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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劝方醒不要去得罪这位未来的皇后。
明眸善睐,巧笑倩兮,这就是孙氏留给方醒的印象,从年初观赏灯会的那时起,方醒就知道,此女怕是成了朱瞻基的心头肉。
方醒觉得屁股那里已经开始发麻了,就轻笑道:“希望她不要干政。”
梁中同样是微笑道:“有娘娘在呢。”
太子妃张氏深得朱棣的看重,若说他讨厌朱高炽,可却不讨厌自己的儿媳妇和孙子孙女们。
朱家到现在,依然保持着娶媳娶贤的规矩,每一代皇后都是妇人楷模。
婉婉又带着大妞和铃铛跑回来了,小脸上粉红粉红的,气喘吁吁的在方醒的面前站定,问道:“方醒,你觉得孙氏怎么样?”
方醒伸手把散落在她额头上的一缕头发抹开,笑道:“这得看你大哥的意思。”
婉婉嘟嘴道:“可是我不喜欢她,我不要她做大嫂。”
方醒莞尔,摸着她的包包头道:“小孩子别掺和大人的事,你只管好好的玩耍。”
这事最终的拍板权在朱棣的手里,他要是觉得孙氏不错,那么谁都挡不住这个女人会成为朱瞻基的正妻。
书院的学生们也得知了这个消息,正准备来看方醒时,却被解缙镇压了。
“你们好好的学习,那就是对兴和伯的最大支持。”
放学后,学生们带着疑虑,该住校的住校,该回家的回家。
李嘉赶在关城门前进去,守门的军士都熟悉了这个每天掐着点进城的学生,就笑骂道:“小子,下次再晚到,咱们可就不留门了啊!”
李嘉回身拱手道:“多谢各位大哥,小子下次一定早些到。”
“那就赶紧回去吧,别让你爹娘担心。”
其实大家都知道,城门开关的时间有着严格的限制,除非是顶级权贵,否则时辰一到,一瞬都不能等。
不过有这份好意在,所以李嘉的好心情一直维持到了家中。
李嘉的家连院子都没有,进门就是客厅。
狭小的客厅内,坐着一个李嘉从未见过的男子,他的父亲李建中在作陪。
看到李嘉进门,李建中就起身介绍道:“老大,这位是荣先生,说是想让你到崇文书院去读书,爹也不懂,你和荣先生说说。”
这位荣先生看着三十多岁,面目和善,只是一张嘴就有些盛气凌人。
“李嘉?”
荣先生把面前的粗瓷茶杯推开,皱眉道:“崇文书院有大儒坐镇,你的前同窗林杰和夏铭就在那里,教授说了,他二人下一科必中秀才和举人,你可愿意加入其中?”
李嘉把书袋放下,谨慎的道:“荣先生,学生在知行书院挺好,并未有离去的想法,抱歉了。”
荣先生不见恼怒,只是淡淡的道:“可想清楚了?”
李嘉觉得这口气不对,就皱眉道:“学生已经想清楚了,不会离开知行书院。”
荣先生不屑的把目光转向李建中,笃定的道:“你是木匠,你的媳妇在家织布,可想过有一天没人请你去打造家具,没人收购你媳妇的布匹?”
李建中惊骇道:“荣先生,我家没得罪您吧,何出此言?”
荣先生瞟了李嘉一眼道:“你儿子不识趣,有大好前程都不要,那你还活着有什么劲呢,不如一家去沉沦吧!”
李嘉心中一抖,怒道:“荣先生,这里是金陵!”
荣先生冷笑道:“金陵又如何?只要今日我出了这个门,保管你家明日就不得安宁,寸步难行!”
李建中慌了,急忙说道:“荣先生,这事得等小的家人商议一番才行啊!”
荣先生不屑的道:“崇文书院难道你不知道吗?还会骗你不成!一炷香之内,一言而决!”
大门没关,一个街坊路过,正准备进来坐坐,可看到荣先生那张肃杀的脸,不禁后退一步,嘀咕着走了。
“这李家是欠债了?还是李嘉在外面惹祸了!”
李嘉瞟到了街坊,年少的他有些心慌,毕竟一家子的饭碗都在他的手里握着。
崇文书院在金陵已经算是个传奇,从刚开就引人瞩目,不知道多少学生挤破头想进去,就为了那位大儒郑启年。
可郑启年不是那么好请的,所以大家都知道崇文书院的背景不凡,招生时几乎挤破了脑袋。
荣先生的话必然不假,李嘉的手心都是汗,心跳剧烈,嘴唇蠕动,就想答应下来。
“你们将被世人所瞩目!”
这时方醒的那句话回荡在李嘉的脑海中。
学儒学会是什么结果?
假道学!
这是方醒的批语。
李嘉咬牙道:“对不住了,学生不去崇文书院。”
荣先生的脸上闪过青色,他起身道:“你这是在自寻死路!那就等着家破人亡吧!”
李嘉也怒了,他梗着脖子道:“荣先生,学院可是有太孙殿下在。”
荣先生讥笑道:“太孙殿下现在每日都要去学儒学,你觉着这话有意思吗?”
李嘉不服气的道:“可还有山长在!”
“方醒?”
“哈哈哈哈!”荣先生大笑道:“今日他被陛下令人重责,威风扫地,你还指望他?哈哈哈哈!”
“荣先生!荣先生……”
李建中慌神了,可荣先生却大步走出,边走边道:“正好缺一只鸡,就是你家了!”
“怎么办?”
李建中无力的坐在板凳上,端起荣先生不屑喝的茶水一饮而尽,可却浇不灭胸中的愁意。
李嘉忐忑的道:“爹,您别担心,孩儿明日就去找山长。”
李建中唉声叹气的道:“都被陛下厌弃了,这兴和伯有啥用啊!”
第644章 卑劣的手段,酝酿的反击
这一夜,李嘉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这一夜,十多名知行书院的学生们同样是睁着眼睛,期待着第一道晨曦。
这一夜,方醒趴在床上睡的很香。
这一夜,金陵的某个地方,烛光彻夜不灭。
寒风初起,早上起来开城门就变成了一个苦差事。
几名军士打着哈欠往聚宝门走去,等走到了门洞里,才发现居然有十多个年轻人在焦急的等候。而且还有家长在边上,同样是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
“这是怎么了?知行书院开门没那么早吧?”
大门缓缓打开,这些学生和家长都等不及了,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这是急着去投胎呢!”
一个军士探头出去看到这些学生和家长跑得飞快,就嘟囔了一句,接着就被清晨的寒风吹得缩头缩脑的。
小旗官躲在门洞里,袖手跺脚道:“谁知道兴和伯又弄了什么新花样,说不定这次他能遁地呢!”
“那岂不是活神仙了?”
小旗官打个哈哈道:“神仙不神仙的咱们不管,先找地方弄碗热乎的汤面暖暖肚子才是正经……”
城门终于大开,三三两两的人进进出出,金陵城的一天,开始了。
屁股很疼,方醒一晚上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张淑慧起床的动静,就懒洋洋的道:“淑慧,今日无事,多睡一会儿。”
张淑慧下床点亮蜡烛,凑过来把方醒屁股上的轻纱揭开,皱眉道:“夫君,更青了。”
方醒哼哼道:“青了才正常,应该已经开始消肿了吧?”
张淑慧把烛台放在床头,伸手比划了一下方醒的屁股大小,不敢肯定的道:“嗯,好像小些了。”
“那就好。”
伏着睡觉很难受,睡不多久就会醒来,所以方醒准备睡到自然醒。
张淑慧轻手轻脚的走出去,看到小白已经起床了,正在喂铃铛和大黄,就轻声道:“今日无事就别打扰夫君,让他好好的睡一觉。”
小白点头道:“就怕有人来找少爷。”
张淑慧不以为然的道:“不要紧的人就推了。”
晨光其实是最美的,也是最有生命力的。
那微白的天光倾撒下来,仿佛在酝酿着力量和生机。
就在这片生机中,出操回来的家丁们看到了一群人正在小跑着过来。
隔得老远就听到了喘息声,所以辛老七摆摆手,示意不必紧张。
“七哥,是书院的学生。”
这群人跑过来就问道:“山长在吗?我等找山长有急事。”
这些人天才亮就来了,辛老七没二话,马上就叫人去通报。
“夫人,外面有书院的学生和大人求见老爷,说是有急事。”
张淑慧皱眉道:“有多少人?”
“有十多个学生,还有大人跟着。”
张淑慧深吸一口气,转身走进了卧室。
“夫君,夫君……”
方醒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灵魂分成了两份,一份在睡觉,一份在清醒的思考问题。
沉睡的灵魂被唤醒,方醒睁开眼睛,看到张淑慧一脸的肃容,就问道:“可是出事了?”
妻子有义务让丈夫感到愉悦,所以不能忧愁。
而张淑慧平时娴静,此时面色肃然,不用想就知道出事了。
张淑慧把衣服拿来,低声道:“夫君,学生们来了,还有大人。”
“哦!”
方醒慢慢的撑起身体,在张淑慧的帮助下穿好衣服下床洗漱。
前厅,当方醒到时,所有人都沉默以对。
方醒不能坐下,所以就站着问道:“是哪家书院出手了?”
这么多学生和家长在这个时间赶来,不用说,肯定是有人出手诱惑或是逼迫。
李嘉躬身道:“山长,是崇文书院。”
方醒看到几个家长面露急色,就问道:“他们怎么说?”
李嘉说道:“昨日那人叫做荣先生,他威胁弟子,说是要断了弟子家里的生路。”
方醒面色如常的问其他人,答案都是大同小异。
这些学生都是家境普通,甚至有的是清贫,受此威胁,估计昨晚一家人都没睡好。
一个家长犹豫了一下说道:“伯爷,小的家里就靠着那点小生意过活,若是被毁了,那……”
另一个家长也是说道:“伯爷,那个崇文书院听说背景深厚,小的是怕了呀!”
有人开头,剩下的都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自家的难处,让那些学生们都羞恼的不行。
可父母说话,儿子是不可插嘴的。
“德华,出了什么事?”
解缙和黄钟都被惊动了,而马苏和徐方达也来了。
方醒艰难的回身道:“是崇文书院,不打紧。”
解缙看着那些学生和大人,皱眉道:“该去上课的都赶紧去,此事自有我们处置,无需担心。马苏和徐方达带着他们回去。”
这可是前首辅啊!
方醒也是笑道:“不碍事,若是解决不了,方某自然不会勉强大家。”
李嘉劝道:“爹,山长在这呢,您先回去吧,今日就不要出去接活了。”
方醒欣赏的道:“李嘉说的没错,今日大家就安心在家等着,稍晚自然会有结果。”
李建中愁眉苦脸的道:“老大,爹担心……”
李嘉摇头道:“爹无需担心,这等卑劣的手段不是正路,这里是金陵,天子脚下,他们猖狂不了多久!”
“那爹就回去了,若是有事你赶紧回家说一声。”
“老二,记得要报信啊……”
“……”
等人都走了之后,辛老七提着一个高脚凳子进来,然后方醒就扶着凳子说道:“此事必然和昨日我被打有关系,这是墙倒众人推嘛。”
解缙面色铁青的道:“无耻之尤!老夫今日倒要看看是那家书院是什么来头!”
黄钟无奈的道:“解先生,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