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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不知发生了何事啊!这些人突然就出现了,逮到人就又砍又杀,我们镇向来与世无争,从不在外惹是生非,谁知这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倒像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影子杀手啊!”
江其琛闻言面色一沉,他默不作声沉吟片刻。
这些人无论是从装扮上,还是使用的兵器上都与影子杀手如出一辙。若非是他和陆鸣这类极其熟悉影子的人,在旁人看来,动手的确实就是影子杀手无疑了。
江油镇位于陈国和北川交界处,与中原相隔甚远,皇家尚且对此地鞭长莫及,为何会有人冒充影子在此地大开杀戒?他们前几日才在此处逗留,若非今日恰巧经过,岂不是让这些人顶着影子杀手的名义屠了个镇子?
江其琛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不禁感慨出声:“呵,好手段。”
“客官,你说什么?”
江其琛摇了摇头,敛了脸上的笑意,两步走到一具尸体旁,顺手扯下了他绑在脑后的黑色发带,提在掌间摩挲片刻,而后递给陆鸣,沉声道:“仿的再像,也不及你一二。”
陆鸣接过发带,目光落在发带末端的“影”字上,那飞扬的亮灰色草书,却是与他写的有八分相似,却独少了陆鸣笔下那日积月累而成的傲雪凌霜。
“是何人在此作乱——”
整齐的脚步声纷至沓来,江其琛眉稍微扬,竟听出了两队不同人马。
群众中有人惊呼出声:“是赫仑府的人来了!还有……还有……那是承天鉴的人吗?”
率先赶到的是一队身着奇装异服的人马,他们个个人高马大,五官深邃,身负长弓,赤|裸着半边上身,只斜斜的围了一条红色的长巾。
带队来的那人立于马上,倒是衣冠穿戴的很是整齐,只在脖子上挂着一串红色玛瑙项链,在看到江其琛的那一瞬间,顿时眼前一亮。
那人从马上一跃而下,视满地横尸而不顾径直走到江其琛面前,轻笑道:“美人,你今日可愿随我回府?”
江其琛看到那人也是一愣,额角也不自觉的跳了两下:“你?”
“哦,忘了自我介绍。”男子学着中原人的样子,对江其琛抱了一拳:“在下赫仑连玉。”
赫仑连玉?江其琛面色一凛,莫不是北川王族的赫仑世子?
他话音刚落,承天鉴的人马也赶到了这里。
驻守江油镇的承天鉴鉴首约莫四十岁上下,他一柄大砍刀横在腰侧,面目凶悍异常。他一来,先是在这遍地尸首中环顾一圈,而后二话不说就派兵将陆鸣和江其琛团团围住。
赫仑连玉一脸疑惑,却还是对身后的人招了招手,那些人又很快将承天鉴的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赫仑世子?”承天鉴鉴首横眉一瞪,目光落在赫仑连玉身上,满面的不快昭然若揭:“不知今天是刮了什么妖风,把您给吹来了。”
赫仑连玉对他话语间的嘲讽恍若未闻,兀自轻笑道:“秦大人此言差矣啊,这不论是妖风还是邪风,您不是也来了吗。”
“哦?”承天鉴鉴首秦庄原地转了一圈,双手摊开指着这方天地:“不知世子可看清楚了,此乃我陈国地界,还轮不到你们赫仑府越俎代庖!”
赫仑连玉倒也不恼:“秦大人不妨好好看看,这满地横尸中有多少是我北川子民,我国百姓无端惨死你陈国境内,你说我是管呢还是不管呢!”
“你!”秦庄被赫仑连玉一句话噎住,本就凶悍的脸上沾满了怒意就显得更加狠厉。他手一挥,阴鹜的看了江其琛和陆鸣一眼,扬声道:“把他们给我拿下!”
江其琛泰然自若的提剑立在原地,清风卷动他的衣角,却是连表情也未曾变过。而陆鸣就更不必说了,自始至终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他双手环胸倚在树上,指尖还绕着一根黑色的发带,此时被风拂的飘然而飞。
“且慢——”赫仑连玉道:“秦大人,你这么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拿人,说不过去吧。”
秦庄道:“怎么,世子还想包庇贼人?眼下我已瞧的分明,这二人分明与我中原为祸武林的‘影子’杀手蛇鼠一窝,待我拿了他们,自会还你北川子民一个公道!”
赫仑连玉笑道:“噗嗤……秦大人好眼力啊!你比我来的还要慢上几步,我倒没瞧见他们如何蛇鼠一窝,倒是被你看出来了,佩服佩服!”
“是啊!”围观的镇民三三两两的壮着胆子走上来:“若非这二位公子,大人你今日见到的就不止是这些尸体了!”
“没错!你们承天鉴向来不管江油镇,我们也不怕得罪你们!今天要不是这两位公子及时出手相救,我们早就命丧贼人之手了!你们倒好,镇民有难时不见踪影,要抓人定罪时倒跑的顶快!”
“平日里管我们的也都是赫仑府,何时轮到承天鉴说话了?比起陈国,北川对我们更像是母国!”
赫仑连玉听着这些镇民你一言我一语,句句讲在他心头上,忍不住揶揄道:“哎哟,秦大人你快听听,这都快激起民愤了。”
“都给我闭嘴!”秦庄怒极从腰间抽出长刀,大喝一声:“谁再敢多言一句,我便让他做我刀下亡魂!”
此言一出,底下的镇民登时一句话不敢再说,但众人心里更加坚定的想,这承天鉴果然不是个东西!
“你们可知这两个是什么人?都被人卖了还乐呵呵的替人数钱!果然是鼠目寸光的刁民!”秦庄把刀一横,抵到江其琛身前,指着他道:“我今日好言,唤你一声江家主,若你识相便随我回去受审,否则我就叫你尝尝承天刀的滋味!”
江其琛终于动了一下,却是没忍住轻笑出声,他执着斩痕,将横在身前的承天刀推远了几分。承天刀的刀刃与斩痕剑鞘相接,却没落下半点刀痕。
“这位……秦大人?”江其琛眉心微扬,似是在思考这人的名字:“抱歉,在下没有听过您这号人物。不过,既然大人认识我,想必是将这场好戏安排的妥妥帖帖,且来说说我是如何同这些‘影子’杀手蛇鼠一窝的?在下也很想听听。”
秦庄不死心的将承天刀又凑到江其琛胸前:“哼!你不也必狡辩,你与‘影子’杀手同时现身便是最好的证明!”
“我前脚刚离开江油镇,后脚这些所谓的‘影子’杀手就出现在这里。方才听这些镇民的口气,好像秦大人并不时常管辖此地啊,怎的今日倒是跑的这么快?”江其琛扯了扯嘴角:“哦,我知道了。原本你们是想等‘影子’杀手将这镇上的居民杀了个差不多,来个瓮中捉鳖,逮着几个人再严刑拷打些证词,而后昭告天下他们是受我指使。我前几日曾在此地出现过,想必人证你们也安排好了,如此一来就更与我脱不了干系。只是未曾想,今日我恰巧又从此地经过,一发善心救了他们一把,眼见着辛辛苦苦安排的人被解决了个干净,你们便顺水推舟打算来个死无对证。是不是这个理儿啊,秦大人?”
“巧舌如簧!”
秦庄急怒攻心,一挥长刀就要往江其琛身上砍。
只见江其琛脚步微动,不知怎的就已经站在秦庄身后。
手中斩痕尚未出鞘,“砰——”的一声闷响,剑柄毫不留情的砸在秦庄的脊背上,那五大三粗的硬汉登时被江其琛一击跪倒在地。
眼见着秦庄被人击倒,围了一圈的承天鉴侍卫纷纷竖起长刀就要冲上来,然而他们还未动作,背后又被一众弓箭抵住,登时不敢轻举妄动。
带鞘的长剑仍置于秦庄的后背上,江其琛手中似乎并没有用几分力道,整个人极为悠然的站在那里,但秦庄却是挣扎了几番也没有站起来。
他一偏头,恶狠狠地瞪着江其琛,咬牙切齿道:“你这贼子!”
“秦大人谬赞了。”江其琛云淡风轻的笑了一笑,忽而弯下腰凑近了秦庄,沉声道:“秦大人,倒是你们,想要栽赃也就罢了,戏也该做全点。你们找的这些人啊,学艺不精,装的不像。回去告诉你的主子,不必使这些不入流的手段。你们,我还不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脐橙:就算不能谈情说爱,该夸还是要夸——
第70章 第六十九章 选择(4)
说到最后,江其琛的话语里多了几分凌厉。他手下一松,斩痕从秦庄的脊背上挪开。
甫一脱离钳制,秦庄立刻后退两步,眼中终于有了几分警惕。
江其琛转过身对赫仑连玉正色道:“赫仑世子,你们北川无辜在此丧生的子民,我们定会给个说法,不过今日乃我陈国家事,你的好意江某心领了。还请世子带着你的人马先行退去,待我擒住幕后真凶,必定亲自上门给你个交代。”
“如此说好了?”赫仑连玉亮着一双眼睛,饶有几分意兴的望着江其琛:“美人,我今日一走,你可不能说话不算数。”
江其琛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就听你一言,赫仑府的同我回去。”
赫仑连玉干脆利落的答应了江其琛撤退,他一声令下,原先还剑拔弩张的与承天鉴侍卫对峙的赫仑府亲卫顿时撤了弓箭,整齐有序的随他策马而去。
眼见着没了旁人的妨碍,秦庄的气焰登时又嚣张起来:“哼!江其琛,你与‘影子’杀手勾结,杀我江油镇诸多无辜百姓,今日本鉴首就将你这恶徒捉回去问罪!”
“大人!你怕不是魔怔了吗!”瑟缩在一旁看了全程的客栈小二终于忍不住喊了一声:“若他们二位当真与恶徒勾结,为何会自相残杀?他们如何将恶徒歼灭的,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位黑衣公子还不甚为恶人所伤,若他们是一伙的,这又是何意!”
秦庄粗眉一横,讽刺道:“焉知不是苦肉计?”
小二道:“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与他们二人过不去!你们竟如此善恶不分,是非不辨!”
秦庄闻言面色一沉,已然是怒气满盈。先前被江其琛钳制的愤懑不甘瞬间达到了顶峰,他怒喝一声,长刀便朝着小二的头顶挥去。
那店小二本就手无缚鸡之力,秦庄的刀势又极为张狂,他避无可避,只得缩着脖子闭着眼等待那道灭顶的一击。
然而,就在秦庄的承天刀即将挨到小二头顶的一刹那,一道无形的劲气弹在了刀背上。秦庄只觉得虎口一震,刀刃硬是偏离了方向,挥了个空,玄铁铸的砍刀登时断成两截。
陆鸣两步走上前,揪着小二的衣领将他丢出人群之外。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染上点点寒霜,直直的望向怒不可遏的秦庄,生生激的后者打了一个冷战。
秦庄自入了承天鉴以后,从未像今日这般吃过亏。他原先倒也听闻了江湖上的传言,说南陈的江家主是如何的高深莫测,但却从未放在心上。他只当江其琛是在故弄玄虚,不曾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便是江其琛身边的一条狗也能轻易将他的承天刀折成两段!
陆鸣凝着秦庄,冷声道:“秦大人,你胡乱栽赃也就罢了,何故要妄杀无辜百姓?”
“呸!”秦庄往地上啐了一口:“焉知这些人是不是你们的同伙!”
陆鸣周身寒意更甚,言语中是不由人辩驳的冷绝:“那依大人所言,地上这些黑衣人是我们的同伙,江油镇的百姓亦是我们的同伙。我们今日在此是自己人杀自己人好玩儿么?”
秦庄被陆鸣三言两语间毫不掩饰的杀意惊的一个激灵,他不由自主的后退两步,正撞上一个侍卫的前胸,那人身着甲胄,这一撞恰撞上他方才被江其琛拿剑鞘砸下的地方。
“今日我就不信了,我承天鉴这么多人,还奈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