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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老夫早就想取他性命了,今日就是机会!”嘴上如此,灭君却是极其紧张,手心处百多年都未曾出现的汗水却在这时不争气的流淌而出。
以牛滔天的五百万的力道都拿这铃铛无法,也唯有近九百万力道的灭君能撼动此宝,但是谁也不知铃铛在这超强的撼动天地强大力道下,会不会瞬间化为粉碎?若是那样岂不直接将古天的肉身轰击的连渣都没有剩下?
不过东方云很清楚天魂者的特性,这才由此决定。当然,心中胸有成竹,却是要对自家三哥如此出手,再加上古天本就有伤,他这时也是极为的担心,一个不好古天就有生命危险。
“喝!”灭君在天空大喝一声,体表金光亮起,气息节节攀升至巅峰。
尽千万的力道汇聚在一张布满褶子的拳头上,却是一点也没有露出气力。
“古天,你这臭小子,你要真的死了,老夫最起码给你在此处立个墓头,也算有个尸体埋葬。再给你买个花圈,给你风风光下葬!”说出此话是让自己少些紧张吗?
说完,就见那拳头向前轰击去,看似平常的拳头,一旦打出就宛如找到发泄口的火山,瞬间喷发出近千万的力道。
面前一个黑乎乎的铃铛在力的撞击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叮!”
力道犹如汪洋大海,庞大!浑厚!甚至将周围的天际轰击的“咔咔”作响。
“嚓……”
自一道碎裂声响起之后,紧接着就是源源不断的破裂声。
佛宗至宝大日梵音铃,也无法在近千万的力道下支撑下来,且还是没有佛家之力加持的状态。而这近千万的力道在铃铛粉碎之后依然没有消失。
不过,不可思议的一幕却是出现了。
只见一个满脸胡须的男子,度步而出,而周围的力道袭过身躯,就宛如击在空气中一般,不曾对他有半点损伤。准确的说就是空气遇到这力道也有些不支,而男子却丝毫没有影响。
这就是冥身大成的迹象!!!
化为虚无,自身为无,为虚,为冥。任它强如天地,却无法对虚无之身造成一点伤势。世间万法,唯有仙之法可与一破。
此刻灭君诧异的张大了嘴巴,能将一个鹅蛋吞下。而再看下方,牛滔天与东方云自听到铃铛的粉碎声后,就吓得紧闭起了眼睛。
半晌后,天空陷入宁静。
“灭君,如何了?老弟是不是被你轰成渣了?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弟妹要是问起来你可别说是我干的!”牛滔天依然闭着双眼,紧绷着一张大脸。
“哦?是吗?这么说牛哥是想让小弟死去咯?”看着底下的两人,古天轻声一笑,故意带着些许伤心。
其实,刚刚的确是万分紧张,他也正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才将大日梵音铃内的冥气吸收完毕,而这股力量直接将他的第三目化为九环,刚刚将三目的三股力量在内部交织,就察觉到大日梵音铃的震动。他也不敢大意,直接将本身化为冥气,才躲开这庞大无比的力道轰击,若是换做以前的魂躯,岂会如此轻描淡写的轻松!
“老弟!”听到古天的声音,牛滔天一瞬间裂开了嘴,大笑的睁开眼,却是见到一满脸胡须的男子,眉头轻微一皱,当然他不是怀疑这不是古天,而是……
他略带一副责怪的面孔盯着古天,教训道:“老弟啊,这一百年不见,怎的不知道注意形象了?你看看现在的样子,这要是让弟妹们看到,还不伤心死了!”
古天也是摸了摸胡须,这样子的确是有些不修边幅的邋遢像,不过却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好小子,你刚刚那是什么神通?怎么在老夫的攻击下安然无恙!”灭君把脸一摆,来到古天面前,上下摸着古天的骨头,“奇怪,刚刚明明感觉到你就像是一缕烟尘,无形无质,这也太奇特了!这就是魂身的奇妙?”
“老尊者,百年光阴,却是小子对不住你,让你无法进阶道家正道!”古天满脸歉意。
“哈哈,你知道就好!”灭君一阵大笑,猛的拍了拍古天,不以为意的笑道:“其实这也没有什么,那时的心劫誓言也是老夫咎由自取,不过老夫虽然无法修习道法,却是在练体之道走向了巅峰!”
看着一脸自得的灭君老者,古天也笑了起来。
“走,好好喝一顿!”牛滔天依然是合不拢嘴的大笑,手中一搂东方云,又向上空的两人勾了勾手指。
就在众人准备离开的时候,一声物体跌落的声音响起,古天诧异的看着前方,那是一块灰色普通事物,不过跌落的方向却是刚刚天空大日梵音铃处。
掌中一吸,将这事物拿捏在手中,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只见是一不到巴掌的三分之一大小的灰色盖子状物体,似金非金,似石非石。
古天当即心中一动,禅日曾经告诉过自己,大日梵音铃本是圣器辟天石斧中的一个重要枢纽事物,所猜不错,正是此物!当即收了起来。
本在中洲皇城,但却为了追赶那名为碧儿的女子一路飞驰,却已出了大秦皇室的领地,来到了北部的大辽地界。
大辽的地界可不像西域那般狭小,其占据着北部大部分地区,且在举兵造反之后,已是集齐三十万的大辽骑兵大兵压下,一连收复了众多关卡城池。足足将地界翻了三倍之广。
四人来到名为嘉园城的城中,随意找了一间酒楼,便在二层坐了下来。
一路上,到处充满了战意的气息,每停留几分,就会有一队身着轻甲的兵士游行。而这嘉园城本是大秦的城池,此城也是在近日来被北辽攻破。
四人正在把酒相聊,突然,一层大厅涌来一阵兵士,本是清静的酒楼瞬间变得喧哗起来。
四人本在二层的边缘,向下望去,只见来人有百名之多,其中有半数是兵士,另一半却是被铁链捆绑在四肢,看样子像是俘虏。而这时,古天注意到店家的老板,明显脸上闪过怒气与隐忍。
这时,一名身着银甲,一看便是将军之类的壮汉上前一拍柜台,怒道:“去,给我将你店里的好酒好肉全部端上来!”
说完,一群人便坐满了大厅,而那被捆的俘虏却是一个个被喝斥的跪在地上。
大厅顿时热闹起来,五六人围坐在一起,均是聊着这一次自己如何英勇,杀了多少人,立下多少大功。
不过半个时辰,一碟碟的鸡鸭鱼肉被送了上来,摆满了桌子。就在这时,一名店家小儿上楼走来,手中端着一盘菜肴为古天这一桌送来。
“你,你往哪送?”一名脸色已经在酒劲下涨红的兵士怒指小二。
“军爷,这楼上有几位客人,不好意思,您的已经上完了!”店掌柜忙走了过来,弯着腰陪着笑脸解释道。
“妈的,楼上有位置,为何不告诉我们!”说着就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兵士常年征战,这一下岂是这年过半百的老者能挨的住?当即就被扇趴在地上。
就在这老者想要起身时,突然,双手被人踩住,痛的他一声大喊,抬头看去就见这名将军一脸怒意的看着自己。
“将军,老朽年事已高,可经不住你这一脚啊!”
“许老头,我可听说你这酒楼一天就收入近百两纹银啊,你可比我这将军还要享福啊!”将军挤出一丝冷笑,“如今我军粮饷不足,你是不是该表示一番?”
“将军,你这是听谁说的,的确以前城内来往的商人多了,却有那么几天生意红火,可去除了食料的本钱,一干工人的工资,也剩下寥寥无几啊!”老者一脸苦涩,自这些人出现,他就知道这是一群吃霸王餐的主,不过可没想到对方如此过分,就变相的索要粮饷。
“是吗?”将军用脚狠狠的踩下,痛的老者猛吸一口气,硬是忍了过去。
“哦,挺硬气的吗?”将军松开脚,来到一名略微发胖的中年男子面前,将其拽了出来。
“啊,赵员外,您怎么在这里?”老者一眼便认出眼前身穿囚服的便是本城最大的员外,人虽富有,却是一个一心向善的主,被其帮过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就连自己能开得起酒楼,赵员外也帮了不少的忙。
老者趴在地上来到赵员外跟前,却听对方小声细语道:“许老哥,快去拿些银两给官爷,不要做那傻事,免得与我一样遭受牢狱之灾!”
身受如此大祸,对方还如此关心自己,老者顿时老泪横流,撑起身子看着这将军:“将军,赵员外乃我一生的恩人,只要您肯放了他,老朽愿意将所有财产贡献给您!”
“哦?没想到许老板如此豁达,既然你如此说,那我便看看你有多少诚意!”
不多时,就见老者从后院走来,手捧着一个铁箱子,交给了对方。
满箱的银元宝,倒也有近十万两,不难猜想,这绝对是老者的毕生积蓄。
就在老者以为对方会放了自家恩人时,却听其淡淡的说道:“十万两只够你的税收,要想赎人恐怕还差那么一点点吧!”
“什么,将军,这可是老朽全部的积蓄,十万两白银啊!”老者激动的看着对方,他万万想不到对方竟如此耍赖。
“少废话,赶紧去准备酒菜,没看到弟兄们都吃完了吗?”将军冷笑一声,自顾自的向桌上走去,手中却是捧着箱子不撒手,一脸贪婪的看着手中的宝箱。
“对啊,快去上酒来,这点怎够我们喝的!”
“去啊!聋了?”刚刚那名兵士,看见老者一脸涨红还不动身,一脚就踹了过去。却是因为酒意一下子踹偏,自己栽倒过去。
兵士此样顿时引动一番哄堂大笑。
“许老哥,你的心意赵某心领了,就此作罢吧!”赵员外一拱手,眼中却是示意许老不要徒生意外,他则重新托着脚下厚重的铁链向囚人之地走去。
许老者重重地一叹气,向厨房走去。
几杯酒水下肚,刚刚那名兵士摇摇晃晃的扶着楼梯走上,见是四人,且有一老者,像是一家老小的样子,幷身着装饰极为不凡,当即眼神一亮。
啪!
一双脚板搭在了古天旁边的长凳上。
“这位官爷不知有何指教!”古天淡淡的举杯。
眼见这满脸胡须的粗狂汉子竟是附庸风雅,兵士鼻音一哼,伸出就要扯住古天的手臂,诡异的一幕出现,手臂划过,却犹如扯在空气中,他慌了,看着古天酒水已经饮下,一脸大骇。
“你刚刚,你是人?是鬼?”他支支吾吾的问道。
“我是人是鬼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你是人,却是不配做人,就连做鬼也没有资格!”
“什么,好大的胆子,竟敢辱骂我!”兵士借着酒劲壮胆,同样声音也扩增了三分。再看这四人中只有一老者,他反手搭在这黑袍老头肩上,一脸威胁的冷笑道:“老头,我看这几位是你儿子吧,好好劝劝他,这嘉园城如今可是我们大辽的地界!”
灭君一只手拿着酒杯,眼睛向后一瞥,看着旁边的手臂还在略微用力捏自己的肩膀,嘴角轻微一抽,酒杯微微向后一抛,将酒水撒去,洒在兵士脸上。而兵士此刻就宛如被八头野马撞击一般,倒飞了出去,将木栏杆也撞破,跌落在大厅。
“嗵!”
突然出现的一幕,瞬间让这些喧哗消散,短暂的宁静过后,就听到一人喊道:“妈的,敢对老子的手下动手,去把人给我抓下来。”
话语刚刚落下,一把木筷如天女散花般散落。
在凡人眼中脆不可堪的木筷此刻却比那索命飞箭更有威力。
场中半百兵士,皆是被木筷洞穿而过,却是巧妙的没有一处致命伤势。
而更加惊骇的是那箱银两竟出现在这老头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