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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松盯着那个将领,他发誓自己一定能报仇,他甚至都想着怎么报仇,比如说喂大便。
大家一起下了城头,然后往城中去。
小市场里也渐渐的冷清下来,只剩下两个还在讨价还价的商人,以及几个在等着他们协商结果,好能接了这单苦力活的男子。
气温开始下降,马松感到有些冷,他木然看了那边一眼,就看到了一张恍惚见过的脸。
而赵兴却已经确定这几个人就是昨日看到过的,而且那人看着自己的目光都是一个样,微微闪烁着温暖。
他从未被人这般看过,所以就多看了对方几眼。
可那人却回过头去,吸着鼻子等待着商人的协商结果。
那是错觉吧?
赵兴有些失望,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吆喝声,他只得加快了脚步。
快过了小市场时,他忍不住又回头看了那边一眼。
一无所获!
回到囚禁的地方,半块干饼子就是他的晚餐。
赵兴的体重在这几年掉了三分之一,脱掉衣服,满是污垢的身上能清晰的看到胸骨。
黑暗中,他躺在已经霉变的干草上,静静的想着家乡。
夜晚降临,唯有睡觉才能让人忘记自己的处境。
赵兴没睡,他听着那些鼾声在想着心事。
他想跑,但这几年他仔细观察过,找不到逃跑的时机。
城中是死路一条,要跑就只能往城外跑。
作为曾经的斥候百户,只要有一匹战马,他就敢说自己能有五成把握逃到大明。
可怎么才能从那些看守的军士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而城门处的军士更是第二道关卡,让他屡次打消念头的关卡。
换做是旁人,在这种绝望的环境下肯定会放弃这些想法。
可赵兴却不同,他从未放弃。
他想起了自己的母亲,被俘之后,如果无人证明,那么他会被当做阵亡殉国来处置。
他担心自己的母亲会伤心欲绝。
“娘!”
屋里突然有人在梦中喊了一声娘。
赵兴侧身过去,窸窸窣窣的声音中,泪水无声的滑落下去。
……
没有揽到那笔生意的王琰带着手下的几个兄弟回去。
此刻家家都在做饭,城中多了炊烟。
炊烟渐渐聚合在一起,看着就像是一层薄薄的云彩。
他带着人在那些大街小巷里乱转,路上还奢侈的一人买了一个大肉饼。
等他们舔着嘴唇到了权贵的聚集区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两个男子悄然走过来,禀告道:“大人,那人已经回家了,家中很安静。”
王琰在看着两百多步开外的那座宅子,说道:“篾儿干死了大臣,目前他的嫌疑最大,心情必然不好,哪有心情说话。”
肖顾伟笑嘻嘻的问道:“大人,咱们为何要杀他们呢?”
王琰说道:“营救他们的时机到了,在此之前,咱们需要让城中混乱一些。”
渐渐的,周围的不少宅子里都开始了人声鼎沸的歌舞。
撒马尔罕掐着东西交通的咽喉,各种女人都在这里汇集,而这些权贵自然能最先享受到。
陈登带着人摸了过去。
过了半个时辰,陈登回来了。
“大人,没问题。”
王琰点点头,说道:“动手!”
他亲自带着陈登几人悄然接近了宅子的大门。
一个军士不知道用什么手段,居然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大门。
室内没有点灯,只有台阶上面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微光在闪烁。
两个军士飞快的搜索了四周,回来摇头。
王琰当先上了台阶,就像是回自家般的自在。
上了二楼就能看到走廊,也能看到从房间里泄露出来的灯光。
用灯光去判断有没有人最有效率,陈登很快就找到了主卧。
他准备悄然打开卧室的门。
“踢开!”
王琰低身吩咐道。
陈登纳闷的道:“大人,会暴露。”
王琰不再解释,陈登心中一凛,于是退后一步,然后猛地一脚踢在房门上。
“嘭!”
卧室的门就像是小孩子的玩具被踢飞了进去。
“你们是谁?”
床上躺着一个中年男子,他被惊醒了,已经坐了起来。
王琰当先过去,手中的短刀在灯光的照耀下闪着辉光。
男子知道自己是嫌疑人,可他更知道那人不是自己杀的,所以郁闷,但却坦然。
此刻见到王琰持刀过来,瞬间他就想了许多。
不是每个人都能在死之前想到留下凶手的线索。
可这个男子就做到了。
当王琰手中的短刀被挥舞起来时,他叫喊道:“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他说了什么?”
王琰止住了短刀,一个军士说道:“大人,他说自己没杀人。”
王琰微笑道:“好极了!”
男子听不懂这些话,却很快就分辨出来这种语言的来处。
是明人!
他后悔了,电光火石间,整件事都在脑海中过了一遍。
凶手就是明人,他们想挑拨!
他张开嘴准备把这个消息用嘶吼传出去,但刀光更快。
血光闪过,王琰不用去查看,凭着手中刚才的感觉就知道男子已经完了。
他再次当先走出卧室,此时几个仆人被刚才踢门的动静惊动了,加上男子后来的喊叫,所以他们都跑了。
在发生刺杀时间之后,所以的嫌疑都指向了他们的老爷,而现在的哈烈还未稳固,野性十足的官员们来报复的几率很大,不跑的是傻子。
是的,没有谁来查看,让王琰的打算都落空了。
“走!”
他们快速的下了台阶,正好那几个佣人都跑了出去。
“杀人了!”
喊叫声中,王琰带着人消失在黑暗之中。
巡夜的军队很快赶来,然后见了那位嫌疑人惨死之后,马上就安排人去追索。
他只是让人追索,然后就亲自去把消息禀告给篾儿干。
这是一个漩涡,他不想掺和进来。
是的,到现在为止,他的判断就是仇杀。
你杀我,我杀你,冤冤相报何时了啊!
第2365章 拆迁区的伏击
王琰带着五个手下快速的离开了权贵聚集区,一路上并未遇到追索。
他们专门找狭窄的小路走,等脱离了那片区域之后,王琰举手,大家都蹲在一处垃圾堆的边上休息。
垃圾堆发出阵阵臭味,肖顾伟低声道:“大人,城中还是没动静。”
夜空迷人,王琰却没空观赏,他盯着前方说道:“两个有矛盾的忠臣相继被杀,你们想想朝中的争斗,肯定是狗咬狗。”
“大人,和大明的朝堂一般吗?”
陈登在分析着局势。
“对,不过肯定没大明的那些忠臣阴,所以会很激烈,但时日不会长。本官就是要这段时日,走!”
一行人出了这个街区,接下来就是一个荒芜的空地,周围有不少废弃房屋。
这段时间这边已经开始拆迁了,准备修建房屋,卖给那些商人当做店铺。
这个大抵就是商业聚集区的雏形,不过据说商人们很感兴趣。
因为原先有许多没住所的流浪汉在这里住,所以后来屋顶就被拆掉了,看着一片没屋顶的屋子竖立在这里,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鬼屋。
王琰带着麾下钻进了这片乱屋之中,过了这片之后,就是他们居住的贫民区。
那些废弃的屋子房门也没了,原先的大门处黑洞洞的,像是恶魔张开了大嘴。
陈登走在最前方,王琰在和肖顾伟稍微落后些。
“明日我就会让陈登先出城,城中咱们的人你还要多盯着。要记得东厂的教训,不许冲动行事。”
肖顾伟有些按捺不住的道:“大人,要不我去吧。”
“你太跳脱了些,此次关系重大,你还是在城中,本官好盯着你。”
这时前方的陈登突然止步,王琰和肖顾伟往左右散开,慢慢过去。
“什么情况?”
陈登在盯着左前方那一排废弃的石屋,低声道:“刚才听到了咳嗽声,好像是憋住了。”
王琰一挥手,三名军士已经从左边摸了过去。
“我们照常过去。”
陈登闻言就解开裤带撒尿。
王琰赞赏的也跟着,肖顾伟这才发现陈登确实是比自己稳重,但机变也不差。
三人原地停住撒尿,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很刺耳,正好掩盖了那三名军士潜行的声音。
“会是谁?”
肖顾伟没多少尿,最先结束。
王琰的尿多,依旧在撒。他低声道:“别管,记住,如果是军队,那就放弃行动。陈登,那边可交代清楚了吗?”
陈登也尿完了,说道:“十日之内不见人,马上撤离。”
王琰舒坦的抖了几下,然后紧了腰带,继续前行。
三人缓缓走过去,平时严肃的陈登竟然在哼着不知名的曲子,显得有些浪荡。
就像是刚去逛青楼回来一般,三人逼近了那一排屋子。
屋子没顶,天光笼罩之下,里面影影绰绰的,就像是有人在那里摇晃着身体。
那三个军士已经从侧面摸了过来,他们把短刀藏在身后,避免了反光,脚步轻盈。
这些军士全是经过了辛老七等人操练过的,那些特殊作战的手法已经很熟练了,只是少了实战。
来这里就是实战,而且是在敌人的鼻子底下实战。
月光惨淡,被淹没在浩瀚的星光之中。
王琰的目光看似在正前方,可余光却一直在看着左侧的那一排屋子。
那三名军士渐渐靠近了左侧,而王琰三人也快走到了屋子的正对面。
陈登突然觉得周围的声音都消失了,耳中空荡荡的。
他的目光也格外的犀利。苍穹上的星光投射在屋里,映照着一切,也映照出了影子。
身后王琰的声音低沉而急促的传来:“我们才六人,若是军队,现在就可以包围了,他们不是军队!”
陈登瞬间想通了,喝道:“滚出来!”
他用的是鞑靼人习惯的话语,喊声刚出口,左边一排屋子里就有人喊叫了一声,然后人影幢幢的冲了出来。
陈登已经盯着了这些人,等他们全部冲出来后,星光之下,早上那个小势力的鞑靼头领就在其中,正在得意的笑着。
“杀!”
鞑靼头领低喝道。他不想大声的叫喊,哪怕没人会管这里的厮杀。
这里从被拆迁之后,就成了三不管地带,发生过多次械斗。城中的驻军从刚开始的积极抓捕到现在的麻木不仁,活生生的展示了撒马尔罕要想安定下来还有许多工作要做的事实。
王琰当然也知道这一点,所以他毫无顾忌的喝道:“杀光他们,不留活口!”
陈登第一个就冲了上去。
这是二十余人的一股小势力,平日就在贫民区里以敲诈勒索为生,今日被王琰他们扫了面子,以后的饭碗怕是不牢靠了,所以才漏夜伏击,想一举干掉王琰等人,然后重新立威。
二十余人对六人,杀不光就算是废物。
所以那鞑靼头领很是得意的在指挥着。
那三个明军已经冲了出来,短刀闪耀,和十余人冲撞到了一起。
没有喊杀声,避开木棍之后,短刀在对方的脖颈上一抹,鲜血就喷上了天空。
星光之下,红色的鲜血被映照的有些微微碧绿。
陈登的身体只是微微一侧,就避开了一刀,然后右手挥动,人继续往前冲去。
肖顾伟却同时被两把长刀围攻,他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