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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萧羿之赞同地点点头,转头看向姬安君,说道,“当年即便是永庆帝没有薨逝,永庆国的分裂亦是早晚的事,天下纷争迟早会起。如今看来,那位的薨逝反倒是助了一把力。”
“永庆内三大诸侯国纷争不断,内乱愈演愈烈,分了也好。”姬安君勾嘴一笑,回道。
“元乾。”萧羿之突然唤道。
姬安君转头看着他,有些疑惑。
只见萧羿之微微凑上前,盯着他的眼睛,压声问道,“若是元乾有意将此三国收于囊下,我萧羿之定当竭尽所有,助你左右。”
姬安君的野心,他萧羿之怎会不知?
二十四年的韬光养晦,二十四年的隐忍等待,理应立于朝堂之上的王子,竟是因为陈年旧案而被囚于府内,任谁都无法忍受!
如今一朝出府,被封长世亲王,又岂会依旧如曾近那般无声无息地活着。
他就应该是披靡天下的主,坐拥这万里河山!
看着萧羿之眼中的忠定,姬安君微微蹙眉,这河山谁人不想要?
可偏偏就是遇到了萧羿之。
他本意想着推翻旧案,一是为了为生母报仇,二只是为了正大光明地出府寻找萧羿之。可等到遇上萧羿之时,他又想夺下至高之位。
只是因为,他的实力不够,不够去护尽这个人一生一世。
夺权,就只是为了给这个人一个最安定的家,让他永远安安稳稳地被自己护在羽翼之下。
现在呢?
这个人竟是在问自己,是否想要这整个天下?
“羿之,我只要你就够了。”
没有你,这个天下就是一片虚无。
萧羿之愣神地看着姬安君,一时间竟是不知如何回答。
他似乎,有些不懂眼前这个人了。
他只是想替他将那三国收下罢了,如此便再也不用担心会被囚于一处,大可展现自己的雄心壮志,大可为天下百姓谋利,大可做出一番事业,长留青史。
他想将姬安君送上至高之位,让其长盛久安,万世永存。
偏偏未曾料到,他只是说了一句“我只要你就够了”。
萧羿之很疑惑,突然有些迷茫。
为什么,竟会是不一样的想法?
“罢了,以后再说吧。”萧羿之轻叹一口气,又缓缓坐直身子,手里轻轻挥了一下马缰,向着前方骑去。
姬安君看着他的背影,心中莫名涌上一抹惆怅,是我不懂羿之了吗?
三日行军,萧羿之与姬安君终是到达居咸城,一路而来,到处一片废墟,高安兵将郊外村庄焚之一炬,其间有些尚且来不及逃亡的百姓,惨死刀下。
两国交战,向来苦的都是这些无辜之人。
可那些将士,亦是无辜之人而来的。
风云城位于居咸城北面,早已被高安军占为己有,萧羿之不可能在此时再而将其夺下,只得绕道而行,从云风城西北面的五都而入,进入居咸城。
亦是并分三路,一路切断驻扎在云风城处的高安军,一路守在居咸城西面的正西面的安阳城,最后一路从居咸城后方而入,形成三面环势,团团围住高安军。
而最后一路正面对战高安军的人,正是萧羿之。
至于姬安君,则是在五都之时,便与萧羿之分道而行,率军六万奔赴云风城,意图劫下云风城的援兵。
只是萧羿之未曾料到的,对战之人,竟是曲逸昭,郁林远的表兄。
郁林远一举灭杀曲氏大将与曲妃,竟仍旧重用曲家将,这心还真是够大!
当萧羿之已然到达居咸城时,大吴主将正站在屋内望着一应沙盘发愁。
“报——”
“北黎主将萧羿之萧将军到了!”
“快传!”
只见一个身披银甲,手握长剑,步伐稳健的青年快步而来。
“大吴原呈见过萧将军!”
“原将军请起!”
萧羿之伸手将原呈扶起,随即看向了沙盘中摆放的军阵,微微蹙眉,索性转头看向原呈。
“还有多少兵士?”萧羿之问道。
“步兵五万,骑兵八千,精兵两千。”原呈连忙回道。
闻言,萧羿之低下头沉思起来,这个数目的确不容乐观,可毕竟已是拖了高安五天,城中粮草定是不足,本是打算速战速决的大吴,如今拖起了长线,很是棘手。
对方的幕僚乃是荣池子。
只见萧羿之勾起嘴角,说道,“排兵二十人,从居咸城后方潜入高安军,只放火,不杀人,见有生事躁动便立刻撤退。”
“声东击西?”原呈的眼中浮上一道光来。
“不,我们什么都不做,此事每日一做,势必要将高安军后方土地焚之一炬,分寸不留。”萧羿之盯着原呈,笃定地说道。
此话一出,原呈摸了摸脑袋,很是费解。
五日之后,天降大雨,高安军再犯居咸城,萧羿之调遣十五万兵士与之敌对,仅一天一夜便是退了高安军。
可正当高安军抵不住萧羿之的强势猛攻,想要退回高安境内时,却发现退路之上一片泥泞,兵马根本过不了半步。
对此,萧羿之一举追击,将残余高安军尽数斩灭,彻底将高安军全部折杀在大吴境内,一时间,居咸城外一片血尸,血染半空。
彼时,大吴西战线的丰都亦是传来捷讯,尉迟风率军三十万,从东面横截九昭援军,趁胜追击,携手池飞,将九昭将士击退至九昭境内。
萧羿之听着战报,心中长舒一口气。
“萧将军,在下有一事不明。”原呈看着萧羿之,问道。
闻言,萧羿之微微一笑,他当然知道原呈疑惑什么,随即便说道,“火烧过的地方便会成一片松散,若是在此时浇上些水,土地便会变得十分泥泞。高安军后乃是一片草地,想要烧一次就达到万千兵马无法行走的效果,定是不行。所以我才派人连烧五日,而交战那天正是大雨,雨水湿润松土,土地就会泥泞,届时,我再拖上一拖,等到土地彻底无法行人后,再将高安军一举逼向那里,犹如瓮中捉鳖。”
“萧将军好计策!”原呈不由得赞叹一声。
萧羿之看向他,微微勾起嘴角,这等计策放在元乾那里,应是什么都不是的,若是论起计谋来,他离元乾还差得远。
此时,高安国东阳州驻营内——
“报——我军居咸城一战,全军覆没。”
“曲逸昭呢?”
“曲将军身死献国了!”
“对战之人是谁?”
“是北黎国的援兵主将萧羿之!”
“你说什么?”
“是北黎主将萧羿之!”
猛然间,荣池子不可置信地往后倒退了一步,满脸惊愕,身后的郁林远连忙扶住他。
“君上当初就不该放虎归山。”荣池子看着郁林远,有些责备。
闻言,郁林远皱起了眉头,不敢看着他的眼睛,轻声回道,“如今反悔,还来得及吗?”
荣池子深吸一口气,伸手捏了捏眉心,一手叉腰,思索着有关萧羿之的一切,唯一能够有所关系的便是姬安君,而那个姬安君是北黎的长世王。
“池子,萧羿之和姬安君应是关系匪浅。”郁林远突然说道。
“我知道。”荣池子敷衍地点点头,随口应着。
看着他敷衍的模样,郁林远耐着性子将人掰过来,正对自己,沉声说道,“我是说他们的关系,应是和我们的一样的。”
闻言,荣池子的眼中一顿,和我们的是一样的?
所以说,萧羿之跟随姬安君,并非是对高安王权无心,只是为了姬安君,才放弃了高安?
如此思索着,荣池子勾起一抹笑来。姬安君在风云城,萧羿之却在居咸城,两城只见还隔着一座封山,也就是两日的脚程。既然萧羿之为了姬安君可以放弃高安的所有,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为了姬安君,他亦是可以放弃自己?
“池子想到什么了吗?”郁林远看着他勾起的嘴角,问道。
荣池子盯住他的眼睛,讥笑道,“想让一只鸡蛋破碎,并非只靠外力的。”
次日,大吴居咸城内——
“报——”
“云风城大捷!高安军已退入高安境内!”
“永世王呢?”萧羿之连忙上面询问。
“三日前,王爷为了速退高安军,独身一人夜袭高安军,至今未归。”
“那你们是怎么赢的战?”他疑惑道。
“王爷临走时便已安排所有。”
“你们可有找过?”萧羿之继续逼问。
“我……”
正当此时,屋外射进一支羽箭,直逼萧羿之面门。只见萧羿之伸手便将羽箭接下,随即打开羽箭上的信件。
姬安君被高安的人抓了,来信者正是荣池子,想要人,便是要北黎退兵,不再援助大吴东战线。
简直是做梦!
萧羿之愤怒地将信件捏在手心,脸上一片阴霾。
“萧将军,出什么事了?”原呈见他脸色不佳,皱着眉担忧地问道。
“长世王被抓了,要以我为交换条件。”萧羿之沉着声,咬牙回道。
闻言,原呈惊呼一声,深思片刻,随即问道,“萧将军,这可如何是好?”
“他不是那么容易被抓的人,恐是别有隐情,我要去一趟云风城。”萧羿之看着手里被自己捏得皱巴巴的信件,笃定地说道。
“萧将军!此处刚刚经历一战,高安之火尚未熄灭,您作为此处主将,若是一走了之了,高安又重卷而来,那可如何是好?”原呈连忙拦住他,急忙劝道。
听到此话,萧羿之转头盯住原呈,冷言说道,“若是长世王当真出了什么事,你这大吴要如何赔得起?”
“可萧将军!万一这是个幌子怎么办?”原呈又是一问。
他的担忧的确有所依据,萧羿之作为大吴东战线的主将,大吴帝君吴恪将一应军权尽数交予他的手中,是为最大的信任。
而他亦是不负众望,将高安军打退逼回高安境内,高安在居咸城的所有将士连同主将曲逸昭一齐全军覆没,势必激起高安全国上下的怒恨,此时离开居咸城,无疑是将居咸城暴露于敌,难保高安不会重卷而来,趁其主将身不在营,而突袭居咸城。
除此之外,那北黎督军长世王姬安君岂会是那么容易被抓的人?这分明就是一个幌子!一个明晃晃得骗局!对方就是在赌萧羿之会不会为了心中那一点担忧而上钩!
可偏偏萧羿之就是上钩了!
哪怕是一丝一毫的被抓几率,他都不会放过,绝对要亲自确认!
“就算是幌子,我也要去。从开战至今,我一封书信都未曾收到,如今得到的第一个关于他的消息竟是被掳,你要我如何不起疑心?若是幌子,那便证明长世王平安无事,若是被掳,那我就把他救回来。”萧羿之将书信置于腰间,伸手摸了摸腰间的那一处凸起,笃定地说着。
血玉还在,乞求娘亲保佑元乾莫要有事。
一瞬间,他的脑海里全是元乾。
“既然萧将军已经决定,末将不便多说,只求萧将军早去早回。”原呈看着他,终于败下阵来。
萧羿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若是高安来犯,你便替我拖一拖,拜托你了。”
“末将遵令!”
云风城一去,萧羿之的心中隐隐不安,他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可他不能拿元乾的性命做赌注,他只能赴约。
纵使,永远回不来,也要走这一遭。
一日脚程,萧羿之便已是到了封山脚下,抬头看着这座高耸入云的封山,他深吸一口气,随即跳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