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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平八稳“我回京了。”
“燕王,你可知道阵前擅自离营是大罪!”崇明见陈笒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怒其不争。他已经想好了,哪怕陈笒说是去草原深处,或者说去找以前赤霜带着的狼群他都能原谅。甚至他为了让陈笒离营的事保密,他们上交契书的地方只有他们四个人。
“陈笒不愿向崇元帅撒谎。”陈笒看见崇明的神色,浅浅一笑“崇元帅不要以为末将自绝生路,崇伯伯可以算算时间,除了人证,伯伯找不到明德的任何证据。”一段话下来换了好几个称呼,便是将这件事算到了亲近之人的范围内,崇明便是军纪严明也不能妄杀皇子,何况他手中确实除了军师的人证没有任何证据,甚至没有人看见陈笒归京,除非陈笒自己承认,而他自己承认了,一没证据,二来他们的事也办好了,便是错处都拿不着。
“哼,”崇明冷哼一声,“你功力深厚,便是轻功来回,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谁知道你是不是真的回京了。”
话虽是这么说,言语间崇明已经放松下来,陈笒便知道,他这关过了。看向旁边的公孙瓒,浅浅一笑,却把公孙瓒的胡子都气的抖了抖。“你自小心着,别让我抓住。”公孙瓒不顾一边崇明不赞同的神色,甩袖出门。陈诚心下不安,但是现在不是时机。
公孙瓒离开,崇明放下契书“明德,你这次做的实在是太过,要不是军师的人看见了,还不一定要闹出什么风波。还有明瑞,一向传闻你们不和,我还以为是道听途说,现在看来你俩的传言也不都是假的。你就这么任他出去?”
崇明现在叫两人的字,并非托大,而是真的在以亲伯的身份说话,而崇明也有这个底气,陈笒单膝下跪,“元帅,末将此次任性,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元帅身在边关,并不知京中情况,两月前京中开始传闻末将意图不轨,言之凿凿,有理有据,但那纯属虚构之事末将如何能担着。若说末将有觊觎之心,不假,但父皇身体康健,太子政德皆佳在朝内一片好评,末将就算是有心,也不敢妄求。”言语之间,陈笒额上青筋迸出,但是声音依旧平稳。
房中一时无声,崇明看看跪在地上的陈笒,还有在一边陪跪的陈诚,心中不免感慨,老朋友是个什么人他自然清楚,若是真的因为坊间传言怀疑燕王也不无可能。只是这燕王本就身家单薄,怎么都冲着他来了。唉,燕王的出身,要是不争,只怕是被琢磨死,要是争,还能争出一条出路。
“起来吧,此事我不上报便是。”崇明叹口气,亲自搀起两人,“不过,明德,你要告诉我,你究竟去哪了?”
“京郊。”陈笒起身“末将的老师隐居在京郊,我偶尔无力为继之时便要寻老师解疑。”
“你老师?你老师是哪位?”也不怪崇明不知道,陈煜入京之时并没有将燕王母子带在身边,而是留在了老家,要不是前些年陈笒这个□□出现,他们这些在京为官的还不知道陈煜有这个儿子。
“是朱秉承朱夫子。”陈笒的老师其实是前朝大儒,可为诗书骑射无一不精,只可惜出身贫寒,在前朝末期那个没钱寸步难行的时段拼不出一番事业,干脆办起义学,只求一身温饱,传道有门,再无其他。
“朱夫子。”崇明回想了一番“诶呀,原来是他啊。早年间便听说他去了南方,怎么又隐居在京郊了?”
“起义成功后,我便做主将老师接了过来,在京郊办起义学,也算是方便照顾。”崇明见陈笒言语之间对朱夫子甚为尊重,而这朱秉承除了他的才学便是他的固执出名,陈笒竟然能将他说动归京,可见对他的看重。
“明瑞也曾见过朱夫子。”陈笒指指陈诚,“还被父子教训浪费天赋来着。”祸水东引,陈笒在一边看崇明教训陈诚,脑海中却一直在掂量着公孙瓒这个人,公孙瓒,是不是该动动了?
文渊庄,顾启渊按着手中的卷宗,现在燕王的传闻已经散去,但是陈煜心中的疑惑想必已经埋下了。只要燕王失了机会,剩下的几个皇子,哼,当今这几年稳定了前朝,就要动手了。但是,顾启渊心中隐隐有些担心,淮南王现在心思不稳,而且当年陈煜势大,如今要想加速他的毁灭,就要找到一个门路。
“云悰在什么地方?”
“庄主找了您两日,不见您,递上那封信之后便出去了。”青桐想了想,“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庄主了。”
“孩子长大了,也管不住了。”顾启渊想到在山上的时候听到的消息,只怕,燕王和陈七的事,这孩子没少掺合,掺合的越多,越好。
“是啊,庄主已经二十三岁了。”青桐比顾云悰大上几岁,可以说是伴着顾云悰一起长大的。
“二十多了。”养了二十多年,便是回去,也要有点价值。
第 25 章
等顾云悰回到文渊庄的时候,正好和再次离开的顾启渊擦肩而过。“庄主,你可算回来了,京中有新的消息了,老爷又不在,可把我们急死了。老爷要是晚走一天,这消息就……”
“青桐,噤声。”顾云悰面露疲惫,揉揉太阳穴“把新消息给我。”接过青桐递上的竹筒,打开看来。心中不由得一松,看来这次的风声总算是过去了。
“好了,一切都恢复常态了。”震碎纸条,顾云悰将上面有关燕王的消息记在了脑子里。出去的这段时间,他已经明白,陈七和燕王在没有成功之前是不可分割的,既然如此,他便在后面操纵上些许。
“那可就太好了。”青桐长出一口气,“庄主也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顾云悰点点头“父亲回来后第一时间通知我。”
边关的烈烈寒风比京城的要强劲许多,陈笒摸着脸上新裂出来的口子,细细的但是疼得很。“将军,你还没习惯这边关的风,用些羊油就好了。”一边的将士递上了一个瓦罐,里面是膏状的羊脂油,陈笒接过来在手上沾了些许,“从前京城只说羊脂白玉是玉中极品,要我说,这羊脂白玉也比不上真正的羊脂细滑。”
“哈哈!”周围一片笑声,陈诚借机在罐子里摸了一把,“不比女人的皮子差。”这等荤话比起陈笒的书生气要受欢迎上不少,单看周围意味深长的笑便知道一二了。
陈笒摇摇头,不与他们讨论这些,潜行埋伏,最无聊苦闷,有些乐子说说也算是调剂。草原上过了秋季陡然枯萎下去的野草就好像两边从和平茂盛陡然冷冽起来的关系,几乎是一进入冬季,草原上的气氛就开始紧张起来。
从赤耳带回来的情报中,他们知道了伊戈尔正在整军待发只等着隆冬之际大举进攻,现在他们在这个位置,是丘林氏在抵达伊戈尔联盟之前的必经之路。陈笒和崇明定计,和丘林氏佯装打一场埋伏,因为丘林氏是距离汗营最近的部落,如果他们有大举行动,引起汗营的注意也是情理之中。
在这场埋伏中,丘林氏会打败汉邦兵马从而缴获一批武器,而这批武器,也就是陈笒交给丘林氏给伊戈尔的献礼。这次行军,女大汗带着赤耳和左将军出发,身后是部落中的三千精兵。而陈笒等人仅仅埋伏了五百精兵,虽然只是一场戏,又何尝不是两边的一次摸底。
用罗马商人带过来的千里眼远远的看着前面北风中呼啸的汗旗,陈笒暗叹伊戈尔的胆大,将整个部落迁移到更靠近中部的位置,进可攻退可守。
“四哥,我总觉得有点不对。”陈诚心中总是有些不安,这种感觉在小时候经常出现,后来父皇确定要谋反之后就很少出现了,但是凭借着这种直觉,他在战场上躲过了一次次的袭击。
“现在撤退不仅会让丘林氏寒心,更会暴露咱们的目标,再等等,一切按计划进行。”陈笒也知道这个弟弟的本事,但是现在他们便是明知山有虎也好往前闯一闯。
人马行进的声音,一直在地上倾听的士兵跑来,陈笒挥手,大家盖上草盖,隐藏在枯黄的牧草下。
丘林氏的女大汗带着人走来,双眼不时扫过两边的草甸,而当他们看见那个象征着信号的掀起的时候,女大汗瞬间紧张起来。左将军呼喝了几句,大军慢慢前行,赤耳挑着一杆长矛,如同影子一般刺向那个被风吹起的草甸,底下汉邦人的轻甲在苍白的草原上分外明显。
“吒!”被刺中的正式陈诚,在长矛还没有刺到的时候他便起身去除遮盖,挥舞着腰间的佩刀好像要和丘林氏拼命一般,如果他不是半路准备转弯的话。
“这些是汉邦的埋伏,抓住他们!”赤耳对着手下大吼,因为声音过大而张开的嘴角仿佛怪兽吞噬一般。身后的兵士纷纷起身,双方并不是点到即止,而是真刀真枪的对仗。汉邦士兵并不恋战,在几下缠斗之后便准备则路而逃,按照计划,现在丘林氏应该围合他们。但是还没等丘林氏下命令,陈笒就听见了对面传来的呼哨声,至少两千人的骑兵队伍突然的出现,陈笒转身扭头看看两边的情状,面露凶狠。悄然按住一边的陈诚,他首先便排除了丘林氏二次背叛的可能。
丘林氏对于部落的归属感比其他草原上任何一个部落都要强烈,他们是不会在部落里的老弱和女人随时会被汉邦吞下的时候选择背叛的,而且,在这个时候背叛没有任何好处。丘林氏事前并不知道陈笒和陈诚会亲自埋伏。
两边的对比之下,陈笒带着的五百人显得分外渺小,仿佛是两排牙齿间的一块肉。只是这肉还能不能吃,都不取决于牙齿罢了。
“托雷大汗,这些是汉邦的埋伏!”女大汗用马鞭指着在中间的五百人。“联盟之事一定不能让他们带回去。”
丘林氏的动作充满了维护,但是对面的托雷并不以为意,“区区五百人,想必我们也不用插手。”
这种诡异的态度让心中有鬼的双方暗自警惕,陈笒和陈诚打个眼色,身后跟着他们的亲兵默契的跟着两人对着新来的那一批人的方向冲去。“这边人少,从他们这边突破!”
如果托雷军中没有一个懂汗话的这次便算得上失败,陈笒在赌,而对于他来说,这是一场必赢的赌局,因为托雷便是受了伊戈尔的指派,随着丘林氏一路走来的。若不是突然出现的汉邦兵,他还真以为丘林氏只是被怀疑到了而已。
但是看见汉邦人冲自己的方向奔来,托雷看看身边伊戈尔派来的人,咬牙,“留住他们!”
匈奴人奔来,正和了陈笒的心意,按住小臂上的袖箭,三支袖箭迎着骑兵的马蹄迎风前进。这般袖箭比起寻常的袖箭要细上一圈,短上一半还要多,几乎就剩下了一个箭头,这种特制的袖箭就是之前以陈七的名义征集江湖上的暗器名家打造的,所以,这一次,陈笒是早便准备着让陈七暴露在江湖上。
箭头急速射入马腿,中箭的军马体表只留下了一个不断流血的血洞,便轰然倒地,血液也变成黑色,显然箭头上含有剧毒。
奔腾中的匈奴骑兵只觉得前面的汉邦人发射了一群马蜂大小的暗器,匈奴的武器多重长,而不灵巧,挡避不及。只一拨的功夫便倒下了不下两百人。托雷一惊,他没想到这明显不具备战斗任务的一小波人竟然能一个回合折损他两百兵马。
而一拨攻击过后,陈笒等人没有卸下本应该留下的箭筒,而是从身后抽出一条软鞭,没有人会在战场上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