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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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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念德伸手探女子的鼻息。
  “断气了。”
  高念德脑中一片空白:“我以为是有人跟踪,会武功的人不会躲不开,怎么会是她。”
  “别怕。”闫立成握上他的手。
  高念德镇定了些,紧抿住唇,过了一会,他下了决心,朝闫立成说:“西南方向有一条大河,把她放进河里,绝不会有人找到。”
  “麒麟卫有一万种方式让一个人死得无声无息无迹可寻,师弟,你对她……”闫立成心里颇有点不是滋味。
  林红嘴角带血,脸色青灰。
  高念德的镖喂的都是剧毒,他没有想过让中镖的人活命。
  “人都死了,师兄你不要胡说了,快把人送出去。”高念德取过剑,先一步出门赶往北口客栈。

  ☆、妙女(拾叁)

  
  入亥以后,溯溪县街面上少有人行走,客店也要关门,只留一扇小门,堂中留个伙计接待半夜来投宿的客人,这是北口客栈的规矩。
  伙计刚收拾完堂子里的桌椅板凳,钻进后面去换衣服,外面吵吵嚷嚷的一片动静,伙计慌手慌脚,正要出去,哎哟了一声,头低垂下去,把扣错的纽扣解开,边扣边往外边儿跑。
  一个女声嚷道:“怎么没人呀?我们要住店。”
  伙计一看堂里已经站满人,还全都是女的,登时脸一红,连忙扣好衣服,牵着衣角往下抻。
  “来了来了,要多少间房?”伙计眉头微微皱起,想起来没剩几间房,不一定住得下。
  领头的女子通情达理地问:“你这里还有多少间房?”
  “我看看。”伙计翻开台上的簿子,愁眉苦脸半天,抬起头来答话,“还有六间上房,柴房和仓房倒是也能住两个,只是……只是……”他声音越来越小。
  “只是什么?”女子好奇道。
  伙计讪讪笑道:“都是姑娘家,柴房和仓房肯定是不能给姑娘们住的,这么着,咱县上还有一间客栈,小的叫个人出来,这六间姑娘们挤一挤怎么也能住下十二个人,余下的去县上另一家客栈住,也不远,两条街以外便是。”
  一行人里只有一人手抄在狐皮之中,头上兜帽没有摘下,伙计不住往她瞟,是看出来这一群人里,这人才是真说话算话的主。
  果然问话的女子附耳过去。
  片刻后,问话的女子掏出银子来,啪一声拍在柜上。
  “十二间就十二间,柴房、仓房也要,至于我们怎么住,你就甭管了。”
  伙计一脸为难,腮帮鼓突几下,终于把话憋了回去。
  “店里有麻绳吗?”
  伙计:“有有,姑娘随意下来拿便是。”
  把这群奇怪的姑娘们各自送回房间,又有几个人下来拿绳子,伙计一头雾水吗,也不方便多问。这下客满,可以关门大吉。
  伙计倦眼惺忪地打了个哈欠,正要抬起木门闭门谢客。
  外面一只手伸了进来。
  伙计眼一瞪,险些叫出声来,嘴被人紧紧捂住,按进门里。
  “别叫别叫,小二哥,我们是来找人的。”
  伙计:“呜呜呜……”眼珠一直往下瞥。
  周先会意,松开伙计的嘴,走进来肆无忌惮地打量四周,看出这是一间不大的客栈,顶多能住四五十个人。
  伙计被松开后,心中砰砰狂跳,惊疑不定地看着三人走了进来,眼睛上下乱瞟,心神定了下来。都是穿好料子的衣服,不像坏人。
  “三位客官,小店已经住满了,一间房都没剩下,连柴房仓房都不空,恕小的不好招待了。也是赶巧了,咱这客栈一年到头都没有几天这么多人来,往北走,过两条街,还有一间客栈,要不你们上那儿碰碰运气?”
  周先皮笑肉不笑地抓着伙计的前襟,将人往前一推。
  伙计也不知道怎么的,这一步就算站住了。
  周先掸了掸他的上衣,嘴角勾起,道:“说了是来找人,我们不住店。”
  伙计见三人穿得不差,抓他的人显然有功夫,颤声道:“凭爷问,小的一定实话实说。”
  陆观问:“昨日有没有一位小姑娘来投宿?她人长得很标致,一身天青色素净装扮,眼睛很大,猫眼石似的。”
  “这个……”伙计想了会,猛一拍脑门,忙道有,住在天字四号房,“本来不该告诉几位,坏了规矩,既然你们说是她朋友,就自己上去找吧,小的就不去了。”
  三人眼神一碰,上楼去找天字房。
  宋虔之看了一眼门牌,朝周先点头。
  周先敲了两下。
  里面没有动静。
  “瞻星?”宋虔之压低嗓子,也敲了一遍。
  陆观把耳朵贴在门上,朝其余两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们让开,一脚把门踹开。
  房里一个人也没有。
  陆观忽然不满道:“怎么敲半天不开门,睡着了呀?进去说话。”
  最后一个进门的周先把门砰的一声关上,拴好,陆观已经将窗户关了起来。
  这一番举动,宋虔之已经猜到,应该是惊动了店里的人,不知道是谁,在留意他们的一举一动。宋虔之走到门口去,听了一会,才松口气回到里屋。
  “没有跟来。”饶是如此,宋虔之也没有大声说话,以免阴沟里翻船。
  “是瞻星的东西吗?”陆观拿过来一个包袱。
  “对,就是她的,这个包袱我认识。”宋虔之端起烛台看了看,手贴在茶壶上试了一下,道,“蜡泪还是软的,茶水虽然凉了,但不冰,她出去应该不到半个时辰,可能是去找人了。”
  周先坐不住了:“那我去找。”
  “去哪儿找?”宋虔之问,“你知道闫立成他们躲在哪儿?是个小县,要找人也不是一时半会的功夫。”
  周先只得坐下来,他眼神发直,愣了会,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那怎么办?”
  “等。”陆观说,“我出去一下。”
  周先不干了,站起身拦在陆观面前:“陆大人叫我等,怎么你又要出去?”
  “我去看看是什么人刚才在偷窥。就在这间客栈里,不出去。”没听见周先回答,陆观不耐烦地皱眉,“你不信?不信就一起去。”
  宋虔之站了起来。
  “你不能去,就在这儿等。”陆观道。
  宋虔之:“……”正想发作,三人同时听见屋顶上极细微的瓦片声。
  宋虔之心猛地向上一提,坐下来,撇着嘴摸过来一个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喝,赶人道:“那你们两个去,快去快回,让爷等得不耐烦了,我就回去了。”
  陆观带着周先出去了。
  宋虔之一杯接一杯地喝茶,面上不动声色,脑子里却飞快在转。房顶上的人走了没有?是什么人?这一路没人跟着,凭他们三个的功夫如果都不能发现有人跟踪,那就是碰上了也只有死路一条。
  如果不是从军营跟出来的人,就是他们到了客栈以后,才被这个人盯上的。这是刚才陆观发现躲在客栈里盯他们的人吗?如果是,陆观就不会乖乖跟周先出去了,那就是另外一拨人。
  瞻星办事向来目的明确,这么晚出去,一定是黑衣人的来路已经有眉目了,她应该是去跟踪黑衣人。
  至于这位梁上君子,进客栈的时候应该还没盯上他们,陆观实在太机警了。方才要不是陆观反应迅速,他和周先都没有察觉到有人在偷窥。
  假设,这个房上的人是直奔这间房,那便是事先已经打听好瞻星住在这里。谁会盯上他的一个近身侍女?
  宋虔之心里有了数,心放了下来,优哉游哉地喝着茶,喝完以后起身来伸懒腰,左右看了看,疲倦不堪地用右手锤左手手臂,声音不低地叹道:“死丫头还不回来,累死侯爷我了,睡会儿。”
  宋虔之大摇大摆把蜡烛吹灭,往床上一倒,草草扯过来被子往身上一盖。他闭着眼,将注意力都集中在听觉上。
  过了好一会,一个人扑落在地的声音让宋虔之完全清醒过来,他躺着一动未动。
  那人脚步很轻,是习武之人才有的轻巧。
  是高念德,还是闫立成?
  宋虔之控制着呼吸,像是熟睡那样,不起一丝波澜,以免打草惊蛇。
  脚步突然停了下来。
  宋虔之:“???”
  黑暗里一阵模糊不清的像是布料摩擦一类的声音。
  宋虔之躺在床上胡思乱想:难道他在脱衣服吗?闫立成被陆观打成那样,应该没有这个贼胆了,莫非是高念德?
  就在此时,帐幔被人掀开。
  宋虔之眼珠下意识一滚。
  高念德几乎立刻就发现了他根本没有睡着,一把捂住宋虔之的嘴。
  宋虔之瞪着眼睛呜呜呜。他压根没想过要肉搏,他这一招是要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接着高念德捏开宋虔之的嘴,两个麻核桃塞进宋虔之的嘴里,三下五除二,高念德把宋虔之给五花大绑了起来。
  宋虔之嘴巴给核桃撑得腮帮子又痒又麻,很不舒服,眼角泛泪,呜呜呜了两声以示抗议。
  高念德用被子把宋虔之一裹,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日上三竿灭口时。
  闫立成马马虎虎拿家里床单裹着林红,把人带到江边,高逾二十尺的崖壁下,白花花的浪头一茬接着一茬翻上来,即便天色已晚,江面不断翻腾的湍急流水依然泛出光来。
  “对不住了。”闫立成沉声道,把林红就着床单往崖下一抛,连响声都没听见,耳畔俱是如雷的水声。闫立成担心高念德,探头向岩下望,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清,作大鹏展翅的姿势,纵身疾跃而走。
  东北方向岩下向水中伸出的一块巨石上,瞻星扒开被单,被单中露出一张青灰紫涨的小脸。
  瞻星眼睛红了,呼吸滚烫,她收起缠在林红尸体上的鞭子,摸出手帕,将林红的脸仔仔细细擦净,重新用被单把她的裹起,扛着回到崖上,奔出十数里,找到一片清风雅静的树林。
  就在树林中,瞻星拔出靴子里的匕首,挖了个坑,把林红安葬下去,在坟头树了一块木牌。她想了又想,不便写林红的名字,只在上面用匕首刻了一枚珠花。
  已经过了子时,瞻星疲倦已极,起身时觉得头晕目眩,一手扶额,抓住旁边树干,定了定神,打算回去睡觉。
  就在这时候,林中的脚步声惊得她险些叫出声来,她突然心中有些异样,没来得及回头,便被人一手捂嘴一手拦腰拖到树后。
  “别怕,是我。”
  瞻星听出是周先的声音,方才被人捂住嘴,她脚都凉了,这时满脸通红,周先松了她的嘴。
  瞻星回过头去,看见周先,和他身后的陆观,原本想问的话都咽了回去。
  “少爷呢?”
  陆观压低着嗓音:“在前面,你就在这里,我们俩去追。”陆观早已经等不及,说完便纵了出去。
  “过来。”周先让瞻星躲到一块岩石后面,想了想,将外袍脱了下来盖在她身上,看着她白玉般的小脸,轻声道,“冷吗?”
  “没事,周大哥,你快去找少爷吧,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你已经帮了很大的忙,不要妄自菲薄。就在这里待着,小心一些。”周先摸出一支骨笛给她,对上瞻星迟疑的目光,他解释道,“这是鹰骨做的,看到这个孔没有,要是有意外,你就用力吹响它。”
  一顿颠簸,宋虔之浑身被绳子勒得发疼,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法把嘴里的核桃吐出来,舌头还酸。
  即使能叫也没什么用,陆观和周先一定跟着他,叫给谁听啊?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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