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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回心一想,若范良极所料不差,白芳华早看穿了他们是谁。所以鬼王亦应知道他们是谁。
鬼王找他们所为何事呢?
天!
假设范良极猜错了,白芳华真的信他是专使,那明天岂非糟糕至极。
鬼王发起怒来便等若里赤媚发怒,那可不是说着玩的一回事。
心里不争气地上下忐忑跳动。
白芳华奇道:“专使大人在想什么?”
韩柏差点答不了这问题,长叹一声道:“有人告诉我白姑娘你乃鬼王的人,初时我尚不信,现在看来……嘿!”白芳华垂头幽幽道:“专使若不说清楚”鬼王的人“是甚么,芳华定不肯放过你。”
韩柏一愕道:“指的当然是男女关系!”“啪!”的一声脆响,韩柏本来完美无瑕的另一边脸颇,又多了另一掌印,再不完美了。
白芳华哭了起来道:“这是对芳华的悔辱。也是对我干爹的侮辱。”
韩柏摸着被白芳华重刮得火辣辣的脸皮,心中叫苦。
若有什么比带着一个掌印上朝更尴尬的事,就是带着两个掌印了。
可是当听到白芳华如此表白时,立时把一个或两个巴掌印的事置诸脑后。喜动颜色站了起来,来到白芳华椅旁,单膝下跪,伸出手扰着她膝上的罗裙道:“是本小人不好,误信坊间谣言,嘿:原来鬼王是你的干爹,他老人家和干女儿应该……嘿:应该不会吧!” 白芳华瞪着泪眼娇嗔道:“你在说什么?”
韩柏吓得掩着脸颊,以免要带着第三个巴掌印上朝,叹道:“恕我孩童无知。我素来都不明白亲戚间之关系。”他从小孑然一身,自是不知。
白芳华受不住他的傻相,化涕为笑道:“你这人哩:平时精明过人。糊涂起来,比任何人都糊涂:总之芳华和干爹对得住天和地,噢:痛吗?”
伸出纤手,爱怜地抚着他被打的脸蛋。
韩柏乘机握着她另一只柔荑,神魂颠倒般道:“说不痛就是假话,你可要好好赔偿哩。”
白芳华秀目射出万顷深情,柔声道:。“这么赔好吗?”
俯下螓首。小嘴吻在他上。
她吻得很轻,很温柔,很湿软。
韩柏灵魂儿立时飘游在九天之外,竟破例没有乘机动手动脚,只是楞楞地享受着那蚀骨销魂,比蜜糖还甜的滋味。
白芳华离开了他的嘴唇,轻轻道:“大人:芳华要走了。夜了!”韩柏一呆道: “夜?快天光了。”
白芳华推开他长身而起,失笑道:“和你一起时间真快过。”
韩柏想起左诗三女,那里敢再留她,正想着如何向她们解释这新鲜热辣的一个巴掌印时,耳听白芳华道:“早朝后鬼王使人驾车在外五龙桥等你,他通知了司礼监,明天午饭前你不会有别的应酬了。”
想起这火烧眉睫般紧迫的头痛事,韩柏颓然道:“知道了!”白芳华泛起一丝高深莫测的笑意,眼神转柔,轻咬着唇皮低声道:“不送我到门外的马车上去吗?”
韩柏欣然道:“贵国不是有句什么”送卿千尺,终须一吻“的话吗?”
白芳华美得娇柔不胜地伏在他肩头花枝乱颤,失笑道:“芳华不行了,快要断气了。” 在韩柏吻上她春前却又退了开去,去往大门道:“你若不怕给十多对眼睛看着,就去吻个饱吧!”韩柏迫在她身后道:“为何你提都不提那株仙参?”
白芳华边走边道:“不用了:本来我是想送给干爹的。可是皇上今午派人送了一株给他。你留给自己作贿赂其它人之用吧:嘻:和你一起真开心。”
韩柏陪着她来到宾馆前院。一看为之愕然。
等待她的马车,除了驾车的两名大汉外,还有近十个全副武装的劲服卫士,人人太阳穴高高隆起,显都是内外兼修的高手。
这等人物,平时找一个都不容易,现在竟一下子出现了八九个之多,还只是充当侍卫,可知鬼王手上掌握着多么强大的实力。
难怪朱元璋如此忌惮他。珍贵的万年参亦要忍痛送他一株。
同时亦知道没有机会再吻这风韵迷人而又男女经验丰富的美女,无奈叹道:“白姑娘的架子真大,累得我因等待下一吻今晚又要再患单思症了。”
白芳华抿嘴笑道:“你怎知是单思呢?你能看穿人家的心吗?”轻提起长裙,下阶朝马车走去。
众大汉一齐肃立,同两人施礼。
白芳华来到马车旁,自有人开门让她进去。
韩柏倚在窗旁,大感兴趣地看着白芳华坐下来。低声问道:“明天会见到你吗?”
白芳华含笑道:“明天不是便可知道吗?”按着微嗔道:“不是人家架子大,而是现在京城里的女子人人自危,鬼王不放心干女儿,才派了这么多人跟在芳华身旁呢。” 再“噗哧”一笑道:“京城的姑娘都矛盾得很哩:既怕薛明玉爬上床来,但又怕他连门窗都不肯敲!”韩柏讶道:“怕他上床可以理解,为何又怕他不来串门呢?”
白芳华掩嘴低笑道:“以往能给薛明玉看上眼的,都是出名的美人儿,若他不感兴趣的话。岂非达不到美女的标准。再见了:我的专使大人。”
马车开出。
众大汉纷纷上马,追随着去了。
韩柏好一会才收拾回聚少离多的三魂七魄,走回宾馆内去,心中仍狂叫“妖女厉害。” 戚长征沿岸疾跑了近两个时辰后,不得不放缓下来,想道:“这样直跑到洞庭湖,不累死亦没有馀力和敌人舞刀枪拚命了。”
正沉吟间,上游有一艘大船满帆放河而下,速度迅。
戚长征大感讶然,船上的人定有要事,否则绝不会在夜里行舟。
想都不想,觑准两岸地势,赶到一个山岗上,在一株横伸出河旁的大树横枝处,扑往大船去。
船儿就送我一程吧!
戚长征安然落往舱顶,一个翻身神不知鬼不觉落到下一层的平台。闪入了暗处,脚步声忽由舱内传出,两个人推开枪门,走到平台上。
戚长征心中暗奇,这么晚了,不去睡觉,却到这空台来干什么。
他把呼吸收至若有若无间,从对方足音他听出了这两人都是精谙武功之辈,其中一人内功还相当精纯呢。。一位声音听来似上了年纪的道:“真不好意思,我睡不着,累得向兄冷落了夫人,陪我喝了整晚酒。”顿了顿叹道:“我们这样日夜赶路,应可在四天内抵达京师,希望皇上不会怪我迟到就好了,早知就不到衡州府去访友,便不用赶得这么心焦,又错过了在家中接圣旨。”
那姓向的男子微笑道:“韩兄放心,你是我们八派的人,不看僧脸看佛脸,朱元璋总会卖我们一点面子的,何况我早着人飞报京师的叶素冬,请他先向皇上解释两句,垫了个底儿,皇上怎还会怪你。”他的声音温和悦耳,非常动听。
韩姓老者叹道:“这一行不知是凶是吉,你知皇上是多么难伺候的,一个不好,打得屁股开花已属幸运,唉!”姓向男子道:“韩兄的心情在下非常明白,无论如何。皇上看中了韩兄,下旨韩兄上京当官,自是要借助韩兄丰富的理财经验,韩兄乃武昌巨富,谁不知你做生意的头脑精明过人?”
暗处的戚长征脑际轰然一震,知道了谈话的两人,一个乃韩天德,另一人则是八派书香世家的少主向清秋。
天!
他竟来到了韩家的大船上,不知二小姐慧芷是否亦在船上呢?
韩天德的声音响起哂道:“你当皇上真的看中我的才干吗?他看中我的身家才对,听说京师有几项大工程,都需要大量资金,尤其是正在兴建的明陵,更是在在需财,今次召我上京当六部的一个小财官,我若不捐献多少,日子恐怕难过得很呢。”
向清秋失笑道:“韩兄能如此设想,在下真的放心了,因为你学懂了揣摸圣意。”
天德叹道:“家兄仍未有任何消息,生死未卜,我那有当官的心情?”
向清秋道:“这事多想无益。上京后,韩兄记着不要和胡惟庸太亲密,现在人人都猜皇上重组六部,提高六部的地位,是在削胡惟庸的权力……”
听到这里,戚长征没有聆听的心情,无声无息跃上舱顶,心儿霍霍跳着,不能遏制起想道:“假若韩慧芷就在船上,现在定是好梦正酣,我老戚进去看她一眼也可以吧!” 内心斗争了一会后,终按不下心中的火热,测度了形势,施出江湖人惯用的倒挂金钩,一个个舱窗看进去。
看到第二个窗时,里面传来女子的声音叫道:“死韩柏:不要吓我,唤:最多人家陪你玩玩吧!”戚长征为之愕然,谁会在梦叹中都唤着韩柏呢?
他心挂韩慧芷,无瑕深究,转往另一窗门。
茉莉花清香的气味,扑鼻而来。
正是当日韩府内韩慧芷闺房襄熟悉的香气。
戚长征大喜,施出江湖手法,打开了窗框翻身进去。
在他那对夜眼中。房内布置,雅致怡情,教人打心底舒服出来。
戚长征自问这一世亦没有摆出这种布置的眼光和本领,不由涌起自惭形秽的感觉。
牙床帘怅低垂,内中传来韩慧芷轻巧却微促的呼吸声。
看来她正作着噩梦。
戚长征爱怜之意洪水般迸发开来,移到床头,手颤颤地揭开了绣帐。
韩慧芷踢开了被铺,长发散在枕上,脸上隐见泪湿。
戚长征心神颤荡,伸手要为她拉好被子,以免秋凉侵体。
韩慧芷忽然低吟道:“戚长征:你好狠心哩!”戚长征浑身剧震,再遏不下如大石压胸的强烈情绪,扑上床上去,把她搂紧。
韩慧芷猛地惊醒,模糊里未及呼叫,戚长征在她耳旁道:“慧芷:是我:是狠心人戚长征。”
韩慧芷一震完全清醒过来,不能置信地看着紧压着自己从未被异性碰过的娇贵身体的男子。
令她梦萦魂牵的气味涌入鼻里。
当她娇羞不胜时,戚征已用嘴对善她的春。
韩慧芷剧烈颤抖着,拙劣地反应着,任由对方熟练地撩导着香舌。
天地溶化分解,只剩下火热的接触和爱恋。
戚长征感到身下芬芳动人的女体灼热起来,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她的香唇,低声忏悔道:“对不起:戚长征太粗心了!”韩慧芷美眸异连闪,颤声道:“这是否梦境,你为何会在这里的?”
戚长征再轻吻香唇后,迅速解释一番,道:“船上有什么地方是最易于藏身的,到了洞庭我便要下船。”
韩慧芷四肢缠了上来,娇痴道:“长征会否认为慧芷淫荡呢,因为我不想你离开这里,要你藏在这房间里。”
戚长征一呆道:“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可是下人进来打扫时岂非糟糕?”
韩慧正道:“不用担心,我的侍婢小茉莉是我心腹,肯为我做任何事。”
戚长征笑道:“这名字定是你为她改的,若有机会。我定送你一束最大最香的茉莉花。”
韩慧芷感激得紧拥着他,柔声道:“吻我吧:教慧芷怎样去取悦你,慧芷要使你觉得在这一天或更多一点的时间,是一生人襄最快乐的日子。”
戚长征心中一凛,暗忖自己并非什么正人君子,和这俏娇娆相处一室,加上对方又是心甘情愿,若说能不及于乱,只是一个神话。可是自己此行生死未卜,若一夜风流,使这位大官之家正正经经的娇贵小姐珠胎暗结,以后教她如何做人?可是自己又真的很想占有她,看她在怀里婉转承欢的动人美态。当然更不敢再次像上趟般刺伤她的心。
矛盾犹豫间,韩慧芷一颤道:“你在想什么?”
戚长征知道因着上次的事,这美女变得对自己多疑敏感,慌忙痛吻一番,弄得韩慧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