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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到将军府的大门口,却猛然望见陈语砚骑着他的小母马,正和一个少年并肩而行。
王小玩全身如遭电触,一跳老高,等看清那少年的容貌,更是惊讶万分,这人正是在开封府,和他共同除掉御风老道的王修文吗?
这时,两人也到了将军府门口,抬眼见王大将军正横目怒瞪,忙下马叫道:“王兄,你回来了!”“小玩!”王小玩冷冷应了一声,道“你们下那儿去,玩得这么开心?”长这么大,王小玩第一次尝到吃醋是什么味了。
陈语砚脸一红,低头道:“我进去了。”便直入将军府内。王修文道:“我一入京便来找你,没想到你出差去了。”王小玩心想此人也曾帮过自己的忙,实在不应该为了女人,而摆脸色给人看,便勉强笑道:“喔!那真不好意思,我们里面谈吧!”遂搭着王修文肩头入内而去。
王修文道:“我来到这里,刚巧碰了贝贝公主也来找你。”王小玩哄哟一声,忙道:“怎么样了?”王修文微微一笑道:“那时张东阁大人也在,贝贝公主听你不在,便要找陈姑娘,我们就一起去城外逛了逛,贝贝公主对陈姑娘说,你和她情如手足,哥哥不在她应当帮着招呼我,所以,陈姑娘就叫我到府上暂住。WENXUEMI。CoM”
王小玩应道:“喔!原来如此!”肚里却大骂道:“娘的,你同老子两个老婆去玩得开心吗?现在又找我大老婆去溜马,老子*你奶奶!”
接口又道:“王兄,打算在京里待多久?”心中巴不得他现在就走。
王修文道:“我是上京来武试,后天就揭榜了,若能中武举,即可留在京中当武官。”
王小玩笑道:“凭王兄的才能,一定能中状元的,来,来,我们先去喝一杯庆祝!”心中说的又是另一回事了:“你娘的,你想留在京里,好追我的老婆,老子不搞你出去,我就不姓王!”
王修文那里知道王大将军,肚里另有文章,只当他仍是当日共患难的好友,即道:“王兄客气了,这次主考官乃是太子殿下,只怕要求是很严格的,我能大举已是万幸,那敢奢望状元,快别这样了。”
王小玩一听,心中大喜,暗道:“是小木子当主考官,那老子要做手脚就有门路了。”
当下,故作倦状,懒洋洋道:“好,那等后天放榜,咱们再来庆祝,现在老子奔了几天马,已腰酸背痛,只好让王兄一人,到处去逛逛了。”王修文道:“我也有点累了,也想去休息。”王小玩一路大骂:“你当然累了!又要照顾我老婆,又要说话讨她高兴。又要骑马拉鞭,怎不开心得累!”
回到房中梳洗一阵,换上将军服,即又匆匆入宫,径往华阳宫寻李宁,却碰上从里头出来的贝贝。贝贝一见他,即喜上眉梢,笑道:“小玩,你来找我!”王小玩没好声气道:“我那有空啊!我来找你舅舅!”
一甩袖即跨入华阳宫门,头也不回的去了,留下怔楞原地的贝贝,眼眶中直转着泪珠。
李亨见王小玩一脸不开心,即道:“怎么,刚才碰到你老婆没?两人吵架啦!”王小玩怒道:“什么老婆?我要跟她退婚!”
李亨惊道:“小玩,这可关系两国的邦变,你可不能乱来!”王小玩怒道:“怎么,皇上总不能*我娶一个爱吃醋,使诡计的老婆吧!”愤愤往椅上一座,李亨道:“怎么?贝贝做了什么事?让你这么生气?”王小玩怒道:“她叫别人去追我另一个老婆,这不是存心给我难看吗?她要醋劲这么大,对不起,我可不管什么邦交不邦交,砍了我的头,我也不娶她。”
李亨道:“她这也是太喜欢你了,才会如此啊!呵!她到底叫什么人去追你那你姑娘啦!”王小玩冷哼一声道:“就是王修文这小子。”
李亨惊道:“是他!”王小玩亦惊道:“怎么?你瞧上他啦!”李亨点点头,道:“嗯!
他身手不错,又熟诱导兵法,加上长年追随其父王忠嗣征战,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选了他当状元。”王小玩道:“那不是留他在京里做官?”
李亨点头道:“当然啦!”王小玩呻吟一声,语气坚决地道:“小木子,不是我唬你,你要将王修文留在京里,那么我就带我的语砚离京八千里,老子辞官不干!”李亨睁大眼睛,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半晌才道:”好吧,我答应你辞官。”
这下,轮到王小玩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过了半天才迸声道:“什么!这种话你居然说得出口!”李亨冷哼道:“你说得出口,我为什么说不出口?”王小玩怒道:“我就比不过一个节度使的儿子?”李亨道:“在我心中,十个王修文也比不上你。”
王小玩道:“那你为什么说那种话?”李亨道:“我是气你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而如此意气用事,想拿自己的前途,来赔上去,你自已想想,这值得吗?”
王小玩大声道:“我才不管这么多,反正我喜欢的女人,每一个对我都很重要,少一个也不行。”李亨也发起怒,大声道:“贝贝呢?你不是说可以不要她吗?既要可以不要她,为什么不可以不要陈语砚?”
王小玩大怒道:“贝贝怎能跟语砚比,语砚和我同去北海出,生入死,又温柔又体贴,又了解我:贝贝呢?她就凭她是金枝玉叶,是,我也蛮喜欢她的,要是她不这么不讲理,不拆散我和语砚,我会待她和语砚一样好,如若不然,我宁可不要她,你听懂了吗?”说到后来宛如狮吼。李亨倒抽了一口凉气,知道这个小亲信,要真惑恼了他,只怕真会不顾—切,说走就走,顿了一顿后,即道:“好吧!我来考虑考虑,你先回去吧!”
王小玩怒气兀自未歇,道:“有他就没我,有我就没他,就这么了!”掉头直出华阳宫大门,对依站在门外的贝贝,是甩也不甩。
贝贝委屈万分,哭进李亨的书房,顿足道:“舅舅,看王小玩这么欺我!”李亨叹了口气,道:“是你先欺负他,你要好好的,他怎会这样对你!”贝贝哭道:“他那个样,谁敢欺负他!”
李亨喘了口气道:“那你为什么将陈语砚撮合给王修文?”贝贝睁大眼,脸上兀自挂着泪珠。李亨见不忍不住生出怜爱之心,温言道:“贝贝,你若喜欢王小玩,就该了解他的为人,他绝不喜欢娶一个破坏他生活的妻子,他喜欢你,也喜欢陈姑娘,就是这样,你了解了吗?”
贝贝低下头,哽咽道:“我也不是故意的,那知那天会那么巧,姓王的小子也去了将军府,我看他两眼直盯着陈姑娘,对他挺中意的,一时,一时……”
李亨微笑道:“一时坏心眼儿就上来啦!你知道刚才他怎么发脾气吗?他说要是陈姑娘被拐了去,他一定不要活下去。”
贝贝吓得花容失色,颤声道:“他,他真这么说?”李亨叹了老大一口气,道:“他说他喜欢的两个女人,互不相容,让他痛苦万分,那不如两个都不要,干脆去死了算,我看他说得好坚决,唉!你知道他那个性儿……”
贝贝猛拉住李亨的手,哭道:“那怎么办?那怎么办?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李亨道:“为了他,你愿意做任何事吗?”贝贝用力点了点头。
李亨笑道:“好,你以后再也不可吃他的醋,就这样吧。”贝贝顿足道:“来不及啦,他已经生我的气了。”李亨笑道:“傻丫头,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乖乖听我安排,我包王小玩爱你爱得发狂。”
贝贝破涕为笑,急道:“你快说,你快说!”李亨笑道:”过来我告诉你!”两人遂在书房内密密低议。再说王小玩怒气冲冲回到将军府,二六子即上来道:“老大,你到那里去了,杨丞相急着找你,他说出事了,要你一回来立临去见他。”
王小玩全身一震,跺脚道:“糟糕!糟糕!”发足即奔。他几乎是用撞的来到杨国忠跟前,劈头说道:“怎么肥猪跑了?”
杨国忠顿足急道:“是啊!就象凭空消失一样,突然不见了人,你说这事奇不奇怪?”王小玩道:“他不在官里吗?”杨园忠气急道:“也不知他怎么花言巧语的,哄得皇上开开心心,居然答应他将所有的汉将换成番将,然后,听说他辞了皇上出宫,怎地一眨眼人就不见了,难道他还会变法?”
王小玩亦是气急败坏,道:“哎呀!这下让他回去以番代汉,准会造反,老杨,你可得赶快布置喔!”杨国忠脸色一阵青一阵红,颤声道:“小玩,你快想个法子,将他捉回来。”
越说脸色越青。王小玩叫道:“哎呀!捉回来有什么用?皇上也不会杀他脑袋!”
杨国忠低声急道:“我是说咱们暗地里,将他给……”比了个杀的手势。王小玩摇头道:“不行,皇上一定会辑查凶手,到时老子岂不是陪他一起脑袋搬家。”
杨国忠急道:“顶多找一、两个人顶罪嘛!”王小玩道:“好啊!就算我答应了,那他人呢?人都跑了,还宰个屁!想到范阳去摸他呀!那简直是羊入虎口。”杨国忠道:“不会的,他一定还没有出京,城门我已封闭,他目标那么明显,一定走不了。”
王小玩沉吟道:“那么他一定藏在城里啦!嘿!那挖也要将他挖出来,哎!老杨,这么办吧,我去将他找出来,你去对付他,这件事咱们一人分一半。”杨国忠道:“好!好,好,你有办法将他找出来,我就有办法,让他死得人不知鬼不觉,只是你怎么找他?可不能派禁卫军喔!”王小玩自信满满地道:“放心,你爷爷我,是在长安混大的,我不熟这里熟那里?”
杨国忠大喜道:“是啊!我怎地忘了你是长安城里的老大呀!”王小玩笑道:“你将人手准备好,我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便掉头辞出。
一出了丞相府,并不忙着回将军府,而径往大街上冲,劈头往通吃赌坊就钻,一进门即大声道:“叫包通吃出来,说王小玩要找他再赌一把!”
里面的老干均吃过他的苦头,一见到他象见了鬼似的,赶忙报了进去。包通吃几乎是连爬带滚地来到他跟前,一见面即颤声道:“王大人,原来,你你是……”王小玩一把拉住他,就往赌骰子的花厅走,边开口道:“什么?你你你的,老子有事找你。”
来到花厅上,包通吃兀自惊魂未定,一边擦汗一边道:“上次您大驾光临,小民不知道是大老爷来,真是多得罪了。”王小玩笑道:“我不穿官服,来到这赌坊就是按通常赌客,你懂了吧!有什么野大惊小怪!”
包通吃颤声道:“那您今天穿官服来,这这这又代表什么?”王小玩道:“代表我是来办事的,我问你的话,你可得从实招来,乖乖照办。知道吗?”包通吃一听王大将军不是来封赌坊,即放下半颗心,连忙称是。
王小玩道:“你会不会找人?”包通吃这下可恢复笑容了,忙点头道:“找人只是小凯司。您说您要找什么人?”王小玩道:“安禄山。就在这长安城里,你快替老子将他揪出来。”
包通吃道:“他有何特征?身边有什么人?”王小玩冷哼道:“他的特征就是肥加大肚子,身边有十二个番将跟着,你多久可以找到他?”包通吃道:“要是在城里。我明天就会有消息。要是在外地那可拿不准!”王小玩道:“好,明天我等你消息。”
即从怀中取出一张一万两白银的票子,递给包通吃,又道:“什么杀人又快又不会让人知道?”包通吃笑嘻嘻接过银票,道:“目前在长安最厉害的杀手就是针眼,他做生意一向干净利落,出道三十余年从没失过手。”
王小玩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