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俯身一把将少年抱起来,刚刚蜷缩在地上没发现,他正死死地咬着自己的下唇,不知道这样咬了多久,鲜血已经顺着唇角滑落到新买的衣裳上,前襟都被鲜血浸染了。
少年在他的怀中瑟瑟发抖,却还嘴硬,“放……开我……”
他摇摇头,他如果不是邪教教主,是正道中人,也算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可惜了,不过既然现在把人留在自己身边了,就一定会让他回归正道,这样一个绝顶高手,自己也算是造福武林了。
他将人放到床榻上,“我帮你化散,你别试着聚集内力,你的内力和我相冲,我怕你会走火入魔。”
“假……仁假……义……”少年吐出四个字,他摇摇头,抬手聚集内力,由百汇穴渡入,如他所料,少年口中虽然拒绝,但是却没有在行动上拒绝,他的内力顺利的顺着百汇穴进入他的体内。
他身体的穴道全都贯通,不光能加快白玉度的毒在体内的渗入速度,也加快了内力在体内的游走速度,他的内力很快将原本顺着白玉度的毒渗入体内的真气化散,真气回流回他的体内,没有了相冲的真气,单单是白玉度的毒对他还构不成什么威胁,他就能自己化散,也不会痛成这样。
少年只觉得身子他的内力撤走之后一瞬间像被掏空了一般,虽然轻松了,三十六大穴上的疼痛感也不那么难以忍耐了,但是同时他的内力也有些涣散,无法聚集在大穴附近化散白玉度毒。
真气已经径流出来,少年仍旧蜷缩着死死地咬着嘴唇,毕竟这么长的时间,看外面的时辰,算起来,自己至少已经睡了四个时辰了,浑身上下这样痛了四个时辰,还能保持清醒已经不错了。
他轻叹一声,双手覆在少年的两处大穴上,道:“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
虽然白玉度的毒旁人是不能直接帮助化散的,但是至少能让他不痛的这样厉害,半个时辰后,少年的身子终于不再颤抖,身上三十六处大穴都被他用内力化散了一遍,没了这疼痛的折磨,少年也没有了力气,摊在床榻上双眼努力的睁开一条缝,盯着他,“本座,一定会……杀了……你!”
他嗤笑一声,“这种时候还不知道服软,你信不信我给你身上剩下的三百多个穴道,再上一遍刑?”
“你敢!”少年双眸圆瞪,从齿缝里挤出两个字来,激动地想坐起来,话音未落就摔回去,“本座……一定……不会放……放过你!”
男人挑眉点点头,抬起一只手,手中一枚白玉度刺目地呈现在少年面前,“那你就看看我敢还是不敢。”
白玉度一入目,少年的身体条件反射的颤抖起来,“混蛋!你敢这……这样……对本座!本座……”
男人一只手按在他的灵虚穴上,“这里如果中了白玉度,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渗入心房,听说最痛莫过锥心……”
男人话音未落,少年透出哭腔,“不要……我好痛……不要……”
原本就没打算真的再来一次,之前给他身上的穴位打入白玉度的时候有意避开了灵墟穴,就是因为知道灵墟穴离心房太近,他只是想给他个教训,本来也打算冲着要他的命来,没想到居然把他吓哭了。
他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穴道内的白玉度已经被他化散,现在应该不痛了,他听到他的话却控制不住的颤抖,明明这个少年可是中原武林恨毒了的邪教魔头,杀人不眨眼,嗜血成性,怎么自己反而觉得这么做有些丧心病狂呢?
他将手中的白玉度抛起,冰块在离手之时消散在半空中,他柔声哄道:“好了好了,吓你的,你好好休息,我们明天一早还要离开这里呢。”
他的话,少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但是身子却不再颤抖的那么厉害了,只还是不停地说着好痛,渐渐的合上双眸。
折腾了他这么长时间,也该好好休息了,他看着少年沾血的衣裳犯了难,自己可不是会照顾人的人,这身衣裳是新买的,难不成要脱下来扔了?扔了还得再买一件,他想了想,算了,反正他嗜血成性,衣裳上沾点血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说扔就扔太浪费了。
他从他的身子下面扯出被褥给他盖上,“你就好好睡一觉吧。”他转身,纵身从临阳窗出去,飞身上了屋脊。
他在屋脊上站了片刻,有人出现在他的身后。
来人一袭白衣立在夜色月光中,长发松松的绑在脑后,眉目如画,目光凌厉,月光渡在他的轮廓上,锋利而又收敛,只是手中与身份极其不符合帕子让他回头看见的一瞬间“扑哧”笑出了声,“我说小燕子,你下次来见我的时候,能不能把手里拿的东西换成剑?三年前我就跟你说过了,你怎么还拿着这东西?”
白衣人愣了一下,莞尔笑道:“在白云楼里拿着剑,吓到客人怎么办?”
男人忍住笑意,点点头,正色道:“你白云公子云识燕可是难得一见的,今天来我有什么要事吗?”
云识燕摇摇头,“若是旁人想见我,自然是不容易,可你历北寒是武林……”
历北寒赶紧摆摆手,“别提那个称号,要不是因为这么个称号,我至于被关上三年吗?快说吧,你找我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第5章 第 5 章
“好事,嗯……也能算作是好事。”云识燕手中的帕子一挥,摊开在历北寒的面前,“这是武林众盟的五位长老传给我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吧。”
帕子上的墨迹看起来还挺新鲜的,历北寒瞟了一眼,“知道,不就是赏金百万两,取邪教教主首级的事吗?你还对这个感兴趣?你的白云楼,半年不到就能有这么多收入吧。”
云识燕摇摇头,捏着帕子的一角,垂下手道:“我倒不是对赏金感兴趣,既然知道,你作为武林……”说到这儿他顿了顿,轻笑一声,“你现在的身份,这件事难辞其咎,五位长老既然说了,不论是门派还是个人,只要能取下皈依教主的首级,就能得赏金百万两,难道,你不打算有所行动吗?”
历北寒闻言在屋脊上上坐下,撑着两支胳膊,仰着身子看向天边的半月,“我刚被放出来,五个老家伙就跟我说了,我说你们怎么这么喜欢打打杀杀的?有什么事,不能心平气和坐下来聊聊?还有,那个邪教教主,还是个没加冠的孩子吧,至于吗?”
云识燕摇摇头,将手中帕子抛出来,帕子落在历北寒身边的时候,盖住了一方地界,这东西有点意思,还能大能小,他在他身边坐下,“我可不喜欢打打杀杀,不过皈依教主虽然是个没加冠的孩子,却已经嗜血成性,一个多月前他屠戮了回川无息派全门,邪教的力量已经不容小觑,你必须杀了他,肃清江湖。”
“屠戮全门?”历北寒神色一凝,“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脑海中浮现出他被白玉度折磨的痛不欲生的样子,这样一个无辜的孩子,真的会做这么可怕的事吗?
“你不知道?”云识燕有些诧异,“长老没有告诉你?”
那些老家伙一开口说话,他就想躲开,哪里还会在乎他们说得什么,就只听了个重点,跑出来追杀邪教教主了,历北寒打着哈哈混过去,“那个……你先跟我说说为什么。”
不用猜都知道,长老们肯定都说过了,云识燕解释道:“据说是为了报仇,当年的盗圣就是死在无息派的手中,皈依教主是盗圣的儿子,所以杀了无息派全门,为盗圣报仇。”
“当年的盗圣楚潇?”他见识了那个邪教教主的轻功,果然没错,那是盗圣的步伐,难怪他说自己没有爹娘,原来是楚潇,如果他记的不错,楚潇是十年前中了无息派的暗算,为的就是护全他这个邪教教主!
云识燕点点头,历北寒冷哼一声道:“那他做的没错,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无息派自作自受,算他活该。”
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云识燕接着道:“如果只是无息派还不会如此兴师动众,还有馗门,他在三日之内,将馗门和无息派杀的片甲不留,武林为之一颤,魔头不除,江湖难安!”
历北寒伸手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将他拉到自己面前,“小燕子,三年不见,你说话怎么和那些长老一个样?无息派自作自受就不说了,馗门统领武林数百年,他们的所作所为哪还有一点江湖正道的样子,杀了就杀了,要我说,这回异域邪教算是为江湖除害,那百万两黄金,直接赏给他们教主得了。”
云识燕伸手将他推开,站起身来,地上的帕子回到他的手中,他仰首看向越来越升高的月亮,轻叹一声,“其实最主要还不是这个。”
他就知道,历北寒站起来,听他道:“中原武林一直以来都和异域皈依圣教不和,原因其实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涅白,每一任的皈依教主都会因为涅白走火入魔,虽然那之后他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再也没有出现过,但是涅白却一直都是中原武林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涅白的力量强大到可以毁天灭地。”
“说白了那些人就是想当武林盟主。”
“并非武林盟主这么简单,涅白的力量据说还能让人长生,而那东西落到邪教手中,便会被恶人利用,只怕会为害武林,现在借由馗门和无息派之事,五位长老已经发出了召令,如果没人杀得了皈依教主,三个月之后,便会召集所有武林人,攻打皈依圣教。”
“什么!”历北寒吃了一惊,那几个老家伙竟然敢瞒着他发了召令,攻打皈依圣教左不过落得个两败俱伤,他冷哼一声,“这帮蠢货,到底想干什么,我不同意,不就是为了一把破剑,赔上自己门中弟子的性命也在所不惜吗?”
云识燕摇摇头,“你不同意也没用,我今天来就是五位长老让我通知你这件事,你先去想办法杀了皈依教主,如果做不到,三个月之后的武林大战,你必须在场。”他轻叹一声背过身去,“阿寒,中原和异域的争斗,已经不是简简单单报仇除害了,斗了几百年的时间,总该有个了结的时候。”
“了结?”他讥讽地吐出两个字,“难道过去的争斗中就没有过大战吗?大战的结果不就是两败俱伤,然后再战吗?”
“阿寒……”云识燕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抬手打断,他冷声道:“行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你的话带到了,你可以走了。”
云识燕张了张口,历北寒接着道,“我会想办法,不过,不是如何取首级,小燕子,你要是还站在我这边,就回去告诉他们我的意思,我绝对不会允许这种愚蠢的事发生!”
云识燕轻叹一声,“阿寒,你的武功再高,也斗不过整个武林,我不会传达你的意思,但是不论到什么时候,我都会站在你这边,我不是为了帮你,只是——”他顿了顿,回眸一笑,“我也不喜欢打打杀杀。”他言罢,纵身消失在夜色中。
看着他消失的方向,历北寒沉默了片刻,三个月吗?还真是有点为难人,那个教主可不是那么好□□的,不过——既然选择了这么做,就没有人能违背得了他的意思,毕竟中原武林,他还能说了算!
他纵身跃下屋脊,盗圣的儿子,爹被无息派杀了,算没了,你的娘又是谁呢?
第6章 第 6 章
翌日一早,被饭菜的香味熏醒,少年一张开双眼,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痛,正想撑坐起来,就看到一张放大的脸,“你总算醒了,都已经快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