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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实在放心不下大叔,所以在他的衣角绘制了一个阵法,可以找到他在那里,只要他想,也能通过这个阵法看到他的一切。
只是唯独看不到他心里的对话。
因此,归墟知道杨子归答应了赵惠的请求,陪他去救人,也知道他们一路上发生的事情,更知道,他们要救的人在哪。
但是却不知道杨子归突如其来的悲伤与愧疚是因为什么。
归墟手指紧紧地扣住衣角,甚至因为用的力气太大,整个手臂都在轻轻地颤抖着。他多么想,多么想把那个人拥到怀里,死死地揉进骨血里,永远不要离开,哪怕是死,也要用最最最狠毒的化尸魔法能够把他们化的全都化作一汪水,能够永永远远在一起。
明天,明天吧。
他那么难过,他一定要赶紧出去,找到他。
但是今天还不行。
明天,他一定会出现,带着他的师父,他最爱的师父,给他看他精心准备的礼物。
然后再也不放他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听了阿妹的血腥爱情故事,然后不自觉把祖师爷写的有点病娇???
第67章 第 67 章
在赵惠被关押一点天日都不得见的时候,旱魃在他身上下了咒语,两个人无论离多远,都会对对方的存在有所感应。赵惠对此啧啧称奇,因为他曾经服用过灵犀角,他知道真正的心有灵犀是什么样子。而风廉上天入地找到的灵犀角,效果居然和旱魃随随便便念出的咒语效果一样,这使赵惠一时五味陈杂。
灵犀角对他来说,就像一个陈年旧疤,迟迟不见愈合。
但是,在两人相依为命逃亡天涯的时候,在赵惠不清楚的时间里,旱魃解除了这个咒语,或许在那个时候,他就为自己要牺牲做好了准备。
而这个结果,对现在的杨子归和赵惠来说,是极其不利的,他们根本不知道要去哪里找人,也不知道是谁捉走了旱魃。
赵惠可能是知道的,但是他却闭口不言,在杨子归询问的时候,甚至面露难色。
他只肯寻路,但是杨子归看他的样子,好像也只知道一个大的方向,并不是具体的方位,所以大部分的时间,两个人都在寻找。
幸好有屏翳提供的咒语,不然杨子归可真是一筹莫展了。
在念着咒语地毯式搜寻的同时,我们的教主大人一刻不停的想着他的祖师爷。
那日他只说有急事要去处理,就离开了,杨子归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但是那天,归墟的脸色很不好看,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杨子归两指夹着酒杯正啜饮,看他的表情好似很着急。
他放下酒杯,有心想要问一问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归墟看出了他想问的话,深吸了一口气,坐在他身边,拿起他面前的酒杯喝了一口,缓了一缓才说:“你不要担心,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处理的。”
那两日两个人正温馨,杨子归笑着摇了摇头:“我知道你很厉害了,但是,万事小心。”
归墟按捺下心里的急切,因为他的关心,嘴角拉出一抹甜蜜的笑,轻声说:“你会等我回来的对吗?”
杨子归看着高大的祖师爷露出像小孩子一样的“求糖吃”的表情,实在有些哭笑不得。
仔细算起来,祖师爷好像确实还不太大呢!虽然他看起来好像二十多岁的青年,但是细算起来,祖师爷不过十三四岁,会有这种表情实在正常吧。
他忘了他的祖师爷,即使在七八岁也不会对别人有这种正常小孩子的表情。
杨子归笑着伸出手,像之前一样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温声道:“我等你回来。”
但是隔日,赵惠就醒了。杨子归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和赵惠一起离开。
他不告而别,心里本就充满了愧疚,又被屏翳那样一问,颇有几分心神不宁。
但是或许是有人需要被惦记,而这个人,绝对绝对不是他的祖师爷。
在篝火夜问之后的第二天,赵惠好像是感应到了什么,就带着杨子归走了一条原本不在计划中的路。
而且杨子归感觉到赵惠好像有什么秘密,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好像做了些什么。
他心里有些疑惑,但是却不愿深想。
或许他真的懦弱吧。
最后走到的地方,是,九阴山。
在发现目的地是九阴山的时候,杨子归觉得有些难受。
胸口闷闷的,喘不上气来。
这是屏翳的感觉。
九阴山是他的牢笼,他在这里困了十万年。在被困起来的时候,世界还是他们的世界,等他再出来,已经什么都,不见了。
杨子归也被他的情绪影响,有些不太舒服。
他偏头看着赵惠,有心想问一问为什么回到这里来。
但是赵惠的反应非常的奇怪,或者说赵惠自从登上了九阴山的地界,就变得非常的不一样。
杨子归有些担心他。
他们已经找了十几天,都一无所获,或许他是太累了?
杨子归掂量着怎么开口问一问。
他其实和赵惠并不是很熟,严格的说起来,就是当初两个人在牢里有过一个交易。他答应了一些事。
但是后来,又发生了其他的事情,他找到了祖师爷,也知道了许多的真相,不论是站在祖师爷那一边,还是因为屏翳的原因,他都没办法再为赵惠做什么。
所以在赵惠提出要他去救旱魃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下来的最大原因,就是为了补偿他。
所以在微妙的愧疚之下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问出自己的关心。
他斟酌了又斟酌,才小心地问:“你身体不舒服吗?我看你的表情很不好。”
赵惠耳朵动了动,却没说话,他低着头,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九阴山日夜不停的风从山上跑下来,牵起赵惠火红的衣角,在风中猎猎作响。
他原本是撑不起来这件大红的衣服的。即便是之前,他的容貌也是清隽文雅那个类型的,这样的容貌适合穿白适合穿青,却绝不适合这一身如火一样的艳红。
但是他偏偏喜欢这个颜色,日夜不下身。
但是现在,即使他还是一张看起来天真可爱的娃娃脸,却格外的适合这一身艳丽的大红。现在的红,不是一般的红。看起来,邪恶,可怕,险恶……那一身红衣,好像血染出来的一样,格外的可怖。
突然,屏翳好像疯了一样不停的在说些什么,语气凝重,像三月的雨绵绵延延,却很轻微。但是杨子归和他原本清晰的连接却仿佛突然间被蒙上了一层纱,朦朦胧胧的听不清楚。
而教主大人现在却顾不上这些了,他有一种预感,突然出现,就像一把尖刀,狠狠地插进心里。
这是危险时候会有的第六感,这种感觉出现过的几次,都救了他的命。
杨子归握紧手中的扇子,全身的血液都因为遇到敌手而兴奋了起来。
赵惠仿佛感应到了什么,慢慢地抬起头来,向着山顶的方向,眼神执拗而可怖。
杨子归顺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从山顶刮下来的风,越来越强烈,越来越刺骨,风中甚至带了青绿色的光点。
光点所到的地方,原本满是勃勃生机的树木,全都毁于一旦,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断裂,融成飞灰。
赵惠就站在风来的地方,目光灼灼,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写了两千多,没有保存哭唧唧丢了一千,但是太晚啦就想说明天,结果故事走向了另外的一条路???我的天呐又要改大纲哭唧唧
第68章 第 68 章
杨子归本来是面向赵惠的,却被山上传下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他偏头看过去,看到了那庞大的光点群和连接成一条风带的乳白色的烟尘。
那是原本的漫山遍野的巨树。
或许,这才是他预感到的敌人?
杨子归嘴角牵起了一抹笑。他已经很久没动过手了,也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样的水平了。
他展开扇子,偏头看了一眼赵惠,准备与他一起迎敌。
但是让他惊讶的是,已经摆好了起手式准备潇洒的对战的自己,却格外不受这些小绿点的青睐,风中的绿点几乎汇成了一条光带,直直的冲着赵惠涌去,而对就在一旁的杨子归视而不见。
教主大人:……
赵惠被裹在绿色的光幕中,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能看到红色的衣角飞起来,又被绿色的光点淹没,而上方的绿点,还在源源不断的冲下来。
杨子归被这诡异的一幕弄得措手不及,他试着去拦截绿色的光点,却毫无所获,看起来惨绿色充满邪气的光点,遇见他,哪怕是碰到了他的一个袖角,都会变得格外的温顺软萌,轻轻地触碰他,然后消失不见。
本来要大展身手的教主大人目瞪口呆,他有些使不上劲的奇怪感觉,也不知道要拿这些奇怪的绿色光点怎么办。
他握紧了扇子,只觉得心底的不安越来越严重。可是这些看似为敌的绿色光点,却一点都没有威慑力啊!那么他这一份不安,是从哪里来的呢?
在他出神的时候,赵惠身边的绿色光点越来越多,逐渐做成了一个光茧,外层的光点还在不停的流动,把他包裹的严严实实。
随着光点的越来越多,颜色越来越浓,杨子归心里越发不安,浓烈的情绪几乎要把他淹没。
他出神的盯着那些绿色光点,恍惚间想起了祖师爷离开那天的情景。
那天是一个阴天,夜明珠的颜色就像暗夜里的莹莹灯火,黄绿色的光芒温暖又甜蜜。
杨子归推门进了屋子,就看到小孩在莹莹的温馨火光中等着他。
那些日子,因为祖师爷的撒娇,两个人一直住在同一个屋子。归墟并没有什么越界的行为,但是杨子归与归墟独处的时候,却始终有一种超脱了亲人与朋友的气氛。
杨子归一度觉得有些不安,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切如常——他觉得是自己多心了。在他心里,祖师爷还是那个十几岁的孩子,正是天真烂漫的时候。
他不知道,在他心里天真烂漫的归墟,在他转头的时候,看着他的眼神里有十万分的爱恋与占有。唯独没有天真。
但是,除了这个,和祖师爷住在一起还是非常让人留恋的,尤其是他总会坐在桌边守着烛火等他。
只是这一天的祖师爷格外的不开心,漂亮的眼睛微弯,嘴巴紧紧地抿成一条线。
他毫无疑问,是极漂亮的,他的漂亮,表现在五官无一处不精致,但是却绝不是女气的精致,剑眉凤目甚至还有一丝锐利。在平常时候,他一眼看过来,你第一时间注意的是那种尖锐的锋利感,绝不是他的容貌。
只有仔细看,才能看得出来,甚至眼角的弧度都不差分毫,美的刚刚好。
现在他坐在灯火旁,一蹙眉,让人想把天上的月亮摘下来来哄他开心。
当然了,这是杨子归独有的待遇。
教主大人摇了摇扇子,却没多注意他的容貌,只看到了小孩一脸的委屈。
他笑着摇摇头,走到他旁边坐下来,伸手给他到了一杯茶,柔声问道:“这是怎么了?这么不开心?”
归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小声说:“我要离开几天,你会等我回来吗?”
他身上的不安浓重的漫出来,紧紧地扼住了杨子归的咽喉,让他一时间说不出什么话来。
长久的沉默让归墟误会了什么,他低下头,声音越发可怜:“我不会很久的,你就等等我,就几天。”
可是暗夜里的目光却格外的可怖,执拗,坚定,狠辣,欲、望在里面翻腾着,最终都归于占有,恶狠狠地占有。
杨子归轻轻地笑起来,摸摸他的头,轻声许下承诺:“好,我等你回来。”
归墟猛地抬起头,眼里的占有欲迅速掩下,只留下纯粹的开心与惊喜:“真的吗?”
盯了他片刻,又沮丧地问:“你不用勉强……”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他的脸上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