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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1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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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苻璟睿笑着点了点头:“嗯!璟睿全凭皇姑母吩咐。”
  周太后这才笑了起来:“璟睿饿不饿,再吃点?”她吩咐宫女先带王妃下去,哄着苻璟睿吃了些点心,不动声色地问苻璟睿的功课,全当是聊天。
  苻璟睿开始显得拘谨,渐渐也又笑又闹,跟周太后说起自己学课顽皮捉弄先生的事情,周太后放下心来,心中轻蔑:过于依赖母亲的小儿,即便已经十一岁了,苻璟睿也不过是个孩子。
  ·
  两匹马风驰电掣冲过长街,一个急促勒马,拐进深巷之中。
  陆观与周先来到吕府,听闻吕临已经吕临已经进宫,好在吕临还留了几个人下来,吕老爷子叫人牵马出来,这几人都是护送宋虔之从祁州回来的羽林卫,此刻都换了禁军的袍服。
  陆观与周先也匆忙将外袍套上。
  周先摘下纱帽随手扔掉,换了禁军的帽子戴上,陆观已系好了带子。他郑重其事朝众人抱拳,几人之中,一人领头,余下众人前后呼应地将陆观和周先保护在队列之中。
  龙金山的队伍没有进城,驻守在城外半里处。一早龙金山便得到吕临的传话,做好应战准备,等到陆观他们进了军营。
  龙金山听闻白古游身死,根本无法相信,一声怒吼之下,要遣人前去确认,被陆观阻止住。
  “如果此事是假,白将军今日就会带人进城。”陆观有意停顿,待龙金山情绪平复稍许,方道,“要是确实,他手下也会有将领带大军屯兵城下。我们现在就要整兵进宫,禁军方面怎么说?”
  领头一人站出,回话:“禁军统领现在是孟鸿霖,孟鸿霖是刘赟旧部,刘赟伏诛,禁军原换掉的就只是统领,后来安定侯逃出,孟鸿霖换了一批人,却未能尽数换掉,与其说是替换,不如说是扩充。战事不断,禁军能够替上去的人也不多。统领已经联络过弟兄们,有六成是咱们的人。”
  陆观:“六成不够。”
  “提孟鸿霖的头,余下四成便可归附。”
  “孟鸿霖人在何处?”陆观朝周先问。
  “和苻明懋一处,就躲在京城里,苻明懋在京城的布局已有时日,好在咱们早有准备,已经跟了数日。这时辰,他们也要动身进宫了。”周先还没有收到最新的消息,但可以想见,苻明懋躲在京城,一直没有出城,等的便是在群臣目睹下走回皇宫,走到那个至高无上的权位上。
  “那我们这便动身,龙金山,将你的人分成三股,小支部队跟随你直接捣入承元殿外,余下两路随这位羽林卫兄弟控制禁军。孙秀会在宫门与你们接应。等到群臣向新帝叩拜,山呼万岁,立即将宫墙之内反对皇帝的人马肃清。”陆观道,“认兵器,不要认服饰,外族人反抗者一律格杀。反抗的禁军愿意投降者,既往不咎。”
  “那便出发。”陆观环视一周,率先步出军营。
  林中鸟雀飞出。
  龙金山紧跟在陆观身后,他拍了一下陆观的肩。
  陆观回头,郑重道:“我知道你心中的感受,我们是一路骑马进城,又再到你这里来,到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不久前在白大将军帐中,与他谈话,我便有不祥之感。”陆观话语哽住,他定了定神,仰头望天。
  这是一个晴天,万里无云,一碧如洗。
  然而就是在这毫发毕现的青天白日里,即将血满丹陛。
  “陆观。”龙金山粗犷的声音说。
  “将军请讲。”
  “我知道你与大行皇帝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你曾是他的谋士,与他相识于微末,那时你对荣宗皇帝的遗命显然不以为然。如今仅是为一纸诏书和所谓忠诚,你就愿意做到这个地步吗?”龙金山道,“你不是一个把自己铐死在官位上的人,你有为民的赤子之心,但你绝比不上白大将军,你不会为了江山稳固奉献一切。或许,你比我老龙高尚些许,却也不过是常人。”
  “我这帮弟兄,原就是镇北军麾下,白大将军忠于大楚,他的选择便是全军上下的选择。而你呢?你又是为了什么?”
  陆观身上禁军的袍服被烈风鼓起双袖,他一手负在身后,转过身来,面对龙金山。
  “我犯下的错,我要亲手将它纠正过来。”陆观道,“没有谁比旁人高尚,人生在世,只不过是一个接一个的选择,此重彼轻,因人而异。我不求青史留名,也不求闻达天下,只要有一人与我相伴,见证我扫除旧过,于愿足矣。”
  龙金山:“依你所说,黑狄与阿莫丹绒已经勾连,今日败亡,恐会天下大乱,小侯爷始终追随于你,你不怕污名渎身,也不怕牵连你口中这一人吗?”
  陆观翻身上马,朗声答道:“若败亡,那是我一人之过。我怎么从不知道,龙将军是这般多话的人?”
  龙金山神色复杂地看着马上的陆观,没有答话。
  陆观已不在看他,拨转马头,当先离开之前,他回了一次头,露出一丝淡笑:“既是真丈夫,龙将军何敢断言,是谁在追随谁?”
  话毕,他一马当先,驰出军营,与辕门外等候的数人会合,奔向京城。

  ☆、波心荡(拾)

  
  王妃被人带进一间小室,房里没有例属王妃的丧服,门口却守着十数名羽林卫。她心里一沉,有了数。
  “本王妃的衣服呢?”
  太监拍了拍手,门外一名宫人捧着托盘进来,盘中是一盏半透明的花蜜,香气宜人。
  “奴才这便去给王妃取衣服,请王妃先用一点蜜汁。”
  “我不渴,去把衣服取来,我儿一时半刻也离不开我,拖得久了,我怕你们担待不起。”
  太监冷笑起来,面露狰狞。
  门砰一声从外面被关上,只听见房里椅子翻倒的闷响,很快便静下去。
  太监满头大汗从房里出来,掏出帕子擦拭额头的细汗,走廊下走来个一瘸一拐的身影。
  太监一面擦手一面皱眉道:“柳姑娘怎么过来了,您这可以下床走动了?”早知道这跛姑娘无事,何须他来动手,没得手上多沾晦气。太监心想着,冷冷瞥了一眼去取药的小太监。
  小太监把头埋得极低,浑身发抖。
  “今日好多了,她已经吃下去了?”柳素光问。
  太监斟酌片刻,开口道:“已经‘睡’过去,姑娘要去看?”
  “后面的事,我来处理,不能让旁人瞧出什么。”
  柳素光的说法正是太后要求的,也是柳素光担保这毒|药用了以后并不会露出中毒的痕迹,如果不是皇帝之死让柳素光担了疏忽之罪,今日做这件事的就是她。太监扭头扫了一眼房门,拱手道:“那便有劳姑娘,太后那里,咱家先去回话。姑娘预备怎么处置?”
  柳素光冷然道:“化了她。不用火,我自有办法,你去吧。”
  柳素光瘸着脚,一手扶着门框,推门入内。
  ·
  承元殿前,哭声一片,愁云惨雾。大臣跪了一地,个个擗踊号恸,大员依次入内哭临举哀,放眼望去,全是人头。
  苻璟睿从帘子后往外看了一眼,身体向后一缩,背部抵到太后身上,他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一眼太后,难免露怯。
  “皇姑母,母妃什么时候到?”
  周太后抚着他的头,眼神冷静:“不是同你说过,你母妃要去女眷们磕头的地方,不同咱们在一处。”
  苻璟睿脑袋就想往后缩,身后的太后如同一尊雕塑,让他退无可退。一只手抵在苻璟睿的背心,将他向外推了一推。
  哭声顿止,第一个大臣看见了苻璟睿,以及他身后的周太后,接二连三,殿内跪着的文官都看到了太后领着一个十岁上下的男孩从棺椁之后步出。
  众官员向太后行礼,跪在殿内的正是正二品以上的官员,六部尚书五个都在,独独缺了李晔元。
  殿外,宋虔之跟林舒站在一块,正在咬耳朵,得知吕临已经进宫,姚亮云跟林舒商量好了似的,宋虔之才露面,就被林舒逮住,一左一右两个人,把他夹着,不让他溜走。
  好在宋虔之事情已经办完,夹在举哀的人群里,四下张望间,没看出有什么异样。地上两个小小的黑影沿着房檐追过来,空气里拥挤着线香的气味,大臣们的哭声乱糟糟地响着。
  倏然间,哭声止。
  宋虔之示意林舒别再说话,看看里头什么情形。
  他们隔着正殿门槛十数米,前面排着三排人,每排四个。宋虔之放眼望去,乌泱泱都是人头和官袍,依稀看见承元殿上太后的金冠闪动着璀璨夺目的光辉。这本已是违制了,群臣却无人敢说什么。
  大楚重文轻武,文臣官品比武官高,文官设职是武官的三倍,这群读书人,平日里议事嗓门一个比一个大,从朝上吵到朝下时也不少见。此刻却都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安定侯何在?”太监的声音。
  宋虔之左右看了一眼林舒和姚亮云,躬身而出,他原以为心里会很慌,然而,在众臣睽睽的目光之下,宋虔之心里莫名静了:已经走到这里,没有退路,只能前进,最坏不过是死。
  “太后千岁,东明王千岁。”
  随着宋虔之这一声,文官俱是一惊,东明王从未在京城露过面,这些大员根本不认识他,只是周太后牵着个小儿到殡宫来,让人心生揣测。这下一个个都明白过来,周太后牵着的小儿,就是下一个苻明韶。
  秦禹宁垂着头不言不语,荣晖咳嗽起来。吏部无人,其余俱在。现在宋虔之走出来,他在吏部行走已有些时日,大家心里都有数,太后的意思,是要让他接李晔元的棒,只是没有端上台面来,只当做不知道。要让才刚满二十的少年人来坐李晔元的位子,谁也不会服。
  冷定脸色铁青,步出队列,执臣礼,道:“不知东明王大驾,大行皇帝才刚驾崩,下官若是记得不错,东明王的封地远在南部祁州。反贼孙逸占着宋州,与镇北军对峙数月,祁州如今是抗击叛军的第一线,从祁州到京城,短短两三日绝不可能,东明王不会是得了圣旨专程回京奔丧的吧?不知王爷从何得到消息,竟先一步从祁州出发,眼下就已到京城了呢?”
  苻璟睿道:“是太后派人到祁州接本王与母妃一道进京,到底为何,来人没有言明。”
  冷定转向太后。
  不等他发问,周太后道:“冷大人先不要着急。荣晖,懿旨你可收到?”
  荣晖一只手颤抖不已,以帕子捂住嘴,一顿狂咳。
  大殿上静得很,他的咳嗽声如同闷雷,直咳得像要把心肺都呕出来。荣晖好不容易止住咳,闭着眼喘了一阵,取出两封懿旨。
  “今日一早,安定侯亲自来部里传旨,臣想,或许用得上,便带在了身上。请太后允准,让尚书们传阅。”
  周太后点头。
  秦禹宁看了懿旨,神色如常,山陵使在诸使里地位最高,一般由宰相担任,李晔元病重,秦禹宁领这个差,说明周太后无意让宋虔之接李晔元的职,多半只是要点他去吏部。以安定侯的身份,又是周太后的亲外甥,做个礼仪使也说明不了什么,镇国公徐绶勤以武官身份一样领了个卤簿使。
  冷定看到自己也在诸使当中,神色稍有缓和。
  偏偏是接旨的礼部尚书荣晖不在其中,荣晖上殿举哀已显得十分勉强,为皇帝的灵驾接引,要走不少山路,诸般琐事,荣晖要是在路上有个什么,那不是完了?
  杨文跟姚济渠都没说什么,姚济渠与镇国公亲厚,见镇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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