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猎场是皇祖父最爱的,场地也最大,记得小时候有一次我跟小玹追着一头鹿追了一日一夜,结果在密林深处迷了路,挨了一日一夜的饿。后来皇祖父才在山脚下伐木做出人工断带,硬是隔出了一小片地使用,不过好的猎物还是有的。”
韩玹道:“各小队散开合围,我们抓头狼。”
秦柏大笑道:“极好,那是只银狼!”
韩玹三个亲自带队散开来打包围,再故意往秦柏所在的方位放出一个薄弱出口,狼群很快做出应对,果然开始向着秦柏处突围。
秦柏缓缓举起弓箭,搭弦、瞄准、拉弓——
头狼的幽幽绿瞳进入秦柏专注的视线!
众人一起收势,目光全部转移过来,纷纷望向愈渐进入射程的狼群。
然而,当秦柏最后将弓弦拉满的一刹那,头狼突然扬声嘶啸——
狼群迅速变换队形,纷纷嘶号着四散奔逃。
那只头狼也迅速转身,向着另一个方向猛地冲出——
说时迟,那时快!
“嗖”的一声,□□携着雷霆之势破风而至!
“嗷——”
一声悲鸣划破长空,长箭横贯头狼脖颈左入右出穿喉而过。
头狼应声倒下,不曾有丝毫挣扎,韩玹和韩玠带着人围拢过来,队伍会合在一处。韩玠朝大家挥挥手,有肆意者便径自追着逃散的狼群而去。
三人围在头狼周围,个个笑逐颜开。韩玹掏出匕首,小心撬开它的嘴巴将尖牙削下来,扯了布条子擦了擦。秦柏莫名其妙看着他动作,脸上挂着一丝嫌弃的神色。
韩玹看他一眼,笑了笑把狼牙丢给他,道:“头筹!可以送你心仪的女孩子。”
“这又是什么道理?”秦柏把狼牙捧在掌心里,收下不是扔掉也不是,表情纠结的看着它们。
“不知道,北部游牧民族的习俗,反正你有了狼牙,剩下的部分就是我们的了。”韩玹大咧咧道。
“开什么玩笑!”秦柏倏然起身,揪开韩玹的脖领子将那对狼牙扔了进去,冷冷道,“你得的是你的,我得的是我的!”
韩玠抱着手臂看二人吵架,一众随从都无语了。
韩玹:“喂!”
秦柏往前一步,低头抓住银狼的两腿,潇洒至极猛一扬臂——
可惜银狼躺在地上,纹丝未动。
秦柏:“……”
韩玹:“……”
“哈哈哈……”韩玠差点被他笑死,忙山前去帮忙提了起来,示意秦柏的随从过来接着。
韩玹好容易把两只狼牙抖搂出来,哀嚎道:“大哥!你不要胳膊肘往外拐,我才是你亲亲亲弟弟!”
韩玠伸手在他头上挠了挠,笑不可支,道:“你多大了,还跟小柏抢。”
营帐处传来破空的号角声,三人看看时辰,已是到了收队时分,这才各自上马,一起回到营地去见皇上表功。
皇帝看到三人拖回来的银狼,果然大喜,朗声笑道:“小玠小玹向来马上功夫见长,如今又得小柏相助,朕一早也觉得他们必定有大收获,此刻看来果然没让朕失望!三人抓了头狼,是为首名,来人,赏!”
三人一举拿下第一,都很高兴,皇后也道:“皇上,这只狼的皮毛极是漂亮,臣妾看着喜欢,就先要下了。”
“好!是你的了!”皇帝哈哈大笑道,“先也只恍惚听得小柏身手不凡,今儿一见果然不俗,这百步穿杨之技,朕看着比萧卿都不差了去,嗯,萧卿,你说说?”
萧沉衍上前一步,点头赞道:“秦公子,极好!”
“哈哈哈……”皇帝开怀不已,赞许的看着韩玹三人,道,“能让萧卿夸赞的人可是不多啊!你们三个,乃是咱们皇室三英!”
韩青漠脸色微变,韩玹已笑着上前搭腔道:“皇祖父过誉了,小柏箭术虽好,不过依我看,若没有皇祖父赏的玉弦弓,别说首名了,能拖回来一只兔子就不错。”
“嗯?此话怎讲?莫非朕有神力助他?”皇帝撑撑臂做出得意的神色,逗得众人都笑了。
韩玹自小说话便没大没小口无遮拦,这皇帝一贯爱逗他说笑,也是祖孙俩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倒比旁人更觉亲近些。韩玹道:“刚刚杀了狼,他豪迈的上前去扛,结果胳膊一甩,差点把他自己拖回地上去,那狼却丝毫未动。”
“哈哈哈哈哈……”众人又被韩玹逗得笑了起来,秦柏撇撇嘴,对着他搓了搓手,韩玹这才乖乖闭了嘴。
皇后道:“小柏还小,哪像你们这般人高马大的?不准你欺负他。”
“是,皇祖母!”韩玹乖乖道。
皇帝打赏了众人,终于可以开饭了,几个小的默契围到营地外围的空地上,开始把一些小型的猎物烤了下酒吃,一时兔子、山鸡、小羔羊……竟是丰盛至极。
秦柏在南边长大,喜欢清淡的口味,便自己动手烧烤,其余几人的却是由韩昱烤着,往年韩玹都挑挑拣拣的吃,这次倒是合了意,直接蹭到了秦柏跟前。
韩昱笑道:“小柏看着温文尔雅别有一般书生风采,今儿个却是叫人大开眼界,你那箭术如何练的,可有诀窍没有?”
“我也不知道。”秦柏翻来翻去烤着一只鹿,被烟呛得直掉眼泪,狼狈不堪,道,“当初在京时跟着师父打死靶数环数,后来父亲一直教我练的活动靶,说是战场上才能真用得上,一直就是这么练的,如今倒是习惯了。”
“看来还是练得少。”昭芫公主听了,喃喃道。
秦柏鼻涕眼泪横流,看韩玹眼巴巴只等着吃,直接把半熟的乳鹿塞进他手里,自己跑出老远大口喘气,道:“你来你来,我要死掉了。”
韩玹围着架子绕来绕去,找到上风口蹲下翻动,笑道:“突然怎么变笨了?在那边烟气都追着你往脸上扑,当然熏了。”
秦柏大声道:“作料我都放好了,你翻得勤快些莫要焦了,很快就能吃啦!”
“好的!”韩玹高兴的道,“酒呢?昭芫姐姐,酒!”
“早就准备好了,看你馋的。”昭芫公主大笑起来,又跟秦柏说话,道,“我以为你姐姐也会来,还想着今年终于不用我自己玩儿了,没想到还是自己。”
秦柏笑道:“姐姐不好这些,祖母也问她来不来玩,她倒宁愿在府里陪着母亲,这天底下,如公主这般飒爽性情的女子实在太少了,便是有心的,也没有公主的能为,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
昭芫公主被夸到了心坎儿里,会心的笑了起来,道:“还是小柏锦心绣口会说话,一样的意思说出来却特别中听,比他们三个强出几条街去!”
三人无辜的对视一眼,各自装作什么也没听到,自顾聊起别的。
昭芫公主又道:“这些日子也听了几句说你姐姐的话,皆是文采不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之句,想来必是绝好的才情,我早便有心结识了,只叹没有机缘。”
“公主说笑了。”秦柏淡淡道。
“秦小柏,你的鹿好了!”
韩玹开始看他俩竟还凑到一处说话,只觉好奇,然而两人一说就停不下来,俊男美女说说笑笑好不煞风景,真是看不下去!
于是等来等去不见人过来,就直接叫了回来。
秦柏两人这才散了,便过来看他的鹿,果然烤得脆生生的,空气里都弥漫着醉人的香味,于是亲自斟上酒,端了递给韩玹一盅,赞道:“玹表哥好手艺,来,干杯!”
两人碰杯,一饮而尽,然后用刀子小心割了鹿肉下来,大口大口嚼着吃:“好吃!”
“我们的还没好,你俩够了!”韩玠不满意的嚷嚷道。
“别管他们,让他们吃。”昭芫公主也去倒上酒,遥遥同秦柏举了举。
韩玹低声道:“你同她有什么好说的?别和她玩儿。”
“不过随便聊几句罢了。”秦柏道,“我有计较。”
韩玹高声道:“还比不比,比喝酒怎么样?谁先趴下晚上就负责端洗脚水。”
“不和你玩。”秦柏无聊的看他一眼,觉得这个人简直有病,“反正自己又不端洗脚水,使唤谁不一样?”
“啊!捏脚怎么样?!”韩玹突然想起来,这个主意实在太好了!秦柏捏捏脚,白天一天都特别有精神。
秦柏看白痴一般看他一眼:“你会吗?你要输了呢?”
“呃……那就踩背吧。”
“我怕你把我踩死。”
“我轻点。”
“好吧。”
终于达成一致,两人碰杯,哈哈大笑,抓刀子抢鹿肉去吃。
韩昱看他俩玩得开怀,笑道:“他俩倒挺会玩儿。”
韩玠面色平静的看着他俩,淡淡道:“俩小孩儿,你跟着他俩听一会儿,都不知道他们会因为什么突然笑得东倒西歪,完全一点也不好笑的那种!你说,拼酒踩背有意思吗?跑一日累半死,就是不拼酒,晚间松松筋骨也是自然的吧?”
“哈哈哈……”韩昱大笑起来。
☆、第26章
韩玹还有个外号,叫千杯不倒。
在风月之地附庸风雅离不得酒,到军营里跟五大三粗的汉子套交情更离不得酒……偏他又是个除了正事什么热闹都爱凑的主,狐朋狗友一大群,是以自小就喝酒当喝水,喝出了一等一的海量,熟识他的人无一愿与他拼酒作乐,所以如今他想喝酒时,只有去约萧沉衍。
秦柏自觉酒量已是可以了,然而看着韩玹把韩玠喝趴,把韩昱喝趴,把昭芫公主喝趴,最后把他自己也喝得找不着北了。
在秦柏最后的记忆里,他骑着心爱的奔霄随风驰骋,开心得不得了……
当然,秦柏梦中的奔霄不是别人,正是韩玹。韩玹一高兴把几人都放倒了,自然得一个个送回去,还找了昭芫公主的嬷嬷来接她回帐中,最后自然是把喝得小脸红扑扑的秦柏也亲自背了回去伺候。
这秦柏平日里看着清冷斯文的一人,不曾想喝醉酒竟是别有一番豪迈之态,在韩玹背上都不安生,一会儿“驾驾驾”一会儿“快快快”把韩玹屁股拍得啪啪响,韩玹真是彻底败给他了,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再不灌他多喝。
韩玠一贯不大乐意同韩玹一起,嫌弃他各种做派,所以这次有秦柏,便在安排营帐的时候给他俩塞到了一处,而他自己却乐得清静。
韩玹把秦柏丢到榻上,命人煮了醒酒汤给他喝,自己也喝了些去酒意。可能醉得狠了,秦柏一沾枕头便睡了过去,竟一口气睡了一个多时辰才终于好了些,不过醒来时还是揉着头喊头痛,宿醉之后的确有些难受。
韩玹正无聊的自己和自己下棋,听人报说秦柏醒了,忙去看他。
“好些了吗?”
秦柏脸上浮起不自然的潮红,看样子自己也想起了些什么,尴尬的笑道:“好多了,玹表哥别的也罢了,这喝酒还真是条汉子。”
韩玹难得听秦柏夸赞自己,顿时得意起来,笑道:“那是,哥的厉害慢慢你便能知道,处的越久,哥必叫你越是崇拜。”
秦柏好笑道:“把你能的,想也知道从哪里练出来的。”
韩玹:“……”从哪里练出来的?你个小兔崽子那是什么表情?哥一大好男人野花不采野草不沾,怎么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堪吗?!
“快来给我踩背。”秦柏道。
“不对吧——明明输了的给赢了的踩背的。”韩玹走到跟前,舒坦之极的往榻上一趴,“快来快来。”
“哎呀哎呀……”秦柏突然□□起来。
“怎么了?”韩玹吓一跳,忙从榻上弹了起来,扭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