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麟台风波录-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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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先:“???”
  宋虔之拿着瓢在周先脑袋上拍了一下。
  “……小侯爷您真是……”
  宋虔之舀起一瓢水帮周先冲了下头发,周先说自己来,从宋虔之手里抢过来水瓢,角房外窗台上昏黄的灯照出周先背肌均匀的上半身,他摸一把头发,不滑了,随手绞一把,甩到背后,勉强睁开沾满水的一只眼,嘴角挂笑瞥宋虔之:“你也来洗澡?”
  “洗,太热了,不洗要死。”宋虔之解开腰带,脱衣服。
  周先胡乱擦了一下身,出去提冷水进来给宋虔之兑,手试温度刚好,拉上门,出去了。
  “你在镇北军待过?”陆观毫不拐弯抹角,跟许瑞云打开天窗说亮话。
  许瑞云眸中闪过一丝意外,继而笑起来:“你要打听什么?陆观,陆大人。”
  “随便问问。”陆观道,“许兄不想回京?”
  “山高水远,皇帝管不着,回京做什么?给自己找气受?”许瑞云意味深长地看着陆观,“不像陆大人,那么好机会留在衢州过风平浪静的日子,又被一纸诏令卷回了京城。”
  陆观眉毛动了动:“许兄知道的事真不少。”
  “略有耳闻。”许瑞云视线离开陆观的脸,遥遥望向天上,淡道,“确实多年不曾回家了,我是个不孝的东西。”
  “前几天在獠人寨子里,许兄提到刘赟,想必知道些内情?”
  许瑞云懒懒道:“知道是知道,不过我现在不想说。除非……”
  “除非什么?”
  许瑞云换了个姿势,右手搭着膝盖,抬头从下方觑陆观:“陆大人能与在下喝一回酒,要是你喝赢了我,我就告诉你。”
  “许兄弟想喝酒?我最爱喝,不如带我一个。”周先大声道,走了过来。
  “要去喝酒?”随便冲了一把热汗的宋虔之从角房出来,边系袍子边走过来,宋虔之面带微笑地看许瑞云,“大哥带我一个?”
  陆观皱了皱眉,过来替宋虔之扎紧腰带,将领口也提起来,捂得严严实实。
  宋虔之嘴一撇就想抱怨热,瞧陆观不悦的脸色,憋了回去。
  “等等,我去叫柳小弟起来。”许瑞云起身。
  “哎,许兄已经把人喝倒了,就绕过他吧?”周先拽了一把。
  许瑞云:“睡这么久,该起了,不让他喝酒,晚饭他没吃,我带他去吃饭。”
  前脚许瑞云进房间,后脚周先抱臂盯着柳平文住那间屋,调侃道:“这人跟个老妈子似的,我看,好说话,只要拿住七寸。”
  “七寸?”宋虔之想到吃饭时许瑞云对着饺子红了眼,有了主意。
  天黑才不久,街上能喝酒喝茶的地儿多着,一排五个男人,走在不宽的州城街道上,个个儿拎出来都是好样貌、好身板,路过的行人止不住地回头看。
  陆观牵着宋虔之的手,丝毫不在意打量的目光,他侧过头,看见宋虔之脖子都热红了,探手摸宋虔之的脖子,差点惊得宋虔之跳起来。
  “干嘛?”宋虔之怕痒地缩脖子,领子与脖子之间夹着陆观的手,陆观另一只手掌也伸进他衣襟里,将宋虔之的领子松了松。
  宋虔之撇撇嘴:“热死了。”
  “不怕蚊子咬你?”陆观道。
  “就这样,就这样。”比起天热,宋虔之更怕这南地的毒蚊子,近乎瑟瑟发抖。
  五人找了间小酒馆,里头人多,随处可见高谈阔论的酒客,空气里混杂着汗味与酒香,靠半人高的窗户坐下,外面便是一丛绿油油、不知名的阔叶树。
  “打半斤酒,你这店里最好的酒,来五个拿手菜。”许瑞云毫不客气地招呼小二来点菜,压根儿不看菜单不等人报菜名,径自吩咐道,“再要四个冷盘先上,拿手菜要下酒菜,别整花里胡哨中看不中吃那种。”这时,许瑞云才想到问其他人要点什么。
  柳平文:“不要了,这些也吃不完。”他眼神带着昏昏欲睡的慵懒,歪着头,拿手拍脑袋。
  周先起身去柜面说了几句,端着一碗汤回来了。
  “想不到有乌梅汤,给你。”
  柳平文满脸意外,脸色微微发红,道谢,扒着碗沿小口啜,酸酸的乌梅汤喝着好受不少。
  许瑞云头一扬,朝陆观示威道:“半斤恐怕不够,少说得要一斤。”不待陆观回答,许瑞云扭过头去扯着嗓子叫小二多打半斤,上海碗。
  酒馆里人声鼎沸,每张桌都热火朝天,各自操着一口方言,许瑞云在南方呆了好几年,方言说得跟当地人有一拼。
  宋虔之两只手分别拿着一根筷子在桌面上杵,朝许瑞云道:“许大哥离家几年了?”
  “十几年了吧。”酒上来,许瑞云分给宋虔之、周先各一个杯,他和陆观要拼酒,使海碗,一碗三两。
  许瑞云连连摇头,再把小二叫过来,让他直接上酒坛子。
  小二一看这架势,怕这群人在店里闹事,紧张得不住用搭在肩头的毛巾擦手,小跑去掌柜的身边问话,掌柜从柜面后面向宋虔之他们这桌看了一眼,拍了一把小二的脑袋。
  没一会,桌上摆满了酒坛,怕放不下菜,许瑞云提起两个酒坛子放到脚边地上。
  “喝!”
  许瑞云和陆观两个大男人话不多,许瑞云喝一碗,陆观就奉陪一碗,坛子空了就被摆到地上,小半个时辰喝下来,地上多出一圈整整齐齐的酒坛。
  “你俩……光喝酒不吃菜吗?”宋虔之给陆观盛了一碗汤,汤里浮着熬融的枸杞叶,逼着陆观先喝小半碗。宋虔之是不知道陆观酒量如何,只是见他喝得胸膛脖子都一片红,担心他会喝到吐。
  许瑞云眯起眼:“你俩。”他一巴掌拍在桌上,杯碗瓢盆俱是一抖,叮叮当当的声音令宋虔之紧张起来,许瑞云摇头晃脑地打了个嗝儿,大着嗓门说:“做给谁看啊?谁不是光棍,宋小弟,真要心疼你男人,陪哥哥喝两碗,小二,给他换大碗!”
  “不用。”陆观阴沉着脸看了一眼跑堂,跑堂远远站着,手里还提着别桌酒壶,不敢过来,跟个耗儿似的精着眼,假装没听见,大声应着“来嘞”,一溜烟儿地跑到后面一桌去。
  许瑞云眼发花,深深吸了口气,瞪大着眼,像有话要说,谁知,下一刻他就扑在桌上,额前一绺头发散在油酥花生米上。
  “……”柳平文看不过去,将许瑞云的头发用手顺到他耳朵后面,边说,“许大哥输了,他醉了。”
  宋虔之皱着眉,道:“成,你作证,是许瑞云输了,免得待会他醒来不认账。”宋虔之看陆观,探手试他的脸,不烫,脖子入手有点烫,而且很红。宋虔之招手让跑堂来,跑堂半天不来,他只好亲自去问掌柜的哪里有水,又要了条毛巾,到院子里去找水。
  树影在微风里宛如娇羞少女一般轻轻抖动,井中波光粼粼。
  木桶放下去激起一片水声。
  空气中飘着淡淡刺鼻的气味,不知道是什么味儿,比草木清香更加引人注意。这气味勾起宋虔之一丝模糊的印象,他侧头,疑惑地望天,右手中尚且握着拧干的湿毛巾。
  就在此际,数颗流星划破黑沉沉的天幕,拖着闪光的尾巴,亮出一道弧线,继而数百光焰同时擦过天空,将整个宋州城照得亮如白昼。
  宋虔之眼睛倏然睁大,拔腿就往酒馆里跑,同时大声喊道:“攻城了!快起来!”
  空气里浮动的刺鼻气味是火球,南方多用的一种火攻武器,将火油灌在蛋壳或是拳头大的瓷瓶里,箭头缠满浸了油的棉布作引,射出后一落地便炸开花。
  宋州城的民居以木头、竹子作建料的居多,着火之后整座州城迅速陷入火海。
  醉过去的许瑞云倏然清醒,火焰跳动在他的眼里,他一把扯过身边的呆若木鸡的柳平文,将他背在背上,抓起随身长刀,一个健步就往酒馆外面冲。
  眨眼间街面上俱是狼狈逃窜的平民,放眼望去俱是跳跃的火光。
  陆观抓过一张桌子,将宋虔之罩在桌面下,飞奔出去。
  宋虔之一手抓着桌子腿,往后面一看,周先也顶了一张桌子,宋虔之大叫道:“回吴伯那里,分散跑,你不用管我们了!”
  倏然一支火箭飞射而来,在周先顶的桌子上炸开,一蓬火光横向瞬间铺满整个桌面。
  周先骇得把桌子扔出去,只得和宋虔之他们分开,去找别的遮蔽物。
  陆观一手揽着宋虔之的肩头,冷静地注视着前路,扯着宋虔之往巷子里一拐。
  四下里俱是男男女女在惊呼尖叫,火光接二连三擦亮黑夜,宋虔之脚底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陆观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把宋虔之抱在身前,推着他跑进巷子里。
  宋虔之心跳很快,惊魂甫定地回头看了一眼,才刚被绊倒的是一个男人,他身上中了三支箭,头发被一团火笼罩,他两手蜷曲紧绷地在地上乱抓,头部血肉模糊,身体在地上扭曲得片刻,没了动静。
  宋虔之的眼睛被一只手温柔盖住。
  “别看了。”陆观顺势扳过宋虔之的头,手在他的耳朵上抓了一下,定睛看着宋虔之涣散的眼瞳,小声唤道:“宋虔之,逐星?”
  宋虔之回过神,浑身抽了一下,仿佛从噩梦里抽出后脚,倏然吐出一口气,大声抽气。
  “我没事,走哪儿?”在宋虔之看来,哪个方向都一样,满眼都是不知道该往哪里躲的男女。
  “过来。”
  陆观滚烫的手紧紧牵住宋虔之,猫腰从暗巷里穿过,冲出一条小巷,四处都是火光,人挤着人,随时有人被箭射中倒在地上。
  照亮整片天空的火光倏然消失,还黑夜以黑暗。
  大批穿号衣的兵丁杀进人群。
  陆观拔出随身的兵器,从地上捡起一根竹杖给宋虔之,想了想,陆观抢过宋虔之手上的竹杖,把自己那把随身短剑塞进宋虔之的手里。
  冲进宋州城的兵丁见人就杀,男女老幼像是秋收时田里的麦子,一个接一个往下倒。
  才刚睡下的吴应中是被吵杂的人声从睡梦里惊醒,起先他不打算起身,待到人声愈发鼎沸,听见外面有人大叫走水,吴应中这才披衣出外。
  半空里一支火箭飞射而来,落在地面上,炸开一丛火。吴应中正要踏进生满青苔的院中那只脚犹豫着收了回来,抬起深陷在皮肉之中的老眼,接着又是几朵火花炸开在木屋顶上。
  吴应中这才反应过来,他将大袍子扑在地上,毅然冲进院子里,摇着木轴打上来一桶水,泼湿衣服,疾步冲进李宣的房间。
  李宣一脸茫然,湿衣服裹到他身上,李宣委屈地瘪着嘴,眉头紧拧着,显然很不舒服。
  “别闹!”吴应中声量不大,他摸摸李宣的手,将李宣那盒吃着玩的胭脂放在他的手里,吴应中拉开李宣的手指,合拢,令他紧握住那个胭脂盒。
  李宣的目光从迷茫到清澈,他一边眉毛抬起,竟然笑了。
  吴应中转身回房,从藏在床后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尺长的乌木匣,用布包了,拴在李宣的身上,为防李宣把东西弄丢,吴应中特意打了个死结。这么一番忙活,吴应中捏一把身上的布料,觉得不够湿,在客堂里找到水壶,揭开盖子往身上又泼湿了一大片。
  偏偏天公不作美,这光景不仅没有落雨,反而吹起大风,风助火势,整座州城笼罩在令人作呕的血腥和火烧焦臭之中。
  “门开着?!”宋虔之远远望见吴伯的小院,门大敞着。
  “当心。”陆观一把将宋虔之拽到身后,又走过去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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