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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不还-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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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沅循着孩子拼命执着的地方低头看去,呆呆愣愣的眨了眨眼睛。
  那孩子在摸他胸口,大概是因为饿极了,孩子手上还有点力气,居然能扯住他身前的衣料往下拉。
  “——小先生,小先生,对不住!”
  农妇见此也顾不上药烫了,她囫囵咽下碗里的东西,慌忙抱回孩子,蒲扇似的大手拍了拍孩子的脊背,把不省心的孩崽子扇进自己怀里,她很是窘迫的红了耳根,赶忙跟柳沅道歉。
  “孩子是饿了,不懂事,小,小先生,您忙您的,对不住,实在对不住。”
  柳沅搓着脸蛋从街巷里出来,又四处忙活了一会,许多轻伤的兵将仍在值守,他背着药箱走一路忙一路,顺手帮他们换药。
  城里有些逃过一劫的平民百姓,健康懵懂的小孩子三五成群的聚在街头,仍在玩着平日里的游戏,他在换药的功夫盯着他们看了一会,眼里冷不丁泛了点水汽。
  “小先生,喏——”
  换过药的伤兵大约只有十八九,他屈肘轻碰发呆的柳沅,另手偷偷从袖中摸出一袋东西塞进了柳沅的药箱。
  那是城里百姓为了感谢他们搭救而送来的小零嘴,大约是看他娃娃脸年纪小,有个大娘单独给他塞了一袋糖。
  在玄衣骑中长大的孩子多是罪臣之后,或是边塞备受欺凌的混血,他们都是由云渊捡回教导,虽是习武作战,但心性却纯善豁达。
  “我尝过了,酸酸甜甜的,挺好吃的,小先生拿去吃!”
  少年一边重新套上手甲,一边凑去柳沅耳边小声嘀咕,他不打仗时就是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天生笑脸。
  “好……多谢。”
  被一个比自己年岁小的孩子喊一声“小先生”,柳沅不免有些脸红,他回过神来揉了揉湿乎乎的眼睛,温言道谢。
  “那我去站岗啦!小先生你……站住,什么人!”
  少年见柳沅收了礼物,便喜滋滋的咧了咧嘴,他叩好手甲的系带,准备重新回去值守,然而就是这眨眼的功夫,战场上磨砺出的机敏让他觉出了不妥,他猛地将柳沅拉去身后,瞄着不远处的街角甩出手甲上的铁镖
  ——铁镖命中的是个蓬头垢面的难民,衣衫褴褛,脏得看不出本色,似是与大多数难民相同,但又有些说不出的别扭。
  少年的铁镖擦过了难民的肩膀,那人受惊似的蜷成一团,鲜血顺着手臂滑落,染了小滩猩红。
  柳沅眉心一蹙,想要上前瞧瞧,少年警惕十足的扯了他一把,显得很是紧张。
  “小先生!”
  “没事……那么多人呢,我给他看看。”
  少年贸然出手,周围有不少人看着,处理不好,可能会影响玄衣骑的名声,柳沅微微摇头示意少年不用紧张,他和少年一起走上前去,很小心的俯身伸手,想要瞧瞧那人的伤口。
  “你别怕,让我看——”
  银亮的匕首擦身而过,脆弱狼狈的难民在一瞬间爆发了所有的力气,不过那终究不是她擅长的,她等错了时机,柳沅若是再近前一点,她兴许还能将刀刃扎进柳沅的肩膀。
  “——小沅!!”
  可她没有第二次机会了,寻了柳沅一路的林弋正赶上这一幕,他飞身近前,死死扣住她的肩颈将她整个人贯去地上,被踢开的匕首掉去远处,她伏在肮脏的尘土里听着自己肩胛错位的声响,娇生惯养的肢体本遭不住这种苦头,可她咬碎一口银牙,硬是将早已劈裂的指尖扎去土里,忍下了所有的痛呼。
  “你不得好死——姓柳的,你这个……你这个害死王爷的怪物,你不得好死!!”


第33章 柳沅:一坛闷醋没必要洒,咬咬楚政算了
  柳沅没想到会再见到叶娴。
  他曾遥遥见过这位叶家的小姐,有一年春日,楚政特意腾出半日空闲,想带着他去都城城郊的山上看看,马车行至半路被人拦下,青衫罗裙的漂亮姑娘款款一拜,说是凑巧碰见,想邀楚政一同去城外踏青,他撩开车帘偷偷往外瞄了一眼,看清了人家清丽温婉的眉眼。
  叶娴是尚书之女,家世清白,性子更是温软和顺,当年先皇病重,浑噩之际为楚政赐婚,千挑百选后的人选便是她。
  细究下来,叶娴才是楚政的妻子,且是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正妃。
  柳沅说不上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摔疼得腰腿吃不住力,他扒拉着少年的手臂缓了一会,好不容易才从地上慢吞吞的爬起。
  他刚才躲得还算敏捷,身上没被伤到,只是药箱落去地上摔了一下,刚刚那包糖撒出大半,咕噜咕噜的滚了一地。
  “怪物——贱人!贱人!!都是你!都是你王爷才会——唔!!”
  柳沅低头心疼糖果的功夫,被制服的叶娴还在咬牙切齿的咒骂着,林弋听她是女声,本还稍微松了些力气,可她骂得实在刺耳,林弋便皱紧眉头扯了臂上绑手塞进了她的齿间。
  “先押下去,叫云先生那边来发落。”
  周遭巡守的玄衣骑早已围了过来,准备从林弋手里接人,柳沅同他们相处一路,没少替军中出力,林弋即便不开口,他们也会将刺客押送军中。
  “……不许去。”
  柳沅臀上吃痛,说话的动静不大,他哑声皱了一下鼻尖,还有点委屈自己总是摔到屁股,他努力眨了眨眼,忍下了因为吃痛而浮上来的水汽。
  将人交给云渊就一定会让楚政知道,出于某种私心,有些事情,他想和叶娴单独讲明白。
  “小沅?!”
  林弋显然是不解的,他对柳沅有愧在先,之所以寻了一路就是想同柳沅把话说开,结果又碰上这样惊险的场面,自然不能冷静。
  “我说了,不许去,我与她是私事,和云先生无关。”
  柳沅瘪了瘪嘴,故意没有理会林弋,他重新背上合不上的药箱,用手背搓了一下泛红的鼻子,再次低声开口。
  与此同时,他垂下脑袋和叶娴对上目光,将他视作仇敌的女子眉目狰狞,干枯的发丝遮不住她那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
  “小先生……这——”
  搀扶柳沅的少年也是想劝一句的,当街刺杀不是小事,谁知道附近还有没有同党,可他还没把话说完,柳沅就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
  “帮我找个安静地方,我要同她问话。”
  柳沅仍旧眉目干净,他像是完全没有被方才的事情惊到,他转头看向身边的少年,浅色的瞳仁温温润润的,没有任何异样。
  “。…。。好。”
  少年梗着脖子稍稍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放弃了,柳沅的神情让他无法拒绝,于是他对着同袍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先按柳沅吩咐的做。
  林弋放心不下,亦步亦趋的追了柳沅一路,最后一段路柳沅实在走不动了,他摔了屁股,腿上愈发吃力,林弋小心翼翼的伸手想要搀扶,大抵是觉得林弋真心实意,他也就没再跟林弋较劲。
  叶娴被人押去一处僻静屋舍,偏屋采光不好,整个屋子都是阴沉沉的,柳沅扶着桌案坐下,林弋走上前去抽出她口中的布条。
  叶娴伏在地上急咳了一阵,被绳索缚紧的手脚根本没法动弹,即便如此,林弋还是不放心,他拔出靴侧的匕首塞去柳沅手中,待柳沅握住,他才带上房门退了出来。
  “姓柳的,你真行啊,王爷尸骨未寒,你就和叛军混去一路……”
  门扉关合,叶娴嗤笑出声,目光怨毒的看向柳沅。
  世家女终究是有些傲气的,她忍着筋骨挫断的苦痛强行撑起身子,极力同坐在不远处的柳沅平身相视。
  “不愧是凭栏处的红倌儿,刚才那几个,可都是你好生侍——”
  “你以楚政正妃的身份,帮你母家传递消息,背地里一直为中宫和老四做事。”
  柳沅根本没理会那些刺耳的说辞,他开门见山,直截了当的打断了叶娴的奚落。
  叶娴瞧不上他,他更瞧不上叶娴,凭栏院的日子虽苦,可还是有几个同他说得上话的好心人,用那些人的话来说,都城里有头有脸的世家小姐多了,即便是真要挑一个门当户对的给楚政,也轮不上叶娴这种婊里婊气的货色。
  “还有揭发楚政谋逆的那封信,也是你写的。”
  柳沅屈肘抵上桌案,稍稍托了一下腮帮,大概是刚刚走得路多,他有些头晕胸闷。
  他问得直率,也问得诛心,楚政谋逆这件事,起先是没人相信的,最后若不是宸王妃大义灭亲,托母家上奏书函,这桩罪名还坐不了那么稳。
  “你在信里说楚政反骨丛生,不服管教,行军在外不受调遣,又因先皇病重,故而早已将自己视作天下之主。”
  柳沅说得平缓,甚至没有加重语气,他只是平铺直叙的说着,远没有叶娴方才那种恶毒的语气。
  可叶娴却是听不得这番话的,她愕然又慌乱的僵住了身子,根本没想到柳沅会知晓这些事情。
  “——不……不是的,不是的……你在胡说!”
  “镇压叛乱的人马是你兄长带兵,楚政先前屡遭恶战,被你兄长趁机剿杀,惨死战场,尸骨无存。”
  这段事情,楚政坦白那会说得都很含糊,只粗粗略过,没有多说细节,楚政这样做倒不是为了护谁,而是单纯的不想让柳沅心疼,而柳沅却不会得过且过,他事后专程去问过云渊,云渊知道他对此执拗便悉数告知,也算为楚政博点同情。
  心不心疼楚政另说,气是肯定要气的,柳沅看着地上死不认账的女人,总觉得有些恶心。
  他曾经觉得楚牧就是这个世界上最让人讨厌的存在了,可同现下的叶娴比起来,楚牧算是小巫见大巫。
  他起身绕过桌案,缓步走去叶娴身边,大概是因为屋中声音太大,林弋有些紧张的叩了叩门询问他是否要帮忙,他轻声回绝,右手紧紧攥住了手中的匕首。
  “此事之后,因你检举有功,中宫特赦你不必遭受株连,而且还将你父兄高升,为新帝依仗。”
  “不,不——不是的!——那都是为了王爷,我都是为了王爷。母后说了,王爷是被迷了心窍,只要知错就能回头,我都是听母后的话。我没有想害王爷,我没有!”
  银亮的刀刃悬在眼前,叶娴终于嘶声力竭,可她仍旧振振有词,她仰着看不出本色的纤细脖颈,淡青色的血管微微鼓起,像是缠绕错乱的藤蔓,迟早会将她拖去深渊。
  “——都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我没有错!!”
  女人凄厉到失声,柳沅却稍稍松开了指间的利刃,他垂下眼帘,安安静静的低头看向不再清丽温婉的世家小姐,心里稍稍松了口气。
  叶娴忘了最开始时她还口口声声说着楚政尸骨未寒,当血淋淋的真相甩在脸上,她所做的只是拼命的为自己辩白罢了。
  ——而这就意味着她不爱楚政,又或者说,她没有那么爱楚政。
  “王爷被你狐媚心智,我是在救王爷,我是想救王爷!是你的错,都是你这个贱人!我没有错!都是你!!我才是正妃,我才是!!他凭什么不肯要我,我才是宸王妃!我才是!!”
  尖锐的嗓音快要嘶哑,叶娴没有察觉到柳沅已经不在意了,她仍在字字泣血的争辩着,断裂劈坏的指甲死死抓着柳沅的裤脚,恨不得剜出血来。
  世家姻亲,本就没什么情意可讲,她自幼就知道这一点,她是尚书正室所出的独女,她母亲又是皇室偏支,虽无什么显赫封号,可依旧受皇族荫蔽,随着她年岁渐长,都城里向她提亲的人家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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