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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拨攻击过后,陈笒等人没有卸下本应该留下的箭筒,而是从身后抽出一条软鞭,没有人会在战场上使用软便,但是他们的软鞭更像是刑部审讯时用的刑具,躲闪间软鞭上挂着的钢刺全部打开,但凡沾着必定要少了一条肉去,而这次的攻击对象,依然是马匹。两个回合在转瞬之间完成,托雷的部队甚至都没有来得及围合而丘林氏的队伍已经截去了汉邦人的后路。马匹受伤不比人,动物在危险的刺激下就算是身经百战的战马也会惊慌,何况,陈笒知道托雷这群马都是当年大战之后的新生代,根本没有经历过鲜血和伤痛。
于是,在一片混乱中,五百人展开身形快速向前逃去。“放箭!放箭!”弓弦拉开,箭矢落下,但是那五百人已经散开在前面的平原之中。
身后气急败坏的声音让陈笒有了答案。微微勾唇,口中打个呼哨,赤霜带着的狼群齐声狼嚎。知道草原上狼群厉害的战马纷纷人立,骑在马上的弓箭手一个不稳便将弓箭向天上射去,天上的箭矢顺风落下,范围内的人纷纷勒马。而只这一瞬,前面的五百人已经消失了踪迹。
“该死的!他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托雷对着丘林氏怒斥,女大汗毫不在意的嗤笑“也许是来练习一下逃跑的,显然,他们的水平不错。”
伊戈尔派来的偏将沉默不言,他们都知道,汉邦人的目的一定是丘林氏,但是显然,他们出现的早了。目光转向一边的托雷,两千兵马拦不住五百人,哼!
托雷察觉到了这边的目光,脸色赤红,他要如何解释这五百人的战力和武器非同一般。而且,他们显然有他们的弱点。
不理会另一边,陈笒等人潜入草丛之后按照原定路线行进,突然的变化让他心中起疑,但是好在吴用传来的消息还准确。等到到了集合地,陈诚清点着人数,“一个没少。也一个没多。”
“哪里出问题了?”陈笒示意大家暂作休息,草原上的冬天,天黑的尤其早,但是他们周围有赤霜带着的狼群护卫,所以可以稍微放松一点。
“后面出现的那个大汗,叫托雷,他们的部落位置离伊戈尔的部落很近,按理说不应该现在才到,而且。”陈诚顿了顿,看向陈笒,事情分析到这,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
“而且,那里也不是他们的必经之路。”陈笒面色阴沉,“丘林氏果真暴露了,唯一不被人注意的,就是那些从关内出来的探子。”
“回去的时候要调查一下吗?”陈诚下意识的联想到曾经被太子派到边关的探子,最后死在了他们的据点,而且,毫无可疑。陈笒正准备摇头,身后有一个动静。
“且等两天,咱们的行动虽然不算成功,但是不会引起怀疑。”一个熟悉的声音,让两人回身。
“公孙先生何出此言?”陈笒对这个深藏不露的军师现在颇为忌惮,能够跟上他们行动,而且,能够在这种突发情况下交付完全的信任听从指挥。公孙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伊戈尔此人颇为自负,他自以为破坏了咱们的行动,尽管事实上也确实如此,但是他不会想到咱们的目的。燕王爷的反应很快,显然你很快就明白过来,丘林氏的暴露已经成了事实。那便将怀疑也引到托雷的部落身上。这点很好。”公孙瓒显然也在整理脑中的头绪,说话的时候一句一顿。他现在在怀疑燕王的事情上已经陷入了死角,尽管这些日子以来燕王毫无痕迹,但是他总觉得有些不对。
就像陈诚对危险格外敏感一样,善于谋算的公孙瓒对阴谋的敏感度也不相上下。在对战时燕王使用的兵器,还有,他在对丘林氏的态度。
“公孙先生,咱们只怕要上路了。”夜色深沉,两边的景色看不太清楚,但是其中不断响起的低吠还有悄然过来的赤霜,提示着大家周围不□□全。
悄然行进中,所有的事情在朝着必然而又意外的轨迹中发展。
京城,陈煜看着大内呈上的密报,“继续查,我要一清二楚,完全没有一点遗漏。”
淮南王府,淮南王看着眼前的顾启渊,“你真的这么想?”
“自然,我做事什么时候只看眼前的利益。”顾启渊放下茶杯“行动的时候记得把凤梧给他留下,云悰喜欢凤梧沏的茶。”
“自然,世子回来后,我们会照顾他以前的一切习惯的。”淮南王嘴角带着笑。
第 26 章
伊戈尔的汗帐中,联盟的四十二个部落的大汗或坐或站。令人惊奇的是伊戈尔并没有坐在主位而是推举了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大汗做联盟的首领,自己则坐在右首的位置。丘林氏的女大汗站在门边,心中骇异不减,这帐中的任何一个部落都比他们带来的人要多,兵马要强壮,为何伊戈尔会主动邀请他们联盟?女大汗心中有些揣测,但是此时她已经无路可退。
如果她不是为了部落的生存和安定,她便会察觉到这里面的不妥,但是她现在的脑子中只有丘林氏的安稳,就算伊戈尔发现了,只要丘林氏还在汉邦的庇佑下,便是她自己死了又如何。
伊戈尔看着面色如常的其木格(女大汗)心中倒是颇为赞赏,只是这种背叛的人,是不配得到长生天的眷顾的。
第一次的聚会,仅仅是为了互相了解一下,另外便是要商议一下以后的合作事项,作为联盟的组织者,其木格和丘林氏的地理位置被伊戈尔反复提起,连赤罕木老大汗也对这个女大汗起了兴趣。三番两次的被点明重要性,其木格也有些恍惚,难不成真的是因为自己部落的位置?
到了深夜,基本的事项都已经商议完毕,伊戈尔让人端上酒肉,代表着终结。其木格有些食不知味,她现在疑心稍稍减弱,但是多年来对长生天的崇敬让她内心深处对于自己的行为有些愧疚。
“其木格,草原上最坚硬的宝玉。”伊戈尔走到其木格面前,端上一碗马奶酒,宴席过半,他已经喝了不少,但是脸色并没有见红,只是声音洪亮了不少。
“伊戈尔大汗。”其木格不知其来意,只举酒相敬。“其实丘林氏的事我们并不是一无所知,只是当年各大部落都是自顾不暇,这些年着实辛苦你一个女人了。我现在想来总觉得过意不去。”
“伊戈尔大汗说这话,怕是有些不合适吧。”提及当年各大部落的见死不救,其木格便怒从心头起,“当年我们丘林遭难的时候,大汗还在草原深处拼杀呢。”这话说的毫不客气,言语间颇为讽刺伊戈尔当上大汗的时间比起其木格要晚上许多,倒是让伊戈尔哈哈大笑起来。
周围大汗的目光三三两两的落在这两人身上,看见两人的交流,大家心中对伊戈尔为什么会额外关注其木格有了猜测,一些家中正妻不善妒的纷纷发出富有深意的笑声。
而同样的深夜谋算,在文渊庄也一样上场,顾云悰看着京城传来的纷乱的情报,一阵头大。“现在先把其他地方的事情收收,京城是重地,牵一发而动全身。”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明明已经过去了这种大规模的反扑是怎么回事。
凤梧推门进来,“公子,钟冥楼的消息。”钟冥楼,上次合作不成之后钟冥楼就没有再传递过消息,两边到真的好像是井水不犯河水一般,但是顾启渊的动作曾经让燕王陷入那么被动的情状,钟冥楼怎么会在这个时候传来消息?
顾云悰打开消息,纸卷上写着几行字,却是朝廷上对顾启渊的怀疑,果然钟冥楼内部有朝廷上的高官,不然如何能得知这种隐秘的消息。看来一开始他们对燕王的估计上有了偏差,那是不是代表,燕王其实在众人面前隐藏了大部分?而钟冥楼这时候传过来的消息,则明显是让他不再像没头苍蝇一般。
“父亲留下的人,还有多少?”顾云悰转向另一边的青桐,他随着父亲伺候总会知道一些的。青桐抬眼,他似乎明白了。点算着最近庄内的人手,“没有什么异常。”
顾云悰随即为自己的问话感到好笑,父亲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人他自小便有所了解,连自己这个当儿子的都不知道的事,如何能指望一直和自己关系不错的青桐知道。
“青桐,淮南王的事你有没有参与?”既然从庄里下不了手,那就从朝中下手,既然父亲和朝中必定又牵扯,那淮南王,燕王,还有,陈七,必然有联系。
“有,淮南王留给老爷的联络方式还在老爷的书房,庄主稍等,我这就取来。”青桐拱手离去,此时到显得十分利落,凤梧在一边倒茶“公子,喝杯茶吧。”
接过茶杯,顾云悰俯首低嗅,“凤梧啊,你的茶艺是庄里谁也比不上的。”饮下茶水,唇齿留香。看看桌上的各类消息和伤亡报告,顾云悰只觉得风雨欲来,大厦将倾。
按照淮南王留下的联络方式,顾云悰让凤梧去指定地点和淮南王交上头,希望能得到点有用的消息。
至于现在想要趁乱动作的人,顾云悰嘴角冷笑,便是文渊庄只剩他一人,也能将这些小丑一一扼杀。“青桐,你带上点礼物,到苍云老前辈那里,我要借老前辈的地方办点事。”
“是,庄主。”青桐并没有细问是何事,他现在才发现,不论是老爷还是庄主,心中的事都不在少数。
一月后,钟冥楼再次给文渊庄提供消息,顾云悰扬唇微笑,匈奴的动静他并非一无所知,陈七,你要相信我啊。回信谢过,顾云悰打开窗子,陈七给自己的信中从没说过有关于燕王可以提供帮助,但是他不知道燕王却想着将这份人情认下,故而主动和他联系。现在边关一触即发,陈七究竟是用了什么手段让燕王在这种时候还能帮他?
回想起半月前他在苍云那才算第一次见到陈七的手下人,并不如请报上那般齐全,应该是陈七将一部分人带到边关去了。但是从他们的行为上看,不光是知道陈七和文渊庄的关系,更是知道两边的合作关系,整个宴会上所有属于济源庄的势力都站在文渊庄一边,让人不得不惊讶什么时候这南方财阀和江湖上的情报头子勾上了关系?
从一场宴会上,顾云悰便看出了一些门道,一些以前和朝廷有所往来的,在宴会上都颇为得意,显然,他们得到了一些□□,而此时若是文渊庄和江湖,朝廷都对上,顾云悰心知,除了覆灭他们没有第二条路。
边关,陈笒接过赤耳送来的情报,并不打开“将军一路可安全?”
“我的身形,还不至于让那些人发现。”赤耳也不急,矮小的身子坐在将军府的窗沿上。“我们大汗想问问王爷,能不能在开战后分出部分兵士来帮忙转移我们部落的人。”
陈笒微笑点头“这个自然,只要是住在丘林氏部落里的人,我们都有责任护他们安全。”这个条件本是之前就写在契书里的,这时候其木格还问询一边,必是增了些事端。转念一想,陈笒便确定其木格在伊戈尔那里想要拉拢一些人。
“如此甚好,不知王爷可有什么东西需要我代为传回?”赤耳细小的眼睛看着陈笒,显然是希望他能给出什么有用的东西,不得不感叹赤耳这个人的直接,恨,但是我们部落的利益更大,所以我要忍。
“有,我这里有我们上次使用的武器的缺陷和护具设计图,绝对有用。相信上次让托雷吃了一个大亏的东西,伊戈尔不会不知道。”说着,陈笒将画着图的皮子封在一个锦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