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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心知元帅担心司空家无后,但是司空元帅不妨想想,自古将门,谁家子弟能代代相传?谁家的后人不是那分支旁出?你们用生命挣回的荣誉,最终享受的却是旁支亲属,说句诛心的话,元帅甘心?”陈笒看着地上的沈青,“站起来。”沈青低头,双手撑地抬起上身,运气在地上借力,“不可!”司空翔自是知道此时沈青双膝已碎,纵使钟悌鬼斧之功也不能保证完全复原,何况站立,但是此时已经阻挡不及。沈青身体直立,额上立刻滚出黄豆大的汗珠。司空翔缠住沈青,手臂在他的腰上将沈青整个人悬空。“你若想他双腿废掉,就继续。”陈笒冷笑,沈青拂开司空翔,双腿站立,碎裂的骨骼受不住压力蹦出体外。
眼前的场景和刚才的话分明没有一点关系,但是落在司空胜眼中却是额外的刺目,他不敢抱着之前的希望,他看出来了,燕王就算是毁了这个侍卫也不会允许他带走这个侍卫。
“元帅何不想想,难道你想让司空翔老了以后还要像你现在一样担心着自家的孙子,玄孙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被当权者抹杀,宁愿养废他也不愿意让他顶门立户。”陈笒背转过身,看向司空胜“一般是家族门楣,一边是后代传承,若是司空家的后人两代之后沦为京城中的笑柄,纨绔,败坏了司空家代代忠烈的门楣,那时候,再出现一个惊艳才绝的后代的可能性有多大?那个后代能重振你司空家的光耀的可能性有多大?”
“元帅是想光耀门楣,还是想留下一个,败家之祖?”陈笒所说正是司空胜多年来踌躇一直在挣扎的事,也就是因为担心这个,他才决议和陈煜造反,意图用新朝来稳定自家的地位和君主的信任,但是儿子在乱箭中死去之后他就不得不担心孙子能不能顶起这个家。
“不妨本王再给元帅一条路,司空翔若是在今朝踏上朝堂,从旁系之间过继一个儿子也不是什么难事,有本王协助,保此子三代安全,如何?”陈笒低声“元帅要是不放心,不妨告诉元帅,如今我养在身边的陈轩,是我的亲生儿子,而死去的那个,才是真正的,太子的庶子。”
“你……”司空胜结舌,陈笒轻笑“我既要顺顺利利的登上大位,也要名正言顺,无人置喙。”
“好!老夫信你。”如此,燕王给那个陈轩请封世子的事也就说的清楚了,这几日他借口身体不适不参与朝会和迎接突厥皇子一事但是也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此处不是谈话的地方,元帅不知是否愿意移步?”陈笒看看一边的酒楼,示意钟悌将司空胜带出去。司空翔离开沈青,跪送爷爷。司空胜长叹一声,离开钟冥楼。
陈笒回身,将沈青放倒,双手齐动,将沈青碎裂的骨骼复位,后面自有钟冥楼的人拿上来一应所需。沈青面如金纸,陈笒脸上也同样有汗珠滚下,将裂骨复位,淤血逼出,上夹板,一应动作行云流水。
司空翔目瞪口呆的看着给自己绑上竹手套的仲宣,“什么时候王爷也会这个了?”眼前人撇嘴“不然你以为我们鬼医干什么跟着王爷。”直到将银针引出,陈笒才松了一口气,“你们胆子不小。”
司空翔此时已经不知道说什么了,他和沈青知道燕王回来多日,但也没见燕王对两人有所动作,心中忐忑。知道这次是他想错了燕王,也想错了形势,若不是因为沈青,此刻自己早就被燕王杀了。
“司空翔,如若再有一次,哪怕你只有这个念头,我也会杀了你。”陈笒扔下擦脸的帕子,留下司空翔苦笑。半响,司空翔问回来的钟悌“你说,王爷对那顾庄主真的无情?”
钟悌一口气闷住,“你要是不想要你这条舌头了,你就接着问。”司空翔摇摇头,“我看王爷不像想象中那么没有人情。”
“滚回去照顾你家沈侍卫去。少在我这碍眼,你们祖孙俩耽误我多少事儿。”
燕王府,和司空胜说开了之后,陈笒只觉得在他这艘船上已经拉了很多船工,但是缺少一个得力的副手,而这个副手,五日后也就要过来了。
“郑伯。”陈笒叫来管家,“我让你筹备的东西三日之内就要备好。”郑管家点头,“放心吧王爷,基本的东西咱们府上早就有准备,剩下的东西两日之内就能办好。”
淮南王府,顾云悰看着手脸都已经变形的淮南王和凤梧,抿唇轻笑,“看来两位恢复的挺快,凤梧,记得给我沏茶。另外,父王,本世子要待嫁了,这几日,就不打扰了。”
回到房内,顾云悰脑中思绪齐飞,就算是如此,两人也没说出给自己下蛊的原因,如此看来,下蛊的只能是父亲,顾启渊,你又是为何?凤梧知道燕王,知道陈七,但是他不知道燕王和陈七的关系,也不知道两人的盘算,不,不用知道,凤梧只要将这些事告诉顾启渊,以他的智谋,不会联想不到里面的意思。前朝,几百年前就已经存在的,是什么。
如此看来,自己的赐婚是不是他们引导的结果?他们想要让他做什么?如果没有陈煜的起义,顾启渊又为何要给自己下蛊?淮南王纵使有心叛变,但是他现在的实力也不足以颠覆前朝,还是说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的?
推门的声音,凤梧端着茶杯进来,眼神不复以前的清纯,而是充满了恶毒,但是他依然在忍,他在忍什么?“你们这么早让我知道了蛊虫之事,就不怕我坏了你们的计划?”
凤梧默不作声,放下茶碗便出去了,顾云悰却依旧从他的动作中推测出了答案。看来就算不是今天,也是几日后大婚的时候,早几日晚几日在他们看来没有差别,但是于他,却是转机。
淮南王看着手下的坐探“一点可疑之处都没有?”坐探屏气,“回王爷,发现世子的地方,方圆三十里,属下一一调查了,那里的人都是有户籍登记在册,税收和徭役也一切正常。王爷说了,那笛音的影响范围是一百里,一旦发作,想来世子也不会有力气移动一百里。”
“我说了你就自作主张了?”淮南王挥掌,坐探口吐鲜血倒地。立刻有人将他的尸体拖出去,“查查他,是谁的人。”
“是。”空气中一个声音传来,淮南王眼中闪现怒火,若不是因为人手不足,他早就将这些暗桩一一拔除,何苦坏了他的事。
第 44 章
燕王府,西苑的书房门前,陈笒指点着陈轩练功,徐三娘在一边跟着,“天行健”陈笒突然出口,陈轩眨眼“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继续。”手臂前伸,引着陈轩右手上前。一个跨步,陈轩便到了他身后,只可惜人矮腿短,不能够到陈笒的冠帽只得下移改擒肩头,陈笒自是不会让他擒住,旋身后退。
“王爷,老夫人来了。”郑管家上前禀报,陈笒皱眉,陈轩一见这架势也不敢说话,祖母不喜欢自己陈轩还是知道的。
“谁让她过来的?”陈笒拿过一边的汗巾扔给儿子,郑管家面露苦色,这娘娘是王爷的亲娘啊,再者说皇上也没有把惠妃娘娘的位份收回去,他那拦得住。“王爷,这府内除了书房和您的卧室老奴还能拦住娘娘,这其他地方。”
“以后轩儿去大书房。”撂下一句,陈笒就看见了那个脸上带笑的母亲。“见过母妃。儿子还要早朝,就不陪母妃用早膳了。”说罢,给跟着惠妃的宫女打个手势,宫女忙上前准备搀着惠妃。
“明德等等。”惠妃叫住陈笒,“母妃有何吩咐?”陈笒转身,并不去看这个女人,她能为了一个不信她不爱她的人伤害自己的孩子,如何能成为一个母亲。
“你后日便要大婚,我看这府中还没有准备,我想替你操办一下,不知道……”惠妃言语之间全是恳切,但是这份真心来的晚了些。陈笒抬头,看着惠妃“儿子还不知道,这娶男妻原来还需要布置一番。”其实该准备的东西他都已经备好,只等大婚前夜再布置,便是要给这京城中一个措手不及。
“明德不可任性,如今你父皇已经对你有了忌讳,你若是不韬光养晦必会招来事端。”惠妃心急之下忘了她儿子的脾气,或许说她一直就不曾知道。陈笒抬眸“多谢母妃关心,只是我那哥哥还不知道弟弟要大婚,请母妃去祠堂上柱香可好?总不能让哥哥觉得,母妃厚此薄彼。”说完,陈笒接过郑管家递过来的朝服,一边穿一边往门外走去。
“明德,”惠妃捂住胸口,只觉得陈笒字字都扎在自己的心口上。她竟从没想到,这孩子对她的怨恨竟然这么深。
郑管家示意徐三娘赶紧把陈轩带走,自己也要去忙活了,王爷的安排还有些事没做完。
朝堂上,陈笒静静的侧立在勤王之后,神色倒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很少参言,参言也只是附议太子,季伟胜看见燕王的样子,颇为遗憾的样子。
下了朝后,陈煜任由周成吉将自己的冠帽和朝服卸下。“这几日燕王去了什么地方?”
“回皇上,哪也没去,这几日都在府中,应该是在筹备大婚。”周成吉小心翼翼,最近不光是燕王,就连淮南王都一片死水,皇上招来淮南王的时候淮南王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想来也是形势所迫,只是请封了现王妃生的五子为世子,便没有他言。
“哼,只怕是在心里恨我呢吧。”陈煜冷哼,走到御案上拿起茶杯。“你看看他这几日在朝上的样子。丧气。”
周成吉心中有些为燕王抱屈,要是燕王一如往常,只怕又会被皇上猜忌,这稍微垂头丧气,又招了皇上的不待见。
“皇上,”一个内侍跑来报信,“皇上,倚竹园传来消息,甄美人有喜了。”
“好!带朕去看看。”陈煜脚下不停,周成吉一路小跑到前面宣驾。
大殿外,陈笒目光从容,身边的朝臣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匆匆行礼。一个小内侍跑过来,“燕王爷,纯妃请您去长春宫坐坐。”
“烦劳公公替本王谢过纯母妃,只是本王府中还有些琐事,就不打扰了。”陈笒说的温和有礼,语气却是不容反驳。那小内侍愣了愣,低头应诺。
纯妃听见内侍的回报,幽幽一叹。
次日,纯妃的长春宫成了宫中最热闹的地方,而淮南王府,则是京中最死寂的地方,如果不是出门采买的人陆续往里面搬大婚用的东西,任谁也看不出这里即将要举行婚礼。至于燕王府,一切如常。
入夜,顾云悰看着窗棂上的人影,心中一动,推开窗户,神情立刻转换。“燕王来此何事?”
看着眼前人从惊喜转换为冷漠,陈笒歉然微笑“没有吓到你吧?我给你送明日的礼服。”顾云悰回身,让开窗口,陈笒跃入。看见一边的圈椅上已经搭着一件礼服,是女装式样,只是少了飞针刺绣。陈笒皱眉,将自己带来的包裹递给顾云悰。“明日吉时,我让黑桑前来接你,你只需上马即可,不用理会其他。”
“我总要知道,燕王殿下,做了什么安排吧?”顾云悰心念转换间,已然恢复正常。
“明日是突厥公主和诚王,你与我同时大婚,在这之前,太子府会出点意外,我会把撤离的人手插/进送亲的队伍,与你没有半点妨碍。”陈笒顿了顿,将安排说了一半,明天他确实要安排些人手,但是这些人不是从太子府撤出,而是济源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