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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主可为妻-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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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云悰起身,“有毒!”
  看着已经变黑的手指,陈笒苦笑,顾云悰捂着嘴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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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侍卫司空翔番外——路上那些事儿
  从北大营出发,到达第一个驿站之后两人就将加急信交给真正的驿站官兵,乔装打扮从另一条路出发回京城。路上,沈青察觉到身后丝毫不加掩饰的视线,说实话这比他以前察觉到的要热烈的多,从一开始的厌烦,无奈,到现在的习惯,甚至有些喜悦,沈青摇头,不管如何,他不能给司空翔希望。
  “啊!”物体坠落的声音,沈青勒马回头,就见司空翔倒在路上,座下的马在旁边好像被什么咬到了,前腿乌黑,口吐白沫。心中一急,跳下马查看。
  “你怎么样?”上下检查了一下地上的人,没有明显受伤的迹象,但是左腿有些僵硬。看看一边的马,是肯定不能走了,沈青转头,“你骑我的。”
  “我骑不了,腿扭伤了。”司空翔指着自己的左腿,为了不被发现,他可是真的摔下来的。
  沈青顺着小腿的位置向上检查,关节确实有错位。摸到错位的位置,沈青顺手就给司空翔正过来了。一声脆响,司空翔的痛呼声响彻方圆十里。“沈青,你不要以为老子喜欢你你就给老子正骨都不说一声的!很痛知道不!”
  一连串的话其实重点只有五个字,司空翔知道沈青绝对会注意到,也不掩饰,就这么直愣愣的看着沈青。
  “知道,”沈青内力传出,给司空翔刚刚正好的关节按摩。知道,知道什么?知道很疼还是知道小爷的心思?司空翔咬牙,这个闷葫芦!一时心急,将腿从沈青手中拔出。
  “还疼?”沈青抬眸,黑亮的眼睛盯着司空翔,沈青和王爷经常易容变装,司空翔却总能在第一时间分辨出两人,便是因为这双和燕王完全不同的眼睛。司空翔哼唧了一声,“不疼了。”说完准备起身,结果发现左腿完全使不上力气。应该是刚才用力过猛,还没反应过来,身形一歪。
  沈青伸手一捞,直接将司空翔扔到自己骑得那匹马上。自己在下面牵着缰绳,显然是准备步行。被沈青摔得呲牙咧嘴的司空翔揉揉屁股,“你就不能轻点!”
  “你又不是娇小姐,怎么今天这么多事。”沈青在前面牵马前行,想着一会儿找个小镇休息一下。毕竟从京城到北大营,自己是骑马冒充王爷,这个家伙可是跟着大军走过来的。
  “你上来一起,这么走什么时候能走到?”司空翔本来惯例性的调戏已经成了习惯,但是这次不同,他以为沈青在说出护他周全,甚至公然反抗燕王之后会和以前有点不一样。以前是提前抱着失望的准备,所以沈青稍微给点反应他就高兴的能跳起来。这次是抱着希望,却依然失望。司空翔虽然藏拙,但是自小也是别人捧着长大的,唯一的劫便是眼前这个人,这个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却又爱到心疼的人。
  “这匹马盛不下。”沈青想到前面不远的地方有个小镇,里面的客栈还不错。想了想“这条道往前面走,岔路口向左,到兴隆镇。”指明路之后,沈青便腾身而起,司空翔说得对,走路太慢,两人共骑这匹马受不了,反正他也不是不能骑马。沈青没有看到,身后司空翔脸上闪过的自嘲和坚决。
  兴隆镇,司空翔远远的看见了在客栈门前等着的沈青,心下一横,拐到了另一条小路上,熟悉的脂粉香让他知道这是一条花街。
  “马力不济,路上慢了点。”司空翔看着沈青毫无变化的脸,觉得自己这身脂粉味恶心到的只有自己。沈青掩饰眼底的不满,就算司空翔做什么,他也没有必要提醒。“我订了两个房间,叫了洗澡水,上去休息一夜再上路。”
  没有多说,沈青径自上楼,司空翔竟然能在这种地方找到红粉知己,呵呵,看吧,这小少爷的耐心终于用完了。
  将身上的尘土清洗了一遍,沈青坐在床上打坐,他是侍卫,需要时刻保持清醒。但是对面闹出的动静依旧让他分神。
  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沈青眼前一晃,竟然被点了穴。而眼前的人,是一脸决绝的司空翔。袭衣落下。司空翔嘴角带着笑。
  清晨,沈青看着眼前白腻的脊背,上面的点点红痕和青紫证明了昨日两人的契合,而依旧红肿渗着血丝的穴口就像一枚印章,给他昨晚下的承诺盖上了一个不能违逆的印鉴。拥住怀里的人,这种强迫,他甘之如饴。不过要不要让还在睡着的人知道?等他醒了之后再说吧。
  路上,马车中,司空翔拍着前面的车夫“我不要回去,回去会被我家老爷子打死。”
  “有我在,不会。”
  “死闷葫芦,你就不能多说几句。”司空翔嘴角上扬“就床上话多。”

  第 23 章

  毒性渐解,顾云悰半坐在床上,也不掌灯,便借着月光查看陈笒相貌,“你回来,燕王知道?”
  “明德知道我惦记着这边,便让我回来先行照看,毕竟这段时间你和他都流言四起,我身在边关想要压制也无能为力。”说罢,陈笒将袍袖举到顾云悰面前“闻闻,还有羊膻味呢。”过关的时候陈笒扮作牧羊的人,和羊群挤在一起,身上的膻味是轻易去不下去了。
  顾云悰听见陈笒的称呼,便知这人只怕和燕王甚是交心,燕王到底是何等心思?即调查他,又不顾暴露的帮他,还是说,危机已经过去了?
  “见你这样子,便知道前一阵明德调查我的事被你发现了。”陈笒起身,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前一阵我的动作不小,加上明德本就怀疑我的身世,所以才起意调查,结果被我手下的人误以为是恶意,两边倒是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先行打了几个过场。搅得各自暴露,到时让淮南王那个,钻了空子,事后我们都觉得这种事实在是傻气。”
  话语中的停顿让顾云悰知道他省下的不是什么好词,微微垂首,他觉得自己的行事和淮南王的风格相差无几,文渊庄掌握江湖上的话题,若是没几分这种手段,总也是难以立足。陈七的态度,似乎并不看好。
  “淮南王的事你不用在意,我和明德早便在查淮南王,早年间的大内记档有关于隋帝怀疑淮南王的证据,我们从边关回来,便会将淮南王一举压下。而且,”陈笒顿了顿,看见顾云悰面带微笑,心中明了“最近不要和淮南王有什么牵扯。”
  言尽于此,顾启渊和淮南王的接触他们虽然没有切实的证据,但是从淮南王的动作和行程上来说不难看出他已经和顾启渊合作。在可控范围内,等到淮南王发现顾启渊这段时间其实是去了前朝十七皇子那里,不需要他真的去,只要有传言,加上皇上的一些怀疑,以淮南王的心性,不怕文渊庄不灭。
  “淮南王的事我已经全然交给我父亲了,能医者不自医,而且,这段时间我对边关的事注意的多一些。”顾云悰扬了扬书本,示意自己根本不在意,事实上,他给父亲的信中已经有了一个解决方案,只是不知道他会不会按自己说的,燕王,淮南王,皇室,要是其中任何一步走错,父亲和前朝的瓜葛就会出现在人前。“听说那突厥的公主扬言要嫁给汉邦的王爷,这个王爷是燕王吧?”
  “你从何处听得这种杂论。”陈笒抿唇笑,随即摇摇头“明德在突厥根本没有见过那突厥的公主,便是要嫁,八成也是诚王。他在突厥有个熟人,拓跋家的,一直不愿意告诉明德是哪个。前几日还被明德问询了一番就是不说,算起来他们两个也是早就该大婚的年龄了。”
  说到婚嫁,顾云悰便有些无言,自从两人明了心思,他便难免担心,燕王若是有一天知道了陈七的身世,知道了他两人的事,以陈七对燕王的重视。“从边关回来,燕王有什么计划?”不愿多想,便趁着当事人在的功夫多问点消息出来。也好让他在谋算的时候有些依据。
  陈笒暗笑,面上丝毫没有显露,倒是显出了几分无奈“从边关回来,我便休息一阵,燕王有什么计划也和我无关了。这一阵的事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警惕,明德他的势力毕竟不如其他几个的底蕴深厚,便是让人发现了也难以招架。这次出去因为是跟着诚王和忠信候的亲信,加上去的是崇明元帅的地方,明德两人也能放松一二。说起来,这崇明元帅……”
  话题转换间,陈笒将燕王现在的情状吐露一二,让顾云悰觉得自己是不愿意让他在这里面掺和便是最好的,以他对顾云悰的了解,这人心思很是固执,要是认准了便不会轻易放弃。这样一来他告诉自己的事情越少,燕王和陈七的可疑也就越小,淮南王心思隐秘,轻易不会露出马脚,所以现在他是在和顾启渊过招了。
  天色渐明,屋里的两人已经就着边关的状况和对策讨论了半夜,陈笒并没有露出去意,倒是让顾云悰给轰了出来。伸伸胳膊轻身而去,陈笒从后山的悬崖上下山,现在顾启渊和淮南王合作,难保文渊庄里有淮南王的手下,文渊庄内没有见过燕王的人很多,淮南王手下不知道几个皇子长相的可不多。陈七陈笒虽然相貌不同,但是五官轮廓算起来相差不大,若是让人认出来,起了怀疑就不好了。
  顾云悰在卧房内开始将陈笒告诉他的消息整合,直到凤梧推门进来,顾云悰才蓦然想起,陈七连夜过来,昨夜昏暗看不清楚,今晨那一身风霜可是明显的很。怪不得,想到陈七走的时候那个无奈的表情,顾云悰轻笑,摇摇头,总不能以为他和女人一般细心吧。
  钟冥楼,陈笒还是第一次到他这个燕王名下的势力里面。看楼内的安排,倒是规整,和一般的情报地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见识过文渊庄的周转,陈笒觉得这种规整的设置实在是没有什么出奇的地方。是不是可以让陈七和燕王的关系更近一点?以后也好托付不是。嘴角轻扬,陈笒跃上钟悌的房间。
  一张书桌,一把椅子,剩下的就是钟悌这个鬼医家的宝贝药材们。真真是,就算做了情报生意也盖不住他那一身的药气。
  推门声响起,钟悌看见站在屋内的陈笒松一口气“王爷回来咱们也不知道,让下面的人以为是进了贼。”
  陈笒挑眉“你在什么地方安排的人?看见我了?”钟悌指指房檐上留出的孔洞,“这是宫中的法子,洞里有几面小镜子,人在隔壁或者临边的房间里就能看见。”
  “你们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陈笒掸掸衣服,“最近有什么变动吗?”
  “还没有,皇上那边没什么动静,淮南王最近也小心了,顾启渊已经在十七皇子那待了半个月了。”钟悌想了想“还有就是,太子那边想要对那孩子下手。”
  “怎么,太子也怕了?”陈笒浅笑,正好,趁此机会让皇上将他一撸到底吧。现在他需要用燕王的身份一点点把势力替换过来。
  “太子对最近的流言,颇为重视。”钟悌倒是觉得,淮南王和顾启渊这番行事倒是省了他们以后的功夫,说不得这顾庄主和王爷也真是心有灵犀,自从认识那顾庄主之后,王爷虽有惊险,也总能化险为夷,想来这次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太子重视也好,我还就怕他不重视,”太子这人,遗传了皇后所有的谨慎小心不择手段。加上身后的母家被上面那位颇为忌惮,他是生怕到手边的东西会被人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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