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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喜欢她!”韩玹的脸色瞬间黑了,“再美也是有毒的,秦小柏,莫怪表哥没提醒你,对她示好迟早被她毒死。”
秦柏并未注意到韩玹情绪所变,只笑道:“或许有人就喜欢被他毒死呢。”
韩玹看一眼前面惬意的身姿,冷声道:“比如你?!”
秦柏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我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
“随口说说?”韩玹冷冷道,“你府上已经有只老虎了,如今还想弄个豹子回去,真没看出来,秦小柏你口味儿很重啊。”
“喂!”秦柏也不高兴了,“我就是随口一提罢了,你这是哪里来的火气?”
“昨日烤肉时你便同她说说笑笑卿卿我我,还说随口一提,真以为我是傻子啊?”韩玹道,“昭芫姐姐同韩昱惯来鬼鬼祟祟,如今还有十五王叔缠夹不清,不知藏着什么心思,你喜欢她,去求皇祖父赐婚啊!他日记得给你表哥买口上好的棺材……”
“韩玹!你给我闭嘴!”
秦柏倏然扯住马缰回头,两匹马一前一后,僵持在原地。
韩玹怒视秦柏,见他小胸脯起起伏伏,直被气得脸色涨红,双眸中泪珠兀自滚来滚去,连嘴唇都在微微发着抖……
韩玹紧紧掐着手指,这才感觉自己有些过了,好好的突然生了这般大的火,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着何事,刚刚那些话根本就是不经大脑脱口而出的。
这分明……
韩玹心头一震,手指下意识的颤栗了下,难道真的对他有了非分之想……
秦柏不知韩玹想些什么,自己调整了半晌方道:“表哥突然这是怎么了?自打我们回了京都,你对我一直以心相待,连心爱的奔霄都赠与我……可如今却又说出这翻话来,难道在你心里,随便一个人随便几句话便能撕扯开你我之间的情意不成?”
韩玹心绪紊乱难平,脑子里乱哄哄一团糟:“小柏,我……”
“在我秦柏心里,对表哥一直不曾变过,不论是当年随你胡闹,同你扮鬼作弄人,还是如今事事以你为先……我一直以为玹表哥都看得到。我丝毫想不明白,表哥今儿这火气到底是因何来的?难道表哥真的不懂,别说一个女人,表哥便是要我性命,我也给你。”
“秦柏!”
“我记得玹表哥那日在陶然居对我说,当年我救过你的命,所以你永远真心待我。可若没有表哥,那次暴雨滑山我也不能活着回来,还有一事莫非表哥自己已经忘记了?那年我俩在皇宫的地窖里偷酒喝,结果被一发疯的老宫人发现追着打,你拖着她让我跑去喊人,结果自己被她拖到角落里泼了一身烈酒……我带着人赶回去时,看你在火里翻滚差点吓死,连着做了好几个月的噩梦……”
韩玹长叹口气,道:“好了小柏,是表哥不对,别说了。”
秦柏深深喘息,双眸中泪珠就要滚下来:“我们自小一起长大,我一直以为没有什么是能芥蒂在你我之间的。”
“秦小柏!”韩玹懊恼得肠子都青了,赶紧哄道,“表哥早起忘了吃药,你打我可以么?若还不能解气,表哥去前面跑让你在后头追着射箭,给你当活靶子使如何?”
秦柏被他这话气笑了,这才作罢,撇嘴道:“说得好听,我要敢对你试准头,一准儿被抓了去砍脑袋。不过话说回来,表哥对昭芫公主这般忌讳,莫非是真怕她?”
韩玹见气氛有了好转,小心的往前蹭蹭,与秦柏并肩策马,低声道:“女人和男人不同,她们出什么牌,总让人想不到,表哥只是谨慎而已。”
“可是如果我真的把她娶回府里,说不准……”
“不行!”韩玹道,“你离她远点。”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如果你真的忌讳她,我多了解她一些也能对症下药不是?”秦柏认真道。
韩玹看着他的眼睛,想起早间在皇祖父帐中听到的闲话,突然笑了起来,竟是满目宠溺之色,温声道:“你不用理会她,这个女人留给表哥就好了。”
秦柏觉得他不可理喻,一会儿笑一会儿闹的:“玹表哥,你这样子就如同与她争风吃醋一般……今儿自从提起她就好不正常。”
“好了好了,表哥怕了你。”韩玹举手投降道,“就当我争风吃醋好了,反正因为她架也吵了,你就让表哥一回,嗯?”
“好吧好吧,不就是个女人嘛。”秦柏实在懒得同他争辩了,“日后必不出现在她十步之内……走吧走吧,去抓猎物玩儿。”
☆、第28章
二人终于和好了,秦柏简直莫名其妙,不知道因为什么就被引着吵了一架,心情特别低落。不过韩玹倒是不受影响,似乎比先前更开心了?
“小柏,那有一只兔子。”
秦柏拉弓射箭,把兔子斩于马下。
“小柏,那有一条蛇。”
秦柏拉弓射箭,把蛇也斩于马下。
“小柏,那有一对鸳鸯。”
秦柏拉弓搭箭——
然后反应过来:“……”
“这里有什么鸳鸯?!”秦柏哭笑不得,“玹表哥,我又不是小孩,你拿我当小孩子哄有意思么?”
“真的有鸳鸯啊,你看那边!”韩玹笑道,他温和英俊的笑脸映在晨光中,特别迷人。
这里竟然还有天然的湖泊,湖面上果然有一对鸳鸯自在而行……
秦柏把视线从韩玹脸上撕开,觉得自己突然去注意一个男人英俊帅气特别奇怪,甩甩脑袋不再多想,拉弓搭箭,面无表情的瞄准——
韩玹大惊道:“喂!鸳鸯你也射啊!”
秦柏不解,诧道:“鸳鸯为何不能射,莫非鸳鸯肉不能吃么?”
“你除了吃还知道什么啊!”韩玹简直要被他气死,这孩子有没有点小情思啊,亏了自己刚刚还因为他大发脾气要死要活!
秦柏眨眨眼:“干吗又生气?不能吃就算了呗。”
秦柏举着箭四处找,终于发现远处有一只狍子贼头贼脑的溜达,于是拉弓射箭,“嗖——”
“谁在那里!”一个人声出现了。
秦柏大惊:“糟了,不会射到人了吧?”
韩玹也吓一跳,忙跳下马背,秦柏见了也把面具往脸上一扣,跟着他去到那只狍子出现的地方。却原来不是射了人,只是那只狍子身上插着两枝箭,皆在致命处,而喊话的人却正是萧沉衍。
萧沉衍一人一马,黑色劲装,背上斜斜背着长弓,面容冷肃,宛若一孤独的侠者。
“秦公子。”萧沉衍见二人一同过来,拱手道,“有礼。”
“萧统领。”秦柏也搭腔道。
“想不想,一比?”萧沉衍终于抓住了机会,除了比武其他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
韩玹莫名想起了秦柏那细腻如缎的腰身……恐怕除了弓箭,他根本就没拿过其他武器吧?
“我家表弟是个雅致人儿,不惯你那种野蛮粗暴的风格。”韩玹道,“不若我给你们出个主意。”
秦柏看他一眼,抿唇笑了起来。
萧沉衍不屑,瞥眼去看韩玹,道:“随意。”
韩玹笑道:“动手动脚的都不是我家表弟所爱,依我看,你俩箭术皆是出神入化,昨儿个听你在皇祖父跟前答话,对表弟也大有不服之意,不若今日就比个高下出来,也好叫你输个心服口服。”
“我会输?笑话!”萧沉衍本还有些犹豫,结果被韩玹最后一句话直接激了起来,当即便拿起了架势,道,“你说,如何比!”
秦柏一时有些晃神,他自小身子不大好,所以尚在步频蹒跚时就跟着父亲习武,这几年也算小有所成,然而自去年受了重伤,膝盖好了之后他已经再难像之前那般习武了,当初知道这事之后心情特别烦躁,几个月里竟如魔怔了一般,情绪极是低落,便是如今每每见人刀光剑影之际,心头依旧难掩痛苦。
这萧沉衍武学修为极深,秦柏之前也多有切磋的念头,谁能想到……见萧沉衍看自己,秦柏终于回过神来,忙拿了枝箭出来做好架势,认真道:“萧统领说由玹表哥做主,那便由玹表哥做主吧。”
早便听闻萧统领十八般兵器样样精通,只不过这人的脾性……倒也有趣。
韩玹明知萧沉衍最擅长的在于短兵相接,却偏让他们比试箭术。秦柏那一式百步穿杨的确让韩玹惊叹,果然不负所料,二人远试、近试、静试、动试……不论如何,秦柏都能冷静的控住场面。萧沉衍虽一向自负,却不得不对秦柏翘起拇指:“好!”
秦柏笑道:“承让。”
韩玹看得意犹未尽,跃跃欲试道:“老萧,咱俩也比比吧?如果我赢了你,再挑战秦小柏。”
萧沉衍看了韩玹半晌,眼中是满满的不相信,终于一摊手,让道:“请。”
秦柏也是哭笑不得,见萧沉衍还挺给他捧场,便半开玩笑道:“就你?小柏觉得二表哥还是莫要献丑了。”
韩玹蹙眉回头,仗着自己个头大,伸出食指在秦柏脑门上弹了一下,道:“傻子,你才认识他几天啊,就在这儿给你表哥拆台了?”
秦柏摸摸额头,耸耸肩不说话了,随势倚到一棵树上,慵懒的看韩玹比试。
韩玹和萧沉衍首先选了射静物,韩玹看来看去,最后望向秦柏呆着的地方不动了,道:“小柏脑袋后面的树上有个节疤,老萧你看到了吧?不若就以它一试?”
秦柏双眸猛地睁大,忙回头去看,果然见就在自己耳朵旁边一点的位置上,有个颜色偏深的眼睛状树疤,秦柏怒道:“哪棵树上没有疤?何以偏要选这里?!”
“表哥比较注意你嘛,你一直在那立着晃,表哥看来看去就总想看你的位置。”韩玹痞子一般笑道。
“流氓。”秦柏面具下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恨不能上去把韩玹揍一顿。
韩玹:“……”
秦柏转身去了一边躲着,两人这才拉起架势,准备瞄准……
韩玹搭弦拉弓,扭头看一眼面沉若水的萧沉衍,弱弱道:“老萧,打个商量。”
“嗯?”萧沉衍回头。
“你可让着我点儿,万一输了多丢人。”韩玹笑眯眯。
萧沉衍:“……”
秦柏:“……”
曾经秦柏也记得幼时的韩玹聪慧非常,虽说调皮了些却也像个皇宫里出来的正经主子,可如今,他觉得这韩玹除了一张讨人嫌的嘴,几乎没让人看好的东西了。
三人玩儿的尽兴,不觉间天色将晚,于是便一起返回扎营处。
秦柏道:“既是皇上选定的猎场,何以没有行宫?难道每次过来都扎营吗?”
“行宫也是有的,还在昨日跟你说的人工断带墙里面,里面是三里的密林,之后便是山了,行宫建在山腰上,依傍山势向后绕,连绵数里直到与北山后面的绿洲相接。夏日数伏天气,而这里山上却是凉风习习,别有一种惬意,昭芫公主若是兴致好,有时也会鼓动皇祖父来这里避暑,原本只是为了狩猎而建,如今已变成半个避暑之地了。”韩玹指着面前的大山道。
秦柏眯眸细看,果然注意到山腰上隐约有建筑群,这才点头称奇,道:“皇上对昭芫公主的宠溺,也真是让人羡慕,若她是个皇子,只怕事情就复杂了。”
萧沉衍随口道:“皇子,自取灭亡。”
韩玹心下一动,默默点了点头。在皇室之中,自取灭亡的方式有很多种,然而能安安稳稳走到最后,终坐上那把交椅,以昭芫公主的做派的确不可能。而生长于盛世,他们要等的时日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