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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条巨大的黑色大蛇半身入水的俯视着自己,而刚才那热乎乎的东西好象就是从它口里流出来的。
“啊。”一声大叫,阿山闭着的眼睛猛的睁开,
入眼的居然是一条猩红的舌头,和一张血盆大口,
“啊。”又一声尖叫从阿山地小屋里传来处来。
打破了清晨最后的一丝宁静,慢慢的,周围屋舍中隐隐传来鸡鸣牛嗥之声,
“咚咚咚,汪汪。”小屋里杂声一片,
“哐铛。”陈旧的木门痛苦的呻吟一声,阿山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此时的闵山可谓是蓬头垢面。
身上衣衫不整不提,连鞋子居然也只穿了一只,只见他两手插腰对着门口喊道:
“死黄狗,今天我绝不屈服,想吃肉就给我老老实实道歉,大爷我……。”
“汪汪,……。”两声犬吠,
黄影一闪,大黄狗“嗖”的一声窜了出来,
阿山心里一突,咽了下口水,不自觉的退了一步,却死鸭子嘴硬道:
“少发淫威。”
“哼呜。”跑过来的黄狗低鸣一声,又变为乖顺的样子,不停的蹭着阿山的裤脚。“好,好好,知错能改就好。”阿山连忙说道,
摸着狗背心想村里老人说的话虽然大多不可信,但有一句倒是挺对的,那就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
刚才一阵瞎闹不觉得,这一停下来才发现整个头脑隐隐做痛,阿山揉了揉太阳穴抬起头,天亮已有一两个时辰了,可爱的小太阳已然跳上枝头,露出红彤彤的脸庞。看来又是个好天气
“好像昨晚喝酒了呀!之后怎么都不记得了”他邹了邹眉头,如果是以前的话现在应该赶着去镇上了,而现在。。。。,
阿山笑了笑,心里不由的微微感叹
“吱吱。”这时猴子也从房里跑了出来。“唉。”阿山叹息一声,现在还没完呢,
“好了,别催了。”
他泄气的走进房子,看着堆了一屋角野物,嘟囔一句,
“什么时候得去问问镇上有没泻药卖。”便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二次掌瓢伟业。
等侍奉完两个小祖宗吃完之后,已是日上树头,明阳四射了。
收拾好一切后,阿山熟悉的穿梭在空气清新的茂林之中,心里却是激动不已,他只能哼着不成调的曲儿来平复心中的紧张。
“噔”阿山接住灰毛猴子扔下来的一个野果,
“诶?我好象记得那人叫你小灰,那是你的名字吗?”阿山嚼了口野果含糊的问道。
小猴子‘嘘’的一声荡了亚来,
“吱吱……。”手舞足蹈的跳着,不停的点头,阿山理会的,转头指着在灌木丛中窜看窜去的黄狗问道:
“那它呢?是不是叫小黄?”猴子一愣,接着扔掉手中的野果,双爪捶地,
“吱吱……。”大声怪叫了起来,阿山心里一阵发毛,这猴子不简单,他想着,“汪汪”
这时大黄狗走了过来朝着阿山狂吠两声,颈上黄毛根根竖起,
‘也太小气了吧。’阿山连忙陪笑道:
“不,不是小黄,是老黄。是老黄。”
黄狗更怒,前爪生涩的刨了刨土地,呲出两颗硕大却不锋利的牙齿,
“汪汪。”朝着阿山再次怒吼两声。
阿山心里微慌,这家伙喜怒无长,虽然至今从未咬过他,但他绝对不想试一次。
脑筋一转,
“喔,喔,叫大黄,大黄。”阿山连连说道,
“汪汪。”大黄狗听了欢吠一声,又厚颜无耻的贴了上来。
‘唉!人说树皮厚,但能厚过它吗?’阿山无力的乜了还在撒欢的黄狗一眼。
半个小时过后,经过那片残砖瓦烁的废墟,茅屋的一角在树叶的错分之下,隐隐可现。
‘叮叮叮。’微风中传来悦耳的铃铛声,它,仿佛也在欢迎着这个纯实的少年。
“进来吧!”阿山刚一站定,小屋内便传来温和的声音,
阿山惴惴的推门而入,清远山人背对着他负手而立,
“你可想清楚了,修道一途,枯涩无味,如果心有不愿,现在还来得急。”清远山人转过头说道,
闵山向前一步,坚定的说道:“我想清楚了,现在的我无一牵挂,从小我便梦想走出大山,请高人收我为徒。”说着向下跪去,
“不必跪了。”清远山人说道,正欲下跪的阿山身子一窒,就这样仿佛定格了一般,
“我此生不欲收徒。”说完阿山的身子一轻,又恢复了自如,
“那……。”
“我只说教你道法,教会之后你得帮我做两件事,算是报答吧,你可以称呼我为山人。”男子的话不容置疑。
“是。”阿山别无选择,清远山人掏出几张宣纸递到他面前:
“这是纳气之法,你仔细看看,有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
“喔。”阿山有些失神的接了过来,清远山人转过身朝里屋走去,
“在左边再搭个蓬子,你以后便住这里吧。”淡淡的声音自里屋传来,而闵山却惘若未觉。
第六章 亲情
虽然闵山没有搭过茅屋,不过倒底是住了木屋这么久的人了,一些最基本的挖坑埋屋基还是懂的;
而且这里树木林立,于砍树一行,他可是高手了,却也正好就地取材,直到日过中午时,一个简陋的茂屋初见稚形了。
“呼,”靠在小屋前的松树旁吃完最后一个野果,阿山长出一口气,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湿汉,
‘只差一张床了。’阿山想到,
‘山人叔叔怎么一天都不见人影,’阿山瞟了一眼拉朽的小门,
‘听说高人都可以不吃不喝的,看来是真的呀。’他纳纳的想着。
少顷,待歇息够了,闵山站起身子,
“小灰,大黄,出发咯。”招呼一声,阿山抗着柴刀再次杀入森林,
“噔,噔,噔。”低矮的树林内又响起了轻快的曲子,山间有风,淡却了烈日炎丝,使人感觉怡然清爽,慢慢的,高悬的烈日伴随着树间的摩娑声渐渐西斜,
良久
“呼。”躺在刚搭的木床上,阿山长吁一口气,闭上眼睛,这一切,仿佛一场梦一般,他的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拿出贴身放好的宣纸,他激动难抑。他翻了个身子,
忽然皱了皱眉头,新砍的木材上虽然铺了些干草,翻身间依然如梗制肘。
他忽然想起自己在‘三叶村’的家里不是还有一床被褥吗,自己以后要在这里长住了,
顺便也和王阿婆打声招呼,免得她担心才是。
想到这里,阿山收好宣纸后费力的爬了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胳膊,带起一猴一狗浩浩荡荡的再次杀向‘三叶村’,
日已西垂,落霞满天,金灿灿的夕阳将这个少年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仿佛也是在影射他的人生一般,
“噔噔噔,王阿婆,王阿婆睡了没有?”阿山敲着栅栏喊道,
少顷,只听“嗤”的一声轻响,陈黑的小屋里亮起微弱的烛光,
“阿山是吧,等一下。”屋里响起王阿婆疲惫的声音,想来是已经睡下了,
“吱呀”一声,
“阿山呐,这么晚了有事吗?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人影呀!”王婆唠叨着走了出来,
“呵呵。”阿山憨笑一声,
“这几天是有点事,咯!晌午又拣了几只小鹿子,给您捎了一只过来。”闵山凑了凑胳膊,
上面还抗着一只小灰打的小鹿崽呢!说着向屋内走去,
“哎呀,山儿这运气真好,你上回给的还没吃完呢!你还是拿回去腌着吃吧。”王阿婆慈祥的劝道,
她是看着这孩子长大的,若不是多年前的一场灾难降临到他的家里,也许他也和同龄的孩子娶妻了吧,
王婆有些惆怅的想着,
“家里多着呢!”阿山说着“砰”的一声将小鹿放在屋角,
“山子是吧,什么事不能明天说呀?”这时里屋传来一个不悦的声音,挑起房帘,王老汉捏着汗烟杆嘘嘘咂咂的走了出来,当看到房脚的猎物时,神陡然一亮,
“阿山真是个好孩子,懂得敬老爱幼,比强子那些兔崽子强多了。”王老头侃侃说道,
“王老爷子您过奖了,以前还多亏您老接济呢。”阿山笑了笑说道,心里感叹那灰毛猴子比大黄有用多了,以后可不能得罪了,
恩,好好,知恩图报,与那个。。。唉,虎父无犬子呀!”王老由衷的感叹道,
“老婆子去炒两个菜,我跟阿山再喝一串。”他转头向王婆说道!
“愕,不用了不用了,我是有事来知会一声,还得赶着回去呢!”阿山朝着准备进厨房的王婆连忙说道。
“阿山!有什么事这么急呀!”王阿婆问道,阿山低声说道:
“我那远房来了个亲戚,他叫我去他们那边住一段时间,所以………。”他有些为难,
眼前的这张慈祥的面孔另他有些惭愧,
‘心道谎话还真不好说呀,但那事说出来他们肯定不会同意的,唉!也只能这样了。’阿山心里暗叹一声。
“亲戚?”王婆一愣,接着轻哼一声,
忽然又想到了什么,不禁长叹一声,
“也好,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还年轻,有什么事多忍耐些吧!”
“知道了,多谢王阿婆提醒。”阿山笑着说道。
“出去走走也好。”王老爷子接过话来,
“阿山啦,如果在外面真的呆不下去了就回来吧。”忽然提高声音道:
“我们‘三叶村’虽然穷,但也没饿死过人。”踮着脚费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要争气,我老头子会想你的。”至于想他什么就不知道了。
虽然有些莫名奇妙,但阿山还是能体会到二老关切的情意,感动得差点掉下泪水来,
“恩,好的,请二老放心。”阿山有些哽咽的说道,
那久违的亲情仿佛又回到了他的身边,包围着他,滋润着他那枯竭已久的心房,
“你等等,我给你拿点东西。”王老爷子说着转回里屋,稍时便走了出来,手中拿了一个水袋样式的木壶,
“咯,这是最后一点了,拿着在路上润润口,大男孩要不会喝酒可是要落笑话的。”
他笑呵呵的将木壶递给闵山,阿山也不客气,说了句‘谢谢’便接了过来,只觉入手微沉,看是不少,
心里不禁欣喜异常,自昨夜喝醉之后,他可是一直惦记着那种感觉,早就想在王老爷子这里讨点过下瘾了,只是不好出口而已。
第七章 过程
“那我就先走了。”阿山拿着木壶美滋滋的说道,
“恩,好,外面有点黑,走路要小心了。”王阿婆仔细嘱咐道,闵山道了声谢便走出门来。
月上树头,淡清如水,夜风习习,遍地银霜,
当阿山收拾好一切,带着一猴一狗赶回老林小屋时,已是月上中天了,
‘山人叔叔应该睡了吧!’阿山看了看旁边幽黑沉寂的小屋想到,
“嗤。”点燃刚带回来的油灯,阿山将被褥整理好,再次掏出那几张灰白地宣纸,
“道之为物,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於,以观其徼,同谓之玄,玄之又玄………,”注:取自《道德经》他低低的念道,
这些字虽然枯涩绕口,但来回多念几回也能了解五六分意思了,而且仿佛早有预料似的,
山人在一些艰涩难懂的词语旁边都做有注解,倒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静心凝神,五识皆开,纳天地灵气,循引三周,也便是练精化气,’他低低地喃语着,忽然仿佛想到了什么,立刻放下宣纸,
双腿盘膝,五心朝天而坐,照着所体会出的意思循循而入,
少顷,他睁开眼睛,浓黑的眉毛微微皱起,抓起面前的宣纸仔细又看了一遍,
再次合上双眼,
“劈拍”房间里响起轻微的灯芯炸响的声音,明红的灯光下,这个少年神情辗转,
‘百日迷茫万刻匆,一朝顿悟,’这个夜,他,注定无眠。
笠日,万物俱寂,淡淡的清雾弥漫山林,给这个早晨带来丝丝寒意,却又显得如烟似幻,有如少女的清眸分外地迷离。
缓缓的睁开眼睛,他依然保持着昨晚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