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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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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
  “起来。”陆观胡乱把宋虔之下半身也洗了,让他起来,用干布裹好把人扔到床上去。
  宋虔之隐隐觉得陆观在生气,加之这个澡洗得浑身舒爽,解去一身风尘疲累,拱到被子里就昏昏欲睡起来。

  ☆、正兴之难(陆)

  
  陆观拿药回来,宋虔之已睡着了,他在床边坐下,看了一会宋虔之,手摸到被子里去,被中宋虔之衣服裤子都还没穿,显是连续骑马赶路累得狠了。
  陆观抬手想摸他的脸,终于忍住,从腰的位置小心掀开被子。他用木片将手中碟子里的药膏往宋虔之的腿上敷,边敷边分眼去看宋虔之的表情,见他只是皱眉,没有要醒的意思,手上动作不停,上好了腰,更用烫洗好的绷带缠上。陆观想了想,还是不想吵醒他,便没给宋虔之穿衣服。
  给宋虔之上好药,陆观下床去把碟子洗了,把屋里东西收拾好,出门前将宋虔之的被子裹好边角,走了出去。
  一觉睡得宋虔之昏昏沉沉,醒来时是下午,天光还亮。宋虔之清醒了一些,耳朵听见街面上的声音,他叫来小二问了一问,得知孟州没有宵禁,夜里直到子时街面上都有人,现在正是申末。
  初更过后,那些小吃摊子才会陆续收摊。
  陆观与周先都出去了,他做点什么好呢?宋虔之想来想去,坐在房里无聊,两眼发直。
  于是陆观推门进来,就看见宋虔之瞪着眼坐在桌前,一脸饿得眼睛都绿了的样子。
  “去洗手,我买了只油鸡。”
  宋虔之一听赶紧跳起来,洗了手过来摇尾巴。
  “……”陆观把油纸包给他,也去洗手,洗完侧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才过来桌边坐下。
  宋虔之不是很乐意地分给他一个鸡腿。
  “你们去哪儿了?”宋虔之边吃边含糊地问。
  “到街上走走,看看城中的情形。”顺便探了探州府衙门,这个先不说,陆观想让宋虔之今天先好好休息。
  “怎么样?有什么异状吗?”
  “看不出来,你非要边吃东西边说话吗?”陆观出去找热水回来,从包袱里取出自带的茶叶。
  宋虔之奇道:“你还带了茶?”
  陆观:“办货的时候买的。”
  “什么茶?”
  “青……什么的,我忘了。”陆观吃饭喝茶俱不讲究,知道宋虔之平日里饭后必然要喝一壶,这才买的茶。
  等到陆观把茶一分,一只大肥油鸡也啃干净了,宋虔之擦干净手,将信将疑地看陆观手势生涩地倒茶,拈起杯来闻了闻,继而看着陆观,怀疑地喝了一口。
  陆观愠怒道:“不喝算了,有毒。”
  宋虔之嘿嘿一笑,喝了一杯讨第二杯,陆观不理他,去整理床铺,把宋虔之擦湿的布巾搭到屏风上。
  宋虔之喝着茶,心说陆观在衢州过的确实是苦日子,衣食住行都不讲究得很。这茶确实不行,等回京带他去自己家,吃点好的,喝点好的。陆观人还是不错,给他腿上上了药,宋虔之还是承这个情。半壶茶下肚,解了油鸡的腻味,宋虔之满意地嗳出一口气。
  “晚上还出去吗?”
  陆观已把床铺整理好,坐在榻边脱下靴子。
  “不出去了,待会下去吃晚饭,然后睡觉。”
  宋虔之眼睛一亮。
  陆观看得好笑。毕竟宋虔之还是有些孩子脾气。真要是有这么个弟弟。陆观摇了摇头,真要有这么个弟弟,估计天天斗鸡一样仇恨他。陆观突然想起在章静居见到的宋虔之那位大哥。
  “你还吃得下?”陆观逗他。
  宋虔之扶着桌站起来,两手叉腰开始晃动,乜着陆观:“晚点吃,我吃得下。”
  陆观哈哈大笑。
  宋虔之被他的笑声吓了一跳,才吃下去的一肚子东西有点上涌,连忙跳着脚往屋外去消化食物。
  孟州的冬季很少下雪,河面从不结冰,入夜以后,街上一大半都是小食摊子,油烹火烧的诱人香味满街都是。
  陆观显是下午出门时就看好了地方,晚上直接带着宋虔之和周先进了一间烤肉铺子。
  进门还要往前走到院中,露天之下,一张桌案可坐四个人,每个烤架同时为三张桌案的客人烤肉。
  每人面前俱是一只海碗,两个菜碟,一只碟中以数十种香料研磨成粉,调制而成,香气扑鼻,另一只碟则是京中常能吃到的酱碟。
  肉中烤出的油不时扑在尚有明火的炭上,滋滋作响。
  一面烤肉,一面喝酒,兼已是冬季,店主院中栽种不少品种的梅花,枝影横斜,起风之时,梅花瓣翩翩起舞,偶或沾在菜肴上,则别有风味。
  当地人说话大声,带着浓浓乡音,宋虔之只能听懂一部分。
  他先吃了油鸡,倒是没那么饿,却又抵挡不住美味,还在不停往嘴里塞肉。
  “你们发现没有,这里好像没太受到和黑狄作战的影响。”宋虔之道。
  风平峡一大半在孟州界内,孟勤峰兵败在风平峡下游,刨开路上的三天,黑狄如果用兵神速,应该已经到孟州以东的郊州,一旦郊州燃起战火,孟州不会没得到半点消息。
  而店中一口孟州口音的普通平民,俱是言笑晏晏,尽情享受着美味与美景。
  “老板秘制的梅子酒,去年泡的,尝尝。”陆观分给宋虔之一杯温酒。
  宋虔之喝了一杯还想要,连喝四杯才满足,捧着杯子,脸色微微发红,呆呆看着陆观。
  陆观匆匆看一眼宋虔之,脸通红,给周先添酒。
  穿梭矮案间的一个小二跪坐在莲花垫上将肉片夹入客人碗中。
  宋虔之就那么看着陆观,肉也吃了一肚子,回去时站都站不起来。
  回到客栈,宋虔之就往床上倒,被陆观一把拽了起来,从身后搂着他,一只手揉他的肚子。
  宋虔之眼睛一突,连连摆手,呼吸都乱了,险些吐出来,缓过一口气,宋虔之叫苦道:“别动我。”
  陆观嘴角带着笑,把他从床上半抱起来,令他站在床前,去打水来给他洗脸。
  等到口也漱了,宋虔之才稍微觉得好些,和陆观在一个盆里烫脚,宋虔之抬起一只脚往陆观脚背上踩,陆观提脚躲开,把宋虔之的脚扣在脚掌之中。
  宋虔之皮光肉嫩,在家两个贴身伺候的婢女又常常弄来药材给他泡脚,每隔一段时间还要专门找师傅来修脚。
  陆观的脚比他的脚大一圈,脚底与拇指都十分粗糙。
  宋虔之低头望着脚盆,颤动不已的水面上倒映出他发红的脸。
  趁陆观不备,宋虔之提起脚就踩在他的脚背上,得意大笑起来,冷不防动作太大,整个人朝后仰倒下去。
  陆观神色一变,伸手抓住宋虔之一条胳膊。
  登时两人抱在了一起。
  宋虔之也不知自己是否真的喝醉,只觉得靠在陆观肩头便浑身发懒不想起来,他侧脸滚烫地贴着陆观的颈窝,听见好大一声吞咽。
  陆观把宋虔之抱着,不敢松手,松手宋虔之就要栽到脚盆里去,也不敢乱动,偏偏他心跳如雷,生怕被宋虔之听到,更为头疼的是,那鼻息撩得他下面硬了。
  一时间陆观尴尬无比,不住深吸气,尽量不去看宋虔之喝醉了发红的耳壳,心里却自动补充宋虔之白皙俊朗的模样。脚背还被宋虔之踩着,宋虔之动了一动,似乎是想坐回凳子上。
  陆观手贴着他的腰,两手相扶,发力,便将他送回凳子上坐好。
  “你……我……”陆观结巴道,“你小心点,再掉下来就喝洗脚水吧。”
  好在宋虔之没再瞎玩闹,只是一脸呆呆的茫然坐在凳子上。
  陆观拿不准这小子是在整他还是真喝醉了,洗完脚,把宋虔之的脚捞到腿上来,给他擦干,手里摸着宋虔之温热光滑的皮肤,不禁又有点走神。果然是个从小受宠的少爷,养得一张皮白得发光,脚上也没什么茧,腿毛有一些,不扎手,反而柔软可爱。
  宋虔之双手垂在身前,眼睛闭着,像在打盹,一只手摸鼻子,脚在陆观的手里动了两下。
  陆观猛然回神,满脸通红地把宋虔之的双脚擦干,抱到床上去。
  收拾完一切,床上宋虔之已睡得均匀地打起了小呼噜。
  陆观抱着被子在床前挣扎半天,下定决心,往地铺走了两步,又转回来,往宋虔之身边一倒。
  过了一会,陆观侧过头去看宋虔之,对方睡得很熟,他一只手将被子牵开,盖到宋虔之的被子上面,伸过一只手去,以极轻的动作,将宋虔之往自己怀里搂了搂。
  陆观缓慢地吁出一口气,闭起眼睛,安心地睡了。
  宋虔之继续打着小呼噜,边打小呼噜边睁开眼,看到面前陆观刚毅英俊的脸,突然就想亲上去,不亲嘴,就亲一亲他的鼻梁。想了想还是算了,死鸭子嘴硬,他不整得陆观提鞋倒追这么多年风月场就白混了。
  天亮之后,宋虔之醒来,身边空空如也,不远处地上陆观睡在地铺里。
  宋虔之面部抽搐,下床去,一只脚提起,架在陆观的脸上方一寸之处。
  陆观倏然睁眼。
  宋虔之收回脚。
  陆观:“……”
  “起床了,今天要下乡,快点起来。”一身雪白单衣的宋虔之转过身去穿衣服。
  陆观盯着宋虔之抬手时露出来那一截窄细的腰,登时鼻血如注。
  出城前,三人先去州府衙门,与孟州州府打了个招呼,说要去他的地头上巡视巡视。那州府与沈玉书一脸的营养不良大相径庭,是个富态的中年人,面白如玉,更有慈祥容貌。
  还派了一名法曹给钦差开路,另命两名衙役随行。
  宋虔之说不用不用。
  那州府硬要让三人随着一同上路。
  宋虔之只好让法曹扮作管家,两个衙役扮成小厮,随在他的商队里头。周先与陆观换着赶车。
  宋虔之最受不得马车颠簸,上了车就想睡觉,没能正襟危坐与法曹多说几句,就枕在陆观腿上睡了过去,醒来时不知道在何处,但感到车速放慢了不少,捞开窗帘向外一看。
  只见平原上田地荒芜,不少人拖着板车,小的与老人坐在车上,堆着家里的锅碗瓢盆,几床烂被絮,就那么暴露在寒风里如同老牛一般慢慢地向西晃荡。
  陆观正要下车去问。
  车上法曹说:“都是风平峡下的乡民,黑狄打进来了,只有先西退,等到了州城,孙大人会安排人带他们西退。”
  宋虔之坐了回去,又有点呆呆的。
  “我看孟州城里,没受影响。”陆观道。
  法曹叹了口气,露出个苦笑:“陆大人有所不知,孟州自古就是富庶之地,凭借风平峡的天险,一百二十多年前,北边进犯,被拦在大龙山孤峰中的一线天,东面又有风平峡险滩,可以说,孟州易守难攻,城中住民已经几辈不知什么是战乱,加上孟州民风淳朴,生活富足,除去每年给朝廷的贡粮,余粮完全足够,南来北往的人都愿意到孟州做生意,这里的人养出一身的懒散。腊月初时,孙大人抓了几个人,这些人在城中散播消息,说白明渡口被黑狄攻破,很快就要横扫大楚了。孙大人果断决定,把他们在城中闹市处死,之后州城中人继续醉生梦死,都把这话当成一个谣传。至于西迁的流民,在州城外十数里就会被设关拦下,绕道州城,取道城外继续西退。”
  宋虔之问:“现在州城中人不知道黑狄打了进来?”
  法曹摇头:“消息是满城皆知的,有多少人相信,卑职就说不准了。卑职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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