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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
柔柔喝道:“不要过来!”
莫意道:“好!好!我不过来,我不但不过来,还走远一点,满意吗。”
柔柔的呼吸忽地急速起来。
韩柏心叫不好,知道这柔柔非常聪明,已看穿了莫意的诡计,所以决定立时自杀。
当他正要不顾一切翻被而起,一股劲力突由莫意站处顺着地毡扩散,猝不及防下,
背脊登时受了一记,半边身一麻。
娇呼传来,柔柔软倒毡上的声音响起,比起韩柏,她当然更不济事。
莫意复意大笑说:“小贱人竟想玩我,也不想想我莫意是何等样人,咦!原来是袖
内暗藏毒针,哼!这针原本是想来行剌我的吧!是不是?”
韩柏默运玄功,麻痹的身子立时回复了大半,没有先前的软痪无力,心中既暗惊莫
意借物传力的奇功,又暗责自己疏忽大意,若莫意的对象是自己,今晚便要一败涂地了。
下定决心,只要再回复先前状态,便立即出手。
莫意怪声怪气道:“为什么不作声了,啊……定是全身麻痹了,让我给揉揉吧。”
手掌磨擦身体的声音响起。
不一会,柔柔呻吟起来,哭叫道:“不要!不要碰我,杀了我吧!”
莫意淫笑道:“任你三贞九烈,也受不住我逍遥手法的挑逗,何况只是个骚货,那
处地方喜欢被男人摸弄,有谁比我更清楚。”
柔柔令人心摇魄荡的呻吟声更大了,不住喘息着。
韩柏勃然大怒,这莫意确是不堪之极,但同时心情也平定了点,想来莫意在大大羞
辱柔柔一番前,是不会下毒手的,自己只要颅准一个机会,出手偷袭,便大有胜望。
柳摇枝那一箫确是非同小可,直到这刻,半边身的经脉仍感不大畅顺。其实韩柏不
知道的是:若柳摇枝得悉他这么快便复原了大半,一定更惊得目瞪口呆,要对他魔种的
潜力重新评估呢。
‘啪勒!’
衣衫碎裂的声音响起。
娇呼传至。.‘砰!’
柔软的女体跌在韩柏躲藏的被褥上。
柔柔惊叫起来,显是感到铍褥下有人。
韩柏心中一动,伸掌轻椎,柔柔又从被褥上滚下,落到地毡上,躺在他身侧。
韩柏在被褥的黑暗里,当然看不到柔柔的裸体,但想想仍感到非常刺激。他自少至
大,从未见过任何女人的身体,花解语已使他大开限界,这时对只隔了一堆绣被的柔柔
充满了遐想,实乃最自然的事。
莫意狞笑道:“小骚货,让我先将弄至半生不死,才想想如何折磨,哈哈哈!”柔
柔惊叫。
风声响起。
韩柏心中大喜,那敢再迟疑,探手出外,贴上柔柔滑嫩坚实的裸背,收摄心神,低
喝道:“出掌!”
柔柔虽早知有人藏在被内,但忽然间背上给人按上,仍吓了一跳,接着内劲透体脉
而入,直传上右手,又见莫意丑恶之极的肥躯一座山般向她压来,豁了出去,一掌击出,
正中莫意胸口。
“呀!”
一声惨叫下,莫意像片树叶般往外抛飞,脸上的肥肉扭曲出难以相信的惊容。
同一时间,原本折迭整齐的被褥一齐飞起,像朵厚云般往莫意罩去,当他刚背脊触
地时,几张绣被刚好将他罩个正着。
韩柏弹了起来,凌空飞起,柔柔清楚看到他正飞临隆起被内的莫意闻上,双掌全力
下击,一时间劲风满帐,点着了的灯火一齐熄灭。
“篷!”
韩柏击实被上,可惜却非莫意的肥体,而是他破被而出的肥掌。
韩柏惨叫一声,反抛而起,受伤未愈的经脉立时剧痛麻痹,不过幸好他早有和范良
极交手的经验,知道莫意这个级数的高手都有护体真气,更何况自己是借柔柔发掌,劲
力大打折扣,又击不中对方穴位要害。但仍想不到莫意如此快能作出反击。
黑暗中劲风呼呼,躺在帐边的柔柔也不知两人过了多少招。
两声闷哼,几乎同时响起。
“砰!”
韩柏跌回柔柔的裸体旁,不住深吸长呼,显在积聚内力。
那边厢的莫意却是无声无息,令人完全不知他下一步要作何行动。
柔柔心中升起一股暖意,这年轻男子生死血战间仍不忘滚回她身旁保护她,怎能不
使她心生感激。
劲风再起。
柔柔只觉自己赤裸的身体,被那男子反身搂着,跟着在黑暗中往前飙窜,到了帐幕
另一角里。
其间掌击声爆竹般连串响起。
血战忽又停下。
黑暗里交战的两人都默不作声。
柔柔自少便给莫意收作姬妾,从未接触过其它男人,这一刻给这体魄健硕充满男性
气息的男子紧搂怀,真是别有一番滋味,情不自禁下反手将对方搂着。
反而韩柏全神贯注着莫意的动静,一点也感不到怀内女人的反应。这时他心中又惊
又喜,惊的是自己半边身在与莫意的硬拚下,差点连感觉也失去了,兼之又要保护怀内
之女,实在落处下风,喜的是莫意的内力始终不及范良极精纯,虽及时勉力反击,仍然
伤上加伤,否则也无需每一轮攻击后,都要调息后再出手了。
“嗦!”
柔柔大吃一惊,凑在韩柏耳边叫道:“他的扇!”
莫意怒哼道:“吃扒外的贱人!”
韩柏故作惊奇地道:“什么!他气得要用扇来煽掉怒火?”
“咿呀!”
帐内三人同时一震。
帐外的仓门打了开来。
究竟是谁在这等时刻,闯进仓来!
洞庭湖熟悉的气味迎风拂来。
浪翻云撑着小艇,不徐不疾地在湖面上滑行,神态从容自若,不知外情的人看到,
定以为他是想深夜游湖。
洞庭乃天下第一名湖,面积跨数省之地,南接湘、资、沅、澧四水,北向吐长江,
水天相连、碧波浩森,气象万千,但要在这样的大湖找一条船,便若在沙漠要找一个人。
但浪翻云知道自己一定能找到对方。
因为敌人是蓄意引他出来的。
无论在时间上,安排上,敌人针对的目标都是他。
这代表了对方对他的一举一动,都把握得非常之好,只有深悉怒蛟帮内部情形的人,
才能如此。
可是他们凭什么惹他浪翻云!
想到这,心中一动,将自己放在敌人的立场,来思索自己的弱点。
他并不担心这是调虎离山之计,因为除非是庞斑亲自出手,上官鹰、翟雨时等在凌
战天的支持下,是足可应付任何危险的。
想到这一,心中一震。
他想到了自己的一个弱点。
浪翻云眼中精芒一闪,望往星夜和洞庭湖交接的水天远处。
一艘三桅大船正迅速逃走。
浪翻云轻叹一口气,站了起来。
他多么喜欢怒蛟岛上平静的日子,但他知道现实并不容许他再作恋想,这楞严是个
绝不可轻视的人物,一上来便显出了惊人的手段。
脚下用力。
“辟勒!”
小艇硬生生裂开。
浪翻云脚下踏着小艇碎开后的一条长木,速度蓦地增加,水浪翻往两旁,箭般往敌
船追去。
秦梦瑶望向挑战庞斑的剑僧不舍大师时,淡淡道:“大师若要挑战魔师,先要过得
梦瑶手中之剑。”
白道众种子高手们一齐愕然。
在他们心中,纵使奏梦瑶保持中立,已使他们大大不满;何况刻下竟要代庞斑应付
不舍的挑战。
只有三个人反应比较不同。
第一个是书香世家的云裳,美目射出深思的表情,纤手按在丈夫向清秋的肩头,制
止了自己的男人表示心中的不满。
第二个是小半道人,他先是惊讶,接着眼中射出尊敬的神色,显是把握到秦梦瑶不
顾自身清誉,誓要维护十八种子高手的心意。
第三个是不舍大师。
要知此次召来十八种子高手,以不舍主张最力,其中一个原因,是希望在外侮之前,
激起同仇敌忾,以冲淡因韩府凶案引起的分裂危机,岂知一上来,十八种子高手便一败
一死,使他们完全陷入被动的劣境。
所以他一现身即向庞斑单独挑战,固然是希望挽回如江河下泻的颓势,更重要的是
希望以自己的一死,换回众人的安然离去,保全实力。
庞斑的道心种魔大法确是深不可测,已超脱了一般的武学常规和争战之道,若群战
不免,激起庞斑的杀机,拚着内伤加深,也不会留下任何活口,若那情况发生,白道将
沉沦不起,休想在数十年内回复元气。
可惜直到他面对庞斑时,才体察到庞斑的真正实力;完全摸不到底的实力。
庞斑已非昔日的庞斑,他已晋入另一层次,另一种境界,使他们针对他而定下的策
略构想全派不上用场。
在众人喝驾前,庞斑长笑而起,移到船头,做然卓立,仰首望天道:“梦瑶是静庵
外唯一可使我感到束手缚脚的人,假若我还不卖你一个情面,静庵会笑我有欠风度,可
是假若我大开杀戒,梦瑶会否对我以剑相向。”
除了不舍等有限几人外,众人都大惑不解,因为梦瑶越俎代庖,接下了不舍的挑战,
明明对庞斑有利无害,为何庞斑反隐有不满之意?又硬要迫秦梦瑶表态?
这些种子高手,均是八派联盟千锤百炼下精挑出来的俊彦,在庞斑退隐这二十年来,
得八派捐弃门户之见,史无前例的让他们在本门武功之外,得窥他派秘传心法,又得各
派宗师亲自训练指点,名符其实地身兼各派之长,对于歼灭庞斑可谓信心十足,岂知真
正碰上庞斑,才感受到上乘争战之术,竟是如此地使人有力难施,才使他们明白到庞斑
的可怕处。难怪二十年前与庞斑的斗争,白道虽人才辈出,仍然一直屈处下风。
秦梦瑶轻叹道:“魔师不要迫梦瑶了!”
庞斑伟岸的躯体微微一震,转身俯首,爱怜地细审秦梦瑶清丽的俏脸,愕然道:
“天!我还以为是静庵在向我娇嗔!”微一顿足,道:“罢了!今夜我便冲着梦瑶情面,
放过他们。”
语罢,衣衫霍霍,倏地升起。
谢峰怒哼一声,他身旁男女立时亮出双斧和拂尘。
庞斑哈哈一笑,也不见如何作势,已飞临他们头顶前的上空。
这时连久未作声的冷铁心、云清和沙千里三人也禁不住要佩服庞斑的气势,因为若
他避开表示有意拦截的谢峰等三名长白派高手,便难免予人有‘逃走’的感觉。
其实这包围网最弱的一环,亦是这三个人,这并非说他们的武技最低微,而是云清
曾和韩柏交手师老无功,早挫了锐气;冷铁心则在范良极手下吃了暗亏,信心大幅削减;
沙千里早先在小花溪受庞斑压力下黯然而退,斗志已失。所以假若庞斑拣他们这一方向
离去,可说是轻而易举,他们亦是心知肚明,故此特别对庞斑的舍弱取强深有所感。
反之首当其冲,骑虎难下的谢峰却微有悔意,他之所以表示拦截之意,纯是想趁机
拣个便宜,因为不舍对庞斑的挑战和受到的椎许,已使不舍隐然凌驾于其它种子高手之
上,故此希望趁庞斑要走时,摆出拦截的姿态,争回些许面子地位,这全基于他以己心
度庞斑之腹,想到对方既想走,自不应拣他这一方,岂知事实例大出他所料。
庞斑已在他头顶前上空三丈许处。
他也是第一流的好手,立时收摄心神,飞身而起,截击庞斑。
两旁的同门‘十字斧’鸿达才和‘铁柔拂’郑卿娇亦同时腾身而起,位置却稍坠后
方,作第二道的关防。
在配合上,可说是无懈可击。
庞斑一声长笑,迅速无比的身子去势,忽地放缓下来,似要定在半空。
谢峰心头一寒。
这应是绝无可能的事,完全违反物理上的常规,也使他失去原本精确无比的预算。
变招已来不及了。
谢峰狂喝一声,云行雨飘身法展至极限,硬往下急坠,希望能触地再起,迎击庞斑。
他身后的鸿达才和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