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难怪有些熟悉,原是羿之的亲哥哥,呵,这木七怕是为了这个人,才会想着灭了羿之的家罢。姬安君如是想着。
荣池子点点头,表示会意,随即一拍桌子,突然喊道。“来人,传陈老爷、陈夫人!”
随即,这两人便是缓缓走进了公堂。
姬安君看着来者,那位陈夫人身着一袭白衣,琼玉发髻,眉目秀雅,眼神淡漠,淡唇巧口,轻罗衫裙,缓步慢摇,好一个谪仙之姿。
这是姬安君第一次见过这陈夫人,女子样貌实在令人倾醉,可这心底倒不似这般样貌。
“草民见过木大人。”两人纷纷跪下,恭敬地朝荣池子拜了拜。
“陈老爷,你且将那日你醉酒等事细细说来。”荣池子命令道。
闻言,陈老爷对着荣池子再次拱了拱手,回道,“我记得当日,我的一个商户,胡先生邀我戌时在听雨楼会商,我便应了。去时发现有一香女,便是清柳姑娘在房内,胡先生说是请来助兴的。会商期间,我们皆喝了不少酒,胡先生便一时冲动,将清柳姑娘赎了出来,又不敢带回家,便是安置在我府上。当时我醉得一塌糊涂,只是随口应了几声,就被下人扶走了。后来我实在是不知发生了什么,这醒来便看见清柳姑娘躺在了我的身边。再后来,清柳因羞愧难当,便又回了听雨楼,这胡先生也走了,这么一档子怪事,连……”
“你是如何知晓林如是离家出走的?”荣池子打断他的话,又问道。
“酒醉过后的第三日,我便去找了她,仅看到一份书信,便再也没见过她了。”陈老爷回道。
“陈夫人,陈老爷发现林如是出走的当日,你在何处?做什么?可有人证?”荣池子转向一边跪着的陈夫人,问道。
陈夫人抬头看了一眼荣池子,又垂眼瞄了一下身旁的陈老爷,缓缓开口道,“那日我在祠堂诵经,婢女小香可以作证。”
“可小香已然疯了,你所说的已然不成一谈。”荣池子回道,随即又喊道,“来人!传胡先生、清柳!”
“草民见过木大人!”
“胡先生,你约陈老爷前去听雨楼会商,最后以不便带香女回家为由,将清柳留于陈府,确有此事?”荣池子将事情缓缓道来,最后提了提嗓子,严声问道。
跪在堂下的胡先生,瞅见荣池子眼中严严而然的眼神,不由得浑身一颤,回应道,“回大人,确有此事。”
“会商于酒楼或是香楼确为常事,可你为何赎一个带不回家的香女?你究竟是何居心?说!”荣池子一边拿起手头的木板,用力往桌上一拍,瞪着双眼睛,厉声问道。
被荣池子那突然一拍,胡先生整个人都随之一抖,颤颤巍巍地看着荣池子,咽了一口口水,这才回道,“大人,我……我是受人所迫啊!”
“受何人所迫?”荣池子眯着眼睛,逼问道。
“陈夫人的婢女,小香姑娘。”胡先生回道。
说到此处,荣池子看了一眼一旁端坐着的郁林远,而对方却是端着杯茶,眼神放空,似乎这案件与他毫无关系,而他也丝毫不关心这案子的进展。
一旁的姬安君却是时刻盯着堂下跪着的陈夫人,见她脸上波澜无惊,毫无任何异样,心下不由得有些佩服。
“哦?胁迫者莫不是还会自报家门?”荣池子问道。
“回大人,先前传闻被抓了一个疯女出自陈府,我派人去偷偷看过,便知道那是陈夫人的婢女,小香。”胡先生解释道。
听到此话,荣池子点了点头,再而问道,“清柳,当日陈老爷酒醉,是否确有此事?之后之事又是如何,你且将原委细细道来。”
清柳听到吩咐,微微欠身,看着荣池子说道,“回大人,那日是胡先生请的奴婢为两人助兴,后来便如胡先生所说,奴婢进了陈府。次日清晨,只是听从吩咐趁着陈老爷未醒,躺在了他身边,假意过了一夜。”
“你是听从谁的吩咐?”荣池子紧接着就问道。
“应是一个婢女,只是奴婢从未见过她。”清柳回道。
闻言,荣池子示意身边小兵,将一幅画像展开于清柳面前。
“可是此人?”荣池子问道。
“没错,就是她。”清柳肯定地回道,随后又侧着头想了想,开口道,“就在会商的前些日子里,这个人找过奴婢,给了奴婢二十两金子,说是过些日子会有个胡先生请奴婢去助兴,让奴婢应下,再让奴婢随其中一个姓陈的老爷回府,趁着老爷酒醉之时,蒙混过去即可。”
“如此说来,你并未与陈老爷行房事?”荣池子问道。
“不曾有过的。”清柳一边摇头,一边回道。
“如此说来,本官便知晓了。这小香找了胡先生和清柳,设下一局,使得老爷以为自己
犯了错,才令林如是伤心而走。”荣池子将事情总结了一番。
“可大人,小香为何要如此做?这如是又是怎么?”陈老爷疑惑道,吞吞吐吐,不知如何问起。
听到陈老爷的问话,荣池子看了一眼姬安君,向他微微点头。
“这件事情,便由在下来告诉陈老爷罢。”姬安君说道,随即一边伸手倒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
对面本放空神思的郁林远突然瞳孔一收,转眼看向姬安君,嘴角微微上扬,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小香是陈夫人的陪嫁侍女,这是众所皆知的事。可还有一事,在座的各位可能尚且不知。”姬安君缓缓说着,突然停住,卖了个关子。
荣池子微微蹙眉,问道,“究竟是何事?”
姬安君看了一眼荣池子,随后又盯着陈夫人看着,赞叹道,“陈夫人当真是美若谪仙下凡。”
听到此话,众人无一一头雾水,不知这姬安君究竟在说些什么,这案子说的好端端的,怎么谈起了陈夫人的样貌来?
“安德公子莫要打哑谜了。”荣池子说道。
“大人,小香串通胡先生和清柳姑娘,欺骗陈老爷,为的是一个人,”姬安君说道,随后环顾了一下四周,在确定众人皆带着疑惑的眼神后,又说道,“而这个人便是陈夫人。”
“小香知道陈夫人不受陈老爷爱戴,一直心疼着陈夫人,加之林如是的到来,使得本就不受宠的陈夫人,更加受到冷落,于是小香便是想到了这个法子,驱赶林如是。”姬安君缓缓说道,一边盯着陈夫人,仔细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而陈夫人却是依旧一脸漠然,毫无所动。
“驱赶林如是?那她后来又是怎么死的呢?”荣池子故作不明地问道。
“小香先是欺骗陈老爷,本欲借此赶走林如是,却不想撞见陈夫人正在谋害林如是,看见夫人手里拿着白绫欲意勒死林如是,她见着陈夫人已然杀红了眼,便一同帮着她,勒死了林如是,事后便将尸首扔在了荒井之中。”姬安君说着,眯着眼睛盯着陈夫人,似要将这个毫无表情波动的女人看穿,看看这个女人的心到底是黑的还是红的。
听到姬安君的言语,陈老爷震惊地看着身侧陈夫人,仿佛觉得这个表面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女人,现在犹如一个从地下爬出来的恶鬼,披着人皮,正跪在他的身边。他的脸上满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小香为了你,怕被人知晓此事,便偷偷找了城西的郭先生,模仿林如是的字迹,写下了绝情书,又故意让陈老爷自己发现。而陈夫人,害怕事情暴露,整日提心掉胆,所以你才去了祠堂诵经,怕是害怕冤魂索命罢。”姬安君指着陈夫人,说道。
说到此处,陈夫人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裂痕,眼底的漠然渐渐泛上一丝阴狠,她勾起嘴角,轻蔑道,“这不过是你的臆测罢了。”
荣池子撇撇嘴,又喊道,“传郭老头!”
“草民见过木大人!”
“本官问你,当日找你模仿林如是的字迹写下绝情书的,可是陈夫人的婢女小香?”荣池子严声问道。
“回大人,正是。老夫曾为陈夫人画过画像,见过小香。”郭老头回道。
姬安君冷笑一声,伸手拿起茶杯,一饮而尽,随后开口道,“小香心疼你整日提心掉胆,便是主动装疯卖傻,替你瞒下了此事。以来可以让你安心,告诉你,她不会将此事说出去,二来,她也时刻提醒着你,莫要再做傻事。”
“可你总怀疑小香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便是利用她的家属威胁她。她终是被你伤了心,可念在多年主仆的份上,她心软了,只是在寒衣节时说了些话,为的只是想提醒陈夫人,莫要再错下去。那时的小香根本没有疯,我说的,是与不是,陈夫人?”姬安君缓缓说着,随之盯着陈夫人,问道。
陈夫人转头看着姬安君,昂着下巴,回道,“是,她的确没疯。”
听到陈夫人的回话,姬安君深吸一口气,身体向后靠去,停了话。
“安德公子,那后来呢?”郁林远突然开口问道,饶有兴趣地看着姬安君,似是在听一段故事一般,而对面的姬安君,就好比那酒馆里的说书人一般。
“后来?”姬安君重复了一下,又说道,“我们上门拜访陈老爷的事情怎会瞒得过陈夫人?后来陈夫人悄然将小香给毒哑了。小香应是做梦都想不会想到,自己拼尽全力护着的人,竟会为了自己,而亲手对一个服侍了自己多年的贴身婢女下毒,此举彻底寒了她的心,本是未疯,却硬生生被逼成了疯子。我与陈老爷再去看小香时,她便是真的疯了。”
说到此处,陈夫人微微蹙眉,眼眶竟泛起了红,眼底含泪,颤抖着声音说道,“我逼她?她又何尝没有逼我?”
这语气之中竟带上了一丝委屈之意。
一旁跪着的陈老爷听后,颤着双手指着陈夫人,抖着双唇,惊得无法言语。
“其实,当日林如是并未真正被你们勒死,她只是晕了过去,可恰逢当时天寒地冻,那荒井之中阴寒无比,她被冻醒,还生下了一个孩子,她在井底哭着喊着叫着,只想着有人能听见,救救她的孩子。”姬安君又突然说道。
此话一出,陈老爷瞪大了双眼看着姬安君,不可置信。
“只可惜,当时适逢寒衣节,路过之人只当是陈府出了一只鬼。三日一过,林如是饥寒交迫,死在了井底,那孩子自是也活不成。”姬安君说道。
听到此处,荣池子倒是有些疑惑了,开口问道,“当日我们打捞上来的,只是一具干瘪的尸体,不像是有身孕的尸体,安德公子是如何知晓那孩子被生了下来?”
“我与萧公子问过仵作,那尸体腹部平坦,可陈老爷又说林如是已然怀了孩子,我便猜想,那孩子应是生了下来,后来我便让萧公子再入荒井,果不其然,在井底找到了一具小尸体。”姬安君回道。
“陈氏!你还有何可说?”荣池子眯着眼睛,严声问道,伸手拿起木板用力拍了一下。
陈夫人缓缓抬起头,挺直身子,看着荣池子,深吸一口气,怔怔回道,“大人,罪妇只想知道一事。”
“说。”荣池子应道。
随即,陈夫人转头看向端坐着的姬安君,问道,“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闻言,姬安君勾起嘴角笑了,回道,“还记得我先前说的话么?小香是你的陪嫁侍女,她对你甚是忠心不二。”
说到此处,姬安君停顿了一下,只见陈夫人一脸疑惑,便微微将身子凑前,盯着陈夫人说道,“可她,也深深仰慕着你,为了你,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