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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翻云这时刚别过头来,似醉还醒的双目精芒亮起,眼光利矢般透望进来,与朱元璋的锐目交击在一起。
外面的严无惧不待皇命,喝上了禁卫们要趋前干涉浪翻云没有下跪叩首的行动。
朱元璋脸上色魂迷惘的表情一扫而尽,回复了一代霸主枭雄的冷然沉着,低喝: “停车!”车队倏然而止。
浪翻云改变方向,往朱元璋的御辇漫步走来。
叶素冬等纷列御辇两侧,严阵以待。
朱元璋脊背挺直,下令道:“不要阻他!”伸手揭开车。
两人目光紧锁在一起。
浪翻云转瞬来至窗旁,微微一笑道:“皇上安好!”目光转至韩柏脸上,点首道: “小弟功力大进,可喜可贺!”韩柏想说话,却给朱元璋和浪翻云间的奇异气氛和迫力,感染得说不出话来。事实上他也找不到适合的话。
朱元璋欣然道:“翻云卿家:我们终于见面了!”浪翻云潇一笑,从怀里掏出半瓶清溪流泉,递给朱元璋,淡淡道:“为万民喝一杯吧:怒蛟帮和浪某与皇上所有恩恩怨怨就此一笔勾销。”
朱元璋一把按过酒壶,仰天一喝而尽,哈哈大笑道:“酒是好酒,人是真英雄,还何来什么恩恩怨怨。”接着眼中逸出笑意,柔声道:“翻云兄是否准备再由朕身旁把秀秀接走呢?”
浪翻云哑然夫笑道:“这也瞒皇上不过!”朱元璋苦笑道:“这叫作前车之鉴。” 再微微一笑道:“朕已非当年的朱元璋,好强争夺之心大不如前,现在只望皇位能安然过渡,不致出现乱局就好了。”
言罢向浪翻云递出了他的龙手。
韩柏心叫厉害,朱元璋为了他的明室江山,真的什么都可摆到一旁。只不知危机过后,他是否仍抒肭那么好相与而已?
浪翻云伸手和他紧握着,眼神直透进朱元璋的龙目里,低声道:“小心了!”从龙掌里抽手出来,在怀中掏出另一壶酒,痛饮着举步去了,再没有回过头来。
朱元璋吩咐车马起驾,在车厢里,低头细看手内的酒瓶,沉声道:“你那方面的人怎样了?”
韩柏知他放怀沉湎于伤痛后,终回复平常的冷静沉稳,深藏不露,小心答道:“他们应到了皇城,由陈成副指挥他们安排部署。”
朱元璋向他扼要地说了假遗诏的事,冷然道:“单玉如若要抢遗诏,就只有趁朕到了南郊时进行。那时朕若喝了毒酒,就没有时间另立遗诏了。此事交由你全权处理,切勿轻敌,单玉如不来则已,否则定是倾全力而来,兼之她们深悉宫内形势,绝不易应付。”
韩柏魔功大成,功力倍增,慨然道:“这事包在小子身上好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韩柏趁机向他说了韩天德要退出仕途的心意,朱元璋自抒肭一口答应。车队绕了一个圈,回到皇城。
朱元璋的龙驾停在奉天殿前的大广场处。
久违的允汶身穿龙纹礼服在禁卫内侍簇拥中,来到车前跪下,恭敬叫道:“允汶向大皇帝请安!”朱元璋揭开竹,现出一脸慈祥神色,柔声道:“儿昨夜睡得好吗?没有给那些小贼惊扰到吧!”看着朱元璋那令任何人都要相信他诚意的表情和声音,韩柏只感一阵心寒。
换了是他,打死也装不出朱元璋那种口蜜腹剑的神态。
朱元璋回头对韩柏微笑道:“朕现在和儿去看戏,忠勤伯莫要错失一睹怜秀秀无双色艺的良机了。”
伸手一拍他肩头,先行下车去了。
韩柏随着严无惧步进承天门和洪武门问的锦衣卫所时,虚夜月和庄青霜两女迎了上来,兴奋地扯着他道:“诗姊的酒真好卖,一个时辰便卖个一干二净,开酒铺原来是这么好玩的。”
两女均易钗而弁,穿上男服,虚夜月的男儿样早给看惯了,庄青霜却教他眼前一亮,尤其她腿长身高,确有男儿英气,但缠着他的俏样儿却是嗲得完全背叛了那身赳赳官服。
风行烈、戚长征和众女全来,两人都换上锦衣卫的服饰,一同坐在大堂里喝茶候他,众女亦全换上男装。
韩柏迎上去笑道:“诸位嫂子原来扮起男人来仍能这么撩动男人,真是怪事。”
谷倩莲嗔道:“再乱嚼舌头,我们就把你扮成女人。”韩柏一听不妙,转口道:“范贼头那里去了?”
寒碧翠答道:“范大哥去找忘情师太她们哩!”韩柏心道:怕是找云清才是真的。想起离朱元璋到南郊还有几个时辰,兴奋道:“不如我们一同去看怜秀秀的戏吧!”聚女首先叫好。
严无惧笑道:“我已打点过皇城内所有禁卫单位,各位可安心去欣赏戏曲。”
戚长征亦是爱闹之人,长身而起道:“事不宜迟,最紧要霸得个好位置。”
闹烘烘中,众人兴高烈离开了锦衣卫所。
那有半点兵凶战危的味道。
第四章 魔教嫡传
太庙外的大广场处,搭起了便可容千人以上的大戏棚,鼓乐声喧,皇城森严肃穆的气氛,平添了热闹欢乐的感觉。
韩柏等在陈成带领下,结伴来到戏棚外的空地处,只见人潮挤拥,文武百官,大多携同府眷,喜气洋洋地来皇宫参与首个贺寿节目。广场上还有杂耍等表演,使这处热闹得宛如赶集墟市般,弥漫着欢笑和喧叫声。
文官武将,固是衣着光鲜,不过最吸引韩柏和戚长征的,还是那些平时躲在王府官宅内的高贵妇女们,粉白黛绿,教人眼花撩乱。
风行烈凑到韩柏和戚长征两人间道:“你们说这些美女贵妇中,究竟有多少是天命教的妖女呢?”
两人一时没有想到这点,闻言都心中懔然。
他们在看人,别人也在看他们。
尤其韩、风、戚三人站在一起,加上扮作男装的诸女,谁不向他们投来艳羡和倾注的目光。
虚夜月和庄青霜都是京城闻名的人物,那个不识。
虚夜月才抵步,便给一群公子拥着问好;庄青霜则发现乃父庄节正和一班王公大臣在棚外闲聊,忙赶了过去。
韩柏正要去打个招呼,身后传来甜美熟悉的声音道:“韩柏!”韩柏等齐感愕然,转头望去,不是白芳华还有谁人?
她神情如昔,俏脸似嗔似怒,一身湖水绿的贵妇华服,发高髻,缀着珠玉闪闪的饰物,盈盈俏立,确是我见犹怜。
众人想不到她仍有胆量现身,神情都不自然起来。看她全无侵略性的娇柔模样,总不能立即对她动粗吧。
白芳华见到众人冷硬的表情,垂头凄然道:“芳华只想向韩柏说几句话,若怕人家害你,便先制着芳华的穴道吧!”她这么一说,众人均明白她知道自己天命教的身分被揭破了。戚长征怕韩柏心软中计,冷笑道:“请问白小姐是天命教的那一位护教仙子。”
白芳华幽幽的白他一眼,微嗔道:“白芳华就是白芳华,还有什么那一位的哩!” 众人忽又胡涂起来。
韩柏早领教惯她把事情弄得扑朔迷离的手段,笑道:“各位兄嫂自行玩乐,待小弟听白姑娘还有什么赐教。”
众人知他平时看来胡里胡涂,其实比任何人都要狡猾厉害,亦不阻他。
戚长征忍不住凑到韩柏耳旁道:“快点完事:月儿,霜儿自有你兄弟我给你顶着。”
韩柏骂了声“去你的”,和白芳华并肩走到一旁。
白芳华轻轻道:“韩郎:找个僻静些的地方好?”
耳内响起叶素冬的传音道:“有没有问题?”
韩柏摇头示意,暗忖这里确是人多眼杂,轻扯着白芳华的罗袖笑道:“白姑娘爱在室内还是室外?”一边朝内里城方向走去。
白芳华幽幽应道:“只要没有外人在旁就可以了。”
韩柏暗忖只要小心点,就算单玉如来也可脱身,何况单玉如绝不会在朱元璋喝毒酒前急着露脸。既是如此,大可放心占点便宜,否则给他骗了这么久,岂不十分不值。
拉着她绕着内皇城的外墙,由东华门进入内皇城去。
门卫都向他致敬施礼。
两人片刻后来到文华殿外幽静御花园的密林处,察听过左右无人后,韩柏一把将她搂个满怀,亲了她左右脸颊,嘻嘻笑道:“究竟有什么心事儿要和小弟说呢?”
白芳华玉手缠上他的颈项,动人的肉体紧挤着他,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叹道: “韩柏啊:你是怎样发觉芳华的真正身分呢?”
韩柏心中暗笑,其间的曲折离奇,任单玉如智能通天,亦包保想不破,微微一笑道: “芳华你虽是魔功高强,但却有个很大的破绽,所以遇上真正高手,立即要无所遁形,而你的韩郎我正是一位特级高手。”
白芳华花枝乱颤笑了起来,伏在他颈项处喘着气道:“韩郎啊:不要吹大气了,人家的魔门绝技名”密藏心法“,千百年来经历代祖师不断改良,连鬼王也给瞒过,怎会有你所说的破绽。事后人家回想起来,韩郎应是在决战鹰飞前,才识破芳华的身分,否则为何一直要架人到床上去,到人家和你上床,反给你推三推四呢?”
韩柏脸也不红地叹道:“白姑娘真厉害,好了:小弟还要去看戏,快……”
白芳华重重在他背肌扭了一把,大嗔道:“你这无情无义的人,枉人家一直抗拒教主的严令,不肯害你,只换来你这般对付。”
韩柏给扭得苦着脸,一只手滑到她的隆臀上,肆无忌惮地抚捏着,赞叹道:“真够弹性迷人!”白芳华领教惯他的不正经,任他轻薄,凄然道:“韩郎啊:你知芳华多么矛盾,一个是对芳华恩重如山的教主,一个是芳华倾心热恋的爱郎,你教人家应该怎样选择才对。”韩柏愕然道:“这趟你真不是为害我才来的吗?就算我肯放过你,朱元璋和燕王怎肯让你安然离开呢?”
白芳华把他推得撞上背后的大树处,多情地吻了他嘴,无限温柔地道:“你这人总是那么粗心,教主既派芳华出来对付燕王和鬼王,芳华会否是任人宰杀的无能之辈呢?”
韩柏爱抚她隆臀的手停下来,骇然地怜视着她,道:“为何白姑娘钟对小弟的挑逗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儿呢?”
白芳华妩媚地横了他一眼,浅笑道:“魔门虽百派千系,枝叶繁多,但大别之仍只是阳刚阴柔之分。阴柔方面,当今之世当然以单教主为代表人物,她的媚术已达随心所欲的境界,芳华得她真传,怎会怕韩郎那气候仍差了一大戏的种魔大法?”
韩柏心中好笑,知她仍未能察破自己道魔合流的境界,笑嘻嘻道:“这么说,芳华就是单玉如的嫡传弟子,只不知你的真正功力比她又是如何呢?昨晚她给小弟拂中胸前双九时,亦要难过了妤一阵子哩?”
白芳华的俏脸赤红了起来,狠狠瞅他一眼,啐道:“真是无赖恶行,竟敢对单师那般无礼,今日芳华来找你,就是奉单师之命来杀你,至多你死后,芳华赔你一条命吧。”
韩柏早知她不安好心,至于死后她是否把自己的命赔给他,却是未知之数,奇道: “你这样明着要来杀我,我难道仍伸长脖颈任你宰杀吗?”
白芳华星眸半开半闭,瞟了他一眼,轻轻道:“你舍得推开芳华,芳华便和韩郎动手吧。”
韩柏深深看着她的美目,柔声道:“是否我永远不推开你,芳华就永不与小弟敌哩!” 。白芳华凄然一笑,泪珠珍珠断线般由左右眼角急泻而下,垂首叹道:“但愿如此,只恨命运最爱捉弄世人。”
轻轻一推,离开了他的怀抱。
韩柏差点魂飞魄散。
原来自搂着她开始,他便一直藉身体的接触,以魔功紧锁着她的奇经八脉,可说把她置于绝对的控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