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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爬又滚的窃回回房。王小玩心道:“嗯!这个好机会,那老三八可能不喝茶,不吃水果,但酒肯定是会喝上一杯,嘿!
只要一杯,也够他受的。”立即也发足溜入厨房,见左边一个小门传了阵阵酒气,知道是个藏酒的仓库,又神不知鬼不觉的翻身人内。见那小厮正蹲着将一个大瓦潭的酒,倒人一个小潭中,心下大喜。
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石头,往左侧里一弹,发出当的一声。果然,那小厮即被吸引的抬起头,但他却偏不起身去看,只望了一下,又低头继续工作、王小玩肚里晴骂,正想再丢一个石子,那小厮却已站起身。要往外走。
王小玩火急,将手中的小石子弹向小厮的膝盖。这一下,又是叮当一声,王小玩掠身飞倒那个大瓦坛,不管三七二十一将一大包药全倒进去。
正自对完成大事。而沾沾自民忽听一人喝道:“小鬼,你干什么?”猛地回头,见那方才被他绊倒的大汉,正双手叉腰,状如小山般镇在门口,又目睁如银铃般地盯着他。王小玩心中暗叫:“这下要糟,简直糟得不能再糟。”那壮汉见小厮又砸烂一坛,怒火更励,怒道:“好啊!小王八蛋,这小鬼是你带来进毛手毛脚的吗?”小厮忙哀声道:“不不,我不认识他,是他害我跌倒的。”壮汉怒瞪王小玩吼道:“小鬼,你抱着酒坛子干什么?”王小玩嘻皮笑脸道:“老子尝一尝而已。”
壮汉驾道:“这么小就爱喝酒,以后一定不是好东西。”
王小玩撇嘴道:“你干拉皮条的,可也好不到那里去。”壮汉大喝一声,张爪扑向王小玩,来势如猛虎出山、王小玩一蹲身,竟从他胯下滚到仓门边,正要夺门逃逸,偏又和一个要跑进来的人,撞了个满怀,只听酒仓里,乒乓之声大作,酒味四溢,冲人耳鼻。只听那个要进门的家伙,卧在门槛上,一边呻吟,一边道:“郝大爷。庄师爷来了,正要酒喝呢!”
这郝大爷正是那壮汉,他立即对小厮吼道:“还不快送去!只会愣着,当真作死。”抬头一望,已没了王小玩的影踪,更是暴跳如雷,发足更追了出去。王小玩翻出百花楼的后园围墙,大大吁了口气,拍拍双手,正得意洋洋的转身要走,忽听人声大作,有人喊道:“小偷在那里,在那里!”心中大惊,见左侧有一群人追了过来,忙往另一个方向飞跑。
这一奔,刚好是往百花楼的正门跑。谁知,那姓郝的壮汉正带着十来个人,从里面冲出来,一看见他,伸指一挥,喝道:“给我打!”
这时后面追人的一众,恰巧迎了上来,两边不说分由,登时大打出手。王小玩挟在中间,不禁被搅得有点迷糊,举头见姓郝的双拳挥到,忙一个倒铁板躲开,手一撑地,左脚一蹬,重重的踢在壮汉腹部。
招式虽精,对方却只闷哼一声,毫无损伤,依旧张爪抓了过来。王小玩连滚数超,躲到墙边,心道:“他妈的,这姓郝的不是人,是石头!”正想翻墙再逃,突感有人击向背心。
忙松手一溜伏到地下,用脚踹那人脚弯,令他跌倒在地,趁势已拔出靴中匕首,往那人小腿,就是一刀。这当儿,那姓郝壮汉又冲到跟前,作势欲发。忽有人喝道:“郝总管,我们抓小偷,你们百花楼搅什么局,这是什么意思!”
姓郝的顾不得揍人,回身骂道:“他奶奶的,老子抓小偷,你们才来搅局。胆敢先声夺人!”一个满脸横肉的中年汉,瞠目骂道:“你他妈害得小偷逃走,还这么大声说话,敢请你们是一伙的。”
郝总管气黑一张脸,喝道:“他奶奶的,王世充,你什么东西,这样跟我说话。”王世充冷笑道:“别人怕你百花楼,我姓王的可不怕你!”双方一言不和,又火爆的动上手,打得真是稀哩哗啦!王小玩在墙头,丢了个鬼脸,即往黑处没去。他一路来到一个写字摊,吩咐老板又写又画的弄了个大封套!然后转往庄明杰的住宅,托了个路人帮他将这封套带进门去,这才大功告成的溜回杨英风家。杨英同听得他只是溜出去玩,也就不再数说,交待几句话,便自就寝,以待明日搭船离开烟台。
哪知,才说到一半,一个捕快却惊慌失措地奔了过来,口里嚷道:“杨捕头,衙门里出事了,太守大人调你呢,快走吧!”杨英风征了一怔,惊问:“出了什么事?”那捕快道:“庄师爷突然得了失心病,硬说女鬼缠身,他也得了,得了怪病,就要归天啦!还有,还有那百花楼,有好些个姑娘得了病呶!”杨英风尚未开口,王小玩已笑弯了腰,惹得人人面面相视。
杨英风道:“好吧!小玩,你们这就上船吧!我得赶回去看看。”王小玩也道:“是,是,快快走,没事了。”手拉陈语砚过跨板,走到甲板上,对下面道:“杨捕头,你快回去吧!”
杨英风道:“我看你们出了港,我才放心。”船家众人在催促声中,手忙脚乱得扬起帆,撑起舵,将船缓缓驶离码头。
王小玩在甲板上,见杨英风走了,才贼兮兮笑道:“唉!你知不知道,那姓庄的为什么突然生了病?”陈语砚同他相处虽只二日二夜,却已非常了解他,不由惊道:“难道是你搞得鬼严?”
王小玩笑道:“正是也者,老子买了一大包泻药,在他喝的东西里下了大把大把的料,请人画了张鬼符,他就以为是你娘去找他算帐啦!”陈语砚微微一笑,但一想到亲娘天人永隔,不禁又悲从中来。王小玩忽道:“哎!人都是要死的么!你何必这样呢!”陈语砚哭道:“以后只剩我一个,日子怎么过,我也不晓得,你看我怎么办?”王小玩偏头想了一想,即道:“那这样好了,反正我也孤孤伶伶的,那咱们就在一起好啦,活像什么浪浪两兄妹的,那也挺好玩的,跟着我啊!包管你有吃有喝,万事不愁,还可以去北海散散心,你说好不好?”陈语砚一来因王小玩帮她找到了娘,已将他倚为支柱,二来也怕日后孤单渡日的恐怖,逐点了点头,欣然答应。
两人决定结伴同行后,均满心欢畅,冲淡了不少感伤气氛。
第七章 海外奇遇
船在海上行了一日一夜,即到了未鱼岛,船家报告说要靠岸休息半天。www。陈语砚大喜,对王小玩道:“我家在这里呢!咱们去看看。”王小玩虽怕他触景伤情,也只好道:“好吧!
我肚子饿死了,正好去打牙祭。”两人下船,步行十来分,即到达陈家,原来是简陋的瓦房。陈语砚推开大门,让王小玩进来,一边道:“这么久没回来怎么会有东西吃,我去隔壁借,你整理桌椅好不好?”王小玩笑道:“好啊!有什么不好?”便去整理桌椅。陈语砚就出门去了。等王小玩擦好桌椅,又相好地,陈语砚才提了个篮子回来,而且一脸迷惑地道:“小玩,好奇怪呢,又有另外一条船泊岸,我们这里一向只有小板舢,没有那么大的船靠岸,除非像你一样要去北海罗!”
这样一说王小玩亦是一脸迷糊,不过当他看见菜篮里有鸡有肉,菜色丰富,立刻将此事势诸脑后,一连迭声,喊着先吃饱再说。两人遂忙着吃饭,中间陈语砚忍不住又道:“对那条船你要怎么办?”王小玩道:“待会儿咱们溜去看看他们是干什么的。”
两人吃了个十足饱,撑着肚子休息了好一下,才往岸边去,回到船上时,见船家正和一个陌生人聊着天,一见到他,即道:“王公子,这是另一条船的老板,他过来请你呢!他的户主想请过去聊聊天呢!”王小玩笑道:“哎!老兄,你的船要往哪里走?”
船家摇头道:“不知道呢!那位大爷包了我的船,只叫我照他的意思走,没说目标在哪里。”王小玩大笑道:“居然有这种事?”那位船家又哈腰道:“王公子,您过来我船上聊聊吧!”王小玩一反常态,摇头道:“不了,我赶时间呢!”那位船家脸上尽是失望之色,道:“幄!好,好那小的不打扰了,这就告辞。”这船家等那船家走了后,即道:“公子,要立刻开船吗?我还没吃饭呢!”王小玩道:“好,那你快吃吧!”
陈语砚皱眉道:“小玩!天底下有那么奇怪的人,自然没有目的地。”王小玩沉吟道:“依我看,搞不好是故意跟咱们来的。”一语未歇,竟有人大笑道:“不错,小鬼果然聪明。”
王小玩蛮不再乎地对陈语砚低声道:“没关系,这家伙十成十是来劫财的,咱们若打不过,把银子搬给他也就没事了。”他将声音压得很低,没想到外头那人耳力恁地好,完全听得一清二楚,又开口道:“小鬼,大爷不但知道你身带万金,还知道你脑袋里有稀世之宝。”此言一出不由得王小玩目瞪口呆,加上惊努交集,出声喝道:“他奶奶的,你是什么人?”
那人大声道:“你不认识大爷,总知道我师父御风道长吧!”王小玩如遭雷击,全身一震,暗叫:“我的天,索命的来了。”拉着陈语砚即往后舱跑。那人狞笑道:“往哪里走!”已飞身人舱。
王小玩一进入后舱,见船家正和三个汉子,手拿兵器,面挂冷笑等着他进来,登时不悟他们全是一伙的,想转身再跑,门口却已被两个人堵住。王小玩一打量这两个人,其一身材中等,留着一脸胡子,模样甚是纯朴;另一个身材高佻,俊目秀眉,皮肤白皙,留着短鬃,一看即知是个精明之辈。这人冷笑道:“这时候了,你还想逃到哪里?”
王小玩略顿一顿,先声道:“是你们!”这两人他在开封的酒楼倒是见过一次,那时他们确是跟在程推亮和御风老道身后,没想到会是御风的徒弟。那高佻汉子沉声道:“小鬼,没想到我师父堂堂一代武学宗师,竟然命丧你手,真令人悲愤。”王小玩见事已至此,索性坐在椅上,撇嘴道:“他自己害死自己,怎能怪我?”那胡子汉喝道:“胡说,他怎会自己害死自己?”王小玩冷哼道:“他想一步登天,即没那个福份,只有一命呜呼了。”那高佻汉愤然道:“他老人家不日就可面朝圣上,却被你害得身败名裂,你还敢嘻皮笑脸。还不快将那半部历字的下落说出来!”王小玩仰面大笑,每当他遇到危急,想不出妙计时,即先来这一招。果然,高代汉唱道:“死到临头,你还笑得出来!”王小玩笑道:“我笑你们笨嘛!御风老鬼的话怎能听,一部历书可以得天下,那人人可以做皇帝啦!”
他这么一放炮,轰得在场话公人人变色,他不等人家回话,又继续说道:“我除了他,是救了你们呀!你们还对老子这么张牙舞爪,程太守要不是知道受骗了,怎会听我的话,去封查三清观?”高佻汉出声道:“这话怎讲?”王小玩见一语唬住众人,心下一边斟酌,一边道:“嘿嘿!以为我不知道啊!这御风老鬼一定说啦,等他将来做了皇帝,一定和你们同享清福,他死了后,一定将大位传给你啦!”手指那高佻汉子。
那汉子连忙摇手道:“不,不,继承人当然是大师兄,不是我。”手指身旁的胡子汉。
这胡子大师兄却一脸纳闷,大摇其头,并不说话。
王小玩笑道:“好啦!总之他一定这样说过对不对?他还对程太守说,大事一成要给他做宰相呢!”高佻汉脸色又是一变,小道:“师父是说过,等他一掌大权,三清观就可扬威于天下,没想到竟然是要夺帝位。他没告诉我这件事,莫非跟大师兄和程太守说过,那么,他心里是把我当外人了。”
胡子大师兄心中也嘀咕道:“师父好端端的修道人,竟会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