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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上面,花费了太多资源。以至于连洞天都退化了!
“如果我中土神系重建统一的话,那么确实可能压制在神权之上!”刘混康说道:“我中土无非是三教制衡,这才能使得君权独大。可是现在……不得不说,教主对付佛教的手段却是毒辣的很,也是有效的很!”
文飞微微一笑,他自然知道刘混康说这话的意思。却是分化佛教之策,允许他们各派各个庙宇供奉自家的祖师为佛祖。
历朝历代打击佛教,都没有打击到点子上。就好像西汉时候,对付那些藩国一样。汉景帝还要经过七国之乱,而到了汉武帝的时候,一道推恩令下去,就让那些强大的藩国土崩瓦解了!
而文飞这个对付佛教之策,就有那么一点推恩令的意思。当然这个计策不是他文大天师独创,而是从现代时空某一位荆教主那里得来的灵感。
“这就是了,”刘混康说道:“现在确实是我道教一家独大了!”
文飞深以为然,这个时候佛教被分化瓦解。而儒家的在党争的内斗之后,自己把元气给消耗的差不多了。不论是王安石的学派,还是司马光的学派。
甚至是按照理论分的气学理学,还是按照地域划分的关学洛学蜀学,现在都还没有彻底成熟,占据大势。现在儒家其实也是大宋开国以来,最为衰微的时刻。
而如今文飞选择了最好的一个时刻,横空出世!这次又彻底的打压了,会在后世代表儒学发展方向的理学。如今,已经大势已成。再无抵抗的势力了!
其实理学原本也就没有文大天师嘴上说的那么不堪,之所以这么说,不过就是为了打压理学而找借口罢了。
“这般事情,本来就是无解。”刘混康苦笑道:“除非我道教就此固步自封,否则怎么也都可能演化到教主所说的这一步去!”
文飞摇摇头,说道:“世间任何事情,都是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便是停船不进,马上也会被水流冲下!宗师何以教我?”
刘混康苦恼的道:“这般事情,我又哪里会有办法了?除非恢复上古时代,以神道设教……
是啊,我道教也不是完全为出世之教。同样为入世之教,春秋战国诸子百家之中,兵家法家,农家墨家,以至于阴阳之流,都入我道教门下。历朝历代,辅助君王开国的也都少不了我道家高人的身影。”
他越说越是兴奋,忽然看到文飞的脸色,顿时哈哈大笑起来,说道:“看来教主胸中早有成算了。何必拿出来刁难老道!”
文飞微微笑道:“原本只是有些不成熟的想法,但是到了宗师这里,却慢慢的想清楚了!”
“这般就好,”刘混康也不多问,他这种人老成精之辈,自然知道克制。文飞若是想告诉他,自然就说了,若是不想告诉他,他又何必追问讨人嫌?
刘混康主动的换了一个话题:“听闻神霄天宫已经建好,可惜老道再无缘一见了!”
“神霄天宫勉强算是建好,想来在献俘之时,就可以启用了。”文飞含笑说道:“日后定然要让献俘礼改在我神霄天宫之中!”
刘混康心中一动,已经知道文飞的决定了。顿时大为欣慰,笑道:“我早就知道,教主乃我道教不世之人物!”
夜幕渐渐的暗了下来,昏昏黄黄,还带着一弯不甚明亮的圆月。
东京城不仅没有沉寂下来,反而越发的变得热闹。大街小巷之中,都开始点火做饭。
甚至许多人家,连这晚饭也都懒得自家去做,下了馆子,点上几个小菜。反正这年头也是没有地沟油的,不必担心吃坏了肚子。
反倒是原本生意最为红火的那些正店,生意差了一点。前一段时间,有着很多狂生和一些低级的小官们,被人煽动着反对文大天师的,不是被打了板子,就是被赶出了京城。
一番熙攘之后,这店里的生意便就差了许多。这些人才是娱乐消费的主力。
科穆宁就在这么一个黄昏,踏入了这个街道之中。他虽然穿着的和大宋的普通百姓差不多,但是却能够让人一眼看出他不是中国人,高鼻深目,带着一点亚麻色的头发。
他是一个孤独的行者,迢迢万里,来到这个传说之中东方的美丽国家。古罗马的荣光早已经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已经湮灭不存,就连继承罗马荣光的拜占庭帝国,现在也早就在风雨之中飘摇不已,朝不保夕。
而眼前这个伟大的国度,却是如此的欣欣向荣,人民安居乐业,面上带着自豪和幸福。一路顺着古老的丝绸之路,在突厥人和阿巴斯的骑兵之下,又穿过无数的草原。
亲眼见证了眼前这个东方国度的宿敌的毁灭,然后从甘肃一路踏入这个在悬河岸边的伟大的都市。
虽然科穆宁不明白,为什么这个帝国的首都会建在这么一个危险的地方。因为他一路所看到的都是这条黄河的危险,甚至有些地段都已经高出地面,成为地上悬河,全靠着堤坝来收束着洪水。如果一旦出现什么险情的话……
第二十六章远方来客
感谢融雪之前,道生易和天龙之战兄弟的打赏……零点以后还会有一章……
虽然科穆宁很替这个国度的人,感觉到忧心忡忡。但是却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东方的国度是如此的富足而又美好。
甚至那些贩夫走卒们,都能穿着丝质的衣服。这在西方都是不可想象的,无数在拜占庭珍贵之极的物品,在这里都随处可见。不论是丝绸,还是瓷器,茶叶,甚至是他在一些酒店里看到连碗筷都是银子的。
想到这里,科穆宁觉着自己的肚子有些饿了。他走入一家门口高高的挑着一个小旗子的店里,因为他知道这叫做“酒招”,就好像店铺的招牌一样。
大概是老外见得多了,在这东京城之中不怎么稀罕。人们也只是看了两眼这个风尘仆仆的家伙,就再也没有人注意到他。
科穆宁用着自己蹩脚,但是还能说清楚的汉语,和这里的茶酒博士商量了两句。很快的就利落的上了一个鲤鱼焙面。
这是他从来每次尝过的东西,吃起来酸甜可口,美味之极。却是用“糖醋熘鱼”和“焙面”两道名菜珠联璧合,相得益彰而成。据说是尚父发明的名菜,也没有人知道真假。
反正“糖醋熘鱼”原本就是这东京城的一道名菜,而那“焙面”更就是龙须面罢了,也不过细上那么一点的面条。
虽然科穆宁以前并没有吃过这种多刺的河鱼,但是在大宋境内吃过了两次。尤其是在吃过了黄河鲤鱼之后,就爱上了这些淡水鱼。而这种酸甜的味道,也很合他的口味。
“这次官家拉了尚父走了十几里远。啧啧,这次咱们大宋的江山,可不是要千年万年?”临街的酒铺之中,一个客人喝了几碗酒,大大咧咧的嚷道。
科穆宁插嘴问道:“你们说的尚父,就是大宋的大牧首么?”
“吆喝,连这远方来的夷人都知道尚父了……”一伙人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充满了对于蛮夷之类的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科穆宁对于这种好像是人俯视猴子的感觉很不爽,不论是在拜占庭,还是那些阿拉伯的君主们。都对于他敬慕有加。
因为他掌握着能够让普通的金属变成黄金的本事,甚至能够在提炼黄金的同时,制作出一种,可以治疗人世间一切疾病的神药。可是在这里。没有人知道他的名声。
好在这些人本性也不是坏。衣食足而礼仪。这些东京城的居民生活在富足之中,在对于这些蛮夷有着高高在上的优越感的同时,同样也有着高高在上的怜悯。
看啊,这些夷人长的个个都是这么丑。这时候他们已经忘记了东京城之中的美貌胡姬了,把觉着这些夷人都是这般的丑陋。肯定是女娲娘娘造人的时候,没有用心去造那些蛮夷,才个个生出这般的鬼怪样子。
看着他风尘仆仆的,甚至穿着麻质的衣服。脚下的皮靴子,似乎都已经破开了洞。露出了脚指头。甚至连吃饭,也都点这么一份,连个小菜都舍不得点。
就有人道:“虽然是夷人,但是能说汉话,也是向往我华夏之文明。尚父说入华夏者为华夏,这夷人能有这般心,也算是难得了。给他添两个菜,再烫一壶酒,都算到某家头上吧!”
茶酒博士一听,笑嘻嘻的道:“好叻,马上就来!”
不一刻,就给科穆宁切了一盘羊头脸,两个小菜,再烫上了一壶热气腾腾的酒来:“客人慢用,是那边的那位好汉请的!”
科穆宁出身贵族,虽然常年的流浪生涯,让他变得简单了太多。但是别人请他吃东西,这礼貌还是懂的。他拿起杯子,向那边那位身躯雄壮的“好汉”示意。
似乎那位好汉也觉着有趣,也拿起杯子向他点头。
接着还有好心人告诉科穆宁,所谓的尚父,就是文大天师。拥有种种不可思议的威能,是整个大宋的护国天师,道教教主。
科穆宁理解这个护国天师,道教教主,就好像是他们罗马帝国的大牧首,或者是那些更加西方的野蛮人的教皇差不多。是宗教的领袖。是代替唯一真神,在世间活动的代言人。
“我们天师法力无边,可以呼风唤雨,伸手成雷。又可以无中生有,变出各种世间所无的东西……”一个客人笑着向他眼中的夷人介绍着天师的神威。
“是吗,是能够展现神迹的代行者?”科穆宁有些嘀咕:“难道是刚刚创立的教派,得到了帝国的承认?”
没人听清楚他嘀咕些什么,因为他说的根本就是拉丁语。接着科穆宁问了一句:“那么这位天师先生,能不能点石成金呢?”
这一些食客们都大眼瞪小眼:“好像能吧?虽然没有见过,但是尚父总能变出东西来……”
回答不出来这个蛮夷的问题,让人觉着脸上大大的无光。就有人夸耀道:“咱们尚父和官家,那就是君明臣贤啊,简直周武王和姜太公一样,说不定有那尚父辅佐,咱们这大宋说不定就要复三代之治了!”
“说你这厮见识少,没文化,乱说话吧?你还不相信?”旁边一人不满意的反驳道:“什么叫做君明臣贤?那是尚父懂不懂?官家是把尚父当成是师父,就和说书里面的姜子牙和武王一样。哪里是君臣了?尚父可是神仙!”
“就是,就是,我有个姨妹就是宫里的宫女的。听她说,官家一直说尚父和他是一字并肩王,两人一般大的!”更有人随口胡说,反正都是吹牛么,也不要什么本钱。
皇城根下,古今一般,都有着一种天子脚下的傲气。彷佛生在这般地方,都沾染到了皇帝的脚气,一如后世的那些京城人,看不起外地来人一般。总要在嘴里冒出一点稀罕玩意出来,好证明咱们这些首善之区的人物,就是比外地来的乡巴佬知道的多。
若是在这等吹牛的时候,不能插上两句,就彷佛不是这个东京城里的人一样了。彷佛这东京城的人,就好像是一种闪耀的身份。
科穆宁静静的听着,虽然很多东西,他都没有怎么听懂。但是并不妨碍他自己知道,这位厉害的天师先生,在这些人之中的威望很高。甚至很多人对于他都很虔诚。
一些个人正吹的热闹,却在这个时候,不知道街上谁大煞风景的叫了一句:“走火了,走火了!”
那些酒铺里喝酒穷聊的人们,一下子涌了过去,只见城东边,一道红光映红了半边天。一时间,整条街上的,所有人都拥挤在街上看热闹。
科穆宁闻听声音,也跟着挤了出去。这个城市太过巨大了。而且和拜占庭帝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