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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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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观接着说:“通过汪藻国查到了李相有一处隐蔽的别院,楼江月遇害的前一天下午与李相相约在别院见面。”
  “楼江月认识李相?”苻明韶面上现出惊讶,眉头皱了起来,“李相从未提过,朕也是第一次听说。今年上贺词的名单上,还有不少才华出众的文豪,选中楼江月,正是看他来自民间,与朝臣都无牵扯。”
  苻明韶叹了口气,肩背略佝偻起来,显得有些失望。
  “朕想听实话。”
  陆观的心思却已经飘到了别处。被打发出京城的皇子,苻明韶是从不受宠的一个,母家也不显赫,不出意外也就是在衢州将来做个闲散王爷。即使有什么变动,也轮不到他这个不起眼的皇子。苻明韶的机会来得太突然,就像晴天里一道霹雳,所有人都懵了,包括苻明韶的老师。
  陆观则不同,他打心眼里为苻明韶高兴。两人一起学习,苻明韶是一个有仁心,也看过民间疾苦的皇子,除了性子稍微软弱一些,那也是因为自小就不受先帝疼爱,母妃又走得早,小小少年磕磕绊绊地长大,吃过的苦总会在他的性格里留下印记。
  于是,当苻明韶言辞闪烁地提及周皇后提出的一个条件是要让陆观以罪人之身留在衢州,陆观没有任何不甘心。那半年中陆观确实为苻明韶献计,为他扫除障碍,拉拢世家,做得太招摇,这下场是他早就想过的。
  那年陆观十八,苻明韶十六。
  在闹春的鸟儿叽喳声里醒来的那个早晨,陆观将被子扯过去,翻了个身。
  “兄不去送你了,一路珍重。”
  直至听见关门的声音,陆观才从榻上坐起,昨夜和衣而眠,两个少年谈国事谈抱负直至五更才稍闭了闭眼。这样彻夜的长谈不是第一次,陆观却知道是最后一次,他趴在窗户上,脸颊新鲜的刺印挨上木框有些疼,他略一皱眉,手搭在窗上,正要发力,突然整个人缩进了被子。
  苻明韶在院子里站了一会,走了。
  “舜钦?”
  陆观回过神,淡道:“即便楼江月去过李相的别院,他自己并不在,楼江月又是被人直接杀死在迎春园的,凶器和凶手都未找到,这一点单薄的联系,很难给李相定罪。”
  苻明韶心烦地闭了闭眼。
  “那天下午楼江月不是去见过了李晔元吗?回来就有人去杀楼江月,会不会李相知道了有那封陈情书,怕楼江月在陈情书里参他……”
  陆观提醒道:“楼江月不是官员,没有资格参李相的本。”
  “陈情书能找到吗?或许,李相的别院,找过了吗?”苻明韶思忖着说。
  “只能暗中去找。”
  苻明韶下了指示:“让周先去找,想办法让宋虔之一起去。”
  这就是要把宋虔之一起扯进来,单独把陆观撇得干干净净。陆观似乎有话要说。
  苻明韶却在想心事,没有留意,问陆观是否还有事要禀。
  “此案要是牵扯到宫里,查不查?”
  苻明韶道:“查。秘书省不是刑部,并不过堂,只有主审与陪审知道此案内情,朕把你放在这个位子,就是要做朕的眼睛。现在你也有特批,有什么消息,随时进宫禀报。你不用顾忌周先,任何事情都可以交给他去做,他绝对可信。但若牵扯到太后,就要瞒着宋虔之。”
  陆观皱了皱眉。
  “朕想用宋虔之,他办事很有一套,也为朕立了不少功。只是他毕竟是周家的血脉。”苻明韶仍有些忌惮,叹了口气,“周太傅已去世多年,朕还是常常想起他的谆谆教诲,勤政爱民之训,朕从不敢忘。只是朕不过是没有牙齿爪子的老虎,放不开手去。”他眼神复杂地望着陆观,再度拉住他的手。
  苻明韶的手温暖干净,掌心一点汗也没有。
  “舜钦兄可怪朕?”
  “陛下何出此言?”
  苻明韶无奈道:“当年也是迫于太后权威,朕实在无法……”
  陆观即刻打断他,一脸惶恐:“陛下言重,臣心甘情愿,只要陛下以万民为念,不忘当年在德义堂所学所愿,臣自当甘为陛下手中的利剑,披肝糜胃在所不惜。”
  “那倒不必。”苻明韶露出了真心的笑容,轻拍了拍陆观的手背,问他:“你走之前,衢州可还好?”
  “这是臣夤夜进宫求见皇上的第二件事。”
  陆观将在乌衣巷听那许三说的民情陈了一遍,只说是进京来时,一路所见,确实民不聊生,多地灾情严重。容州及其附近几个城镇疫情刻不容缓,请求苻明韶派出医术高明的大夫去当地控制疫情。
  “有此事?”苻明韶顿时震怒,“容州知府并未上奏此事,朕对瘟疫一事全不知情。明日早朝后朕就留下户部尚书和李相一并问明此事,这些尸位素餐的官员,可恶至极!”
  “砰”的一声茶碗被苻明韶拂袖扫落在地,他急促呼吸,站起身,来回踱步,高声叫来太监,改主意让孙秀立刻去请李相,现在就进宫。
  出宫之后,陆观马不停蹄赶到李相府邸,在门外等了快半个时辰,宫里仍未来人宣李相入宫,反而等到从李晔元家中拜访出来的宋虔之。
  宋虔之远远看见陆观,左顾右盼,走到他的面前来,笑着问牵着马绳斜立在阴暗巷口的陆观:“陆大人不是来接我的吧?”
  “不是,办完事你就先回去,我还有点事。”
  陆观铁青着脸,一看心情就不好。
  “皇上训你了?”宋虔之站到他的旁边,将身子隐在阴影中,也望着李相府门口。
  夜凉如水,无星无月,唯相府门上那两盏灯投落下的微弱白光。
  陆观不答,静静的站着。
  宋虔之在陆观旁边等,陆观奇怪地看他一眼,问:“宋大人不是在等我吧?”
  宋虔之笑着说:“不是啊,不想现在回去,在这儿站会儿,你等你的,我站我的。”
  莫名其妙。陆观心道,便不去理他,紧紧盯着李相的大门。
  今夜陆观进宫本想直截了当地问明这一切是不是苻明韶设下的一个套,就是要利用这件命案把李相从高位上套下来,若他的猜想属实,那么苻明韶便是在利用他。陆观并不介意被他利用,许多年前,陆观就已经知道,朝政斗争只有阵营立场,没有对错,只是苻明韶完全可以对他坦言相告,就像在衢州时一样。
  随着时间流逝,眼前娇生惯养的小侯爷哈气搓手跺脚的小动作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
  “你到底杵在这里干什么?”陆观忍不住问。
  “站一会儿啊。”
  陆观翻身上马,宋虔之立马拦到了马前。
  陆观:“……”
  “我请你喝酒,去章静居怎么样?”
  “不去。”
  “章静居不行吗?宜春苑,朱骨楼都行啊。”宋虔之站在马畔,手拽着陆观的马缰,一脸的“我就是赖皮你能把我怎么样”的表情。
  陆观被他的行事风格彻底打败,头痛地拽了他一把,将他扯上马背。身后多了一个人,宋虔之还将手环过来虚环着他的腰,陆观整个身躯都僵硬了。
  “走啊陆大人,认得路吗?先掉个头,这条路走到底,再往东……”
  陆观几乎是被宋虔之拉拉扯扯拽进的章静居,宋虔之熟门熟路点了个琵琶娘在外面弹,姑娘来了两拨,他都没看上。
  “你到底想做什么?”陆观想回去了。
  “跟陆大人汇报啊。”宋虔之压低声音,凑近些许。
  刚喝过酒的面色和嘴唇都显得红润,陆观心不在焉地移开目光,听见宋虔之低声说:“李相那日不是被兵部绊住了,是他一念之间,突然决定不去见楼江月。他运气也真好,这下要怎么把李相拉下马倒是难办了,他只要推说一句不知道,就什么都能撇清。皇上这次的局设得太烂了,你说,怎么给他揩屁股,我是没主意了。”
  陆观一口酒喷了出来。
  “……”宋虔之闪得快,袍子上仍沾了点,他眉头一皱,心想算了,没和陆观计较。
  陆观神色好气又好笑。
  “这种事你就这么跟我说?”
  宋虔之无辜道:“那我要怎么跟你说?焚香沐浴,斋戒三日?”
  “这是章静居,人来人往……”陆观阴沉着脸,抓住宋虔之的领子,把人拽得近些,宋虔之瘪着嘴,他已经喝了快一壶酒,眼睛里仿佛有水雾。
  陆观突然脑子空白了一下。
  “我说话这么小声,谁能听得见啊?”宋虔之忍不住挣了一下,坐回去,大声地叫道。
  屏风后,琵琶娘的声音答:“奴家能听见,先前二位嘀咕的,奴家可没听见。”
  陆观:“……”
  宋虔之得意地扬起眉毛:你看。
  两壶酒喝完,陆观犹自不够,他没怎么说话,一杯接一杯在喝酒。
  宋虔之边听琵琶边跟着唱了几句,他嗓音清澈,唱起来跟女人缠绵的情意不同,别有一股味道,让陆观心里的郁结纾解了些。
  今夜苻明韶显然是没有召见李相,叫太监去请李相进宫,包括那一巴掌的震怒,都不过是做做样子。陆观既烦躁又茫然,他进京的所有信念,都只是凭着当年那一腔热血,以为到了时候报效朝廷,为大楚百姓做点事。
  苻明韶就是那个把百姓疾苦放在心里的皇帝,但他需要一个忠于他的朝廷,否则养着一群欺上瞒下的蛀蠹,永远不可能让苻明韶一展抱负。他愿意做苻明韶手里的这把刀剑,哪怕将来史官不会写他一笔好话,只会将他写成是玩弄权术阴谋的小人。
  可就在今晚,陆观突然意识到,苻明韶也许已经不是当年在衢州那个唯唯诺诺空有一腔爱民心愿的皇子。
  缠绵缱绻的琵琶曲中,宋虔之笑着问:“陆大人怎么还不成亲?我认识不少名门闺秀,改天给陆大人介绍两个。”
  陆观沉默地看着宋虔之。
  “要娶自己去娶。”陆观没好气地说。
  “我才不成亲。”宋虔之扭过头去,侧脸看着很是惆怅。
  不该去管他。陆观心道。
  “为什么?”
  听见陆观的问话,宋虔之略带天真地眨了眨眼,对着四折的美人屏风,仿佛能看穿画上的国色,正正望见屏风后玉指纤纤的琵琶娘。他捉起杯来浅浅抿了一口,说:“声色过眼云烟,娶了妻,又不能好好宠着她,岂不是造孽?”
  陆观眉头一蹙,想到李相别院旁边那所宅子。
  “世上举案齐眉的夫妇多的是,你这话未免以偏概全。”
  “不,我这人脾气不好,要我照顾别人……”宋虔之笑着摇摇头,“肯定一塌糊涂。”
  “你不是常去那些风月场所吗?”
  “美人总是令人赏心悦目的,就说此刻,外面冰天雪地,冻得人缩手缩脚,咱们在这里躲着喝喝小酒听听小曲,什么也不必想,哪用做什么?就是待着也很舒坦。但要是娶回家,一天到晚念叨,你不烦?还得生孩子延续香火,生了你得养吧?小东西总有不听话的时候,一不留神就养成个讨债鬼,岂不自寻烦恼?”
  “走了。”陆观起身去抓宋虔之的胳膊,在他耳边沉声说,“知道你没醉,起来,我送你回去。”
  宋虔之虽是没醉,盘膝坐得太久,脚却软,往下滑了一下,手忙脚乱抱了一把陆观的腰,不留神把陆观的裤子拽了下来,霎时风吹XX好乘凉。
  陆观面红耳赤:“…………………………”
  “对不住对不住。”宋虔之连忙道歉,再不装疯,站好给陆观提裤子,被陆观一巴掌把手拍开,痛得他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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