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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的很快,这几日,顾潍津每天都来侯府找赵弋,或是喝酒聊天,或是弹琴舞剑,两个人虽然在城中,却也过着普通人逍遥自在的日子。偶尔,钟离暒会跟着一起来,不过总是成为被虐的那一个。
这天午后,顾潍津、赵弋与钟离暒一起在院中喝茶聊天,黎叔匆匆的跑了进来。
“公子,丞相大人派人来送信,说是叫您回去。”黎叔口中的公子,便是顾潍津。若是以往,黎叔见到顾潍津肯定会称一声夫人,只是如今顾潍津与赵弋的关系名不正言不顺,为了顾潍津的清誉,他便改口称为“公子”。
“可是出了什么事?”这几日他来找赵弋,都没见黎叔这么慌张过。
“负责送信的人只说是家中出了大事,叫您与侯爷一起回去,还说若是西楚的那位王爷在的话,也跟着一起来。”
“还有我的事?”钟离暒刚喝下去的水险些吐了出来。
既说是大事,顾潍津便不敢怠慢,三人坐上马车,匆匆忙忙赶回了丞相府。一进家门,便听到顾相生气赶人的声音。
“走!都给我走!”顾相气急败坏,任凭顾烯炆怎么哄都没用。
“爹,出了什么事?”顾潍津走上前,看到旁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少年,那人的模样似曾相识,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人,是谁呢?
“潍津,你回来的正好,快帮我把他赶出去!”顾相气火上涌,险些摔倒,“那人就是当初丢下你姐姐的那个负心郎,如今,他还有脸面过来!快!帮我把他赶出去!”
“顾相,您误会了,这件事我可以解释。”少年想要解释,可是眼下没人想听他解释。
顾烯炆把顾相搀到一旁,并不理会眼前这个人。
顾潍津总觉得眼前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好像是在南瑾有过接触。。。南瑾?南瑾!
“辛辰斓!你这个混蛋!竟然是你抛弃了我姐!”顾潍津一时气愤难当,与辛辰斓扭打在一起。赵弋听到这个名字,才想起来,这人就是顾潍津口中那个捉弄过他的人。
下人们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两个人分开。分开的时候,顾潍津手里仍然紧紧的拽着辛辰斓的头发,丝毫没有就此算了的架势。
站在一旁的钟离暒愣住了,“这是闹哪出?”
“这件事,我可以解释的。”尤其刚刚的打斗,辛辰斓的衣服有些凌乱,脸上还出现了些伤痕。“当初,我也是被我母后骗了,以为烯炆是为了我的权势与钱财所以才接近我的,因此我才偷偷溜走。”
“我呸!辛辰斓你个王八蛋,满口谎言!”顾潍津的样子倒是比顾烯炆还要激动,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被抛弃的那个人是顾潍津呢!
“顾公子,你能不能讲讲道理,枉你还是凉州第一才子,如此粗鄙,着实不堪。”辛辰斓早就知道了顾潍津的身份,他初见顾烯炆时,就猜到了顾烯炆与顾潍津的姐弟关系。
“辛辰斓,有本事你就好好跟我打一架!不然你想娶我姐,简直就是做梦!”顾潍津拽着钟离暒走上前,“小爷我今天就告诉你,这人就是我未来姐夫,他与我姐的婚事是一早定下的,你想娶我姐!别做梦了你!”
“潍津!”
“顾潍津!”
前面的那声“潍津”,是赵弋与钟离暒开口叫的,赵弋叫他,是看出了顾烯炆与辛辰斓有情,不想让顾潍津参与其中。钟离暒叫他,是觉得顾烯炆冷淡彪悍,并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他也不想掺和到这件事里。
后面的那声“顾潍津”,则是顾烯炆开口叫的。原本,她与顾相商量好,想要试探一下辛辰斓的心意,如今顾潍津这么一说,她担心辛辰斓就这么跑了。
“姐!我这是为你好!”顾潍津当然明白顾烯炆的心思,只是眼前这个败家子,怎么看也配不上自己的老姐。
“潍津,不要胡闹。”眼看这就要变成一桩闹剧,顾相只得开口说话。
“那个,我还有事,顾相的家事我就不掺和了啊!”眼前是一桩剪不断理还乱的家务事,钟离暒并不想掺和进来,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他就溜走了。
“钟离暒!”任顾潍津怎么叫他,他也不回头。
钟离暒走后,顾潍津火气总算是消了些。赵弋坐在他旁边,给他倒了杯茶水,又瞧了瞧辛辰斓,对他示意了一下。
“顾公子,之前作弄你是我不对,今日,我辛某郑重向你道歉。”辛辰斓态度谦卑。
顾潍津本不想喝这杯茶,但是拗不过赵弋,还是绷着脸将茶喝了下去。
顾潍津喝过茶后,顾烯炆松了口气。怎么说,一个是她弟弟,一个是她爱人,她也不想两个人有什么矛盾。
辛辰斓见关系有些缓和,又倒了杯茶,跪在地上,对顾相说道:“丞相大人,之前是我做的不对,误会了烯炆,还希望您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跟烯炆在一起。”
顾相轻咳了一声,瞧着顾烯炆的脸色,叹了口气,这一双儿女,没有一个让他省心的。他接过辛辰斓的茶,一饮而尽。
自那日起,辛辰斓便住进了安乐侯府。原本,辛辰斓是想住在丞相府的,只是顾相想了想,他们的婚事应该提上日程,便把二人的婚期定在了五日后,期间,顾烯炆与辛辰斓不方便见面,他便被安置进了安乐侯府。
顾相答应他们的婚事,这点其实让辛辰斓有些意外,不过城中的事他多少听说了一些,他也觉得这大婚仪式,应该尽快举行才是。
住在安乐侯府的这几日,辛辰斓每日都能见到顾潍津,见他与赵弋的关系如此亲密,他也猜到了个大概。偶尔无聊的时候,顾潍津也会与他调侃几句。
“辛兄,你与我姐到底是怎么认识的?”辛辰斓的脾气,顾潍津多少也知道些,能看上他那个彪悍的姐姐,倒是让他有些意外。
“说来也巧,那日,我路遇匪徒,被人劫去钱财,是烯炆帮我把财务追了回来,还将我送进城中。”往日,辛辰斓一直说要娶一位温婉贤淑的女子,可是自从见到顾烯炆,他便知道,一见钟情,情定三生,跟对方是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背景没有丝毫的关系。爱,就是爱了,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我姐嫁给你后,你一定要好好待她。别看她平日里很是坚强的样子,其实,她也是一个很脆弱的人。”顾潍津的母亲去世的时候,是他姐姐顾烯炆将她护在怀里安慰他,可其实,顾烯炆也是把痛苦强压进心里,因为她知道,还有她在乎的人,她不能哭。“你们成婚后,就把她带去南瑾吧,这辈子都不要回来了。”
尽管这几日顾相与赵弋都没有提及此事,可顾潍津也猜到了大半,凉帝必然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们。如今,能多走一个是一个。
“我与烯炆成婚后,便也是顾家的一份子了,放心,我会护着你们。”辛辰斓知道,顾潍津、赵弋与顾家的人,都不是坏人,“到时候,你们就随我一起回南瑾去,我看这个凉帝还能如何!”
这话,辛辰斓说的真诚,并不是谎话。顾潍津和赵弋有些感动,但是他们知道,这是他们自己的事,不能再牵连旁人,不能再让无辜的人受伤。
“好好对我姐,这就够了。”顾潍津的这句话,不仅是要求,更是一种期盼,亦是一种祝福。
☆、太后遗书
顾烯炆与辛辰斓的大婚仪式举办的匆忙,但毕竟是顾相唯一的女儿,顾相还是将自己的半副身家作为嫁妆送给顾烯炆。
这一嫁,顾相是开心的,他对这个女儿,从来没有过多的关怀,他总担心,自己的事会牵连到这个女儿,如今,便终于不用再为了这个事情发愁了。
翌日,天刚擦亮,丞相府就备好了马车,他们商量后决定让顾烯炆和辛辰斓尽快返回南瑾。
临别之际,顾潍津紧紧握着顾烯炆的手,眼中多了些不舍与无奈。
“姐,去了南瑾后好好照顾自己,我、我会去看你的。”这话顾潍津说的有些犹豫,他知道现在的状况,或许这一次离别,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顾烯炆了。
赵弋站在顾潍津身旁,察觉到他的情绪有些不对,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顾烯炆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一句话。凉州城内的情况,她是清楚的。她知道她婚事安排的这么匆忙,也是父亲对她的关心,父亲想要保住她。
顾相转过身去,一步一步,缓缓朝府内走去,这步伐对他来说无比沉重。
“走吧,走了就不要回来了。”
顾烯炆走后,赵弋便再也没有回安乐侯府,府中的财物,他一样都不在乎,只是随手装了几件衣服,就这样堂而皇之的搬进了丞相府。丞相府的下人虽然有些意外,但是久了,又觉得他们少爷与安乐侯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
赵弋住到府上的这些日子,顾潍津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踏实与安稳,每夜睡的都很好。顾相对他们二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安稳的日子,并没有过上太长的时间。
清晨,城中各条街巷突然出现大量纸张,纸上言明“赵弋与太后是母子关系,太后是被当今陛下慕容清害死”。消息一传十,十传百,竟然传的人尽皆知。
顾潍津得知这件事的时候,已是午后,消息已经压不住了。他看向正在舞剑的赵弋,叹了口气,“不知是谁将这消息传出去的,如今城中人尽皆知,丝毫不给咱们活路。”
“你说,这个消息会是谁传出去的?”赵弋的剑划过树木,树木拦腰尽断。他知道这件事情后,就一直在想,他与太后的关系会是谁走漏出去的。虽然钟离暒一直对这件事有所怀疑,可他从来都没有言明过,顾相与顾潍津对他甚好,家中的黎叔也不会出卖他,还有谁,会知道这件事?
“你的身世,我与父亲从未说过。”顾潍津虽然平时看起来玩世不恭的样子,但是他知道,赵弋的身世牵连甚广,是他最后的保命符,此时根本就不是把事情闹大最好的时机。这人选择在这个时候将消息走漏出去,分明是想要赵弋的命。
“你与顾相,我自然不会怀疑。”可这幕后之人是谁,他怎么想也没想到。“如今城中所有人都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必定会惹得皇上大怒。他一直都不能容忍我,如今便更忍不了了。”
上一次,赵弋试图与皇上和解,可是皇上心中只有对他的怨恨,这结是怎么都解不开的。如今,被这个神秘人一闹,这结是越来越大了。
赵弋朝周围看去,丞相府内的景色一如往昔,树木茂盛,草长莺飞,一切都是和谐而自然,可这和谐自然的景象下隐藏的却是肮脏不堪的阴谋诡计。
“我记得,岳父大人他一早就被皇上请进宫了。”顾相入宫的时候,这消息还未传出来。
“是。”顾潍津记得,他爹入宫前,特意叮嘱过他,不管出了什么事,都不能离开家半步,莫非。。。“陛下他,会对我爹不利?”
“应该不会。”皇上的心思,赵弋多少是知道些的。若是这个消息还未传出来,顾相或许会有危险,可如今人尽皆知。皇上就算再想杀顾相,也不会动手的。“若是动手伤害岳父大人,那么势必会造成乱局,不管是朝堂还是百姓,到时候他都会掌控不住。”
这样冒险的事,当今陛下不会做的!
就算赵弋这么说,顾潍津也难以掩盖心中的担忧,原本,他们计划好让父亲与顾烯炆一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