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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父突然转身对着大门外跪下,然后虔诚的叩首道:“陛下万岁!”
李母骂道:“老东西你疯了!系中的手都被打断了,你还什么陛下……”
李父回头,眯眼看着李母道:“这些年我忍着你,不是怕你,只是想清静。现在我不要清静,你再多嘴,我马上写休书,滚回家去!”
李母仿佛是第一次认识自己的丈夫,她嘶吼道:“好好好!有本事你……”
她满口牙都掉了,说话漏风,亏得李父和她老夫老妻,所以猜得到。
所以李父进了屋子,稍后拿着笔墨纸砚出来。
“给你和离!”
“不,夫君,妾身错了,妾身错了。”
……
方醒的心情很好,得知李维一家倒霉后就更好了。
若是从公允的角度出发,这次下手过了些。
可方醒想起婉婉那怯生生的眼神时,恨不能把李维给宰了。
所以帮亲不帮理就是这么一回事,方醒也不能免俗。
不过当看到闫大建那张微笑的脸时,方醒觉得所有的好心情都消失了。
方家庄的清晨很清新,刚休沐的土豆正跟在方醒的身边说话,见到闫大建后就低声道:“爹,是闫大建。”
方醒看了迎面而来的闫大建一眼,说道:“咱们家不怕任何人。”
土豆挺直了腰杆,说道:“爹,孩儿错了。”
方醒微笑道:“你还小,担心什么?自己要强大,这才是避免麻烦的捷径,其它不管是软弱还是外强中干都不顶用。”
“兴和伯,贵公子英气勃发,本官见之艳羡啊!”
闫大建笑的就像是来邻居家串门。
而夸赞对方的孩子更是人际交往的要点,可惜这个要点大多人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乐意去吹捧别人家的孩子。
而闫大建显然就是人精,一见面就用夸土豆来拉近双方的距离。
可惜方醒不是人精,但也是见识过无数场面的家伙。
所以他只是淡淡的道:“闫大人可是稀客。”
“见过闫大人。”
在武学两年,土豆现在连行礼都是腰板挺拔,只是脑袋微微垂下。
好个少年郎啊!
闫大建发自内心的赞叹着,然后说道:“兴和伯性子爽快,下官也不遮掩。”
方醒指指自己的右边,闫大建心中大恨。
合着你的儿子在左边,让我在右边啊!
方醒微微点头,仿佛是在证实自己的安排。
“你想说什么?”
闫大建走在方醒的右边,被他的话给弄的几乎无话可说。
按照传统的规矩,哪怕来的是对手,可该有的体面也得有。
可目前看来,方醒压根就不想给他体面。
“本官……兢兢业业,兴许功名心多了些,可骨子里依旧是为了大明。私念也有,可少。”
闫大建诚恳的道:“本官若是不要脸面去博前程,那么会有更好的办法,比如说请胡大人出面,这不是难事,兴和伯,相信本官,这很容易就能办到。”
这不是虚言,不是假话。
方醒却不置可否的道:“你对我说这些做什么?”
闫大建没想到方醒居然会是这种态度,就说道:“兴和伯,不知咱们之间有什么误会……”
方醒淡淡的道:“本伯也不知。”
土豆在另一边听着这些对话,只觉得自己已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兴和伯,多一个朋友,总好过多一个敌人,再说咱们并无仇怨吧?”
“是没有仇怨。”
闫大建觉得自己是遇到了疯子,所以很是纳闷的问道:“那你为何要阻拦本官上进?”
“不为什么。”
方醒摸摸已经和自己一样高的土豆的头顶,说道:“本伯觉得喜欢。”
“兴和伯!”
闫大建觉得方醒是在羞辱自己,就咬牙道:“为何?”
到了一个阶层之后,做事不可能全凭着自己的喜恶,而是要从利益的角度出发,进行加减法。
所以闫大建怎么可能相信方醒的话。
方醒突然伸手压在土豆的肩上,看似要儿子扶着自己,可那手却沉重。
土豆心中一紧,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仔细看着、听着这一场见面。
方醒看着闫大建,说道:“我喜欢,你不服气吗?”
闫大建没想到会被这般羞辱,就铁青着脸道:“事无可不对人言。”
“我厌恶你。”
方醒就这么回复了闫大建的问题,然后说道:“你自己斟酌,是要挣扎一把,还是老老实实的继续蛰伏,随便你。”
这是直接挑明了态度。
我方醒不想看到你闫大建上位,你最好就老实的继续在礼部左侍郎的位置上待着。
“别躁动,本伯有的是法子让你后悔终生,所以你最好自爱些。”
闫大建抬头,想厉声说一番,可却看到了方醒的眼睛。
那眼中全是冰冷。
这是为何?
闫大建真的想不到自己和方醒有什么仇怨,所以越发的懵懂了。
“告辞!”
既然说不通道理,那么久留也没用处。
“看出来了什么?”
既然要出手对付闫大建,方醒自然不会去客套。
土豆看着闫大建稳健上马,说道:“爹,他是得罪了您吗?”
闫大建策马离去,甚至在走前还很有风度的拱拱手,可方醒却没有回应。
“儿子,这只是一次利益交换而已。”
“交换?”
土豆有些不解。
方醒笑道:“你也大了,这些事也该知道了。”
第2548章 这人在作死
“……你的安全为父自然有安排,安纶抢先出手,就是想要让为父欠他的人情,人情债最难还啊儿子!”
平安也被叫来了,方醒在给两个儿子灌输社会经验。
“为父不喜欢欠人情债,而恰好又知道安纶对闫大建抱有敌意,就顺势而为。”
土豆低头思索,平安问道:“爹,那如果闫大建是个好人呢?”
这小子!
方醒一巴掌打过去,最后变成了揉。
他把平安的头发揉散了,然后笑道:“那自然会重新想个办法,办法多的是,可若是亏心了,那会做噩梦。”
“所谓的枭雄,那必定是不会顾及什么道义和道理,只问目的,不问过程,为父显然不是枭雄,所以才能历经三代帝王而没有被清算或是冷落。”
“你们以后若是走普通人的路子,这些道理为父自然不会和你们说。”
土豆突然问道:“爹,那要是我和平安变成了枭雄的性子呢?”
方醒有些惊讶,但还是微笑着说道:“那为父就看着你们,只要不是祸国殃民,那就随便你们。”
这是极大的宽容。
“去吧。”
方醒赶走了两个儿子,然后就进了一趟宫。
“都老了。”
朱瞻基对目前的局势既有些伤感,但更多的却是振奋。
老人渐渐离去,新人逐渐接班,这个大明朝气蓬勃。
现在的辅政学士里,杨荣等三人也不年轻了,他们的接班人必须要考虑进去,逐渐提拔重用。
当这些新老交替完成之后,大明也就稳定了,至少不必担心太子以后无人可用。
“朕这段时日在看着那些人上蹿下跳。权利诱惑人心,连胡濙也难以避免,好在他收的快,否则朕自然有处置之道。”
方醒马上就想起了最近很沉稳的杜谦。
这才是心腹,对皇帝的心思揣摩的非常准。
“可想转为文官?”
朱瞻基突然提出了这个问题,让正在琢磨着朝中动向的方醒也为之一愣。
他下意识的道:“不了,文官太累。”
说完后他心中生出一丝懊悔,但随即消散。
“文官太多的牵扯,太麻烦。”
文官必须要融入这个体系里去做事,被困在一个笼子里做事。
而方醒现在是闲云野鹤,但却很超然,能对朝政施加影响,已经足够了。
朱瞻基感慨的道:“这么些年了,你居然还是这种性子,罢了。”
……
这是试探还是什么?
走出乾清宫,方醒在琢磨着这事。
“兴和伯慢走。”
俞佳很亲切的送别方醒。
不该啊!
方醒止步,想起了朱瞻基刚才的话。
那特么的哪是试探,这小子是在调侃我呢!
想起朱瞻基当时眼中的戏谑,方醒不禁想回去揍这小子一顿。
所以他就回头了,但却不是先回去,而是身后太吵。
一群太监宫女已经围住了俞佳,谄媚的话宛如喷泉,冲的老高,顺带散播出去。
方醒看了一眼,然后走下了台阶。
送他出去的太监低声道:“兴和伯,陛下这边在给长公主挑人呢,奴婢进宫也多年了……”
剩下的话方醒没仔细听,他知道俞佳已经身处悬崖边缘,一不小心就会粉身碎骨。
皇帝亲自挑选人,那就代表着重视。你俞佳把挑选的过程当做是拉拢人心,为自己谋取私利的机会,这就是在找死。
至于怎么死,什么时候死,那得看皇帝的心情。
“俞佳得意忘形了!”
王振得知俞佳那边的情况后,只是冷笑。
他就坐在自己的屋子里写字。
作为曾经的先生,王振有着宫中人所缺少的学识。
怎么才能最大化的利用自己的能力,这一直是个很难的题目。
而王振的办法就是教书。
进宫前他在教书,进宫后他依旧在教书。
只不过学生们从正常人变成了少了家伙事的太监和出不去的宫女。
天地君亲师,老师在最后,但却能凌驾于学生之上。
有了这种心理优势,王振在宫中的日子很是潇洒,若非是被俞佳盯住了孙贵妃这边,他能一直潇洒下去。
“云无心以出岫,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他把毛笔搁下,然后叫了人来收拾。
来收拾的是个宫女,叫做祥云,很吉祥的名字。
祥云把书桌收拾了,就过去给王振捏肩,还一直笑着。
“你啊你,别傻笑,免得被人当做是傻子。”
王振拍拍肩上的手,然后一拉,就把身材娇小玲珑的祥云拉到了自己的腿上。
一阵亲吻后,王振的面色潮红,说道:“果真是要少动心,不然难受。”
祥云面色绯红,身躯扭动了一下,说道:“公公,俞公公那边好热闹呢!”
王振搂着她道:“热闹?记住了,在宫中热闹就是找死,哪怕你再厉害,也得要憋着。好处拿了还到处声张,这等人不死何为?”
祥云觉得抱着自己的男人是这般的睿智,她摸着王振的脸庞,痴痴的道:“公公,你才该去乾清宫的。”
王振微微一笑,说道:“那边是众矢之的,先等俞佳把自己作死了再说。”
……
“俞佳怕是没好结果了。”
方醒和王振的看法惊人的一致,王振是通过人心揣测,而方醒则是知道朱瞻基的性子。
“皇帝越发的沉稳了,看似对小事不在意,可帝王身畔谁能挑衅?哪怕只是窃取了些微的威权,都会是寻死。”
张淑慧想起了以前的俞佳,不禁觉得人世无常。
“他以前很老实,那时候陛下还是太孙,他就像是个逗乐的活宝,可这才过了多久啊!这人就变成这样了。”
“人心最难测。”
方醒在弄自己的鱼竿,准备在天气炎热之前去垂钓一次。
张淑慧在盘算着什么,等方醒弄好了鱼竿之后,她突然问道:“夫君,那谁能接替俞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