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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你到了衙门,还会不会说自己就是个跑腿的!”杨安恶狠狠地回道。
说罢,他伸手扛起女尸,一手又拎起那人,推搡着向着原路线返回。
原本跌入沼泽的兵卒,被同伴慢慢拉了上来,手里却是不知抓了什么,一并带了上来。
两人看见自家副将回来,赶忙凑了上去。
“老大,这怎么回事?”掉下沼泽的兵卒王小六凑上前问道。
杨安看了一眼王小六,轻轻将女尸放下,转头一把推过那人,回道,“这个人鬼鬼祟祟的,背着个尸体,见了我,跑得跟兔子一样。”
“尸体?老大,我刚刚掉在沼泽里,也发现了尸体。”王小六说着,便手指着那句刚刚带上来的尸体。
这尸体的泥泞,看起来似是被简单处理过。
“沼泽里有尸体,很稀奇吗?”杨安不耐烦地问道,皱着眉头。
王小六走到那尸体边上,回道,“老大,这尸体满身鞭痕,还有几个不着规律的痕迹,不像是自己掉下去的,倒像是被人硬生生用什么东西,戳下去的。”
闻言,杨安心中一顿,赶忙走过去,蹲在一边,细细察看着这尸体的周身。
果然如王小六所言。这个人,恐怕是死后,被人丢到了这里,造成失足跌入沼泽的假象。
他又看了看自己刚刚扛回来的女尸,思索了一番,突然站起身,慢慢走向那人。
“说!你到底是谁!”杨安指着那人,冷声问道。
那人哆哆嗦嗦的,死活不再开口。
王小六与另一位兵卒李老三急的上前,一人一边抓住那人的肩膀,一边抽出长剑,抵着那人的脖颈。
“你说不说!不说,老子宰了你!”李老三凶狠地威胁到。
“求官爷别杀小的,小的什么都说!什么都说!”那人慌慌张张地开口道。
杨安冷哼一声,说道,“早点说不就行了,非得逼着。”
“小……小的是陈家少爷的下人小唤。这女尸原是少爷从尘香阁里带回来的伶人,被……被少爷折磨死后,让……让小的丢到这沼泽里的。”小唤说道,不时小心翼翼地偷偷瞄着杨安。
“陈家少爷?莫不是陈宇凡?”杨安问道。
“这西州大户人家姓陈的,就他一个。”王小六说道。
“可这陈少爷是出了名的雅君子,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小唤,你是在撒谎吗?”杨安说道。
“不不不!小的不敢撒谎!”小唤连忙挥手,又说道,“少爷表面上谦谦君子,可他内里就是喜欢折磨人,他和尘香阁有一约定,每月尘香阁都会送一美人供给少爷的。小的不敢欺骗官爷!”
“每月?”杨安重复道,然后指着另一具从沼泽中带上来的尸体,问道,“那这个呢?”
小唤看了一眼那尸体,认出尸体上的衣物,回道,“他是尘香阁的清倌,两个月前刚送来的”
“什么?呵,这陈宇凡还真是男女不拒啊。”杨安讥讽道。
“官爷,小的该说的都说了”小唤乞求着看着杨安,说道。
杨安看着他,转了转眼珠,说道,“你说每月尘香阁都会送一个美人。那这沼泽里恐怕都是你投的尸体了吧。”
听后,小唤惊恐地看着他,泄了气,瘫坐在地上,半晌,才回道,“一共二十一具”
话语一出,四人突然陷入一阵死一般的寂静。
这竹林间得到夜风很大很凉,如今吹来,似是一阵阴风,让人禁不住后背发凉。
“小六,明日派人把这沼泽给我抽干了。”杨安如此安排道。
“是!”王小六回道。
是夜,杨安辗转难眠。他只是奉命抓捕让百姓害怕的野兽罢了,竟然发现了一个这么一个惊天大案。
此事牵扯的是大司马陈桓大人之子陈宇凡。先不说这陈宇凡,单是陈桓大人,他就开罪不起。他在朝堂之上,向来从着安阳王宗政宣,也就是当今九昭帝君宗政渊的亲叔父。可这安阳王又与帝君不和,他若是贸然上告陈宇凡,岂不是间接打破了宗政渊与宗政宣之间这本来就紧张的局势么?
他虽隶属安阳王的安阳军,可他是由宗政渊一手亲自提拔的人,怎么能可若是能借此机会,打压大司马这个安阳王的左膀右臂,定是一大好事。
可万一做不好,岂不是要坏了帝君的大事。自己死了不打紧,绝对不能牵连帝君。
不行,赌一把罢!与其让帝君与安阳王继续这种紧张的局面,不如主动出击!
如此想着,杨安于次日,将二十二具尸首呈于府衙衙门口,并提着小唤,立于门口。王小六则敲打着衙门口的鸣冤鼓。
“什么事啊!”
府衙内走出一位官吏,大声喊问道。
杨安见其,示意王小六。
“我们在翠竹林沼泽里发现了这二十二具尸体,还请官爷到里头通报一声。”王小六怔怔然说道。
那官吏伸着脖子看了一眼门前那整齐摆放的盖着白布的尸体,吓得连连点头,转头踉踉跄跄地跑进去。
“大人!不好了!出事啦!”
约是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杨安等人才见着这府衙大人。
“来者所谓何事?”府衙大人问道。
这府衙大人看上去年过四旬,留着黑而浓密的胡子,双眼细长泛着精光,眼睛细细打量着杨安,透露出的神色,不怀好意。
这眼神让杨安感到十分不适,他的心中没有来的空慌。
“大人,在下是安阳军西州营左将杨安。奉命捉拿民间传闻野兽,无意间发现这二十二具沼泽沉尸,还当场抓获了一名沉尸的人。”杨安双膝下跪,却是直立着身子,恭敬地回道。
那府衙大人看了一眼堂外那摆放整整齐齐的白花花一片的尸体,心中一顿,深呼吸一次后,咳了一下,开口说道,“传。”
于是乎,小唤被一官吏带了上来。
“啪!”
府衙大人一拍案几,凶狠地盯着小唤,大声说道,“你!将事情原委从实说来!”
小唤一听,吓得直直地跪了下来,身体不住打着颤,连同声音都在颤抖,“小……小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瞄了一眼跪在一旁的杨安,发现他并未看着他,于是又抬头看了一眼坐在堂上的府衙大人,发现他正瞪着双眼睛看着他,他吓得连忙再次开口,“小的冤枉!小的昨晚只是去林间采集竹笋!”
此话一出,杨安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小唤,皱着眉头,心中暗道,不好,疏忽了。
那府衙大人一听,挥手再次拍了一下案几,大声说道,“大胆小人,竟敢口出狂言!拉下去,大刑伺候!”
“不要啊大人!小的真的是冤枉啊!”小唤哭喊着,一副被冤枉的模样。
府衙大人盯着杨安,眼中满是讥笑。
意识到不妥的杨安,连忙说道,“大人!许是在下抓错了人,望大人开恩,放了他!”
若是小唤承受不住刑罚而死了,那他这证人可从哪里再找?小唤临时换了说辞,定是有人早就交代过的,而这府衙大人,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现下,必须先保全小唤的性命,全身而退,再从长计议才是。
“哦?那这沼泽的尸体作何解释啊?”府衙大人饶有兴趣地看着杨安,问道。
杨安转了转眼珠,随即开口道,“应是失足跌入沼泽的罢。”
“既然杨将军这么说了,那此案也就真相大白了!”府衙大人笑眯眯地说道。
“是,大人说得对。”杨安连忙回道。
于是乎,杨安命人将这二十二具尸体带回义庄,连仵作都未请,假发通知,让其亲属前来认领。
此事并未结束,杨安如此想着,就接到了陈宇凡的会客邀请。
想来,这么大的动静定是让陈宇凡知道了,不知道小唤的处境如何。
杨安怀着一颗不安的心,带着王小六与李老三,来到这座华丽富美的府邸。他让两人守在门口,一人走进府邸。
一路走来,只见三三两两的下人,稀落的很。
“杨将军来了。”陈宇凡抬头看见一位气宇轩昂的青年,踏步进来,笑盈盈地迎上去。
杨安看着这个笑嘻嘻的人,心中不免有些反感,这个人看似谦谦君子,背地里做尽了恶事,真是让人恶心透顶。如此想着,他微微蹙眉,眼中布上一抹厌恶之色。
他的反应尽落陈宇凡的眼底,他心中冷笑着,面上却是温和的笑容。
“陈少爷有话便说吧,不必弯弯绕绕。”杨安一屁股毫不客气地坐在凳子上,双手交叉置于胸前,冷言道。
陈宇凡看了他一眼,收起笑容,抬脚走向门口,伸手将门牢牢关上,回头又走向杨安,坐在他的身侧,回道,“杨将军不是都知道了么?”
杨安冷哼一声,讥讽地看着陈宇凡,不说话。
“我希望杨将军今后,还能像那天一样。”陈宇凡压着声音,盯着他,轻声说道。
“哼,陈少爷。”他突然凑近陈宇凡,嘲笑道,“做梦!”
如此说着,他看见陈宇凡的脸色突然一变,面色尴尬。他冷笑一声,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令他恶心的地方。可刚一转身,顿时头晕目眩,他连忙伸手撑着桌子,支撑住自己。
在一旁的陈宇凡突然站起身,伸手攀上他的肩膀,凑到耳边,轻声说道,“杨安是你在做梦,还是我在做梦?啊?”
闻言,杨安运上一股内气,好让自己保持头脑清醒,可越是运气,脑袋约是昏昏沉沉,他转头看向身侧的陈宇凡,心中甚是感到无比恶心,伸手想要用力推开他。
“诶,你这是在邀引我吗?”陈宇凡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口,轻笑道。
杨安眯着眼睛,无力地骂道,“小人!滚!”
言罢,再也没有力气撑在桌旁,腿一软,顺势滑落下去。一旁的陈宇凡,伸手一捞,揽住他的腰,紧紧扣在臂弯间,冷笑着看着这个如今只能任人宰割的杨安。
那天,杨安终于知道了陈宇凡的真正面目,这个笑里藏刀、人面兽心的伪君子,简直让人作呕。
为了让杨安彻底无法翻身,陈宇凡反扣罪名,将沉尸案扣在杨安的头上,还买通了他的两名兵卒,在府衙堂上指罪杨安。而当时的杨安,不知是被喂了什么药,四肢无力,头脑发昏,昏昏然竟是认了罪。
直到他被关入地牢的数日后,他才逐渐清醒,恢复体力。可这时候,此事已经没了回旋的余地。
不知是什么原因,陈宇凡竟是没让府衙大人杀了杨安,只是将他一直关押在地牢。可他知道,陈宇凡放出了假消息,说他已经畏罪自杀了。
九昭西州府衙地牢内——
“如此说来,杨将军竟是受到这等奸人所害?”姬安君问道。
一旁的萧羿之皱着眉头,心里思索着,此人看上去一身正气,竟是如此遭遇。
杨安坐到一旁的硬板床上,弯起一条腿,看看萧羿之,又看向姬安君,他觉得这两个人的来历恐怕并没有他们说的那么简单。
“你们呢?我可是交了底了啊!”杨安说道。
姬安君轻笑一声,瞥了一眼萧羿之,缓缓说道,“在下姬安君,北黎国人氏。”
“萧羿之。”萧羿之双手作辑,回道。
杨安皱起眉头,回道,“我说,你们也太不够意思了吧,这不等于没说吗?”
“杨将军,此次来到九昭国,的确是游历至此。只是无奈被错当商户。”萧羿之再次解释道。
“罢了罢了。不过啊,被抓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