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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安君轻笑一声,缓缓回道,“王兄也知道,王弟我自幼禁于府内,怎会有些稀奇之物。只是送了些小礼罢了,不足挂齿。”
原本望着堂内舞女的舞阳公主,转头看到姬安君那轻而一笑,心下顿时一颤,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摄人心骨的男子?
“可这终究也是王弟送的,我想母后,也是欢喜的。”姬长君继续说道。
闻言,帝后看向姬安君,看着这场戏。
在姬安君身后站着的萧羿之,微微皱起眉头。明明知道姬安君根本无礼可送,还要逼问到底,真是可恶。
“说来惭愧,府中实在无稀奇之物,故特去凤鸣山深处的桂竹林,为娘娘制成竹萧。虽说礼不贵重,但多少算是我一番心意罢。”姬安君如是说道。
“凤鸣山?那里可是生人根本进不去的地方!”姬长君冷笑道。
“说来惭愧,为了这桂竹,我还真的就被困在了其中,好在有一贵人将我救起,这才得了桂竹,出了凤鸣山。”姬安君说道。
帝后闻言,微微蹙眉,问道,“哦?那倒是要好好感谢那位贵人了。”
“是啊,我看他武艺高强,便将其留于府内。”姬安君回道。
“莫不就是,你身后这位吧。”姬长君眯着眼,说道。
姬安君微微勾起嘴角,回头看了一眼萧羿之,回道,“正是。”
“原来就是他。王弟,你若是不介意,可让我与你这位贵人,好好比上一番?”姬长君轻蔑地看着萧羿之,如是说道。
闻言,姬安君顿了一下,回头看着萧羿之,又回头看向帝后。
“娘娘今日大寿,在这寿宴上动刀动剑,恐是不妥吧。”姬安君回应道。
听到此话,姬长君看向坐在堂上正准备看好戏的帝后。
“无妨,点到位即可。”帝后说道,脸上带着一丝轻蔑。
萧羿之看着桌下,微微握拳的姬安君,伸手轻轻捏住他的肩头。
“放心,我不会有事。”他如此说道。
不是你有没有事,我是气自己,竟是护不了你。
姬安君如此想着,却抬头看到他眼中让他信任自己的眼神,心里终是出现一丝松动,点点头,表示允可。
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舞阳公主,心中不免带着一番嘲讽。她这个王兄,可是师从名门,武功可谓是北黎国第一,他这个莫名跑出来的人,怎么可能抵得过王兄?
一旁的侍从看见太子姬长君站起来,欲要比试,便连忙抵上长剑。随即从另一处走来的侍从,帐幕之后为萧羿之递来他的长剑。(宴堂之上,兵器一应等,当尽数卸下。)
姬安君看着就要迈开步子走下台的萧羿之,连忙拉住他。
“切莫伤了自己。”
他如是吩咐道。
萧羿之闻言,轻轻点点头。
而事实上,这句也只是安慰了一下对面的姬长君罢了。
以萧羿之的武功,姬安君根本不会担心,反倒是有些担心对面的人。这个太子的武功,他略有耳闻,据说是江湖第二门派长清门首剑长老的关门弟子,这个首剑长老的身手,他是没见过,可他确实见过萧羿之的师傅的身手,也就是他的舅舅,那可谓是出手必伤,血不过剑。
在如此高手的教导之下,萧羿之的武功,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
堂中央,萧羿之与姬长君相对而立。
堂内也逐渐安静下来,在座各王公贵族一边喝着酒水、吃着瓜果,一边看着堂内剑拔弩张的两人。他们的眼中或多或少带着一丝轻蔑,或许都在想着,这个突然冒出来想和太子比试武艺的少年,多半是自以为是的不知名少爷。
有的甚至悄悄赌起了谁输谁赢。
坐在太子一侧的舞阳公主,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抬头看向堂内尚不知情的萧羿之,没由来的莫名有些抱不平。她细细地打量着这个手握长剑的人,倒是被他这眉宇之间轩昂的俊气,惊得心头一动。
这个人,倒是一副好皮囊。
因是只比三轮,且又是为了祝寿,萧羿之便也未将身上的外袍脱下。而对面的姬长君,许是以为会速战速决,便也同样未脱去外袍。
“喝!”
姬长君猛然向前冲去,双手举起长剑,对着萧羿之的面门奋力劈去。萧羿之抬头看着他正对自己的胸膛和腹部,向后撤去一步,在后的右腿一瞪,左腿顺势撩起,踢掉将要劈到自己的长剑。
随即,姬长君抬腿,踢向背对着自己的萧羿之,而萧羿之则是将长剑横过,用力挡掉踢过来的脚,然后,快速落地。
姬长君见状,举起长剑于面前,勾起嘴角,眼中布上一层阴狠之色。堂上端坐着的姬安君,看着姬长君的模样,心中隐隐不安,眯起眼睛。
突然,姬长君向着萧羿之的方向跃起,人剑合一,在半空中旋转地刺向萧羿之。萧羿之连忙快步向后退去,退至堂柱,一跃而起,倒勾在柱上,长剑挡住姬长君的攻击。
而姬长君此时突然冷笑一声,看向萧羿之的眼神,越发冰冷,一个转身,从怀中掏出匕首,反手握住,划向萧羿之的脖颈。可萧羿之却像是提前得知一般,握着长剑的手,手腕一转,将长剑画了一个圈,将那柄匕首反射了出去,任其被射落在地。
见未能偷袭成功的姬长君,皱起了眉头,奋力一跃,远离萧羿之。
“应变能力不错。不过,热个身罢了。”姬长君如是说着,随即,拖下了自己的外袍。
看着脱掉外袍的姬长君,萧羿之转头看向堂上端坐的姬安君。
突然被对视的姬安君,微微点点头。只见萧羿之伸手同样脱去外袍,将其叠整齐后,交给姬安君,再重新走回堂中央,正对着姬长君。
刚刚的比试,尚可说是姬长君压制了萧羿之一回,可谓是胜了一局。
舞阳公主看着这场比试,心中颇为惊讶,这个人能让王兄认真起来,着实不简单。
分明就是让着他!
姬安君如是想着。守而不攻,如此一来,免不了会被人看出是在忍让的。
“羿之,尽力而为就好。”姬安君突然开口道,脸上满是担忧之色,可眼里却含着笑。
萧羿之看着姬安君,心中会意,回道,“好。”
不知为何,听到此话的舞阳公主,心里莫名感到安心,她总觉得王兄,今日可能不宜比试武艺,或者说,不宜与这个人比试武艺。如此想着,她再次重新打量起这个少年,觉得比刚刚见着时,可是欢喜了不少。殊不知,她的脸上微微泛着桃红。
这一表情神色,被对面的姬安君尽数落于眼底,眼中带上一层阴狠。
第二场比试,正式开始。
姬长君再次主动发起进攻,弯腰横向劈向萧羿之的双脚,只见萧羿之一跃而起,单脚点在姬长君的长剑之上。瞬间,萧羿之反身向后跃起,顺势伸脚踢向姬长君的下巴。姬长君赶忙向后撤去,哪知萧羿之此时已然举着剑,刺向姬长君的下盘,使得姬长君因来不及收脚而跌落在地,彼时,萧羿之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拿着剑指着他的鼻子。
这轮比试,快速而精彩,有的人还未看清萧羿之的动作,已然便结束了比试。
“放肆!”帝后突然愤怒地大喊道。
被这一吼的萧羿之被吓了一跳,赶紧对着帝后双膝跪下。
“对不起,娘娘,草民一时情急,乱了手脚。”萧羿之匆忙说道。
看见突然下跪的萧羿之,姬安君心下一紧,连忙对着帝后单膝跪下,恭敬道,“娘娘,羿之一时冲动才会做此动作,还请帝后赎罪!”
“赎罪?他若是没能收住手,岂不是就要伤了太子!”帝后大怒道。
“母后!这刀来剑往的本就是危险重重,何况这位仁兄也没有伤到我不是?”姬长君站起身,一边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边说道。
闻言,姬安君微微蹙起眉,却又开口道,“娘娘,是儿臣管教不力,请娘娘降罪。”
“王弟!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刀枪无眼,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再说,儿臣也不是输不起的人,母后大可宽心!”姬长君眯着眼,朗声说道。
帝后盯着堂下的萧羿之,紧紧抿着嘴唇,不说话。
“母后,王兄武艺超群,不会让自己受伤的,您就放宽心吧。”舞阳公主突然直起身子,微笑着劝服道。
听到此话,姬安君偷偷瞄了一眼舞阳公主,只见她眉眼含笑,不知何意。
“既然如此,本宫就也不再计较。只是下一轮,王儿可要小心些了。”帝后冷言道。
“儿臣遵旨!”姬长君回应。
“高平王,可要让你的人,也小心些。”帝后又说道。
“娘娘放心,他会小心的。”姬安君连忙回道。
此时的萧羿之感到心中甚是不顺,他虽清楚元乾在宫中不受待见,可也未曾想过如此受人压制,平日里的风华朗气,尽数被现在的暗辱而压得不得不低头。但他知道元乾宁愿低头而不愿冒进的原因,羽翼薄弱,根本无法与之抵抗,稍有不慎,甚至坠入万丈深渊。
然,他也不会让元乾颜面尽无。
为了不让帝后再起疑心,萧羿之再次选择先做防守,摆出姿势,准备就绪。
“这次,我们比比暗器如何?”姬长君突然放下长剑,大声说道。
“王儿,这暗器甚是危险,就罢了吧。”帝后突然说道。
闻言,萧羿之一愣,放下已经架起的手,对姬长君说道,“是啊殿下,这寿宴之上比试暗器,若是伤到了在座各位,草民担当不起啊。”
“大家尚可放心,这寿宴之上,在下怎会伤了各位。你且听一听这规则,如何?”姬长君自信满满道。
听到此话,萧羿之心知这场暗器之试,定是躲不过了,倒不如陪他一遭。
“既然如此,草民便听殿下安排了。”萧羿之恭敬道。
“此事还请王弟相助。”姬长君突然看向正端坐着的姬安君,说道。
姬安君勾起嘴角,缓缓站起,回道,“既是王兄要求,王弟自当悉听尊便。”
“来人!”姬长君突然喝道。
此时,一内侍端着一盘子进入堂内,盘子上摆放着三个苹果。姬长君微微勾起嘴角,伸手抓住姬安君的肩膀,让其背贴堂柱,将三个苹果依次摆放在他的头顶和双肩。
“我与小兄弟同发三刀,比比谁击中苹果的数多,便算是赢。”姬长君如是说着。
“王儿,此事身为凶险,若是伤到了高平王,恐为不妥。”帝后突然插了一句话,面上甚为担忧,眼底却是冰霜一片。
听着此等规则,萧羿之周遭越发冰冷,眯着眼睛看着姬长君,握着长剑的手将剑握得“吱吱”发响,紧紧抿着嘴唇。这分明就是故意的!
而此时的姬安君冰冷地看着这个太子,随即又看到怒气欲要发作的萧羿之,突然感到并没有那么愤怒,心里反倒有些欣喜。
他在担心我。
“娘娘,难得王兄如此好兴致,那便玩的尽兴些。”姬安君朗声说道,并不在意此时的羞辱,反而将其说得风轻云淡。
“元乾……”萧羿之转头,轻声唤了他一声,眼中尽是不解与心疼。
看到萧羿之嘴里唤着自己的名字的口型,姬安君弯起双眼,微笑着说道,“我信你。”
“小兄弟,你可是准备好了?”姬长君问道,眼底布上一抹不明所以的笑意。
而坐于堂上的舞阳公主,此时已然皱起了眉头,王兄分明就是要借此打压这个刚刚冒出头的高平王,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