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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26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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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观深吸一口气,站在门后,他听得很清楚了,有车轮的声音,由远及近,最后停在门外。
  这一刻他似乎没想过,也许是什么人来拜访秦禹宁。
  期待浮现在陆观的眼神里,他掌心冒汗,打开门闩。
  正是天空归于暗沉前刻,红日将天色浸染得如醉,吵吵嚷嚷的一个声音在门外叫道:“我去敲,我去敲,侯爷你坐着。”
  陆观心跳如雷,打开门,一个人影没留神门突然就开了,正要敲门的贺然一头扑进门内。
  陆观径自让过贺然,他在马车前驻足,使劲扯直袍襟,抬手抹干净脸上本不存在的汗,嗓子眼里蔓出一股难耐的痒劲,张嘴,没发出半点声音。
  “在不在这里啊?”宋虔之的声音在马车里响起,他打开车门,费劲地往外探出半个身子,嘴唇堪堪停在陆观的额前。
  宋虔之眉心不易察觉地微微一拧,被陆观一把抱住了头。
  宋虔之想笑又想哭,陆观的手指在他耳廓上留下滚烫的温度,宋虔之跟他对视了片刻,扑上去毫无章法地乱亲陆观的脸,两人互相抱着对方的头搓,把温热的脸颊贴在一起,向着对方侧过头,终于把嘴唇碰在了一起。
  秦禹宁咳嗽一声。
  宋虔之满面通红地跟陆观分开,小声说:“腿,腿疼,你等等。”宋虔之把车里一张小板凳放在车辕后面,另一条腿支撑着挪过去,他整个人才从车里完全出来。
  陆观架起他的胳膊,把人横抱下来,抱过来也丝毫没有要放人下地的意思。
  宋虔之双手抱着他的脖子,滚烫的鼻息喷在陆观的颈子里,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让宋虔之浑身发起热来,他实在太想念这个味道。但宋虔之还是压低嗓音在陆观的耳边说:“放我下来。”
  陆观嘴角噙着笑,不听宋虔之的吩咐。
  “……”宋虔之只有僵硬地让陆观抱着,招呼秦禹宁,“秦叔,我腿断了。”
  秦禹宁竭力控制面部抽搐:“陆观告诉我了,别在门口,快进来。”
  厨房再次腾起炊烟,秦禹宁的夫人亲自下厨,宋虔之跟贺然都饿得不行,风卷残云地吃起东西来,谁也顾不上谁。晚饭后大家顺理成章都在秦家住下来,宋虔之以为秦禹宁会给他们安排三间客房。
  谁知道秦禹宁跑来说这是跟南州世族借来的宅子,客房还没收拾出来,家里也没有添置下人,给了两间房。
  自然是贺然自己住,陆观和宋虔之住。
  三人等到最后,轮番去洗澡,宋虔之的腿不方便,到了这里自然用不上贺然,泡在桶里洗,宋虔之背对陆观坐着,总觉得有些不自在,身体往水里缩。腿上绷带拆了,药膏糊得太久,一直包着的皮肤比别处都要苍白,白中带青。
  陆观沉默着给他搓澡。
  宋虔之咳嗽一声,想回过头看看陆观,又不大好意思,手掌在水波里游动,有一搭没一搭跟陆观说话,问他南州的情况。
  陆观不大想说话似的,答话简洁,问什么答什么,多的一句话也没有。
  洗完澡回到房里,还没等宋虔之回过神来,陆观就把他抱到榻上,欺身上来,吻了过来。
  “哎,你,等等……”宋虔之心跳如雷,横过一条手臂把他拦开,有些话真是没法说,但这是兵部尚书秦禹宁的家里,贺然那小孩还住在隔壁。宋虔之同陆观大半个月没有见面,想是想这人了,可这么进来一定会痛得他嗷嗷大叫,总不能让秦家上下都误以为发生了惨案。
  “不等了。”陆观压抑着粗重的喘息,手指灵活地玩弄宋虔之的耳朵,亲吻他的眼睛,舌头触及眼睑带来极难形容的悸动感。
  很快宋虔之就想不了别的,只剩下张嘴喘气的劲,还得时不时把被子扯过来堵上自己的嘴。
  夜风送爽,陆观下地,掌起一盏油灯,把两扇窗户彻底推开。
  单衣松垮地大敞着挂在他健壮的身躯上,他的脖子带着未褪的潮红,脸上也都是热汗。陆观将油灯放回到桌上,耳语一般地小声问宋虔之:“喝水吗?”
  宋虔之困得要不行了,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迷迷糊糊点了点头,眼睛都没睁开,嘴唇倏然尝到两片柔软的清凉。
  宋虔之不自觉便笑了起来,死活不张嘴,陆观轻轻掐了一下他的腰,宋虔之张嘴要叫,突然反应过来忍住没发出声音,水就这么喂了过来。
  唇分,陆观眼睛像宝石那样亮,注视着宋虔之,轻轻吻他的嘴唇,都是些丝毫不带□□的浅吻。
  这反而让宋虔之面红耳赤,心底发烫,像心上有根狗尾巴草在搔。
  陆观停下亲吻。
  宋虔之伸手把他的脖子抱过来,像他亲自己那样,不断去轻轻地碰陆观的嘴唇,陆观便笑起来,发出低沉的笑声,如同酒曲烤热后酣熟的甜香一样,让宋虔之不禁熏熏然起来。
  “皇上说开春以后就开恩科,让你负责主持他登基后的第一次科考,接下来有日子要忙。”
  宋虔之听得头大如斗,立刻把这事抛出脑外,在被子里与陆观十指相扣,嗓音也黏黏糊糊:“再说,这不是还没有旨意?”
  陆观的手指流连地在宋虔之耳朵上打转,他喜欢宋虔之耳垂的软肉,宋虔之的耳垂生得十分普通,不是民间流传说法里的有福气那类,可这地方的肉摸上去小小的,可爱得让陆观总想搓它两下。
  “逐星。”
  宋虔之鼻腔里哼了一声算作应答。
  “你想不想回京州?”陆观问。
  “想是想。”宋虔之睁开眼睛,控制视线不要老看陆观的胸膛,随手把他的里衣扯拢,下巴动了动,道,“但也不是想回京州,是想回到年幼的时候,那时候外祖父在,母亲在,弘哥也在,日子过得轻松,什么也不必想,成天就是没心没肺地到处搞院子里的花草,撵狗,读书练武。好像时光很长,永远不会长大。”
  陆观静静地听,手在宋虔之的背脊上来回抚动。
  “娘去世的时候,总会想过去,之后一路鸡飞狗跳,没工夫想。现在彻底不想了。”
  陆观询问地“嗯”了一声,尾音上扬。
  “人只要有一点希望,就可以一直活下去,而且我现在过得很开心,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宋虔之顿了顿,接着说,“过去什么也不懂,从现在去看,会觉得轻松。但当时其实也挺无聊,如果再来一次,也会想快点长大。我小的时候唯一的目标就是早日独当一面,这样我娘能在宋家过得好一点。结果差一点,还差一点……我娘就去世了。”
  陆观摸了摸宋虔之的脸,手指触碰他的眼角,没有摸到湿意,继而他的手指来到宋虔之的鬓角,感受他头皮里散发出来那股生机勃勃的热,轻轻用手指松他的头发,把宋虔之脖子里蜷着的头发理出来,摊开在枕上。
  “现在我也不想回到年少的时候,即便回去,也做不了什么。”宋虔之抬起头,认真注视着陆观说,“而且那些过去里没有你。”
  他还想说一点什么,结果什么都没说,宋虔之暗自庆幸屋里这么黑,陆观不会看见他脸红。宋虔之抿了抿嘴唇,正要躺回去,腰上被陆观用手支撑着,陆观另一只手摸到宋虔之的手,手指扣着他的,温热微汗的掌心贴在一起。
  “以后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宋虔之笑了起来:“你现在也是陪着我。”
  “永远都陪着你,到我死的时候。”
  宋虔之眉头一皱,心里生出一种不祥,他立刻把这种念头驱赶出去,低下头去亲陆观的嘴。
  “你叫我。”陆观眼睛发亮地看着宋虔之,语气带着某种急切。
  “叫你什么?”宋虔之奇怪道。
  “叫哥。”
  宋虔之面无表情地从陆观身上小心翼翼翻下来,以免碰到伤腿,念叨着说:“你这什么毛病。”
  陆观凑在他的耳边,从身后抱住宋虔之,哄道:“叫一声。”
  “说了不跟你做兄弟。”
  “就叫一声。”
  “不。”宋虔之倒吸了一口气,死死咬住牙关,拿脚踹人,陆观挨了好几下,力气却一点没减。
  这人是蛮牛吗?!
  一晚上睡睡醒醒,夜里数次醒来,宋虔之都会不断看陆观,摸摸他的头发和耳朵,有时候蠕过去抱他的胳膊睡,侧身睡一会又浑身不得劲,哪儿哪儿都不舒服,便又嫌弃地把陆观放开,躺平了自己睡。
  而陆观睡得浅,每当听见宋虔之发出平稳的呼吸声,他都会睁开眼睛,侧过身去把人抱在怀里,手环住他,将宋虔之的手固定在自己的掌心,嘴唇碰着他的脖子,再度睡去。
  由于累得太狠,宋虔之醒来天光已经大亮,他坐在榻上,好一会才回过神,阳光灼热炽烈地穿透窗帘,投射在不远处的桌椅板凳下,形成一片片光斑。
  而陆观,已经不在这里。  
  宋虔之赶紧穿鞋,把被子扯开,检查一遍床榻,略作整理,叫人进来。他腿脚不便,秦禹宁吩咐了家丁在外面听用,这时进来帮忙宋虔之穿衣。
  “陆大人呢?”
  家丁垂着眼:“卯时不到就带兵出城了。”
  “那你们老爷呢?”
  “老爷上朝还没回来,侯爷这会吃早饭吗?”
  “个王八蛋。”宋虔之恨恨骂了一声。
  家丁跪在地上退后两步。
  “没骂你,不吃了。”不用吃了,已经气得饱了。宋虔之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那家丁没得吩咐不敢起来,宋虔之叫他起身,“把昨天跟着我来那个年轻人找过来。”
  家丁才要出门,又被宋虔之叫住,只见侯爷一脸阴沉地问:“早饭都有什么?”
  等打发人出去,宋虔之这才醒悟过来,昨晚陆观一反常态地话多都是为什么。宋虔之拿手抓了一下通红的耳朵,眉头不由自主紧紧皱了起来。

  ☆、离合(壹)

  
  叫贺然陪着用完早膳,宋虔之的气彻底消了。陆观不想让他上战场,显而易见。若是两人立场互换,宋虔之也不想让陆观去打仗,只是形势所迫,不得不打,宋虔之腿不方便,上战场能用的只有脑子,而从作战经验来说,龙金山和陆观在一起,应当可以放心。
  不到晌午,行宫便来人传宋虔之去面圣。宋虔之也正赶着想见一次李宣,因为腿不方便,加上要同李宣面呈准许獠人参加科考一事,带上贺然是顺理成章的事。
  等到马车晃悠到了行宫,下车后,宋虔之面对眼前这缩小版的皇宫,心中滋味颇有点难言。不要说孙逸在宋州自立为王后以原宋州知州府衙作为中心扩建的皇宫,便是循州军府,也比南州行宫气势恢宏。
  杨文一席话,打消了宋虔之的疑惑。现在朝廷全副身家压在北边战线上,只修缮了登基大典时要用的正殿以及前方广场,其余宫室仅仅是查漏补缺,若有严重损毁的,才略略修补。
  “如今大军北上,只能速战速决,征粮令发出后,眼下我手里的账算是宽裕了。”杨文一顿,摇头叹息,“还是朝不保夕,风雨飘摇。要是龙金山还不能得胜而归……”
  “杨尚书放心,龙金山一定能将坎达英赶出宴河以北。”话是这么说,宋虔之心里却不太有底。这些日子他坐马车回来,路上也没闲着,坎达英与大楚作战数十载,麟台有案的计二十七场,多是与白古游交锋,有详细记录的共七场。宋虔之研究过后,心中忧虑更甚。
  体能上的欠缺是楚军目前完全无法攻克的难点,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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