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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冷千山-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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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十七越发不解:“可他不是说那‘渡心丹’能解席蓝玉的毒?”

闻笛:“这却不假。他早些年为左念炼丹,无意中得了一个方子,可制出与渡心丹外形、气味都并无二致的药丸,是由八种西域异花与一味西秀山鹊峰的药材所得,郁师兄起名叫做九华丹。这药丸正常人吃了不会有□□烦,但若是身中剧毒之人服下,虽短期内压制毒性,给人逐渐好转的错觉,时日一长,不定期服用,毒性便会被重新引爆。”
柳十七:“这……”
闻笛言尽于此,还不忘多损人一句:“不愧是郁师兄,要论使毒,依我看,连当年拜月教的华霓、仇星朗之流恐怕都不如你!”

郁徵不反驳他,直接无视掉这句阴阳怪气的话,对柳十七道:“然后闻笛将计就计,外人眼中他早已与十二楼貌合神离,盗走《天地功法》献给盛天涯理所应当。如果获取信任,那是最好。就算没有,我们也能掌握盛天涯要《天地功法》的真正原因。”
思考了半晌,柳十七喃喃道:“所以……你们谋划良久,是想借淮阴发难,知道盛天涯究竟在与哪位正派人士互相勾结?而今钳制席蓝玉,也是怀疑他?”

“赵炀反咬一口的时间太过蹊跷,”郁徵解释道,“不管那人是谁,他一定不愿正派真的杀上水月宫——席蓝玉的义愤填膺相比之下却是最正常的,他的嫌疑一旦洗清,等席蓝玉回过神来,真正的主谋才能曝光青天之下,所以他不能死。”
闻笛:“还有爹娘的仇,左念妻儿的死,段无痴为何突然出现说出《碧落天书》的存在,这些都需要一一探查……”
幕后主使吗?柳十七陷入沉思。

今夜的计划告一段落,郁徵说还有要事先离开,这小镇一角俨然只剩下他和闻笛。
初夏夜半,镇子外头水洼的声声蛙鸣成了为数不多能打扰清净的动静。更夫打完了瞌睡,提着萤火一般的灯笼,边敲梆子边走过几条街巷。
“还在气我?”闻笛道,故意俯身把脸凑到柳十七的眼皮底下。
柳十七垂眸错开他的目光,嗫嚅道:“没有,你们不告诉我,是怕坏了事。”
“但你能不知情地与郁师兄配合,想必也没有太笨。”闻笛说完,果不其然见他眉峰微蹙,连忙一把将人抱了满怀,一声声喊他的名字,“阿眠,阿眠。”

“……你别以为这么我就原谅你这次了。”柳十七垂着手臂不理会他,头也扭到一边,目光落进远处隐约可见的闪烁灯火,“我不想成为拖累,你也好,郁徵也好,其实都把我当没长大的孩子。但是笛哥,我已经二十一了。”
闻笛没料到他会突然这么说,片刻才道:“我并非……我想保护你。”

他是闻笛多少年来的全部牵挂,一朝心有灵犀而动,却不知该如何对他好。见郁徵那么护着莫瓷,听多了外人的传闻,便也有样学样起来。
想保护,想让他一世安稳,不再经受任何波折了。

柳十七还被抱在他怀里,扭着挣脱站定后道:“笛哥,你看我,那些时候你不在我也好好儿地到了东海,没遇见你,我安稳地跑到扬州——你要相信我。”
那些错过了的、遗失了的岁月纵然不能回首,但未来可期。
曾经躲在西秀雁雪峰山洞中的孩子浑身湿透,躲在他背后不停地抖。好一段时间里这都是闻笛最大的噩梦,世事漫随流水,再能重逢已是不可多得,他想尽力弥补数年的愧疚,哪知当真未能想,柳十七已经大了。

“是。”闻笛黯然一瞬,凤眼中即刻又有了光,“我竟忘了你也能独当一面。”
柳十七牵过他的手,掌心相贴:“笛哥,我不是没用的人。你越保护我,越让我觉得自己活在旁人羽翼之下……爹娘的仇我也想查,还有段无痴,慧慈大师于我有再造之恩,你让我自己去面对他,行么?”
闻笛左思右想,仿佛很不愿意让他冒险,可又被他的话语牵绊住思绪:“……你都这样说,我自然依你。”
柳十七朝他一颔首,终是有了今夜第一个笑颜。

他眉眼温柔,平日只觉得无辜纯良,笑起却十分可爱。闻笛心旌一荡,夜色遮掩,蛙声阵阵中,他揽过柳十七的脖颈,在凉风中亲吻他。
对方配合地回抱住,唇舌相接,柳十七脸颊有点热,被闻笛拿手指一碰,升温得更厉害。
淮水之南,他仿佛嗅到了一股荷花香。



作者有话要说:
会猜到刀剑的渊源吗(疯狂暗示





第51章 第五十章 黄雀在后
三日后,北川学宫掌教商子怀发掌教手令,号召众位身处淮南的侠士再上水月宫。
那天的变故犹如一场闹剧,水月宫遗迹之下再次齐聚,却没了此前的气势。柳十七和封听云混在一群江湖侠客中间,观察周遭。

“师父没有来?”柳十七问他。
自他跟随郁徵夜探西南树林后又一日,柳十七才回到封听云与伊春秋暂居的客栈,他们二人手中持有水月宫密道地图,但分头行动过一遭,去而复返,毫无所获。伊春秋所言,密道早已坍塌,无法从那处进入水月宫内部,不知盛天涯去向。
封听云单手按住柳十七的肩膀,在人潮涌动中防止和他走散:“她在读你拿回来的那本书。你说,真迹在长安,那么他手里那本是……”
柳十七:“我和笛哥都在纳闷,娘把那铜版藏在长安的旧居里。恐怕他至今都不知道那书的下册根本不是一本‘书’,爹和娘当年怕是另有所想。”

他们二人说话间为了不透露《碧落天书》,总语焉不详,只晓得内情的人明白一二,再加上穿得不起眼,一旁的人瞥了两眼,还当是小门小派的散人。
“说起来,你哥呢?”封听云问,他总这么称呼闻笛,闹得柳十七耳朵又是一热。
“他同他的大师兄有话要说。”柳十七道。

约定时间快到,所有人都在往前挤,带着柳十七和封听云也站不住,他们索性挪到了边上。眼见旁人热火朝天地讨论着席蓝玉的变故,流言口耳相传了快三天,从最初“席蓝玉想要利用正派独吞《碧落天书》”已经演绎成“席蓝玉勾结拜月教余孽,借此机会歼灭所有正派主力,再瓜分武林”。
封听云听了一耳朵,笑道:“这些中原人挺会编故事的,倒是颇有些愈演愈烈的趋势,而今只字不提《碧落天书》,想来也知他们并不明白它的意义,只道是一本武功秘籍。”
柳十七平静道:“可它确实也是武功秘籍。”

封听云一愣,眼底有什么光闪烁须臾,唇角微扬:“你说的在理,是师兄想多了。”
“既然是武功秘籍,又被传得神乎其神,我才不信他们不会趋之若鹜。”柳十七长眉一挑,少年青涩犹存的面容意气风发,“且看着吧,今天有好戏。”
封听云虽不明就里但也知道闻笛同郁徵不会坐看一切顺利进行,何况从他的消息来源已经得知席蓝玉秘密地回到此地。

悠悠高旻,名门正派再次聚首在旧地时依然没能达成共识。
没了席蓝玉的北川学宫未像所有人想象中那般群龙无首,商子怀从前是傀儡掌教,而今终于有了实权,与段无痴站在中央。
见他仍在,人群中小声议论,无非是为何北川学门还能高高在上。

似是窥破了这局面,商子怀敛裳一揖:“今日按照约定齐聚,是各大掌门一起定下的大事。此前席蓝玉的教训让诸位不能尽信学宫的话,商某便与诸位各退一步,推举妙音阁‘琵琶圣手’沈白凤主持大局!”
沈白凤不失时机道:“老夫与妙音阁不胜惶恐,万事各大门派同商议、共进退!”
柳十七的目光落在前排郁徵的身上,只见十二楼的年轻掌门高深莫测地眯起眼睛,却并不讲话。他身侧一队弟子尽是标致白衣,仿佛雁雪峰经年不化的冰。

这个决策看似能够服众,哪怕最挑剔的人也说不出毛病,一阵嗡嗡话语热烈讨论过后,便随之默认了。
商子怀环顾一周,没听见明显的反驳,道:“诸位一同赶赴水月宫遗迹,无非要报当日扬州之仇,叫拜月教余孽偿命罢了,至于这些日子传得风风火火的《碧落天书》,有没有此物尚且没人证实……”
“若是有,商掌教当如何?”段无痴冷冷一笑,不阴不阳地插话。
换作旁人恐怕早已为此人的无力而恼火,但商子怀却毫无反应,朝段无痴温文尔雅道:“若是有,自当秉公处置。”

段无痴道:“好一个秉公处置!但我偏要问如何才叫‘秉公’呢?有人不服又当怎样?”
商子怀道:“看来不给段先生一个交代,今日您便不依不饶了。好,商某无法做一言堂,但仍以自身清誉担保,在围剿中发现《碧落天书》,不论何门何派弟子,都须交由白凤先生之手,待时候再次齐聚,毁去此书!”
段无痴皱眉:“你们没资格毁掉。”
商子怀反问道:“那么段先生便有资格据为己有吗?既然段先生觉得自己没有,那又有何人能带着它远走高飞?”
“这……”段无痴到底年轻些,被这句话问住,皱着眉良久,眼珠不安地转了转,没有回应,索性轻哼一声,不再作答。

商子怀再次看向众人:“按消息所言,《碧落天书》乃是拜月教余孽造作的武功秘籍,其中写的内容旨在破解各大门派的看家功夫。此物是否邪性还未可知,诸位都是正义之士,如何能让一本未知的所谓‘秘籍’迷惑?故商某以为,得了此书后最好的方法当为在众目睽睽之下毁去,万不能再让武林起事端!”
他话音落下,道破了这些日子来的各怀鬼胎。

能十年功一夕成的武功秘籍从来便是不学无术之人追求的东西,《碧落天书》甫一现世,必然引来争端。商子怀此言既出,不论真假,明面上几大门派必定会死死地守住这本秘籍,不叫其他人得手。
一些打着小算盘的人闻言,愤怒之余又显挫败,另一些则感慨不愧是北川学门正统的掌教,当真光风霁月。
“若是一开始便有商先生掌握全局,哪里还有之前的变故——”
“是啊是啊,掌教这才当是吾辈楷模,一心为了武林!”

这些言论涌入耳朵,柳十七情不自禁地侧头去看封听云。他不急不恼,嘴角仍然噙着一抹笑意,与此前的表情并无不同。
柳十七轻声喊:“师兄。”
封听云拍拍他的肩膀:“别慌,你不是让我看好戏吗?”

果然,正是一片欣欣向荣之际,十二楼的方向,郁徵却阴恻恻地开口了:“商掌教好气魄,但郁某却忍不住请您指教一件事。”
“郁掌门请讲。”商子怀好脾性道。
郁徵却轻笑一声,不肯说话了。他是这么个性子,常人都知道西秀山的大师兄、如今的掌门是一块捂不热的冰,话少又孤高得很。不少侠士看他不顺眼,但郁徵背后是整个西秀山,一时半会儿却也无人能指责什么。

他巍然不动,身侧换回西秀山弟子服的宋敏儿一步上前,替郁徵道:“三天前,贵派长老席蓝玉——不知道贵派是否已经将其除名,暂且这么称呼吧——与赵炀掌门那一阵对峙中,提到了我派先掌门左念的亡故另有隐情。现在三天过去,北川学门未有任何解释,是否默认对十二楼的冒犯,也这般不了了之?”
商子怀略一沉默,道:“书信是师兄……是席蓝玉所写,难不成郁掌门要迁怒整个北川学宫吗?”
郁徵低声道:“是么?”

年轻人的双眼总很亮,像鹰隼一般地盯过来时,商子怀没来由地心中一紧。可他表面功夫做得足,抱歉的笑容仿佛长在脸上:“郁掌门这是不放过商某和门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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