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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华双眼一亮,是啊。。。。
“啊!!”
正当顾长文等人感慨之时,离钱骏与李安华最近的李芳怜突然尖叫了起来。
浓重的血腥味散在整个公堂。
顾长文猛然起身,还未走下堂,便见钱骏倒在了地上,只见他的腹部插了一把匕首,如墨水般的血从他的腹间流了下来。
那把匕首是李安华亲自用左手插/进/去的,而李安华的右手上也有一把匕首,只不过那把匕首埋进了自己的腹间。。。。。。。
李侍郎刚刚踏进公堂,还未说话,便看见了这一幕。
这个案子的真相与结果实在是太沉重了。
李富贵没法面对李侍郎,碍于死去的李安华,李富贵没直接休了对方,而是让人把李侍郎送到了很远的寺庙中,让他闭门思过。
从外面回来的钱掌柜大哭了一场,最后他找上李富贵,两人商量后将李安华与钱骏埋在了一起。
蓝豆米见衙门没事,便与柳师爷告了假,带着香烛与纸钱准备去拜祭李方华二人。
红卿瑞看见后什么也没问,而是跟在了蓝豆米的身后。
蓝豆米回头看着红卿瑞,“要是有一天我突然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红卿瑞皱起眉头,“瞎说什么!”
蓝豆米仔细的看了看红卿瑞的脸色后,突然笑了。
他发现,这块天鹅肉好像快熟了。
第二十八章
当柳师爷拿出二两银子递给蓝豆米时; 蓝豆米的手伸出去又收了回来。
他带着几分不确定道:“真是大人赏给我的?”
柳师爷见此,微微一笑。
“你不知道吗?这次的案子红捕快将你做的功全部告诉大人了,快拿去。”
瑞哥?
蓝豆米听到这话; 笑嘻嘻的将银子拿到了手中。
啧; 生娃的银子又多了二两。
“对了,怎么没见到瑞哥和赵哥他们?”
蓝豆米有些疑惑。
他打进来就没有见到红卿瑞。
虽说采花贼的风波已经过去了; 可是孙夫郎还是不想把蓝豆米放回衙门,用他的话来说; 自己一个人在家也没人陪着说话,有蓝豆米在家中也热闹一些。
蓝豆米与孙夫郎本就投缘; 加上孙夫郎一家与红卿瑞的关系在那; 所以蓝豆米便应了下来,如今还住在孙家。
“清河村出了案子; 他们一大早便走了。”
清河村的名字是村民根据围绕着村子的清河而名。
“别人是靠山吃山,咱们是邻水吃水,当年旱灾; 若不是这条河在,咱们村子已经没这么多人口了。”
说话这人大约四十几岁; 黑脸,长得虎背熊腰,许是因为皮肤太黑了,所以整个人显得比同龄人年轻,此人正是清河村的村长,陈实。
“虽说咱们村子靠着河; 可是这么多年来,没人往下跳过,哪里知道。。。。”
此时说话的人站在陈实的旁边,他正是陈实的独子,陈渝。
比起高大威猛的阿爹来说,陈渝的要瘦弱许多。
据说他是在还没足月的时候出生的,所以身板比常人要弱一些。
红卿瑞看着被打捞上来的尸体微微皱眉。
农家人都起得早,老一辈的人更没有什么觉。
村里的一位李大爷有个习惯,只要天没下雨,他都会先去地里忙活一阵再回家用早饭。
今日他也是这么做的。
因为他家的地离河不远,再加上他住在河对面,所以要从桥边过,这大爷虽然有些老了,眼睛不怎么中用了,可那鼻子却很敏锐。
他刚刚踏上桥,便闻到一股怪味,顺着这股怪味他来到河边一直往上走,直到有一块大石头的地儿才停下来。
这老大爷眼睛不中用,加上天还未亮,他便将河中的尸体看成了别人掉落在河中的衣服,于是将他扛在肩上的锄头拿下来,想把那衣服勾回岸上。
不想一勾住了那东西,便感觉一阵沉重。
鼻尖的怪味儿更重了。
老大爷开始觉得不对劲儿了,他颤巍巍的手将锄头在“衣服”上动了动,然后将锄头收回来,拿到眼前。
入眼的是一块泡发了的人皮。
老大爷大叫一声,把离河边最近的人家给吵了起来,年轻人跑过来一看,就发现了这具尸体,陈实知道后火急火燎的赶到河边,随后大叫着让人报了官。
王仵作面不改色的将尸体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
周围的村民嫌那味大,都站在几丈处。
“如何?”
红卿瑞将王仵作将尸体盖住后,上前问道。
“死者大约二十上下,是个哥儿,泡在水里大约有半个月,他的脸、手都被水里的东西吃了,很麻烦。”
王仵作面无表情道。
如今已经入了夏,这天气本就炎热,尸体泡在水里这么久还真查不出什么。
红卿瑞看向陈实,“村里真的没有哥儿不见了?”
陈实连忙点头,“为了防止村民说话,我还特意找人与我一家一家地敲了门,真的没有哥儿不见。”
“会不会是其它村子的?”
赵方俊扭头道。
红卿瑞看着河的上游,这清水河上去有七八个村子,不过上面的河流小且缓,尸体不可能在上游这么久还没被发现。。。。。。
“将尸体带回衙门。”
“是!”
红卿瑞离开的脚步又停了停,他看向陈家父子,“这事还没查明之前切勿荒诞传言。”
陈实一脸沉重的点了点头,“您放心,小人知道怎么办。”
等红卿瑞等人离开后,陈实赶忙开了村会,叮嘱村民切勿对外人胡言乱语。
回到衙门后,王仵作将红卿瑞叫到一边。
“按理说,这夏日尸体在河水中泡了这么久不该只有脸都手会被水物吃掉,且这么热的天先不提尸体的味道,就说这尸体在水中呆了这么久早该沉了,而不是浮在水面上,且正好卡在石间。”
红卿瑞闻言点了点头,“我明白,”只是当时碍于在众多村民的面前,他便没道出口。
脸没了,是怕人认出尸体,手没了,可能是在掩盖尸体死亡的真相。
或者说,脸和手都是为了掩盖真相才没了。
红卿瑞告辞王仵作后并没有去见顾长文,而是找来赵方俊,“你去查查清河县的人口,不管是嫁进来的还是嫁出去的,都算上,然后一一暗访,看有没有人不见了。”
赵方俊眼睛一亮,这活儿有意思。
待赵方俊走后,红卿瑞才去找了顾长文。
顾长文听完红卿瑞的分析后,抬手摸了摸下巴,“这么说,凶手就是清河村的人?”
“不只是凶手,受害人也应该是清和村的。”
红卿瑞接着道。
“哦?何解?”
顾长文直起身看向红卿瑞问道。
红卿瑞淡然回视对方,“直觉。”
顾长文:。。。。。。呵呵呵。
还未等赵方俊回来,王仵作那边又带过来一道消息。
死者胸腔处的骨头多数碎裂,死前曾被重击,且腿骨多处折痕,乃是旧伤。
死者生前常被打。
红卿瑞垂下眼帘,蓝豆米轻手轻脚来到红卿瑞的身后。
红卿瑞几乎是在蓝豆米停下脚的瞬间转过了身。
本来想吓人,却不想自己被吓一跳的蓝豆米:。。。。。。
“吓到了?”
红卿瑞嘴角微扬,转瞬即逝。
蓝豆米立马点头,身体往红卿瑞这边靠,带着有些虚弱的声音道,“可把我吓坏了。”
这声音要多造作就有多造作。
别说从旁路过的钱和抖了抖身体,就是红卿瑞也有些吃不消。
“好好说话。”
蓝豆米:“。。。。。。我被吓到了,就是这种声音。”
红卿瑞显然不信。
“你吓到的时候只会又叫又跳,到处找树往上爬。”
蓝豆米听到这话,脸上不但没有被戳破的尴尬,反而有些羞涩,“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红卿瑞有些不自在的扭过了头,“因为大多数的时候身边都没有树,你尽往我身上爬。”
说到这,红卿瑞仿佛又闻到了那股奶娃娃的香味儿。
他赶忙抬脚往衙门外走,蓝豆米精神一振撒腿便跟了上去。
“大人说让我和你一起办案。”
“嗯?”
“他说你的直觉可能不对。”
红卿瑞:。。。。。呵呵呵。
赵方俊用了一个下午便将村子里的人弄清楚了。
钱和目瞪口呆的看着赵方俊手中的册子,“这么多人,你用一个下午便查清楚了?”
赵方俊闻言有些得意的挺了挺胸,“那是,也不看我是谁。”
钱和眯着眼从他手里夺过册子,这一看不打紧,看了便明白赵方俊这么快完事儿的原因。
“你。。。。偷看了人家的村谱?”
村子里每户人家除了有族谱外,还有一本村谱,这村谱是每任村长掌握的,村里人生了孩子,或者是村子嫁入外来人口,都得记在里面。
赵方俊一把夺了回来,“我这也是为了让案子快些查出真相!”
钱和翻了个白眼儿。
“这么快就回来了?”
红卿瑞清冷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赵方俊连忙将手中的册子交给红卿瑞,“村里七十三户人家,在村子里的年轻哥儿一共有三十二人,嫁出去的一共有四十三人,都是这五年内的记载。”
红卿瑞拿着册子的手一顿,赵方俊有些紧张。
“说下去。”
听到这话,赵方俊顿时松了口气,太好了,红哥没说他。
“嫁出去的哥儿有六人死于难产,三人病逝,其余的哥儿都活得好好的。”
红卿瑞关上册子,“是我疏忽了,查查村子里有没有从拐子手里买来的人。”
赵方俊与钱和立马一前一后的出了衙门。
蓝豆米则是在卖茶叶的商铺看茶。
茶铺的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阿么,因为嘴角微微上扬,看谁都像是在笑,所以小孩子喜欢叫他笑阿么。
蓝豆米自然不是为了茶才到这里来的,这笑阿么是清河村的人。
“阿么,村里出事儿了!”
还没等蓝豆米上前打交道,一三十多岁的阿么便急匆匆的钻进了铺子。
铺子的人除了蓝豆米外,还有几位客人,他们听到这话后都转过了身看向了笑阿么两人。
笑阿么冷看了报信人一眼,随后对蓝豆米等人笑道,“我这侄夫郎总是喜欢大惊小怪,客官别介意。”
说完便将那人拉进了后院。
蓝豆米看向一旁做事的伙计,“能借用一下茅厕吗?”
伙计:???
作者有话要说: 伙计:咱们的茅厕不外借!
蓝豆米:我憋不住了。
伙计犹豫了一会儿:一文钱一次?
蓝豆米:给我来二十文!
伙计:。。。。。这是拉,还是。。。。。吃啊。。。。。
第二十九章
蓝豆米猫着腰从茅厕轻手轻脚的来到后院的房门外; 里面传来些许话语声,他想了想还是踮着脚来到侧墙中躲着。
“尸体被发现了?”
这是笑阿么的声音。
“是啊!您说这事儿怎么办啊。”报信的那人语气里带着惶恐和着急。
屋子里沉默了一会儿,蓝豆米将耳朵贴在墙上; 生怕屋里人在说悄悄话。
“发现了也是好事儿; 你慌什么,咱们与这件事也没关系。”
笑阿么很平静。
“可是那尸体是我们先发现的。。。。”
“只要人不是我们杀的; 这事儿就与我们没关系,你回去吧; 多做事儿,少说话。”
听到这; 蓝豆米赶忙贴着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