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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江其琛一腿挤进陆鸣两腿之间,要命的又贴近了几分。
“别玩了!”陆鸣努力的偏开脸:“真要被人看见了!”
“要我放开也不是不可以……”江其琛不紧不慢的说:“叫声夫君,我就放开你。”
陆鸣的瞳孔不可遏制的收缩了一下:“你……你说什么?!”
“没听清?我说你叫我一声……”
“别说!”陆鸣红着脸打断:“别闹我了,不好玩。”
“哦。”江其琛干脆懒懒的靠在陆鸣肩膀上:“那就在这多站会儿,再多半刻钟,出去采药的药童可就要回来了,这儿是他们的必经之路。”
“……你!”陆鸣羞愤难当的瞪着江其琛,说不出话来。
江其琛简直要被陆鸣的眼神看的心都化了,怎么能这么软呢?
“怎么样?要不要叫一声?”
陆鸣情不自禁的咬住下唇,甚至不敢直视江其琛的眼睛。
那两个字光是放在心里想一想,都觉得太过羞人……怎能,怎能就这样喊出来……
简直是……难以启齿!
“想好没有?”江其琛侧过脸,毫不避讳的顺着陆鸣细长的脖颈舔舐着。
嗯,味道真好。
陆鸣低低的喘了一口气,身上泛起阵阵战栗,忍不住扭动起来,想要避开江其琛的唇舌。
“喊,还是不喊?”江其琛似乎是想要将此等流氓行径进行到底,破罐破摔似的吻住陆鸣通红的耳垂,慢慢撕咬:“心肝,真想在这儿就把你一口吃掉。”
“江其琛!你还有没有羞耻之心!”
“对你,我要什么羞耻之心?”江其琛低低一笑,嘴上越发没把门:“我要跟你似的,喜欢我还憋着十年八年也不说,那我们几时才能在一起?嗯?”
“……”陆鸣躲避不开,心里都快哭出来了。他越是犹豫,江其琛越是得寸进尺。终于……在江其琛的手伸向他衣摆的时候——
陆鸣小声说:“是不是我喊了,你就放开?”
江其琛的手倏而顿住:“只要你喊一声。”
陆鸣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似乎是将所有的包袱都放下了,用尽全身力气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夫……夫君……”
江其琛的呼吸陡然加重,他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回应一声:“哎!”
然后不待陆鸣反应,倏而拉过陆鸣的胳膊将人抱了起来,一个纵身便朝梵院飞了回去。
天边只留下一道雪白的身影,陆鸣的头深深的埋进江其琛的胸膛里,只是那裸露在外的肌肤却是掩不住的通红一片。
*
深夜,陆鸣轻手轻脚的从江其琛怀里钻出来,悄咪咪的翻身下床,悄无声息的夺门而出,一直到天蒙蒙亮的时候才回来。
他小心翼翼的脱下外衣躺进被子里,泛着凉气的身体怕惊动了熟睡中的江其琛,不敢贴的太近。直到滚滚困意袭来,陆鸣才觉得自己身上稍微暖和了点,他窝进江其琛的臂弯里,终于满足的睡去。
陆鸣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中午,他醒来时,江其琛正在摆弄刚采回来的一捧辛夷花。
“醒了?”江其琛听到动静,先是看了看日头,而后才转向陆鸣:“我昨夜好像没怎么折腾你吧,有这么累吗?”
陆鸣坐起身,迷蒙的揉了揉眼睛,仍旧觉得困倦的不行。
江其琛把花插进琉璃瓶中,摆在了桌子的正中央,走到床边坐下。他仔细的端详着陆鸣的神色,忽而问道:“你昨夜做贼去了?”
陆鸣只觉身上汗毛一竖,登时清醒了,连忙摇头:“做噩梦了,有点醒不过来。”
“噩梦”这两个字对江其琛来说是个十分敏感的存在,从前陆鸣为大梦之境所困时,终日噩梦缠身不得安枕,所以这个词在江其琛心里几乎是和邪灵之气画上了等号。
“怎么好端端的做噩梦了?”江其琛皱起眉,一脸的紧张:“梦见什么了?身子可有不舒服?不行,我去找师公来给你看看。”
“哎,别……”陆鸣一把拉住江其琛的衣袖,他有些头疼的盯着地板,心说自己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没事,别麻烦。”陆鸣软软的靠在江其琛怀里:“你别大惊小怪的好不好?不过是寻常的噩梦罢了,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真的没事?”江其琛揽住陆鸣,另一手抬起陆鸣的下巴,望向他晶晶亮亮的眸子,专注的甄别陆鸣话间的真实性。
陆鸣被江其琛这打探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却还是硬着头皮让自己看上去真诚一些:“真的真的。”
“行吧。”江其琛松开手:“起来洗漱,吃过午饭我教你吹笛子。”
“啊?”陆鸣惊诧的张大了嘴巴:“吹笛子?”
“你昨日不是抱怨不通音律么?我记得你从前好像也总说自己不会吹笛子,索性教教你,看你以后还吵不吵了。”
江其琛说着,伸手捏了捏陆鸣的鼻子。
陆鸣哂然,忽而有些落寞,即便他如今能学会吹笛,吟霜的冰封千里,他也是永不可能吹出来的。
不过他面上掩饰的很好,那落寞的神情几乎是转瞬即逝,很快便被一抹笑意所取代:“好啊,等我学会了,天天给你吹不同的曲子。”
然而很快,江其琛便开始后悔自己这个决定,因为陆鸣不光是不通音律,他简直是……
夕阳西下,北川大山深处,一群叫不出名字的鸟儿振动着翅膀,逃难似的飞了出来。
隐秘在大片火红的辛夷林中,一阵惨绝人寰的笛音如同魔音绕梁般笼罩在药王谷上空。
药王谷主段清深不顾年迈的身躯,边捂耳朵边往梵院跑:“其琛!其琛!明天就带着小鸣儿离开药王谷行吗?我求你了!”
刀凤吟眉目一瞪,抬手将自己的听觉封住,冷哼一声:“我就知道我的徒儿是个习武的好材料,你们这些附庸风雅之物根本不适合他!”
“别明天了!立刻,马上!”吕客躲在竹海不肯出来,千里传音送到梵院:“江其琛,你要是再让陆鸣吹笛子,我就废了你的武功!”
“……”
可怖的笛音戛然而止,陆鸣把吟霜扔进江其琛怀里,面色冷然:“有这么难听?”
江其琛如蒙大赦,赶忙把吟霜踹进兜里。
天知道这个祖宗抱着笛子一吹就是一下午,还怎么吹都不着调,越吹越难听,越难听越不肯撒手有多吓人!
“心肝……”江其琛按住陆鸣微凉的手,想起陆鸣之前说要天天给他吹曲儿便觉得神经痛:“吹笛子这种事儿太累,你身体不好,以后还是我来吧,我给你吹,好不好?”
陆鸣背过身,不说话。
“或者……或者你半年……不,三个月吹一次?”
陆鸣“哼”了一声。
江其琛摸摸脑门的汗:“一个月?”
陆鸣:“呵。”
江其琛沉沉地叹了一口气:“半个月,不能再少了!”
“噗嗤——”陆鸣余光一直看着江其琛,见他一脸悲愤的模样着实被他逗乐了,一个忍不住笑出声:“行了,别假惺惺了,我知道我吹的不好听,看把你给吓的。”
陆鸣伸手将江其琛额间的薄汗拭去,轻轻柔柔的,嘴角含笑,满心满眼堆的都是江其琛。
江其琛心头一热,他一把抓住陆鸣的手腕,凑到嘴边亲了一亲,忽而露出一抹狭促的笑容。
他伸手将陆鸣扯到自己怀里,贴近他的耳畔,戏谑道:“其实……笛子不一定是用来吹的……”
陆鸣不明所以:“嗯?”
“我们还可以用它来做很多事……”江其琛不知什么时候把吟霜拿在手里,微凉的笛子顺着陆鸣的前襟作恶般缓缓而下,隔着衣物探到他身后那隐秘的地方:“比方说……”
陆鸣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继续!
第127章 番外三
陆鸣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好似要揉进了被子里。他眯着眼,赤|裸的胸口上下起伏,殷红的唇瓣仿佛还透着暧昧的水渍,此刻正微启着不住的喘息。
陆鸣身上没有半点力气,腰部以下更是酸痛的不行。
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支着一只手侧卧在他身边,贪婪又餍足的欣赏着自己的“小点心。”
说实话,江其琛这副衣衫半解的慵懒模样着实是赏心悦目的紧。当然,如果他不拿着那只让人羞赧的白玉笛子的话。
似乎是觉察到了陆鸣的局促,江其琛坏笑着把吟霜凑到自己嘴边,无不诱惑的伸出舌尖顺着笛身轻舔一下。可他那双叫人沉醉的桃花眼,却是一眨不眨的盯着陆鸣。
陆鸣抬起胳膊挡住自己的眼睛,他想,恐怕以后再也无法直视吟霜了。
“鸣儿……”江其琛轻笑一声,不容抗拒的拉下陆鸣的手。
他觉得自己对陆鸣的感情越发疯狂了,他喜欢看陆鸣窘迫的样子、局促的样子、无助的样子、慌乱的样子,只要一想到陆鸣的这些模样都是因为自己而出现的,他就好似被一把火点燃了一般,浑身血液都止不住的沸腾。
他爱死了这样的陆鸣,爱死了陆鸣不顾一切爱着他的模样。
“遮什么,我喜欢看。”
陆鸣张了张嘴,目光瞥见江其琛身上的衣物,再反应过来自己未着寸缕,顿时觉得落了下风。
他摸索着被自己压在身下的薄被,拽出来搭在结实的小腹上,忍不住呛声道:“看看看,我有的你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没有,有什么好看的!”
太可爱了,这样的陆鸣实在是太可爱了。
江其琛忍不住低头在陆鸣唇边浅浅的亲吻着,含糊不清的说:“我喜欢这样的你。”
我喜欢这样的你,不再是从前那个打碎了牙齿和血吞的你,不再是受了伤一个人躲起来默默舔舐伤口的你,不再是冷面绝情隐忍克制的你,不再是像个影子一样只会跟在我身后的你。
我喜欢这样的你,喜欢你的脆弱无助,喜欢你的别扭任性,喜欢你的羞涩窘迫,喜欢你的肆意洒脱,喜欢你的畅快盎然,喜欢你与我比肩而立、并肩作战。
“我喜欢你……”江其琛说:“喜欢的不得了。”
陆鸣的耳根微微发红,饶是他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江其琛时不时对他说些甜的发齁的情话,可每次听起来还是觉得心如擂鼓、面红心跳。
被一个自己惦记了十几多年的人抱在怀里肆意亲吻、彻底拥有还要听他说情话,这样的事对陆鸣来说无异于美梦成真。
这些他曾经做梦都觉得是亵渎了江其琛的事,竟然真的发生在了自己身上,如何能不叫他沉醉着迷。
陆鸣觉得自己就快要被江其琛满目的柔情给炼化了。
他抬起手,轻轻推拒了江其琛一下,跟他拉开了一点距离。
“你呢,鸣儿,你呢?”江其琛轻声询问,满面期待。
其实这个问题并没有什么意义,陆鸣对自己的感情比之自己于他,只多不少。可是江其琛就是想听见陆鸣说出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
陆鸣闪着晶亮的眸子看了江其琛一眼,白净的脸上逐渐泛起薄薄的粉色,他懒懒的翻了个身背对着江其琛,嘟囔着:“你这么看着我……要我怎么开口啊……”
江其琛的额头抵着陆鸣的后颈,爱怜的蹭了又蹭,掀开被子也钻了进去:“心肝宝贝,害羞了?”
“谁害羞了!”陆鸣抬肘击在江其琛的胸口,力度不重,就跟挠痒痒似的:“还有,你……你别那么叫我,跟喊儿子似的。”
“可不,我原先是把你当儿子养的。”江其琛戏谑的挑起了眉梢,从后面伸手捏了捏陆鸣的脸:“是你先对我存了歪心思。”
“……”
陆鸣语塞,干脆闭上眼不搭理江其琛了。
“心肝,你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想法的?”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