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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六-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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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中一酸,连忙过去扶起人:“父王母亲可好?”
  “世子放心,晋国一切安好,只是王爷与王妃时常挂念世子安危,郡主也十分想念您。”使臣从怀中取出书信交给他,萧然接过,先拆了萧沐信封,里头画了一朵开到极致的千枯花,旁边简当几个字:沐想哥哥,快些回来。
  萧然唇上扬,眼睛却是模糊的。拆母亲的信,飞扬字体“吾儿阿然可安好”一行入目,登时将他的泪花逼了出来。看完再拆父亲的信,他拭过泪,神情逐渐冷峻。
  三封皆看完,他将信件全部焚毁,与使臣开始交谈与商策。
  他知道,最迟十年。这是庆国乱起来的时限。
  他与使臣商谈了半个时辰,方与小爱回宫。
  当夜,隔壁那位罕见地过来敲门。
  他没让小爱去开,仍镇定地在书桌前画图。
  对方敲了一会便没了声音,他提起的心放下没一会,忽听见后窗吱呀一声,一个柳衣人影跳了进来。
  萧然:“……”
  眼见这两人要起一场大战,小爱率先远离战场,又支不住诡异的兴奋之心,趴在门口屏息偷听。
  三秒后,门开了,六皇子含着笑看着她:“我与你主子有悄悄话要讲,你先回避可好?”
  小爱讪讪地遁了。
  泽年这才哐当关了门,身后人冷声:“你也给我滚。”
  泽年转身,委屈巴巴地看着他:“阿然……”
  “不准再那样称呼我。”
  “好好好晋小世子,”他赶忙凑过来,“我没别的意思,我带了样东西给你,你看了定然高兴。”他从怀里掏出折得四方的纸张递过去,眉弯眼笑:“你看看?”
  萧然戒备地接过了,展开一看,双眼瞪大了。
  这是……晋宫图。
  他的母亲牵着他妹妹,父亲在一旁伫立看着。
  萧然睁大眼睛仔细看着,开口时嗓音含了些沙哑:“你……从哪得到这个的?”
  父王怕他念家分心,从未捎来半张画像,他抚着画上人影,忍不住辛酸。
  六年了啊……
  泽年暗暗地坐到他身边:“我在朝中虽职小,但还是有些关系的。这是我悄悄请那位去晋国的大人捎回来的,你千万保密,可别叫人知道了。”他端详着他,压着声音,唯恐高声一点扰了他:“阿然,你开心么?”
  萧然指尖微抖,吸了吸鼻子转头道:没有,你走。”
  泽年抿唇:“骗我呢,不信。”
  见萧然没什么反驳,他趁热打铁:“我以后夜间得空了,能不能到你这儿来请教你些事?”
  萧然抓着那画挪出老远:“你来做什么?”
  泽年肃然:“自然是正经事。”肯定不是来骚扰你的。
  萧然上下打量了他许久,眼锋扫得他后背发凉。
  泽年像等待行刑一般,半晌才听见他犹犹豫豫的回答:“好吧。”
  他雀跃得几乎要跳起来,堪堪忍住冲动,忙站起告辞:“那……那我明夜再来,你好好休息。”
  对待这小东西,不能紧逼,得放长线钓大鱼!
  泽年走到门口,被他叫住了:“等等。”
  他回头,只见他侧过脸没看着他,声音轻不可闻:“这个,多谢了。”
  六皇子一时喜笑颜开。
  而后晋小世子咳了咳,指向了后窗:“还有,你从哪里进来,麻烦从哪里出去。”
  眼见那人委委屈屈地从后窗跳出去,他忍不住低了头,暗暗地笑。
  萧然抚着画上的晋宫风貌,一时心绪复杂。
  隔日早上边境十一国众使臣入殿,各式各样的朝服混入帝朝,户部礼部忙得脚不沾地。平冶娶了侧妃后逐渐深入朝野,顺带着悄悄将他安入吏部,给他挂了个虚衔,泽年平日混迹其中,结识了不少俊杰,此刻大家都忙去了,就剩他乐得清闲。他便拿着威帝难得赏赐的膳食,自在地迈向了深宫。
  路上碰见难得回来但一向拽得不行的大哥皇甫定辽,他便放了食盒行礼:“大皇兄一向安好?”
  定辽在边关待得久了,为人冷酷严峻,挥手让他起身并不多语,倒是他一旁的青年含笑行了礼:“参见六殿下。”
  泽年眼角掠过青年腰间的翠玛瑙,心里有了底,笑了回语:“久闻赫连将军大名,泽年今日有幸得见,将军果然如大皇兄先前所言,朗朗风仪,赫赫将气。”
  定辽挑了挑眉,一旁的赫连安有些惊喜地用手肘撞了撞他:“敢情殿下对我评价如此高?军中只见殿下严苛,还以为我在殿下眼中一无是处呢。”
  泽年接道:“大皇兄定是对将军珍之重之,若非前年家宴上三分醉意,大皇兄只怕也是将此话压在心底,不轻易开口长夸将军的。”
  定辽似是回忆起他所说之糗事,轻咳了一声:“酒后胡话不得当真。”他转头对上赫连安那双碧色眸子,一脸的肃穆:“我的本心是从未夸过你的。”
  赫连安切了一声偏过头,又笑意盈盈地向泽年再行了一礼:“末将一直想寻个机会向六殿下道谢,无奈身在军旅,有心无力。这么多年来,全赖六殿下悉心照顾长姐爱子,末将实在感激不尽。”
  “将军言重了。”泽年忙伸手想扶起他,但定辽一个眼风扫来,便十分识趣地收了手。
  “小世子正直纯良,泽年亦是十分喜爱与他来往,只是未帮上他什么,倒总是给他添麻烦。将军之谢,实在愧不敢当。”泽年自嘲地笑笑,倒显得真挚,给赫连安留下颇不错的印象。碧色眸子扫到地上的食盒,他颇有兴趣地问道:“六殿下这是要去看望哪位大人?好精致的食盒,御前所赐吧?”
  “将军好眼力。”他还想再与这位萧然的小叔多说几句,见其身后的定辽环着手凶巴巴的样子,便长话短说:“我的教养嬷嬷年逾古稀,长居冷宫不去,我此番正是要去看望她老人家,就不与将军闲话了。待来日得良机,愿随同小世子,与将军把盏不归。”
  说罢向定辽一礼,携了食盒离去。
  赫连安还回身去看那少年,只觉得平生见过的人当中独此六殿下兰容柳身,怎么看怎么饱眼福。但定辽一臂伸来,拽了他便走。赫连安再看不到人,很是忿忿:“殿下,此处可不再是军营,您怎行为粗鲁依旧?”
  “对什么样的人,便回什么样的礼。”
  赫连安掰开他的手,偷偷朝他比个中指后,又好奇地问道:“听闻六殿下身世尴尬,当真如传闻所言么?”
  “不假,贱籍低奴所出。”定辽瞟了一眼深宫,语气淡然:“他的前半生,一脚踏在冷宫中。而他的后半生,注定两脚陷在东宫之中。”
  泽年推开有些沉的旧宫门,便看见老人坐在庭院当中,慢慢地摇动织机绦丝,织出的布锦细腻柔滑,几乎可与丝绸相比。
  “奶奶!”泽年拎着食盒高高兴兴过去:“奶奶,歇一歇吧,您看我带什么来了?”
  嬷嬷抬头,咧开缺牙的嘴:“是年年啊,你等等,奶奶快把这流光锦织好喽。”
  泽年将食盒拿到里屋,搬了张小凳子出来坐在一旁,一边看着嬷嬷织锦,一边滔滔不绝地讲天讲地,祖孙俩晒着太阳,笑意如暖光。
  一千句废话后,他才微红着脸说出了重点:“奶奶……我有喜欢的人啦。”
  “哦?哦!年年看上的,一定是最好看最贤惠的,被年年看上的,一定是福泽深厚、前世积德的!”
  泽年忍不住大笑起来:“哪儿啊,他是好看,就是脾气犟得很,老是推我往外走,对我好也好得偷偷摸摸的,甭提多别扭了。至于我,我哪有奶奶说的那样好呢?”
  “奶奶看你哪都好,模样俊,又温柔孝顺,哪个姑娘会不喜欢咱们年年?”嬷嬷摇着织机,漾开一脸纹路,“听你这样说,这姑娘啊,定是嘴硬心软,你多加把劲儿对她好,这姑娘家的呢,瞧明白了你的真心,便肯跟着你啦。”
  “诶!可不是么?奶奶的教诲,我记牢了。”他搓着左手暗笑,可惜不是个软乎乎的姑娘,是块硬邦邦的臭石头哩!
  嬷嬷织好了锦,干瘦的手摸上泽年的肩膀,泽年忙站起伸手,嬷嬷比划完尺寸,又咧开了嘴:“好,好,又长高了,你娘要是看见现在的你,一准高兴!给年年做新衣服,有得忙活喽!”
  泽年看着老人微笑,突然手臂之中若有一根羽毛搔过,又酥麻又痒,没过片刻就消失。
  因此他并没有在意。
  而此时,六皇子心中的臭石头,正站在庆都颇具盛名的男风馆前……


第16章 交易
  萧然一早趁乱出去,悄无声息离了宫,兜兜转转来到目的地时,面具下的额角青筋抖了一抖。
  ……好一个男风馆,披张光鲜亮丽的上好皮囊,却在里头藏污纳垢,做些蛀虫勾当。
  他拉了拉衣领,镇定自若而入。
  饶是他有许多心理准备,但在看见众多男版莺莺燕燕时,仍是嘴角抽搐,看一眼都觉眼睛被辣椒汁溅到。
  更加要命的是,他心里突然飘过一个诡异念头:没有一个断袖及得上皇甫六。
  正在踩楼梯的一只脚打了个滑险险摔下,擦肩的青年伸了只手欲扶,他看也不看地快步跑了上去,耳廓微红。
  青年看了那背影几眼,后头的人连忙提醒:“三公子,此地不宜久留。”
  “嗯……走吧。”三皇子收回目光,到底没想起那个有些熟悉的背影是谁。
  萧然直走到三楼,才平了气息,深吸几口气后,缓缓走到尽头处的房间。
  横穿纵往十二国的最大商人便在这里头了。
  他敲敲门,门随即向两边大开,他毫无迟疑踏入。
  一柄薄却极锋的刀横在他颈间,削断了他一缕发。
  门缓缓关上,披了一张面具的少年拢袖轻笑:“好刀。”
  刀客扬了浓眉,刀尖未移一寸,而一个低沉浑厚的声音从层层帘幕后传出:“阁下是识货的,这样的刀,在大庆万人难求,但在我此处,只要付得起价,应有尽有。阁下可要考虑?”
  萧然看也不看颈间的刀,朗声向帘内:“多谢贵人美意,可惜我要的不是这样的货。”
  “阁下是看不起这柄刀?”
  随着话音落,刀客身上迸发出杀意。
  “不,它是一柄好利器。”他转眸看向持刀者,面不改色,“持此刀的侠士也是一柄好利器。只不过我要的不是江湖剑,刺客刀,我要的是金戈角,战场刃,马上枪。”
  “我要边境十一国十万重器,十万战马。”少年端然不动,声音清浊交加,音调平缓,像在谈论一桩再自然不过的买卖。
  “倘若我付得起价,贵人的商业巨库,给得了么?”
  静寂维持在削铁如泥的刀尖,而后刀离三寸,彻底收鞘。
  帘中传出豪气大笑:“贵客请进。”
  萧然微垂了眼,迈进重重帘幕之中,刚一抬眼,面具下的脸轰然涨红。
  他能在生死之前面色不改,却没法……在两个男人相拥厮磨的画面前不动声色。
  穿着华贵锦貂裘的男人一手圈着怀中单薄青年的小腰,两人正热吻得不亦乐乎。
  萧然急急翻眼,心中念起金刚经,忽然想起这个样子会很像翻白眼,便转回了眼,却又不知看向哪,不可避免地看了一些不该看的,耳尖渐渐红透。
  缠绵了片刻后,男人才松开怀中人,转向他笑道:“贵客请坐。”
  萧然略局促地坐在那两人面前,清了清嗓:“得见封大官人,在下三生有幸。”
  巨贾封半棋,辽国人氏,传闻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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