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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姬安君的双眼,萧羿之心中一顿,轻叹一口气道,“好,听元乾的就是了。”
“你不问问我是如何得知郭老头这个人的吗?”姬安君突然问道。
萧羿之侧头想了想,回应,“既然林如是因他杀而死,那那份写予陈老爷的书信自然便是假的,只是我的确不知你是如何知晓真正写信之人是谁,也不知,你是如何知晓这封信的确不是林如是所写。”
“还记得小香房中那卷诗画么?”姬安君问道。
萧羿之点点头会意,眼睛看着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那卷上写的字迹,便是出自这位郭老头,而陈老爷手里的书信,也是出自这手迹。”姬安君回道。
听到这话,萧羿之有些想不通了,这陈老爷的书信应是被当作成证据,放在了官府的书案室中,元乾怎么会见过?
“你何时见过那份书信的?”萧羿之疑惑地问道。
此话一出,姬安君突感不妙,脸色有些窘迫,愣在原地,低着头悄悄瞄着萧羿之的神色,偷偷咽了一口口水,莫名有些心虚地说道,“就是那晚一起睡的那晚,我见你……”
“好了,我知道了。”萧羿之连忙打断他的话语,脑中泛起当时的场景,耳尖又是泛上一抹绯色。
听到萧羿之如此回应,姬安君放下了心,应是没生气,只是红了耳朵,怕是害臊了。
半晌,萧羿之说道,“既然如此,我先走了。”
言罢,姬安君还未来得及回应什么,眼前的人便是没了身影,简直犹如鬼魅。他仿佛泄气一般地落坐在凳子上,伸手将茶水一饮而尽。
缓缓沉下心来,细细地思索着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林如是的尸体找到了,那便证实了陈夫人的杀人嫌疑,可证据呢?一封书信并无法将其定罪,倘若郭老头一口咬定他并无作假,那他该如何收场?
即是作假,这胡先生和清柳想来定是收了一笔封口费或是有何把柄落于陈夫人手中,可他并不知这封口费的数目究竟是多少,也不知这把柄是何。手上的人,即便再神通广大,对这高安百姓家事,又岂知多少?
姬安君深吸一口气,缓缓勾起嘴角。
事在人为。
他如此想着。
此时,木七正交代着魍柳有关这位商户胡先生的事宜,一边的姬安君便是身处在了听雨楼内,听着四周丝竹之声,看着台上盈盈起舞的清柳,那婀娜多姿、娇柔纤细的身姿。而萧羿之则是只身一人,拎着一把长剑,走到一僻静之处。
“叩叩叩!”
萧羿之伸手在竹门上敲了三下,同时仔细地听着里头的动静。
“谁啊?”一声沧桑的男音从门里传来。
听见声音的笑意中转头环顾了一下四周,大门微开一道缝隙,便是伸手直接推入,冲了进去,一手拎着郭老头,一边快步往房内走去。
“诶诶诶!你谁啊!擅闯民宅,是犯法的!信不信我”
“我就是官府中人。”
萧羿之打断他的话语,疾步走进屋内,伸手将门关上,把郭老头往凳子上一扔,便伸手撑在他的身侧,将他牢牢地圈在面前。
“可还记得林如是?”萧羿之开门见山地问道。
听到这话,那郭老头顿时煞白了一张脸,全然没了刚刚那盛气凌人的模样,连连摇着头,嘴里说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萧羿之眯着眼睛,冷声问道,“是不知道林如是是被你间接害死的,还是不知道叫你写假信的人究竟是谁?嗯?”
萧羿之连连逼问这郭老头,眼神似是一道利刃,直直地射向郭老头,周身散发的压迫感,使得郭老头忍不住大口喘起气来。
“我我我不知道!你别问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郭老头突然奋起,抬着头盯着萧羿之,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听到郭老头如此言语,萧羿之勾起嘴角,冷笑起来,起身远离这郭老头,看着他的眼神之中满是讥讽。
“你知道么,这世上,只有死人才是最诚实的。”萧羿之突然说道,语气阴狠决冽,眼中透出一股子漠然,仿佛眼前之人已然是一具毫无气息的尸体。
郭老头顿时感受到一股比原先更加强烈的危险,后背泛着凉意,竟是在这寒日里渗出细汗,浑身莫名发起抖来。心底有个声音告诉他,他快死了。
过了近乎半柱香的时间,萧羿之极为耐心地等待着郭老头的回话。
“我……你到底想知道些什么?”郭老头终是败下阵来,开口轻声问道。
终于听到郭老头开口的萧羿之,脸上露出一个淡笑,稍稍收起冷意,尽量放软语气,问道,“林如是。”
一听到这个名字,郭老头认命地闭上了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叹气道,“不错,那份写给陈老爷的书信,的确出自我手。”
“是谁指使的?”萧羿之问道。
听到这句问话的郭老头,突然顿住,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是谁指使的?”萧羿之逼问道,盯着郭老头的眼神再次冷冽起来。
这一逼迫,再次让郭老头感到一阵压力感,身体向后微缩,整个人都绷了起来,看着萧羿之。
可萧羿之仅仅只是盯着他而已,并未有任何其他动作。
待郭老头确定萧羿之并不会做出伤害自己的动作后,才缓缓开口道,“她也是个可怜人。”
“陈夫人?”萧羿之问道。
“不,不是她。”郭老头连忙否认。
听到答案的萧羿之感到十分疑惑,亦是有些意外,竟不是陈夫人么?
“是她身边的侍女,小香。”郭老头继续说道。
“你说什么?”萧羿之严声问道,瞪大了眼睛盯着郭老头。
“我说的是实话。小香仰慕自家小姐,就是因为如此,才酿下大错。”郭老头解释道。
听到这等解释的萧羿之感到脑袋有些胀痛,心中满是疑惑与震惊,这这两人竟还有这等关系?
“你是如何知晓的?”萧羿之皱着眉头问道。
郭老头再次叹了一口气,缓缓回道,“多年前,小香曾拿着一副画卷交于我,让我为其题词,我问她这画上女子是谁。她说,是她终其一生,都要守着的人。后来,我上陈府为陈夫人画卷,便才知晓了此事。”
“你可知道,就是因为这样一份情爱,竟是杀害了两条人命!”萧羿之怒言道,手指着郭老头,一脸怒气。
郭老头垂下头,哽咽道,“我……我何尝不知啊,可她也是个可怜人啊,眼睁睁地看着心爱之人嫁人为妻,又得不到爱戴,这心里怎能咽得下这口气呐!”
“所以你就为虎作伥!助她杀人谋命么?真是好歹的心。”萧羿之大声怒骂道,瞪着双眼睛看着郭老头。
被骂的狗血淋头的郭老头自知理亏,便闭上了嘴,只是不停地叹着气,双手握拳,神色懊悔。
“今日我已知晓一切,你且小心!”
本意再交代什么的萧羿之,却是被一支从窗外射进的小刀给打断了话语,那小刀直直地飞向坐在凳子上的郭老头,只见萧羿之徒手将那小刀接下,一边闪身挡在了郭老头的身前。
郭老头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一道银光刺向自己,再而便是银光消失,身侧本站着的萧羿之便是已然挡到了自己的身前。
“怎么……怎么还有刺客?”郭老头伸手抓着萧羿之腰间的衣服,哆哆嗦嗦地问道。
而萧羿之则是伸手看了一眼手上的小刀,并未发现任何标记,随即扔掉小刀,屛住呼吸细细听着屋外的一丝一动。
刹那间,房门被一阵劲风吹开,吹进一阵尘土,随即从屋外闯入五个黑衣人,各个手持长剑,看来来者是抱着必杀之心而来。
萧羿之看着来者,心中颇有疑惑,按照刚刚的劲风来看,这几个人皆是武功上乘的杀手,内力深厚,看这持剑的手法与稳健程度,想来剑法亦是高超,当真是一场恶战。
而对四周的黑衣人并不给萧羿之任何思考的机会,纷纷一哄而上,举剑冲向他。
只见萧羿之一手抓起郭老头护在身后,便是反手挥剑抵开离自己最近的长剑,伸脚一脚踢了过去,却是被那黑衣人拦手,用小臂挡了下来,左侧一黑衣人一跃而起,从上而下,刺向萧羿之,同时右侧黑衣人向下挥剑,刺向他的双腿,身后左右两侧黑衣人则是左右包抄挥剑划向他和郭老头。
真是麻烦。
萧羿之如是想着,便伸手用力拽着郭老头的肩膀,往向上跃起的黑衣人下方撤去,一边挥剑挡住右侧之剑,提起一口气伸脚将一处凳子踢向那黑衣人。
看样子,他们不仅要杀郭老头,还要杀了自己。
想到这点的萧羿之,皱起了眉头,稳住身形,将郭老头护在身后,重新举起长剑,提起一口气,正面面对着黑衣人。
看样子,必须先杀了这个会武功的,才能杀了那个老头。
几个黑衣面面相觑,互相会意,点点头,随即再次提剑。
感受到对方改变策略的萧羿之转头对着郭老头轻声说道,“想办法逃,去典宾坊找安德公子。”
“好好好,我知道了。”郭老头连连应道。
突然之间,黑衣人纷纷交换站位,将萧羿之围了起来,随后边走着,便将圈慢慢缩紧。随即,一个黑衣人突然奋起,其余四人连忙重新站位。
只见黑衣人伸着右脚,踢向萧羿之的胸口,而萧羿之却是将长剑横在胸前,挡下这一脚。此时,身后的黑衣人突然拎着长剑刺向萧羿之的后背,只见萧羿之一个用力,将正前方的黑衣人震了出去,又双脚一蹬在半空中向后跃起,一边伸手劈向本在身后欲意刺中自己后背的黑衣人,一手劈在他的后颈处,随即迅速落地。
其余黑衣人一同齐上,先前的一个黑衣人突然对着萧羿之射出三把飞刀,而萧羿之眼睛瞥见银光一闪,赶忙挥剑将飞刀挡下。再而弯身,一脚着地,转身一个扫腿,随即再而起身,刺向其中一个黑衣人。
而此时此刻的郭老头却是趁着几人厮打在一起,猫着腰,小心翼翼地从后方撤离。哪知一个黑衣人眼睛瞥见郭老头的身影,连忙一个闪身,举着长剑冲向老头。
萧羿之见着郭老头危险在即,顾不得身后那冲着自己而来的一掌,愣是举剑将那刺向郭老头的黑衣人挡了下来,后背生生中了一掌,整个人歪了一下身子,这一冲击,一块红色物体从他腰间掉了出来。
“公子!”郭老头大声喊着。
这一掌,黑衣人用上了八成功力,却是被萧羿之硬生生给受了下来。而萧羿之虽是接了这一掌,却也够呛,喉间泛起一股血腥味,摸了摸腰间,却发现腰间原本凸起的一块空了,他一惊。
而此时的一个黑衣人却是看向了那块从萧羿之腰间掉落的红色物体,满眼惊愕,随后抬头再看向萧羿之时,便是愣在了原地。
发现腰间之物不见得萧羿之,转眼便是看见那物被震在空中,正急速向下掉落,他一个伸手,将东西抓在手心,随即重新放入腰间。转过身,正面对着几个黑衣人。
就在此时,站在中间的黑衣人突然开口问道,“那东西,可是血玉?”
“呵,与你无关。”萧羿之冷言回道,一边准备再次冲击。
“且慢!”黑衣人连忙伸手制止道。
萧羿之眯起眼睛,嘴角处有一丝血迹,却未改变备战姿势。
“这位公子,可否将那东西拿出来给在下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