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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娘皱眉,“会不会太赶了些?”
红棉道,“自然不会,山庄内人手充足,加紧准备完全来得及。”
十三娘道,“还是再延后一些吧。”
红棉道,“吉日难寻。”
十三娘道,“难寻又不是寻不到。”
红棉道,“我会帮姐姐做喜被。”
十三娘如释重负,“那便定下腊月二十六了。”
红棉笑着摇摇头,坐在桌前磨墨——成亲可是一件大事,杂七杂八的规矩多了,得一件件写下来才成。
“腊月二十六?”吟无霜皱眉。
“怎么,嫌晚?”连城孤月将他抱进怀里。
吟无霜道,“现在已经到了十月末。”
“聘礼早就准备好了,明日便快马加鞭送去无雪门。”连城孤月道,“安心在这里住着,什么都不用操心,等到腊月中旬我再送你回去便是。”
吟无霜有些头痛,成亲又不是打仗,为何听上去如此匆忙。
“总之你不能反悔。”连城孤月收紧手臂,“否则我就去出家。”
吟无霜闭上眼睛,懒得再听他胡言乱语。
而无雪门内,终于收到聘礼的吟落雪也终于松了口气。
送走连城山庄前来提亲的队伍后,兴致勃勃的落雪公子拿着礼单,围着满满几大车奇珍异宝清点了一下,得出一个结论——他哥果然很值钱。
雪貂蹲在一边的枝桠上,把自己蜷成了一个白色小雪球,懒洋洋舔毛。
“送你去当陪嫁?”吟落雪抬头看它。
雪貂果断从围墙上蹿了出去。
吟落雪:……
稍微给点面子啊。
冬雪一场接一场落下,天气越来越冷,一个消息却在江湖上炸开了锅。
无雪门主要成亲了!
虽说在先前的时候,关于吟无霜与连城孤月的事情便有了些许风声,但由于连城一族平时隐于江湖,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其来历,而无雪门则更是清冷遗世,想打听也找不到人,所以众人最多也就在茶余饭后提一下,更多是当做八卦谈资,却没料到居然是确有其事。
江湖第一美人要成亲,光是想一想这几个字,就觉得整个人都要不好了。
脑残粉纷纷落下热泪,那我们要怎么办。
人生骤然失去奋斗目标,这种感觉累不爱。
按照吟无霜的性格和连城孤月的身份,两人自然不会大摆筵席来请客,所以江湖众人在白白盼望了十几二十天后,也终于承认了这个惨烈现实,是真的没有请柬啊!
但没有请柬是一回事,无雪门主要成亲的事既然已经传开,江湖各门派自然也没有装不知道的道理,于是只好纷纷派出人马,带着贺礼前往东北道喜,顺便腹诽原以为追影宫是最会做生意的,现在看来无雪门也不遑多让,最起码秦少宇与沈千凌成亲之时,好歹还是有一顿酒席可以吃的。
简直心酸。
看着无雪门库房内塞满的贺礼,落雪公子再次确定——他哥真的很值钱!
腊月二十五当夜,吟无霜坐在白玉楼上,看着远处星河出神。
“哥。”吟落雪坐在他身边。
“怎么还没睡。”吟无霜帮他整了整头发。
吟落雪道,“我紧张。”
吟无霜:……
“你不紧张吗?”吟落雪看他哥。
吟无霜摇头。
“我舍不得你。”吟落雪像小时候一样抱住他。
吟无霜失笑,“即便是成了亲,我还是会有半年时间待在无雪门。”
“那不一样。”吟落雪声音闷闷的。
吟无霜拍拍他的背,“怎么不一样?”
吟落雪道,“总觉得你被分走了一半。”想了想又补充,“是一大半。”
“你也长大了。”吟无霜道,“我不在的日子里,无雪门的事情由你做主便好。”
吟落雪眼眶有些红。
“这些天也累了。”吟无霜道,“在这睡会儿吧。”
吟落雪闷闷不乐枕在他膝头,觉得……还是很舍不得啊!
吟无霜轻笑,取了一边的毯子盖在他身上。
雪花翩然落下,衬着深蓝天幕,说不出的宁静美好。
虽说头天睡得很晚,但第二天吟落雪已经很早便起床,带着几个得力下属忙里忙外,开始准备大婚的各种事情。吟无霜原本想要出门看看,结果被一堆人合力挡住,理由是出了门不吉利,于是只好百无聊赖,坐在屋内调息。
吟落雪抱着一堆衣服冲进来。
吟无霜睁开眼睛。
“快些换衣服。”吟落雪催促。
吟无霜皱眉,“还很早。”
吟落雪道,“你先换上,我才好安心去忙别的。”
吟无霜:……
吟落雪很是坚决。
吟无霜揉揉眉心,从他手里接过喜服。
料子是织锦婆婆亲手织成的云霞锦,裁缝是楚国数一数二的司衣娘,再加上吟无霜的倾城容颜,直接导致弟弟又开始考虑“要怎么样才能让连城大哥入赘从而顺利把哥哥留下来”这个严肃的问题。
雪貂从门里溜进来,熟门熟路跳进吟无霜怀中——为了配合今日的喜庆气氛,它的脖子上也被系了条红色丝带,看上去有些滑稽。
吟无霜失笑,手指轻轻帮它挠背。
吉时临近,无雪门外的鞭炮声骤然更大声了一些,锣鼓唢呐闹翻天,百姓也纷纷围在两边看热闹,个个都是喜气洋洋。
“来了来了!”有人最先看到,于是激动叫出声。
众人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就见在街道尽头,一队人马正在疾驰而来,打头之人眉目英挺丰神俊朗,周身似是落满朝阳。
于是忍不住就感慨,能和吟门主成亲的,果然也不是一般人啊……
连城孤月几乎是彻夜未眠,若不是怕不吉利,甚至昨晚就想来无雪门抢人,盼了这么久,他是一刻也不愿再等。卧房之内,吟无霜正在出神,突然就见他弟急匆匆冲了进来,于是不解道,“怎么了?”
吟落雪道,“连城大哥来了。”
吟无霜问,“所以呢?”
吟落雪发自内心道,“我觉得他有点像土匪。”
吟无霜:……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吟落雪恋恋不舍。
吟无霜道,“这话你起码已经说了三十遍。”
那是因为我对你不放心啊!吟落雪很想咆哮。
吟无霜弹弹他的额头,起身打开门。
连城孤月大步上前,将他一把揉进怀里。
“我来带你回家了。”
吟落雪和雪貂自觉闭上眼睛。
深情相拥什么的……我们完全没看见。
十分纯洁。
从无雪门到长白山路途不算远,不过对于连城孤月来说,显然颇有几分度日如年的滋味,只恨不能直接飞回家,拜堂洞房然后将人一辈子捆在身边——而且更为苦逼的是,按照规矩在成亲之前,两人晚上还要分开睡。
心上人就在隔壁而自己却只能独自辗转,连城少主几乎想要对月狼嚎,偏偏吟无霜白天还总是有意无意撩拨,咬牙切齿却又束手无策,也只能发狠攒着,以至于在拜堂当天,白茫茫不管在哪个角度看,都觉得他亲爱的表哥眼睛有些发绿。
十三娘与红棉坐在正位,看着面前一对新人跪拜,都是笑得合不拢嘴。
这座四周皆是茫茫白雪的山庄里,已经太久没有如此喜庆过了啊……
虽说不用大宴宾客,却也忙了整整一天。洞房内红烛闪烁,吟无霜活动了一下筋骨,站在桌边喝了杯水。
白茫茫站在门口,严肃道,“我要闹洞房。”
连城孤月:……
白茫茫非常坚定。
连城孤月头疼,从袖中拿出一叠银票。
白茫茫数了数,道,“不够!”
连城孤月开始考虑要不要将他揍一顿。
白茫茫果断后退三步,提醒道,“今天是你的大喜之日。”
连城孤月深呼吸,然后道,“明日自己去账房领银子。”
白茫茫问,“多少?”
连城孤月咬牙,“你想要多少便有多少。”
白茫茫瞬间喜笑颜开。
连城孤月摇头绕过他,推门走了进去。
吟无霜显然也听到了方才两人的对话,正站在桌边戏谑看着他。
连城孤月反手关上门,大步上前将人抱在怀里,直接压在床上亲了过去。
动作有些粗鲁,不过今日是两人的大喜之日,吟无霜也便由着他放肆,直到感觉到脖颈处被吮吻到刺痛,才皱眉推开他。
“喝交杯酒好不好?”连城孤月和他额头相抵。
吟无霜微微侧首,脖颈处有些泛红。
连城孤月轻笑,伸手将他抱起来。
精巧的一对白瓷杯内,酒液清澈透亮,带着些许浅淡甜味,吟无霜道,“花酒?”
连城孤月将他打横抱起,“不知道。”
吟无霜失笑,“急什么?”
“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急。”连城孤月将他放在喜被,“洞房花烛夜,一刻也不想浪费。”
吟无霜拉住他的一缕头发,“我累。”
“累也要听我的。”连城孤月低头亲亲他的侧脸,“今晚听我的,将来一辈子都听你的。”
吟无霜被逗笑,“出息。”
连城孤月虚压在他身上,细细吻过那每一寸眉眼。床头一盏喜灯微微跳出灯花,在惶惶烛火照映下,愈发显得身下之人姿容无双。红色喜服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大片白色肌肤,锁骨精巧无比,上头还有方才留下的浅色吻痕,如同掉落在雪山之巅的花瓣,干净到让人几乎不忍触碰。
连城孤月眼神痴迷,又低头吻了吻那柔软唇瓣,方才轻轻拉开他的腰带。
吟无霜微微闭上眼睛,顺从到无以复加。
衣衫被一件件丢出床帐,屋里暖意渐升,两人温情脉脉呢喃低语,情到浓时,连呼吸都染上战栗。
床头刻着鸳鸯交颈,床尾镶嵌龙凤呈祥,青瓷小罐被打开丢在一边,红色纱帐微微摇晃,满是氤氲好□□。
连城孤月抱紧身下之人,在那纤白脖颈留下一片暧昧吻痕。吟无霜双臂无力环过他的脊背,被动接受着他的所有索取与赐予,疯狂到放佛全世界都已经消失,只有眼前这个人,才是唯一真实的存在。
屋外飘下片片小雪,更显屋内春意浓厚。说不清过了多久,房内才终于安静下来,一缕北风从窗缝溜进来,吟无霜微微皱眉,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连城孤月低笑,将他抱得更紧了些。
真是……惹人疼啊……
长白山里大多是时候都很安静,吟无霜很快便习惯了这里的生活,每日帮着连城孤月处理完庄内与商号的事情后,便经常会去山里策马,又或者一起比武练剑,累了便缩在他怀里眯一阵子,像只冬日里懒洋洋的猫。
而两位夫人则是变着法子给他炖汤,今天煮江鱼明日烹山鸡,一天换一种,生怕将人饿瘦,看得连城少主与白茫茫十分眼热,愈发觉得自己是捡来的。不过倒也卓有成效,几个月下来,竟然还真将吟无霜喂出了一些肉——虽然别人看不出来,不过连城少主倒是感受很真切。
“挺好。”连城孤月在他身上摸了摸,觉得手感甚好,于是满意道,“不然我们不回无雪门了?再在这里住几个月,养胖一些再走。”
吟无霜方才被他胡乱折腾了一阵,此番早已精疲力尽,连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