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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本文又名《如君》道士x公主
(喜欢历史,喜欢文化,喜欢道家的推荐食用,当然还有神仙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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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前,她是帝后最宠爱的长女,契丹人的铁骑才从澶渊撤离,朝堂之上风波再起,道士一举夺魁状元及第,引东京城无数女子青睐。
几年后中宫失信于帝,她被迫下嫁大将军,将挽发为她入朝的道士冷落一旁。
一道圣旨,道士被迫尚三公主成为驸马,然三公主于新婚之夜薨逝,皇帝震怒,将驸马贬到塞外。临前,她冷眼嘲笑,“道士克妻乎?”道士离去的背影决然,唇止后她才发现,原来,泪水是苦涩的。
朝中风起云涌,谁知身为驸马的将军举兵造反,夺了弟弟的皇位将她囚禁于宫内,最后落得一个被赐死扔于乱葬岗的下场。
天下人笑,天下人耻,一世迷离,一世悔恨。
临死前,只有道士来了,只有道士还在,只有道士带着一颗不恨,不弃的心。
于是她把一切罪责归咎于自己闭上了眼。
当再次睁开眼时,她重回到了十七岁那年,在元庆观替亲征的皇帝祈福,也是她们初遇的地方。
从此踏上了虐渣男,斗渣女,疯狂护妻的旅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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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前
李若君:“公主为什么总缠着少怀不放?”
赵宛如:“元贞不过是仰慕真人博学。”心中翻着白眼,明明上一世是你这个登徒子赖着我的!
李若君:“…”
婚后
赵宛如躺在李若君怀里,环上脖颈妩笑道:“现在驸马可还说是妾身缠着你?”
李若君抱着公主娇妻,怀中人儿柔软可人,连忙摇头道:“公主现在就是赶我走,我也要赖着不走!”
饮下瓢中合卺酒,同曰:“愿为梁上燕,岁岁不相离。”
文文于明日4。25日入v届时三更掉落~
PS:架空宋代,HE
公主人设的争议作一个解释,开头以她的心境描写,所展示的一面是扭曲的,真实的她后面会通过各种呈现出来(在此保证,这个角色越看到后面会越喜欢。)
隔壁有完结文请戳欢欢的专栏,《江山不及美人俏》《殷商风流》
内容标签:情有独钟 重生 女扮男装 朝堂之上
搜索关键字:主角:赵宛如,李若君 ┃ 配角:赵静姝,丁绍德,晏璟,顾三娘,赵恒,丁绍文。 ┃ 其它:驸马公主,百合
卷一 剪不断,理还乱
第1章 唯愿与君长相守
明道元年,丁氏父子发动政变废幼帝,大将军丁邵文囚禁惠宁公主,同年下召以不德之罪赐死。
一席秋风卷起满地枯黄,天空逐渐朦胧阴暗,少顷,荒芜的地上落起了雨,枯树凄凉,连这天空下的雨都是带着微冷嘲意的。
东京城外的乱葬岗处于山林沟谷间,陡斜的山坡上静躺着满地枯骨,雨水将枯骨堆中的杂草淹没,前朝最受宠的惠宁公主就在刚刚被扔到了此地。
新任天子以一杯牵机酒将其赐死于天牢,昔日恩情不复,无情到连尸首都不愿取方寸地埋葬,只让宫人扔去了城外的乱葬岗。
狂风在头顶咆哮,赵宛如躺在荒草中将杂草压出一轮浅窝,雨水渗透进去冰冷刺骨,微睁着眼睛,抽搐着身体渐渐由四肢向中间失去知觉,体温也在逐渐流逝,刺鼻的血腥味充斥在风雨里,让她感到窒息。
眼越来越模糊,身体越来越无力,而心,无时无刻不在恨,她恨,可她只能恨自己。
弥留间,眼前灰蒙的天空中突然多了一道墨白,墨白下是一个熟悉的身影,李少怀撑着一把墨绘的油纸伞坐在轮椅上出现在赵宛如眼前。
撑伞的人微颤一声,随之油纸伞被风吹落卷到了地上,连着卷了数十步远伞尖嵌入泥土中,雨滴滴哒哒流落进了伞内。
几乎同时,轮椅上的人扑倒在地颤巍着身子将冰冷的人抱入怀中。
此刻蜷缩在李少怀怀中赵宛如能感受到她的身心都在颤抖,也清晰的的看见了她眼里流露的悲伤,或许李少怀也在流泪,只是大雨将她的泪水抹去了。
李少怀腿上的伤,是因她所致,更是那奸人丁绍辉所为,这剥骨拆肉之痛,她亦不过只是嘲笑尔尔,“你,不很我吗?”
李少怀颤抖哽咽道;“公主在少怀心里,只有爱。”
李少怀的话深深的触动了赵宛如的心,原以为她会就此了结一生,一人来一人去,除了恨,没有牵挂。
她总算明白了,即便生前无论多辉煌,一朝失势便再无人问津,而她如今的处境别人怕是躲都躲不及吧。
李少怀啊,李少怀,我从前怎就未发现你的好呢!
她苦笑,明明是自己不愿意承认她的好,害怕她的好,一直逃之避之,才造成如今。
可是李少怀啊,今生是我负了你,“若有来世,唯愿与君长相厮守。”
这是赵宛如留给李少怀的最后一句话。
而李少怀最后的出现,让赵宛如带着一世遗憾与愧疚离去。
最后人们在东京城外的乱葬岗找到了失踪数月的汾州刺史尸首,最后由长春观的静真师太将其尸首带回,葬于长春观后山的桃树下。
窗外有泉流声,也有鸟啼,微风将后山的花香拂进房间,赵宛如闻着花香睁开了眼。
周遭的环境似乎陌生,又不陌生,是一种久违的熟悉感,就好像曾经在哪儿见过一般。
木制雕花的漆床简单到连帘帐都未设,房间里的摆设也极为少,只有墙上挂着一副字,以及案桌上摆放了一个小小的铜炉,里面散发的味道她一下便知是那檀香。
她又左右瞧仔细了些,雕花的漆床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屋子,屋内简单的陈设更不像是大内华丽的殿堂,过于清幽了些。
梦中的身死的那一刻记忆让她头痛欲裂,“我是。。。死了吗?”想到此,赵宛如内心一震。
——吱——
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少女。
赵宛如似乎很是惊讶,以为自己真是入了地府与妹妹相见了,可是一看妹妹的样貌,明显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你。。。是人是鬼?”
赵静姝对姐姐的这番话感到奇怪,好生生的怎问这种不明所以的话,“阿姐你这是怎么了,昨夜还好好的。。。”
若是说相隔多年未见她不记得自己这个妹妹了那这份惊讶也应该是在昨天刚见面的时候,昨天倒没什么,这都叙旧了一夜…赵静姝眉头紧皱走上前伸手抚上了她的额头,又象征性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奇怪道:“也没怎么样啊!”
赵宛如退开一步走到了铜镜前,看到自己的容貌不由的一惊,连忙问道:。“现在是多少年?”
“景德元年啊。”赵静姝答道,“完了,阿姐莫不是睡了一觉将脑子烧坏了吧?”
赵静姝撇着眉头苦恼,刚刚替她看了看发现也没有异样呀。
赵宛如不顾妹妹的自言提步匆匆出了房门,秀拳提到了胸口,惊喜的望着外面的一切。
景德元年,她才虚岁十六,于是她记起来了,少年时她曾替御驾亲征的爹爹前去双峰山的元庆观祈福,顺便接自幼为道士的妹妹赵静姝回大内。亦是这年,她在回东京的路上遇到了李若君。
“志冲师姐。”院外一个穿道袍的小道士入了院子,看见赵宛如后顿住了脚步不敢往前,显得有些羞涩。
赵宛如一改作日那冷漠的态度,谦和有礼的朝小道士微笑。
小道士见状才将那几分羞涩收起回笑着点了一个头。
从前,她是皇帝长女,皇帝子嗣极少于是对她万般宠爱。而她少时聪慧,生的端庄,才貌双全以及帝姬身份让她生来就带有一股傲气,不苟言笑,更不会再人前嬉笑,时常冷着脸。
也是这份傲气,害得她上一世选错了人。
赵静姝跟随她出来,志冲是她在道观内的名字,“可准备好了?”
小道士点头,将不舍写在了脸上,厚厚褶皱着,“师姐真的要走吗?”
赵静姝轻轻的摸了一下小道士的头,她的身份除了师太,再无旁人知晓,就连这次赵宛如也是微服私访来的。
“我,不得不走。”
“听师兄们说师姐是要回东京了。”她们都只知道赵静姝出生于东京。
听到东京二字,赵静姝眉头拢起,“是啊,东京城。”
小道士将不舍二字剔除成了担忧,“听说官家御驾亲征在东京城三百里之外的澶渊与辽开战了。”
赵宛如在一旁听着,她比谁都清楚这些,她知道最终爹爹会战胜辽国,而他懦弱受奸臣怂恿战胜却还签订了让大宋蒙羞的澶渊之盟,不仅未收回燕云十六州,而且还要年年缴纳钱粮。
好也不好,明明是战胜,却如战败一方反到要赔礼,是和何道理?
赵宛如不好去评判自己的生父,虽明白此为大宋之辱,可它也换来了之后多年边境的安稳。
至于那些奸臣赵宛如不屑去提,曾经她因聪慧又因官家宠爱插手朝政,虽不是她亲自,可朝中多有她安排之人。
如今她想再拉拢两个人,杨业的六郎,杨延朗。雍熙北伐惨败,官家对辽一直心存畏惧,大宋逐渐处于被动一直忍让,而契丹人却得寸进尺步步紧逼,不断南下。
大宋缺将而抗辽之中比较有能力的守边将领,赵宛如记得最清楚的就是这个杨六郎。
还有一个是曹家四郎,曹玮,她想着这个时间曹玮应当在渭州任知州。曹玮沉勇有谋,是不可多得的将才,后期却遭人陷害…想到此,当年是自己亲手迫害了他,让驸马丁邵文接替其位置,赵宛如暗恨。
如今这个年纪,自己的同胞弟弟尚在襁褓,她知道官家六子除了自己的同胞弟弟皆会夭折,未来皇位无论怎么样都是落在弟弟手里的,可谁又知道,她一念之差选错了驸马。不仅处处奚落李少怀,还助纣为虐让奸臣丁谓父子权势滔天,不仅迫害忠臣良将,更恩将仇报将提拔他们的宰相陷害排挤出朝堂。
最后她自己也食了恶果,丁氏父子篡位,夺了弟弟的皇位将她赐死。
“阿姐这是怎么了,好像比昨夜开心了很多?”赵静姝有些看不懂这个自幼分离从东京大内来接她的阿姐。
昨夜还是冷冷淡淡的不屑,而今日一起床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
“我做了一个梦。”
“梦?”
“是啊,一个不愿意继续沉睡的梦。”赵宛如将头探出车窗,眼前,溪流清澈,树也葱绿,与梦里的死寂不同,这里充满了生机。
过于真实的梦让她心有余悸,也让她对这些曾经从不在乎的东西都视为了珍宝,不敢不惜,“你看这外面的春色,多好啊。”
赵静姝瞥向窗外,很是寻常。又看着阿姐,甚是奇怪,不是传言惠宁公主赵宛如清冷,仗着官家的宠爱对那些高官勋爵子弟都是不屑一顾的,极少有东西能入她眼。
怎么赵静姝瞧着她很是普通呢,十多年的道观生活让她无所争,就算是重回了皇家,她也只求安稳。
赵宛如扑枕在车窗,享受着清风,赵静姝呆愣的笑了笑,“这段山路还要走很远,前面没有歇脚的地,只能在附近的溪流处生火歇息一晚了,静姝自幼生长在山中,不知阿姐你。。。”
“我无妨。”
赵宛如闭着眼睛回答的轻松,她清楚的记得上一世,临到濮州在溪流旁歇脚,春日回暖山中野兽出没,她们被群狼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