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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城道:“快起来吧,早没事儿了,我要算账也是找他,”伏城一指周玄逸这个幕后黑手,道:”你俩还是去算算上青楼和雪凤娘的账吧。”
伏城一提这事儿柳青青就来气,没好气的看了严少康一眼,扭头就走。严少康看柳青青走了,特别窘迫的跟伏城说了声对不住了,他跟伏城熟识多年了,总归有点交情,再加上这人实在不会说话,愣愣的一直游魂的样子,这么一句话就算是道歉了,说完就往外跑去追人。
伏城叹了口气,这柳青青说到做到的架势,上次说要剁了严少康,不知道今晚严少康命根子能不能保得住。
严少康刚出去,伏城想喘口气,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门口站着一个红衣小姑娘,在外面等了很久了一样。
伏城看金铃咬着嘴唇,一脸倔,眼底还含着泪,叫了声:“铃子。”
伏城一出声儿,金铃就止不住,她不爱哭,更不喜欢当着别人面哭,因为显得自己软弱无能,这时候就不知道为什么管不住,金铃别过小脸,闷闷的嗯了一声。
伏城看到金铃这样其实心里有点难受,他最放不下金铃,唤道:“过来。”
金铃瘪着嘴,道:“不去。”
伏城见不得金铃受委屈,道:“让我看看。”
金铃吸了鼻涕,用手在脸上胡乱抹了一通才走到伏城跟前,道:“你好啦?”
伏城看金铃一张小脸哭的皱巴巴的,也不戳穿她,道:“好着呢。”
伏城指了指自己的腰腹,厚厚的纱布下还是渗透出了一点血迹,金铃伸出手在上面轻轻摸了下,像是对待一个易碎的宝贝儿,轻轻戳了一下就不敢在向前,问道:“疼吗?”
伏城其实感觉到有一种撕裂的痛感,但他摇了摇头,道:“不疼。”
金铃歪了歪脑袋,好像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想了一会儿也想不出来,于是坐在伏城的床尾,伸出一根纤纤玉指一指周玄逸,道:“他欺负我。”
伏城被这一声委屈的告状弄懵了,这才发现金铃平时最喜欢小周哥哥,现在却不正眼看周玄逸一眼。
伏城扭头问道:“你怎么她了?”
周玄逸淡淡道:“她想去找李见青报仇,我让柳青青给她下了药。”
伏城听前半句觉得金铃该,听后半句就觉得周玄逸这人冷酷无情,伏城道:“事儿是没错,但你这个处理手段能不能温柔点?”
周玄逸没吭声,伏城看他低眉顺眼的样子也发不出火气,就对金铃道:“回头我让他给你认错。”
金铃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坐在床尾,一副再也不想起来的架势。
伏城其实有点想私下找周玄逸算账,但金铃在这儿也不好说话,问道:“你不走啊?”
金铃摇了摇头,道:“不走。”
“那你在这儿干啥?”
“看你。”
金铃一句话把伏城给憋死,她这姑娘跟黏人两个字向来是没有什么相干的,这时候却表现出了一点小女儿的依赖感来。
伏城只能让她呆着,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一个小厮模样的人,端着一个药碗,在周玄逸身边安静站着,叫了声:“爷。”
伏城没见过这人,问道:“这谁啊?”
那小厮模样的人恭恭敬敬对伏城道:“您就当我是个死人。”
……
你好好一个大活人是怎么让我把你当死人?
周玄逸拿过药碗,用白瓷勺盛了一勺喂给伏城。
伏城猝不及防的被这烫了一下,道:“你是不是没喂过药啊?”
周玄逸很诚实的点了点头,他这辈子还真没伺候过谁。
“哎,”伏城一眼就看出周玄逸这个小祖宗之前过得肯定是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他倒是糙惯了,道:“我自己来吧。”
伏城伸手去接周玄逸的碗,周玄逸反而不动,他对着伏城道:“我学。”
这么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却让伏城愣住了。这大概是伏城听过最动听的一句话,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有点无所适从。
周玄逸约莫是想了想之前有人伺候自己喝药的情景,他用指腹抹去伏城嘴角的药渍,第二勺盛起的时候吹了吹,才送到伏城嘴里。
伏城木木的接着,反正他这个人给个甜枣都能高兴一天,这么一个架势他是什么也话说不出来。
伏城在喝药,金铃就在旁边看着,当初是她撮合他们俩的,现在看来却有点发酸,对金铃来说,伏城和周玄逸比戏台上唱也唱不完的戏还磨人,这总算在一起了。
金铃想着周玄逸这两天的狼狈样,又看看伏城好像不大在意被骗了,就觉得周玄逸这人真坏,手里捏住伏城,金铃还能恨他一辈子?金铃一遮眼睛,道:“真酸。”
伏城喝完药,金铃又道:“那什么,赵小虎让我帮你求情。”
“求什么情?”伏城随口问道。
金铃道:“他说大爹爹的罪行免不了,能不能放了赵河?”金铃对赵河没啥感情,这句话也就是单单传话而已,具体怎么着那是伏城的意思。
伏城一瞬间觉得自己刚醒来莫名其妙就跟断冤假错案的清官大老爷一样,他是不是得在门口镶个大鼓,让这帮人好来自己屋里击鼓鸣冤啊?
伏城认命问道:“你又把人赵河怎么了?”
“没怎么,”周玄逸把瓷碗交给小厮,淡淡道:“关押了。”
“不是,”伏城无奈道:“这关赵河什么事儿?你关赵河干什么?把人放了。”
伏城一觉醒来,发现周玄逸这人恢复了太子爷身份就有点冷酷无情的意思,伏城觉得这人迟早要往暴君的方向发展。
又转念一想,呵,自己还有祸国殃民的本事呢?
周玄逸看着伏城似乎有点不甘愿,伏城又重复了一遍,“把人放了。”
在旁侯着的小厮是陈皇后留下的人,认识太子爷十几年了,也没见过谁敢这么跟太子爷这么说话。永乐帝说话是命令,剩下的人说话都是商量。但这位额头上有火云纹的男人说话随意,他家爷还真有股宠溺的劲儿,对方说什么还真是什么了。他下意识的多看了伏城两眼,给自己留了个心眼。
周玄逸松了口,道:“放了。”他身边小厮不是一个单纯伺候人的,现在得了周玄逸的命令,麻利的去处理了。
等人走了,伏城往后一仰,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挑眉望着周玄逸道:“咱俩是不是该算算账?”
第80章 忍一忍
“咱俩是不是该算算账?”伏城嘴上是这么说但其实一点都没脾气,他刚经历了生死,况且他老早就感觉这人在骗他,竟然有点意料之中的感觉。
周玄逸手没闲着,摸了摸伏城没受伤的那一侧腰,掌心的温度渗透了绷带,让伏城感觉有点痒。伏城还是不喜欢让别人碰,但这个别人已经不包括周玄逸了。
周玄逸手里握着伏城的手,低头吻了一下他的掌心,伏城的右手受了不少伤,中秋捏碎酒坛子一次,捏碎血佛的时候又是一次,周玄逸伸出舌尖舔了一下,眯着眼睛看伏城,道:“算。”
“妈呀。”伏城还未说话,金铃倒是受不了了,叫了一声红着脸跑出去。
伏城觉得自己有点发烧,腾的一下烧到耳朵根,他堵了半响才拧着眉头压低声音说了句:“当着孩子的面,能不能要点脸?”
说完之后伏城又想扇自己一巴掌,这句话怎么听也不是兴师问罪的架势。
金铃一走屋子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周玄逸到是真“要脸”了,亲了一下伏城的颈窝,热烘烘的气息伴着周玄逸的声音往里钻,“你想知道什么?知无不言。”
伏城只觉脖子上像是爬过一只蚂蚁,痒的要命,好不容易才找到自己的思路,“问什么你都说?”伏城道,他突然起了一点玩心。
周玄逸专注眼前大事,轻轻嗯了一声。
伏城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你是谁的孩子?”这个问题伏城不是非要知道,却有点好奇。他问出来就已经做好了不会得到答案的准备,这个问题事关国脉,被拒绝也很正常。
果然,周玄逸摸索的动作顿了顿,他皱了皱眉,并没有马上回答,就在伏城要说算了的时候,周玄逸道:“齐王。”
伏城倒吸了一口气,竟然是皇上的亲弟弟,难怪滴血认亲都认不出来。伏城当下就对陈皇后肃然起敬,皇上贵为天子不可能出问题,盛宠之下的陈皇后就成了众矢之的。陈皇后不愧是周玄逸的母亲,为了堵住悠悠众口和陈家繁荣竟然胆敢给永乐帝带绿帽子。
陈皇后此举等于给周玄逸留了一条后路,一旦东窗事发齐王哪怕起兵造反也不会放弃他亲儿子。事实上不仅如此,事情暴露之后陈皇后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在临死之前面见了太后。齐王和永乐帝一母同胞,不管是齐王的孩子还是永乐帝的儿子,对于太后来说都是亲皇孙。太后大骂陈皇后心思歹毒,但也没办法完全放弃周衡,毕竟是看着长大的,周衡是名义上的太子,为了皇家颜面也只能是唯一的太子爷,东厂总督刘玉正是太后给的援兵。
齐王、太后乃至于十三娘都是陈皇后布的局,哪怕陈皇后死去多年这些力量也一如既往的守护着她的儿子。甚至还能远远的将小王爷李见青一军,这个女人算无遗策,谋略过人,伏城没机会见到她却对她生出了敬意。
伏城听闻皱了皱眉,道:“其实你不用告诉我。”这是周玄毅最大的软肋,被有心之人听去了,会酿出巨大的祸端来。
周玄逸却笑了笑,道:“我不怕。”
伏城一愣,好像一只刺猬收起铠甲,露出里面柔软的肚皮来,让伏城觉得受之有愧。
周玄逸真是一手好计策,伏城气势汹汹来算账,他一不抵赖二不反抗,上来就把家底露出来一表真心,怎么生气?伏城就算是个棒槌做的也得领了这份情。
周玄逸笑的像个狐狸,道:“你还想知道什么?”
伏城觉得周玄逸有点腻歪,他动手去推了推但没推动,周玄逸的脑袋契而不舍的埋在他颈窝里,毛茸茸的扎着伏城,伏城叹了口气,倒是有一件事特别想知道,道:“你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我的?”
周玄逸的心思明显不在这儿,道:“五六年前吧。”
伏城一听这话愣了,这人可真能藏,又问道:“什么时候见到我的?我怎么不知道?”
周玄逸懒懒一抬眼皮,道:“等会儿慢慢告诉你。”
伏城没琢磨出来这个慢慢是什么意思,就被周玄逸含住了耳垂,伏城不自觉的抬起下巴,几乎就是下意识的举动。等干完就觉得有点问题,不对啊,自己不是过来兴师问罪的吗?
周玄逸不是一个憋不住的愣头青,觊觎伏城这纯情小少年好久了,伏城夏侯府一遭差点死了,周玄逸一颗心崩到了现在。他也就表面淡定了点,伏城醒了,他却觉得不踏实,内心早迫不及待想干点什么。
“嗯——”伏城哼了一声。
伏城一手拽了拽周玄逸的头发,道:“伤。”
周玄逸眯了眯眼,看见伏城腰上渗出来了血迹,像是一朵妖异的血花。周玄逸之前在这件事上没多大兴趣,他是个太子爷,不能跟李见青一样流连花街柳巷,他又是一个控制力极高的人,任何感情都有把握控制到毫厘之间,从来也没有发展成什么欲///求不满的趋势。
而现在,周玄逸竟然想不顾一切先把伏城办了再说,他真有点变态了,想看伏城看他流血看他疼,看他求饶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