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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找冯某?”
冯祥看着红卿瑞与蓝豆米后,有些犹豫道。
他不认识这两人啊。
难不成是婆娘以前的客人?
想到这,冯祥的脸色有些难看了,他完全没想蓝豆米是一个哥儿的事实。
“我们是衙门的人。”
红卿瑞扫了一眼秋月所在的房间,掏出牌子在冯祥面前晃了晃。
衙门的人?
看热闹的村民眼睛更亮了。
蓝豆米回过身,笑看着众人:“各位也对大牢感兴趣?要不要去住两天?”
众人一愣,随后跑得飞快。
蓝豆米见此脸立马拉了下来,不劝架就罢了,还看热闹。
“官、官爷?”
冯祥结结巴巴的唤着,他虽然寒窗苦读这么多年,可是却没有功名在身,对衙门的人还是很怕的。
红卿瑞指了指堂屋,“我们聊聊?”
“聊!请二位里面走,”回过神的冯祥赶忙道,“娘!倒茶!”
冯母在房里便听见几人的对话了,她将挣扎着想要跑出去的秋月绑了起来,然后用布条塞到了对方的嘴里,“你个疯婆娘,别害了我儿。”
说完,便抱着几个月大的孩子出了房门。
秋月双眼含恨,看着紧锁的房门却只能哽咽着。
“两位请用茶。”
冯母将茶端上后便离开了,冯祥笑着对二人道。
红卿瑞扫了一眼冯祥,“前日你在何处?”
冯祥顿时想起了安和县发生的案子,这案子可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有人说是狐狸精见肖月长得漂亮,所以才会忍不住剥了她的皮,然后穿在自己身上;也有人说是肖月上辈子欠下了血债,这辈子那些冤魂来报仇了。
“小人一直在家!这不是为了即将来临的童试做准备嘛。”
蓝豆米惊讶的看着他,“你连童生都没过?”
冯祥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他扫了一眼蓝豆米的眉心,忍不住看着红卿瑞道,“官爷,这办案子,也不能带夫郎啊。”
夫郎?
蓝豆米的脸一红,红卿瑞也笑了笑。
“我们虽说是未婚夫夫,可也都是衙门的人,所以不是假公济私。”
冯祥不信。
“说正事,何人能证明你在家?”
红卿瑞见冯祥还想多拉西扯,冷声问道。
冯祥有些慌了,其实那日他不在家里,因为同乡的一个汉子比自己早中了秀才,年龄还比他小,冯祥便心情不好,跑到镇上喝了半夜的酒才摇摇晃晃的回到家里,然后对秋月又是一阵暴打。
“还不说实话?”
蓝豆米从包袱里拿出一把说锁链阴森森的问道。
“如果你说不出,我们只能带你回衙门审问了。”
冯祥咽了咽口水,“我、我说。”
等他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完后,蓝豆米突然冷笑。
红卿瑞问道,“秋月是怡红楼肖月的丫鬟,我们得见见她。”
冯祥立马态度坚决,“不行。”
“那就是说你和秋月与这案子有关了?”蓝豆米故意道。
“随便你们怎么说,反正我们是清白的,”冯祥是死了心不让两人见秋月。
红卿瑞起身,“既然这样,你便与我们去衙门走一趟吧,至于这童生试你也不必去了,身上有了污点的你,我想这辈子也与仕途无缘了。”
冯祥还没慌,一直在偏房听风声的冯母着急了,她抱着孩子就冲了出来,随即跪在红卿瑞两人的面前,“两位官爷请留步,老身这就将秋月带出来,只是她脑子有些问题,官爷莫见怪。”
“脑子有问题?”
蓝豆米挑眉,“是被你儿子打成这样的?”
冯祥涨红脸,冯母也有些尴尬,“这过日子都会打打闹闹,不过这秋月的病与我们家老三可没有关系,是将她接回来后便一直神神叨叨的。”
“我先见人。”
红卿瑞皱眉道。
冯母连忙点头,抱着孩子去了秋月的房里,而原本想阻拦的冯祥在红卿瑞的冷眼中作了罢。
“有的话你能说有的话你不能说,这些不用我这个老婆子叮嘱了,”冯母一边为秋月松绑,一边道,“你若是想要这个孩子活得好,你就别给我儿泼脏水,你若是不要这个孩子了,我们冯家也不会为你养野种,要死一起死!”
秋月看着熟睡的孩子,抿了抿唇,她沙哑道,“这是你的亲孙子。”
冯母看了看孩子,“是不是我的亲孙子,也得看我儿认不认。”
她一共生了四个儿子,底下的孙儿多得是,不差这么一个,可是老三却只有这么一条根儿。
为了让红卿瑞与蓝豆米对冯家有点好印象,冯母特意让秋月穿上了她最好的衣服。
蓝豆米见到秋月身上的衣服垂下了眼眸。
这是怡红楼丫鬟的衣服。
“秋月见过两位官爷。”
秋月长得不差,可以说有些漂亮,只不过脸上的青紫让她狼狈了几分。
“你们出去。”
红卿瑞指了指冯母与冯祥。
冯祥梗着脖子,“我是她夫君,我得看着她。”
红卿瑞看向冯母,冯母一个冷颤直接上前拉着冯祥便去了偏屋。
“娘!”
冯祥很生气,冯母捂住他的嘴,往堂屋这边望了望,“这里也能听。”
冯祥这才作罢,只不过这脸依旧黑很。
第四十一章
“你就是肖月身边伺候的大丫鬟; 秋月”
红卿瑞看了看秋月后皱眉问道。
她这模样着实有些狼狈。
秋月双眼含泪的对着二人拜了拜,“是。”
蓝豆米扫了一眼秋月干净的手,他指着对面道; “坐下说话吧。”
秋月周身都疼; 听到这话眼里全是感激,她见红卿瑞没有反对后; 才坐了过去。
“娘,我怎么没听见他们说什么呢?”
冯祥听了半天后纳闷道。
已经将孩子抱在手里的冯母却不在意; “怕什么,哪个汉子不打夫郎和婆娘的; 再说; 这清官难断家务事,我们冯家的事儿; 官府就是参合了也不能怎么着!”
冯祥听完这话顿时不紧张了,“娘,您说的对。”
冯母笑了笑。
蓝豆米靠在门框上盯着两背着自己的人; 他清咳一声,冯母与冯祥吓得浑身一抖。
“官、官爷。”
刚刚才很理的冯母怂成鹌鹑。
蓝豆米端着一脸正相; 他指了指堂屋,“我们查出秋月与肖月的死有关,现在要将其带回衙门审问,冯祥,你作为秋月的枕边人,也和我们走一遭吧。”
冯家母子一听大惊; 冯祥更是觉得不可能。
“就秋月那性子?她连鸡都不敢杀,在怡红楼也是被欺压的份儿,这样的人会犯命案?”
蓝豆米上下扫了对方一眼。
“你倒是挺了解她。”
冯祥闻言,脸色有些复杂。
蓝豆米指了指他们的房间,“那你知道秋月在床下放了什么吗?”
冯母抱着孩子一脸疑问,冯祥看向蓝豆米。
“这性子再弱的人,也会有心狠的一天,我们若是没来,你就看不见明儿的太阳了。”
冯母大惊,她将还在熟睡的孩子塞到冯祥手里,转身就跑进屋子,而冯祥听完蓝豆米的话后满脸的不信,他一时忘记手里还抱着孩子,这一撒手孩子差点儿掉在地上,幸好蓝豆米眼疾手快将孩子抢了回来,不过到底是受了惊讶,这会儿哇哇大哭起来。
冯母抖着双腿,从房里拿出两把弯刀以及一包□□。
“儿啊,她是下了心要害你啊!”
冯祥看着冯母手里的东西,眼里全是后怕。
“人我带走了,你。。。。”
红卿瑞用锁链扣住秋月的手出了堂屋,他看着冯祥似乎在想怎么处置他。
冯祥一个机灵立马跪在了红卿瑞面前。
“官爷,官爷!此事小人真不知情啊,小人只是将她赎出来,并不知道她在怡红楼里做了什么啊!官爷你看看这些!”冯祥指着冯母扔在地上的东西,“若不是今日你们来到这里,我冯祥的命也被这毒妇害了啊!官爷,小人是无辜的啊!”
此事的冯祥早已忘记肖月死时秋月被他锁在房里,哪里都去不了。
“官爷!此事与我儿无关啊!”
冯母一听要带走自己的儿子,也顾不得害怕了,上前便是一跪,见红卿瑞没有触动后,她更是指着堂屋门,声称若是他们敢带走冯祥,她便一头撞死在对方面前。
红卿瑞与蓝豆米对视一眼。
蓝豆米叹了口气,“也是,那我们就先带走秋月问清楚,至于你冯祥,你还没有摆脱嫌疑,若是改日我们过来审问你,你却跑了,这可是畏罪潜逃,不管你有没有罪,你可都要受牵连的。”
“小人不逃!小人不逃!”
蓝豆米满意的点头,“至于这个孩子。。。”
“孩子需要奶,你们一起带走吧!”
冯母还没说话,冯祥便一口决定了孩子的去处。
等蓝豆米他们带着秋月母子离开后,冯母打起精神戳了戳冯祥的脑门。
“那可是你的儿子,你一句话便让他们带走了?”
“我怕孩子在我们这,那毒妇会找回来,万一她做了什么,我就完了。”
冯祥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道。
“你说你当初赎她做什么!”
冯母痛心极了。
“冯娘?你们这是怎么了?”
院门口探出一妇人看着两人问道。
“我瞧着秋月被人用链子捆了走,她犯事儿了?”
又一个婆子探出头问道。
“走走走!我们好着呢!走开!”
冯母骂骂咧咧的将人赶走了。
为了好赶路,红卿瑞到了镇上后特意找了一辆马车,他骑马,蓝豆米与秋月以及孩子在马车里,这一路上秋月也对蓝豆米说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
肖月脾性不好,在秋月伺候她之前,被肖月打死的丫鬟足足有二十多个,这些丫鬟都是奴籍,卖给了怡红院的老鸨,怡红院只要有些底牌的人都能对她们虐打。
青楼里的女子并不容易,她们被老鸨逼着接不愿意接的客人,被那些有特殊嗜好的汉子们虐待着,常年日累之下,楼中的女子与清倌多多少少跟着学了些,她们发/泄怒火的时候,手底下的丫鬟便是第一个承受的人。
而肖月便是手段最毒的一个。
“我是被阿爹卖进去的,”秋月提起这件事面无表情,“我能活到现在也亏我阿爹最后那一点良知,他没有死卖我,只是让我进怡红院干活儿,提前拿了十年的工钱。”
所以肖月再怎么虐打秋月,也没敢弄死她。
说到底,其实肖月等人也是奴籍,可她们的奴契是在老鸨手里,只要她们能为老鸨赚钱,对于她们的手段,老鸨也是睁只眼闭一只眼。
“其实,”秋月说到最后咽了咽口水,她抱紧手里的孩子,轻声对蓝豆米道。
“其实肖月的死让我想起一件事儿。”
这件事儿也是肖月犯下的孽。
死在肖月手里的丫鬟有一个叫翠屏,那个丫鬟才十四岁,可长得白白净净,笑起来还带着两酒窝,和其它穷人家卖进来的丫鬟相比,她简直就像是个富家姑娘,楼里的人常常聚在一起猜测,那翠屏一定是被人贩子骗到楼里卖了的。
因为她实在不像是个穷丫头。
翠屏因为长得好,所以老鸨便一直收在身边,楼里的人猜测这一定是为了培养出来,日后好替代人老珠黄的头牌。
而肖月正好是头牌。
她每一次见到有客人去调戏翠屏,老鸨都会笑着出来打浑水,然后将翠屏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