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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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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总算又回到朕的朝堂上来了。”
  宋虔之眼光闪烁,与李宣抱了一下,继而示意贺然放手,以未受伤的那条腿跪下地去,郑重其事行了个礼:“臣回来了。”

  ☆、离合(贰)

  
  一场秋雨一场寒,数度雨后,南州秋意已浓,麒麟卫队舍院子里的树木纷纷秃了头。
  整个院子里弥漫着一股药味。
  宋虔之扶着院墙进来,冷不丁就撞上柳素光迎面看来的眼神,柳素光显得意外,询问地朝宋虔之带着的小少年身上瞥了一眼。
  “这是贺然,别看他年纪小,是个神医,这是谁在吃药?贺然,你去看看。”宋虔之就着石凳坐下,扬手示意贺然不用管了。
  “就是膝盖疼,没大碍。”周先好奇地打量贺然,在循州虽也见过,没想到会被宋虔之带回来,他印象中这是个獠族孩子。
  “明年的恩科,陛下准允獠人参与,贺然是雏凤县獠人主君身边带着的人,精通獠语,对那位主君也有一定影响。带他回来见见我们陛下,我的身体一直是他在调养,过一两个月,就送他回去,带上布告,将皇上的意思传达给南部的獠寨。”
  “你这是风寒入骨。”贺然揭开药罐盖子,用手扇风,吸着鼻子仔细嗅闻,“这药不错,方子我能看看吗?”贺然眼睛都亮了,满脸求学好问。
  柳素光笑着去将方子取来,自然而然挨着周先坐下,轻轻将手搭在周先的膝上,问他:“疼得厉害吗?”
  周先握住她的手,摇头。
  这架势宋虔之一看便明白了,看来不在京城的时候,周先与柳素光的关系突飞猛进,姑娘总算修成正果,而周先能这么大大方方就在他的面前与柳素光手拉着手,表明他已经打败了心魔,过去两人之间纠结的恩怨,是真的过去了。
  “陆大人撇下侯爷,自己打仗去了,用不用我去把他揪回来?”周先紧紧握住柳素光的手,盯着宋虔之问。
  柳素光望着别处发呆,一忽儿看院子里零星洒下黄叶的树发呆,一忽儿视线越过院墙,着落在湛蓝天穹中。
  “不用,我腿瘸,去了他还得分心照顾我。过几日,恐怕有事情要你帮忙。”宋虔之两眼闪动着算计的光芒。
  “侯爷有令,卑职无有不从。”
  宋虔之笑了起来:“那就好,你先把腿养养好,别飞檐走壁的时候从墙上滑下去。”
  “没那么严重,就是现在飞檐走壁,也绝不会掉下来。”周先说着就要起身,被柳素光按了回去,轻嗔地瞥他。
  周先脸颊微微发红。
  宋虔之起身将袍子一掸,贺然连忙来扶他。
  “那等需要的时候,我派人捎信与你,未必用得上,你心里先垫个数。”
  柳素光似要开口,被周先拉了一把,轻轻摇头。
  宋虔之带着贺然离开。
  柳素光眉头轻皱地瞧着周先:“我的本事,不下于你。”
  周先伸手将柳素光的腰一揽,让她坐在自己腿上,轻轻用唇碰了碰她的发顶,沉稳的嗓音在她耳畔说:“给为夫一个机会,娘子太有本事,我的面子怎么办?”
  柳素光霎时哑然,满面通红地将头埋在周先怀中。
  周先大笑起来,那笑声激得柳素光猛地给了他一拳,周先夸张地咳嗽,凑在柳素光的耳朵边窃窃私语。
  宋虔之就住在秦禹宁的府上,没打算找新的地方住,才回到秦禹宁府上,便得到消息,瞻星、拜月两个丫鬟,带着侯府里几个用老了的小厮、婆子,找到这里来,秦禹宁的夫人一听,立刻将人留下来。
  几人见到宋虔之,都是一派喜庆,像拜月平日里文静稳重,看着宋虔之瘦了一圈的模样,也忍不住偷偷抹泪。
  下人们七嘴八舌说了一通,宋虔之挨着打发下去赏钱,把两个贴身婢女叫到小院子里。
  拜月、瞻星站着,宋虔之坐着,端详她俩一会,露出了笑容:“胖了。”
  瞻星小小的嘴嘟了起来,埋怨的话终于没说出口。
  “一路上吃了不少苦头吧?”宋虔之问。
  拜月忙回话:“没有,我们也是跟随南下的大部队走,受林家不少照顾。”
  林舒是古道热肠,找机会给他送两幅好画过去。宋虔之心里想,这事不急,好东西都在京城里,只是回去也未必还能找到。
  “家里重要的东西,我们收捡了两大箱子,剩下的锁在地窖中,走得匆忙,夫人的遗物几乎都带上了。”
  宋虔之松了口气,对拜月说:“午膳没吃什么,你去厨房看看有没有甜汤。”
  拜月看了一眼瞻星,应声出去。
  瞻星把宋虔之目不转睛盯着,知道他有话说,眼神既期盼又疑惑。
  “周先同柳素光在一处了。”宋虔之安慰她道,“来日你看上谁,只管告诉我,我想办法让陛下为你们赐婚。”
  “少爷!”瞻星眉头深蹙,满脸红得要滴下血来,狠狠一跺脚,转身就走了。
  宋虔之:“……”
  等宋虔之吃上花生甜汤,拜月眉眼含笑轻柔着嗓音朝他说:“她早就不想那个麒麟卫了,前儿在城里碰上,她已经知道了,回来哭了大半夜,跟我发愿绝不再想着那人。侯爷您……”
  “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了。”宋虔之嘴里含着花生,说话的声音含含糊糊,他放下碗,看看拜月,本来想给拜月也做个主,但拜月同瞻星是全然不同的性子,真要是看上谁,一定会仔细筹谋,需要主家发话的时候,也会自己开口。
  一想之下,宋虔之不操这心,慢条斯理吃完一碗汤,撑得呆坐片刻,让拜月去看看秦禹宁午睡起来没有。得了消息秦禹宁已叫人备车要去兵部,宋虔之连忙一瘸一拐地抓住贺然的手臂,让他快些走,跳着赶到秦禹宁跟前,把人拦下。
  “有急报?”宋虔之问。
  “没有,日常要去部里走一趟,你有事?”秦禹宁眉毛一扬。
  宋虔之笑呵呵地扬声叫人去备车,压低声音对秦禹宁说:“秦叔陪我走一趟。”
  “去哪?”
  “司马家。”
  秦禹宁一脸吃了苍蝇的神色,看宋虔之:“司马沣今日称病朝都没上。”
  “正好,我给他送个大夫去。”宋虔之把贺然的胳膊往上一提。
  贺然看着秦禹宁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
  ·
  “不见,你老爷病着,发着高烧,闭门谢客!”司马沣听说宋虔之来拜访,气得从榻上坐起,额头上敷着的冰帕子贴着他的鼻梁滑下来,他用手抓住,怒瞪家丁:“还不去回话,是不是要我求着你去?!”
  家丁满头大汗地把额贴地,回话道:“老爷,侯爷给您带了位神医来。”
  “就说我死了!”司马沣怒吼道。
  家丁到厅上,尚未回话,宋虔之便笑眯眯地问他:“你家老爷死了?”
  家丁:“……”
  秦禹宁道:“我们在外面都听见司马大人的吼声了,这位小先生,是货真价实的神医,侯爷在循州中了剧毒,就是他给解毒的。你再去通禀一声,侯爷是好意。”秦禹宁将家丁带到一旁,特意作出避着宋虔之的样子,侧过脸斜乜家丁,小声道,“这位才得胜归来,就是进陛下的寝殿,也不用通传,你家老爷不肯见,他就是闯进去,也没人敢拿他怎么样。”
  又等过一盏茶的功夫,宋虔之一口茶也喝不下去了,司马家待客的茶点滋味是真的不错,一碟子花生仁小圆饼吃得剩下三块,连青花瓷盘底都填不满。
  正当宋虔之想神不知鬼不觉把盘子推给贺然时,司马沣总算露面了。
  婢女搀扶着司马沣迈过门槛,一只脚拖在门槛上险些跌下去,婢女与家丁连忙把摇摇欲坠的司马大人给扶起来。
  只见司马沣面如白纸,颜色与额头敷的冰帕子一般,他歉然地抬头看了一眼宋虔之,走上来。
  宋虔之当然不能让他拜下去,已做好随时伸手去扶的准备。
  司马沣却道:“病体沉重,实在不便行礼,万望侯爷见谅。”
  宋虔之笑着说:“正是听闻司马大人今日称病,我回来也当来府上拜访,这位小神医近日恰好为我调养身体,便带过来,让他为司马大人诊脉。”宋虔之转过头,“贺然。”
  司马沣一只手按着冰帕子,一只手摇了摇,面色苍白,虚弱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得皇恩浩荡,宫里的医正已来看过,只是风寒,才吃过药不到一个时辰。太医说开了安神的药在里头,侯爷来时,实在昏昏欲睡,就是现在,仍觉头晕不休,天旋地转。”司马沣连连摇头,就手用敷在额头的帕子掩住嘴,急促地吸了几口气,脸色愈发白。
  “冒昧打扰,实在过意不去,只是我这脚,在战场上伤了。”宋虔之两手抱着伤腿,提起来给司马沣看了一眼。
  司马沣面色古怪起来。
  “侯爷忠心,感天动地。”
  宋虔之连忙摆手:“为人臣子的本分,没什么好称道的。就是伤了腿多有不便,有一件事急于来问大人的意思,所以就叫秦大人做个引荐。”
  宋虔之猛一拍脑门,似乎刚想起来,朝秦禹宁说:“秦叔,你不是要去部里?”
  见状,秦禹宁立刻起来告辞,不等司马沣开口留人,秦禹宁已经火烧屁股地跑了。
  此刻,司马沣心中升腾起某种不祥的预感,但他冷静下来,见到宋虔之生得是唇红齿白,年纪轻轻,笑容亲切的一个青年。李宣昳丽的形象浮上心头,司马沣心道,天子他都不怕,能怕这奶崽子?
  司马沣本来有点耸肩驼背,此刻肩膀放松下来,拿着沉稳的中气,问宋虔之匆匆来访究竟所为何事。
  “陆将军今日天不亮就带兵出城北上,镇北军帅印在龙金山手中,半路恰好与陆将军打了个照面,宋州、循州战事已平,唯独北面的狄人还虎视眈眈。眼下,跟阿莫丹绒这一仗是非打不可。”
  司马沣疑惑地皱起眉头:“这我知道。”他不明白宋虔之跟他说这个干嘛,想起两个侄子入营就当伙头兵,话语也夹枪带棒起来,“司马家最出色的两个孩子,已经参军去了。”
  司马沣叹了口气,愁得不行:“宁为太平犬,莫作离乱人。我只盼望镇北军能早些打赢这一仗,好解去黎民之苦。”
  宋虔之微笑点头:“正是。不过坎达英十分难以对付。”
  “再难对付,他也老了。”司马沣对战事不熟悉,更不知道眼前的年轻人何故跑来说这些,心中疑窦丛生,不敢胡乱言语。
  “如果有办法让北线迅速得胜,司马大人肯不肯帮这个忙?”
  司马沣真是奇了怪,他思来想去,最后嗫嚅着开口:“司马家代代都是文臣,从未出过武将,最年轻力壮的两个孩子也已经参军去了。莫不是侯爷要让我司马家的男丁,都上战场去?”
  “不用。”宋虔之笑得眯起了眼睛,“是一件司马家绝对能够帮得上忙的事情。”
  “那侯爷只管说。”
  “我听说万家的联姻,是南州首屈一指的米商。”
  司马沣:“那侯爷应当去找万家。”他向后一靠,帕子放在桌上,端起茶喝了一口。
  “我还听说,司马家的连襟在南方十九个州城经营一间连号钱庄。”
  司马沣噗的一声茶喷了出去半米远,不住咳嗽:“呛、呛着了,侯爷见谅。”司马沣沙哑地说,用帕子擦干净嘴,寻思安定侯是来打秋风的,强挤出一脸愁闷。
  “侯爷不知道,钱庄有,但开战以来,全都成了死账,没几个活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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