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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结好了部队在半途恭候。
无论如何,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掏出贝叶的心肝下酒,把那个闪特猴子的皮剥下来做靴子,把他的肉切下来灌作香肠!
今晚上,情况颇为异常。平素里,即便发佈命令时也没精打采的西格尔,心情开朗了许多,甚至有几抹红润映上面颊。
跟着族人待在一起的速帝与哈莫,今晚也特别高兴。他们刚刚跟随西格尔将一只凶猛而通人性的秃鹫放飞天空,此刻又把马儿牵到谷口的河边饮水。
两个小孩一边互相嬉闹,一边比赛,看谁的水漂打得更远……
在冻土高原一条小溪边,也有一个与速帝和哈莫年岁相仿的小孩 ──摩卢的儿子摩瓦,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蒂奇斯新任“大巫师”──年轻的马塞拉斯主教讲故事。
“暴君不让摩西带领族人离开。于是摩西对暴君说,你若不放我的百姓走,上帝必使你的牲口染上瘟疫,而我们的牲口却安然无恙。
事情果然发生了……”
“啊!在大荒原上戈勃特的马儿染上马瘟,丹西领主的战马却没受什么损失,这是不是上帝旨意呢?”摩瓦讶道。
“没错。”马塞拉斯对蒂奇斯小孩的悟性非常满意:“不敬神的人,必受神的处罚,就像戈勃特那样。敬神的人,必受神的眷顾,就如丹西领主那样。”
“那我们南迁会不会像先知摩西那样,受到神的眷顾呢?”
“你简直太聪明了!”马塞拉斯乐得合不拢嘴:“蒂奇斯是草原上第一个信奉上帝的民族,上帝一定会保佑我们平安抵达水草肥美,牛羊遍地的丰饶之地。”
“愿主保佑。”摩瓦虔诚地划起了十字。
聊得高兴的时候,荣膺蒂奇斯将军,成为摩卢副手的提奥快马赶来:“哎呀!主教大人,我到处找您呢!谁知道您晚上还在布道哩!”
“感化苍生,为主看顾衪的绵羊,是我的本分。”马塞拉斯笑道:“情况怎么样?”
“一切如常,沃萨人没有什么异样,戈勃特就等死吧!”提奥也打趣道:“我真有点佩服您,做教士的时候宅心仁厚,当军师的时候足智多谋,能想出利用脱里花赚营的妙计来。”
“胜负未定之时,还是不要大意的好呀!”尽管话这么说,马塞拉斯脸上还是有些忍不住的得色。
丹西亲自出手帮助摩卢一行人脱险后,马塞拉斯和提奥跟随摩卢飞速赶到了迷雾森林。在他俩的帮助下,摩卢召集旧部死党,凭武力成功复辟,忠于阿刺鲁家族的部落头目死的死,降的降,逃的逃。
在摩卢的领头下,剩余的蒂奇斯全族都经过洗礼,改信基督教,马塞拉斯也荣任草原牧区的主教一职。
恢复地位不久,摩卢就接到了丹西派“千里灵翔”送来的密信,叫他立刻带领整个蒂奇斯族人离开迷雾森林,向南开进。
事实上,当时大荒原之役尚未分出胜负。丹西此举的目的在于,如若大荒原战败,蒂奇斯人将威胁草原各族的老巢与后路,减轻自身的威胁。如若获胜,则南迁的蒂奇斯民族成为一支奇兵,与贝叶的北向骑队腹背夹击,一同攻打鹰巢峡谷,斩杀戈勃特,将沃萨族从草原名册上彻底除名!
丹西的狠辣远不止如此。按照计划,彻底消灭沃萨人后,蒂奇斯人将继续南下,在猛虎军团的支援和协助下,占据原来由胡狼人控制的温暖湿润的南部草原,把那里作为本族的牧场。
这也是贝叶为什么要採取扫荡式推进追击,将以胡狼为主的各南部草原游牧部落先驱逐出去的重要原因。
这真是一场宏伟的民族大迁徙。
临行之前,摩卢亲手点燃了自己的木结构宫殿。蒂奇斯人将木棚、锅灶等所有带不走的东西,一律焚毁砸烂,以显示自己破釜沉舟、一去不返的决心。迷雾森林边缘到处是熊熊烈火,滚滚浓烟,飞鸟走兽在成群地惊惶逃窜……
成千上万的妇女、儿童和老人,乘上了早已准备就绪的马车、骡车和狗拉滑撬,在跃马横刀的骑兵们的卫护下,一队接着一队,陆续出发,离开他们生活了几个世纪的故土,向南奔去……
由于部分族人和数万战士已经参加戈勃特的南征,本次迁徙的蒂奇斯族人总计有十七万人左右,其中可作战的壮男约五万人。
到现在,宏大的计划差不多完成了一半。
胡狼损失惨重,四散逃离。沃萨实力荡然无存,只剩戈勃特少许兵马。 在猛虎军团的帮助下,蒂奇斯将一个一个地把他们收拾掉,从而独霸沃土,称雄草原!
运气来了的时候,真是挡也挡不住。南下途中,洗劫一个胡狼小部落后打马奔回的脱里花,在路上碰到本族人的队伍,没头没脑自投罗网,被摩卢逮个正着。
草原主教马塞拉斯立刻献计,待贝叶从南部进攻鹰巢峡谷,吸引住戈勃特注意力的时候,蒂奇斯人可以押着脱里花前去鹰巢峡谷,以援军的身份赚入峡谷口,然后大开杀戒,以最小的代价夺取最大的战果。
对于获胜,蒂奇斯人与贝叶一样,充满了信心。巨大的实力对比,沃萨人再英勇善战,恐怕也挽回不了覆亡的败局。唯一可虑的,只剩戈勃特一人而已。
不过,让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除了那个令人寝食难安的沃萨首领,还有一个更可怕的人物出现了……
第二十一集 第十章
“奶奶的,这小子的武功比丹西还厉害!”伊森喘着粗气,捂着胸腹几处深深的伤口狠声道。
此刻,戈勃特被连点周身要穴,如一具石像般坐在那里。洞内,到处是石片,沃萨前辈首领们破碎的灵牌散落其间;洞壁上,被强劲内力摧垮的碎石、粉末,还在簌簌地往下落……
“则尤傻子,守好洞口的乾坤罩,任何人进来,杀无赦!”伊森一边自点穴道止血,一边下令。
“呃。”则尤含糊而木然地点点头,站到了由乾坤罩封住的洞口前。
这趟擒拿戈勃特的行动,伊森可是颇费了番心思的。
这幅表面上看是画有草原地形详图的丝织物,其实是伊森手里着名宝物──乾坤罩。它的吸音隔音能力极强,再大的声响也能被吸收掉,不让半丝音波传往外界。戈勃特虽然连连狂啸,外面的沃萨人却根本听不见一分一毫,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前来救援。
伊森堵住洞口,不让对手有逃脱的机会。他更趁着戈勃特心神不定,迷醉于战争筹划之机突然发难,争取到最佳的动手时机。
可即使如此,这个草原枭雄的武功还是让魔功骇人的伊森吃了一惊,整整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身上连中数剑,方才擒住这个蛮酋。
自魔功圆满以来,除了那回遭丹西暗算之外,这是自己第二次受伤。而且这是在各出真功夫的较量中受伤,不像丹西那样一味靠投机取巧躲避。
更令人讶异的是,伊森的伤势还相当严重!
几日前,伊森使用搜魂大法对则尤洗脑成功,将其变成了一具听命于己的行屍走肉。
曾对丹西施展而未成功的搜魂大法,是非常耗费内力的一种顶级的无上魔功。它要求施功者的内力远强于对手,以破去受功者的一切内息防禦关卡,并贯通其五脏百骸、全身经络,吸走受功者的全部元神,方能对其实施有效的精神控制,让其成为乖乖听命的枯骨木偶。
这是一种精神控制。它不同于催眠,而是要让受功者在清醒状态时亦不得不听命于己。
这是一种意志同化。丧失了内息和元神的受功者,失去了自主意识,被从外部强制灌输的意志所控制。施功者要他干什么,他就会干什么,因为他被洗脑之后,再也无从自我思考,自主的心理活动也完全停歇。
这里边,最关键的一点是,将自身内息与受功者的内息置换,让受功者体内只存有听命于己的氤氲黑气。
氤氲黑气的同质性,来自同一施功者体内真气的同源性,令受功者只会接受施功者的命令,而不是傻呵呵地谁的命令都听。受功者接触到的施功者以外的其他资讯,也不会自我判断,而是不加保留地向施功者询问下一步的行动。这保证了受功者不可能背叛施功者,只能永远成为对方的一具有体无脑的机器。
每控制一个受功者,施功者不仅要凭借深厚内力打穿受功者体内的所有经络穴道,吸走其全部元神,由于要进行内息置换,自身的内力也会因为滞留于受功者体内而损耗不小,对则尤、戈勃特这种内息强大者施功,损失的内力尤其巨大。
故而会此魔功的施功者,不可能无限制地对各色人等施功洗脑。
伊森也要选择最合适的对象下手,以保证每个受功者都物有所值。
几日前对则尤洗脑,伊森已经耗了不少内力。刚才与戈勃特苦战一场,胸腹连遭神器青龙剑的刺伤,又损耗内力极大。
不过,一则此刻没有多少时间可供浪费,二则伊森自忖内力仍较戈勃特要深厚,虽然受伤不轻,他也不得不调息真元,对自己的第二具殭屍木偶施功。
和当日断肠山顶相似,伊森左手按上戈勃特的天灵盖,奔涌彭湃的强大氤氲黑气开始入侵蛮酋的身体。
上次对丹西施功失算后,伊森吃一堑长一智,平心静气,杜绝盲动暴躁,而且,一上手就将戈勃特的哑穴点个牢实。
争夺躯壳,拚斗内力,以求最终控制心智,较性命之搏更加惊心动魄的比武开始了……
死亡峡谷北口,陀比恩已经完成了北风堡的规划设计和选址划界工作,开挖地基的任务也得以开展。几天来,掳掠来的草原俘虏已经带着镣铐,在监工的皮鞭下工作。
在建城工地的北边,是大片大片的棚屋区,俘虏来的草原苦役全都关押在这里。
民族间的争斗,尤其是定居民族与游牧民族间的争斗,总是极其残酷的。这两种矛盾几乎无可调和的文明之间,一旦发生冲突,往往要以一方的完全臣服,甚至彻底毁灭,才会结束。
有人说游牧民族是驯服了马的孩子,农耕民族是驯服了牛的孩子,一个稳重,一个活泼,不时争争吵吵,打打闹闹。也有人说定居文明就像一个小心翼翼制作沙堡的孩子,而游牧文明则像另一个调皮的孩子,总是把沙堡打烂,以便让那个制作沙堡的孩子造出一个更好的来 ……
但是,任何理想主义的言辞,任何诗般的话语,都根本无法掩盖两方交往过程中那股浓烈至极的血腥味。对特定历史条件下的特定人群,对身处局中的领袖、战将和普通军人而言,这些美妙的词句,所谓的温情脉脉的和解、融合,不过是不值一驳的幻想而已。
生命的本质特徵,生物发展的根本动力,就是占有。占有是求生存的前提,占有空间、占有时间、占有生活资料,生命才能维持,物种方可延续。
生命第一个占有动作,就表明大自然成了被剥夺的对象。
譬如人类的狩猎、畜牧、种植等等,都是以大自然为被剥夺对像,亦即所谓的劳动。不过,人类很快就发现了另一种更直接、更快速的占有方式──掠夺同类。
一般而言,定居民族占有了更肥沃的土地、更先进的生产方式,在物质财富和精神财富的积累方面都远超过游牧民族,因而其外向性相对较弱,更多地表现为防禦,对方则更多地表现为进攻。
丹西既无意统治草原,又获得了史上为数不多的定居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