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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你这个小娘皮,愿意怎么叫怎么叫吧。”陈诚听见这话那里有不欢喜的道理,捏捏拓跋瑛的鼻尖,从文字到真人,一种大圆满的感觉,比他练功有成还要舒坦。
一边随行的官员看见这般景象,纷纷捻须,陈笒看上大夫正要开口,便当先打断他的话头“拓跋公主不但有草原儿女的飒爽,还有雄鹰一般的眼光,言行活泼真实,另我等佩服!”皇子都这么说了,自然也没有人去讨没趣。“哈哈,小女儿家,仗着父汗宠她,都无法无天了。如今到了你夫家你也这般,小心让你汉邦公公笑话。”拓跋罗也随着陈笒的话往后说,拓跋瑛正要开口,陈诚连忙拉住她“父皇还在大殿等着我们,咱们先到殿内再详谈。”
陈笒看看陈诚,知道这家伙应该是和这个突厥公主说了什么,心中无奈,这俩人是什么时候搭上的?
大殿内,陈煜坐在上首,城门处的一幕他已经得到消息,知道老四有意让太子出丑,面色更加阴沉,但是当内侍来报时,他脸上已经恢复正常。
拓跋家的这次来的五个儿子和公主一共六人,在殿下给陈煜行礼后落座。陈煜和大皇子说话便是用的汉话,因为大皇子毕竟比陈煜低上一辈,虽然他们相差不过十岁。
大殿上的机锋显然有意避开了陈笒,陈笒只在一边陪坐,嘴角上挑,也不在意的模样,倒是让等着看燕王难堪的太子一党有些失望。御座上陈煜不时和几位皇子交谈,只字不提燕王和突厥的交情,饶是一时半会儿突厥皇子没有反应过来,渐渐也察觉到不对。
正当拓跋付想要给朋友说两句的时候,陈煜适时赐宴,在花厅宴请拓跋一行,也让后宫的人见见这个拓跋公主,听说诚王的母妃会出席,拓跋家的兄弟也不好推辞便顺势应了下来。拓跋瑛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相反,因为这几年和陈诚的交往,她知道的比她的哥哥还要多一些,见到今天大殿上的样子,她便明白了兄弟俩的处境,真的是表面风光实则一步踏错就有可能让他们翻身无力。但是今天燕王为什么会失了传说中的分寸?
花厅,惠妃心急的往殿外望着,不知道的以为她在期待皇上,知道的却纷纷可怜这个女人,身为后妃,没有圣上的宠爱也就罢了,还失了儿子的心,燕王两次征伐回京,都没有主动来看过她也是着实可怜。
在旁边摇着羽扇的纯妃晃过来,“惠姐姐,你这么看着,就不怕他远远的看见你,转身就走了吗?”惠妃扭头,怒视着纯妃。纯妃画眉入鬓,妆容华丽,惠妃则淡妆清冷,但气势不输纯妃,眼看着这两人一触即发,周围的后妃无不退让且不说二人都是妃位一般人不敢上前劝阻,就说这后宫之中,有哪个不是希望她们两个死一个空出个位置呢。
纯妃羽扇轻摇朱唇微启,声音压低“你与其在这看着,还不如让御膳房准备些清淡的菜式,听说燕王在边关受伤未愈,宫中盛宴必不利于伤口愈合。”惠妃眼眶微红,倒像是被纯妃这几句话给气的。纯妃掩唇轻笑,一副轻蔑的样子转身回去了。惠妃手扶着门框,不过片刻也离开了。
见两边没打起来,后宫众人纷纷失望。
周成吉的宣声传来,众嫔妃起身拜迎。陈煜挥手,“起吧。”拓跋家的儿女行半礼,嫔妃还礼。各皇子上前请安,陈笒看着眼前分外激动的女人,嘴角冷笑,若是他被一撸到底之后,她还能这般样貌倒还算是有几分真心。
各自落座之后,陈煜宣布开宴,因是家宴,所以没有那么多的规矩,更何况这次的主角本就是纯妃母子,故而拓跋瑛被纯妃拉到身边坐着,准婆媳谈笑嫣嫣,倒也和睦。陈笒看着一边红光满面的陈诚,遥遥相祝表示祝贺。陈诚回敬,面带喜色。
而一边的拓跋付和老五拓跋戚更是直接跑到陈笒的案几前,拓跋付看着陈笒桌上清淡的菜色,面露不满“陈笒,怎么汉邦皇帝给你准备的菜色不同。”还算是拓跋付有点分寸,这话是用突厥语问的。陈笒则示意他看自己的酒杯,里面是初酿的米酒,一桌菜色着实说的上寡淡,倒是对自己现在的身体没有伤害。“我在匈奴那边被伊戈尔所伤,还未痊愈。故而菜色寡淡些。”
“我们回去的时候要经过回鹘和匈奴,汉家哥哥跟我们说说匈奴那边是什么情况吧。也好让我们有个准备。”拓跋戚长得略圆,加上年岁尚小倒是有几分可爱的样子。陈笒也乐的看到这样的情况,便和两人细说开现在匈奴的情形,对面的三皇子看看那边,也拿着酒杯过来了。唯剩下大皇子拓跋罗二皇子拓跋燕和陈煜与太子交互,任谁也没看见,陈煜眼神中的坚决。
宴席过半,拓跋罗和太子已经讨论起骑术箭术了,言语间说道上次在突厥那里围猎,陈笒的箭术过人,言语间的欣赏让太子面色不太好。突兀的好像想起什么拓跋罗对着还在谈笑的那边喊了一声“陈笒,上次我父汗赠与你的黑牛角弓你可用过?”
“我用那张弓在伊戈尔肩上留了个洞!”陈笒话落,两人哈哈大笑。惠妃晃见了陈煜的脸色,心中突然觉得不安。
第 35 章
深夜,陈笒从宫门出来,马车依旧在原地等待。看看等待的马夫,陈笒挑眉“沈侍卫还没回来?”
马夫摇头,“元帅说了,除非王爷亲自去,否则绝对不可能让沈侍卫回来。”陈笒摇摇头“还是再等几天吧。省的司空那家伙嫌我把沈青夺走。”说罢上车,回想起宴席最后皇上让他和陈诚陪这几个突厥皇子体察民风,心中便一阵冷笑,若是日后出点什么事,还不是都要怪到他头上。那他就让皇上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皇宫,皇后的寝宫,皇后伺候陈煜洗漱,更衣。陈煜回身“你也累了一天了,这些事让宫人做不就好了。”
“妾是皇后,也是您的妻子,若是回到寝宫,妾还一副皇后的架子,那得多累啊。您说是不是?”皇后面容娇俏,一颦一笑甚是灵动。陈煜摇摇头,默许了皇后的举动。“今天那柳美人怎么没出来?”
“皇上,柳妹妹失了孩子之后,日夜悲泣,妾去看过,她在寝宫的佛堂给那孩子念经祈福,着实可怜。但是,妾知道身为母亲,要是失了孩子是多大的痛苦,劝阻了几次,便由她去了,只嘱咐了太医随时照料着,希望妹妹能早日恢复过来。”皇后说着,眼角带上了水汽。
“好了,也是柳氏太过小气,她既然没有恢复,就不要强求了。”陈煜拍着皇后安慰。
“是。”皇后浅浅行礼,掩藏嘴角的笑意,伺候陈煜休息。
纯妃处,纯妃摇着羽扇,深夜也不曾休息,她脑海中在盘算着,若是明瑞娶了那突厥的公主,是不是就成了皇上防范的对象了?还有那燕王,最近的做派究竟是他盘算好的还是真的得意忘形了?
和纯妃一样睡不着的人,还有很多,深宫之中,永远不缺的就是欣赏京城夜色的人,不论寒暑春秋。
回到燕王府,陈笒看见等在门口的郑管家,就知道今天晚上没的睡了。“出什么事了?”郑管家先关上大门,然后走过来“王爷,今天小世子去处理那几个抓蛇的人了,老奴跟去看了看,小世子的手段挺狠。”
“那还要感谢太子这些年的教导,说正事。”陈笒嘴角带着笑意,这孩子,倒是有几分狠劲。
“正事,正事,”郑管家有些踌躇,“还有就是,听说,惠妃娘娘,”
“她又怎么了?有什么事情会是马姑姑解决不了的?”陈笒不耐,他知道自己外公不理外事但是那个马姑姑可是经年的老姑姑了。
“不是,不是,是惠妃娘娘在征集给王爷的王妃人选,”郑管事低头,陈笒的眼神如刀,随即有轻笑一声“不用担心,她过不了多久就没这个功夫操心了。”
“王爷另有打算,需不需要和娘娘说一声?”郑管事头还低着,快速继续“王爷,这毕竟是王爷的家事所以,再加上小世子也回来了,总要有个人照顾府上。”话落,郑管家就知道自己惹事了,看在他服务多年的份上总不会罚的太狠吧。
“要是有人照料,你也就不是我的管家了。”陈笒冷笑“郑伯,我记得你年纪不大啊,怎么心肠软了?”
话落,陈笒看着郑管家“还有别的事吗?”
“今天宫里传回来的消息就这些,还有钟冥楼的消息在书房。”郑管事暗叹逃过一劫,“还有今天小世子找老奴,想问问,学业。”郑管事知道,小世子肯定还想要王爷亲自教导,就是不知道王爷会不会同意。
“明日卯时一刻叫他在书房等我。”陈笒揉揉眉头,“西边那个。”
“是,王爷。”
回到书房,钟冥楼的几个竹筒整整齐齐的放在书桌上,陈笒觉得有些恍惚,他应该看不见那样的蜡封了吧。看不见是好事,对,看不见是好事。
拆开纸条,左不过是江湖上关于济源庄的一些消息,现在事情暂时告一段落,消息也平静了。“三娘。”留守在书房的徐三娘出现,“王爷,什么事?”
“那只鸽子,处理了吗?”
徐三娘知道王爷问的是那只翅膀上写着字的鸽子,点点头“已经处理了。剩下的两只还在,王爷可是要用?”陈笒摇头,“好生驯养,这种灰鸽灵敏不易得。淮南王那边有什么动静没有?”虽然知道要是有动作刚才郑管家就会告诉自己了,但是陈笒还是想再问一遍。
“最近的动作,就是中书令大人和淮南王世子经常打交道。”徐三娘看看陈笒,见对方没什么反应,便告退了。陈笒看着眼前的消息,却一个字也看不下去,季伟胜,他是怎么会找到顾云悰的,还是顾云悰主动找的他?要是后者,顾云悰是想做什么?
清晨,卯时,徐三娘推醒还在熟睡的陈轩。“少爷醒醒,王爷说要您在小书房等他呢。”一句话,陈轩立刻蹦起来,“什么时候?”
“卯时一刻,少爷不用着急,现在刚刚卯时。”徐三娘转身拿过衣服鞋袜,陈轩快速的穿戴妥当,用一边的凉水竹盐洗漱。赶到西边的小书房的时候堪堪卯时一刻。
陈笒已经在里面了,看着正在急喘的儿子,“下次要早半刻到,这是对老师的尊重。”陈轩低声应是。小书房里只有一张小案几,上面放着文房四宝,旁边的书架上各类书籍都有,甚至还有一些古时候的竹简留着。
“我之前教导过你,本来我应该检查一下你的功课,但是现在。我有件事要问你。”陈笒看着儿子,试图从这张小脸上看出点什么。“火鹤蛇这种毒物呢,在京中是不容易找到的,怎么会在你们上山玩的那天突然出现?”
“山野之间,有些野物偶然出现也实属正常。”陈轩垂首,“而且,现在正是蛇虫活动的季节,下面的人看管不利,已经被太子大伯处理了。”
“说实话。”陈笒盯着儿子的眼睛,他不想让轩儿和他一样,对每一个亲人失望。“说实话,不然让我查出来,后果和现在可就不一样了。”
“王叔,我”陈轩心脏仿佛被攥紧,今天早上的愉悦已经消失殆尽,他脑中不停的回溯自己的计划是不是有什么出了岔子的地方。
“叫我什么?”陈笒嘴角上扬,“还是说,你想杀的,是陈景。你想做太子的嫡子?而不是,顶替陈轩来做太子的线人。”
“不是的,父王,不是的。”陈轩真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