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笪净之低声对文飞道:“教主,看起来不妙,整个渭州上空都被黑气所笼罩。怕是这瘟疫不简单啊!”
文飞也看到了,一片黑气笼罩在渭州城头,常人虽然看不见,但是这黑气却如同鬼怪一般的不住狰狞变化,城中也不时有着一股股黑气冲起,两者一结合。看起来就更是恐怖!
咦,文飞暗暗惊讶了一下,这些疫气和戾气不同。戾气是重浊,如同后世化工厂里冒出来的浓烟。而这疫气,却是一股股的小股,看起来每一股都好像有生命一样,变化不休,到处乱窜。
文飞观看之间,就有一股疫气,化作一张诡异笑容的鬼脸,向文飞等人扑来。还没有靠近,就见一个道士手中拂尘一挥,便将这股疫气如同苍蝇一般的怕的不见踪影。
自从开春之后,天气渐渐暖和。王厚和童贯二人,秣兵马,正准备好好打上一仗,一吐元祐弃河、湟那时候受的鸟气。但是却不料这天气渐热之后,军中却疫病横行。急的主将王厚买块豆腐,一头撞死的心都有了。
说起来王厚和王赡诸人,当年开边河湟,打的那些吐蕃人大败。结果到了哲宗元祐年间,被那些旧党中人,一股脑的把诸州之地还给了吐蕃人,而且还把当年开边的几个功臣贬斥。
王赡一气之下自杀,王厚虽然活着,又被当今官家委以重任。但是心中那口鸟气,怎么也出不去,塞在胸中。如今眼见得天暖之后,能把这口鸟气发泄到吐蕃人头上,却有出了这种事情。着实让王厚心急如焚!
好在童贯和当今尚父关系不错,居然能把尚父请来渭州。这真的让王厚大喜过望,外加感动十分了。
要知道,这时候的这些边陲之地,在朝廷那些贵人眼中,就是鸟不生蛋,鸡不拉屎的鬼地方,说不定连根草都不长。送给吐蕃人也就罢了,让他们来这地方一趟,根本想都别想。
却不料文飞这位尚父,身份如此之高,但是居然二话不说,千里迢迢的就当真从解州赶了过来。
文飞下的车来,身后马上就有十几个道童分列两边。捧着拂尘,香炉,木剑,令牌等物。又有十几个紫袍道人,跟着身边,这种架势,一看就让人心惊。
第二章恐怖瘟疫
在北宋紫袍是朝廷赐予,一般也就是只有那些高僧高道才有机会穿着。而现在文飞身边,跟着一溜儿的都是紫袍道人。就文飞一个人身穿明黄道袍。
唐宋以后,这明黄之色只有皇家才能穿着。但是向来佛道为方外之人,不在限制之列,因此也可穿这黄色道袍。文飞成了道教教主,自然要突出教主的身份,那紫袍虽然不是每个道士都有机会穿的,但是却也不少。突出不了文飞这个教主,天师的身份。因此,赵佶下旨,天下佛道都不得穿黄色道袍,黄色僧袍,只有文飞一人有资格穿戴,作为教主象征。
王厚带着一众官佐走了近来,感动的眼泪汪汪的。道:“尚父来的正好,我渭州发生瘟疫,尚父再不来,我几万大军可就要死光了!”
文飞大为骇异:“难道这瘟疫还长眼睛,只传染部队,不传染百姓不成?”
一众官员听的面面相觑,童贯知道文飞这个尚父脑袋有时候会短路,赔笑道:“这世间哪里有这种长眼睛的瘟疫,却是我大军相对隔离,并不和百姓混杂在一起。如今我军中还算好的,唉……”
文飞听的头痛,对于这些东西,他也没数的很。就问道:“如今军中采取什么防止疫病的措施了?”
他本来还想把自己那一套隔离,消毒之类的办法拿出来。岂不知军中规矩最严,对于饮食卫生这些东西。最为关切。要知道军中动辄都是数万人云集一处,一旦稍有疏漏,就是瘟疫。可以说自古以来。再也没有比军中更是重视瘟疫防范的了。
莫说现在这时候已经有了疫病发生,便是寻常的时候,卫生管理也极其严格。那些粪便从来都是要撒上石灰,挖坑深埋的。那些穿越到古代,想在古代大军之中普及厕所这些的穿越者们,真的可以省省力气了!
不过历史往往在走下坡路,秦汉时代。随便在路边砍树倒垃圾,就有可能面对砍手的重罚。反倒是越到后世,这国民素质越是下降。满清之后,北京城到处都是粪便味道了……
文飞一时没了办法,也不知道这具体是哪一种瘟疫。要是搞清楚了,也好对症下药。回去弄些防治的药品来。
就有一群和尚道士挤了过来。稽首拜见:“崆峒山问道宫道士,拜见教主!”
便有一个道士道:“贫道也粗通一些医术,却是没见过这种瘟疫。此瘟疫传播极快。病皆骤然而起,身上先坟起一小块,坚硬如石,颜色微红,扪之极痛,旋身热失语。或逾日死,或即日死。诸医束手,不能处方。
有以刀割去之者,然此处甫割,彼处复起,其得活者,千百中一二而已。疫起乡间,延及城市,一家有病者,则其左右十数家即迁移避之,踣于道者无算,然卒不能免也。甚至阖门同尽,比户皆空,小村聚中,绝无人迹。”
文飞听的勃然变色,这要死多少。知渭州张庄,叹息道:“只是本州,就已经死了数千人口,如今瘟疫,还没有统计出来。附近那些羌人也有些部落全部死光的!怕是现在死在此病之下的,已经不少于数万人口了……幸亏此地不比中原内地,要是在内地人口辐辏之地爆发此等病,那就……”
这话听的诸人心中都有些发凉,内地人口比此处不知道要密集多少倍,一旦瘟疫爆发,群医束手无策,那还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这甚至让文飞想起了蒙古人带给欧洲的黑死病,据说让整个欧洲人口减少了三分之二……
和尚们赶紧道:“崆峒山和尚等人拜见教主!”
这渭州城几乎就在崆峒山脚下,最早黄帝与崆峒山问道于广成子,道教为黄老之道,认黄帝老子为教祖,自然这崆峒山是道教圣地。有着道士毫不奇怪,却就一群和尚也过来参拜,就让文飞有些稀奇了。
文飞翻翻眼皮,道:“本天师是道教教主,你们这些和尚乱拜什么?”
为首一个和尚法纯,含笑道:“昔日太上西出流沙,化胡为佛。然则我佛道都为一家,如何拜不得教主!”
文飞顿时结舌,化胡为佛的说法最早在三国时候就记载入正史之中了。早先的和尚们,为了拉大旗作虎皮,还承认这种说法。但是后来佛教大兴之后,就把这说法远远给抛开了。
甚至在元代之后,全真教那些饭桶和和尚们斗法失败之后。老子化佛的说法完全别斥之为伪说,《老子化佛经》也被完全禁止了。
当然,虽然现在还不是元代。但是这些和尚们是早都不承认这种说法了。想不到现在居然有个和尚冒出来,拿着这话来堵文飞的嘴……
“你是何人?在何寺出家?”文飞问道。
“贫僧是十方院住持僧道纯,阿弥陀佛!”法纯和尚道。
“原来还是一个主持和尚!”文飞说道,背后却被人拉了一把,有人凑近来小声说道:“这和尚一身修为非同小可,我看起码已经快到罗汉之境了!”
文飞吃了一惊,说话的不是别人。却是刘混康的一个弟子,叫做笪净之。却是听从师命,跟随文飞积攒功行。说白了,也就是派人给文飞这个教主撑场子的。这人道法极高,几乎得了刘混康的全部真传,他所说的,恐怕不假。
文飞就有些不自在了,原本准备消遣这和尚两句的,也就不敢说出口了。文飞微微运功,施展望气之术。顿时更惊,这和尚身上半点气机也无。便如顽石一般。
要知道,天地万物各有气机,便是草木,虽然微弱,但是也有气机存在,能望出气来。而大地有地脉气机,人世间同样有着种种气机,凡人身上三把火,未尝也不是气机存在的形式。而这和尚浑身上下再无半点气机存在,莫非却是死人不成?
想到这里,文飞再望一眼,却见那和尚还是混无半点气机存在。不论是活人生气,还是什么气机,都无一丝存在。但是其皮肤之间,却隐隐的透出一种古铜色的光芒来。
开始的时候,文飞还以为这人的皮肤是被太阳晒出的颜色。这在西北之地极为常见,但是现在仔细观察,就发现这绝不是太阳所晒,而是一种由内发出的光芒。虽然极其微弱,晦暗,几乎不能察觉。那光芒,几乎如同金属一般。
似乎知道文飞在查看他,法纯和尚大大方方的任文飞看够了,方才道:“贫僧修炼了一些韦驮神通,倒让教主见笑了!”
“嘶”,文飞从牙缝里倒吸一口凉气。难怪这和尚身上看不出一点气机存在了,感情这货纯粹修的就是肉身。韦驮是佛教护法菩萨,相当于道门护法神将。这厮直接走的这条路子,那么战斗力肯定很是凶悍。莫看这时候慈眉善目的,搞不好就是一条人形凶兽啊!
这厮难道想为佛法护法,来行刺本教主不成?有了这种想法,文飞身不由己的往后面微微退了一退,色厉内荏的喝道:“你这和尚,究竟想干什么?”
那和尚微笑道:“贫僧只是来拜见教主而已。好叫教主得知,我十方院,已经供奉开山祖师仁智大师为菩萨……”
这十方院在唐代却叫做**禅院,相当出名。
文飞听了这句话,顿时松口气来。看起来自己那一招分化瓦解之策还是听管用的。不是每一个和尚,都面对这种成佛作祖的机会,而不心动的。
佛教东传即使是从白马驮经算起,也已经上千年了,其间高僧大德数不胜数。
但是被后世佛庙供奉的一个也没有。反倒是道门真人,如吕洞宾之辈,后世几乎道观都有吕祖殿。
如果没人提起这个茬儿的话,也就罢了。如今文飞撺掇着赵佶下了这般命令,就不知道有多少和尚心动了。把祖师供奉上位佛菩萨,等到自己圆寂之后,那么是不是也可以照葫芦画瓢?
几个崆峒山的道士这时候才有机会开口,叫道:“教主来的正好,如今这渭州整个发生瘟疫,我辈连做了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却也无济于事……”
文飞翻翻白眼,就是他亲自来,把当时整个解州云集的道人全部请过来,一起施法,或者有那么个可能。但是光凭这些个道士和尚,莫说是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事,便是做到天荒地老也没什么用处。
这时候,就有道士上前查看那些尸体,就见那些尸体脸色发紫,有些鼻端还有着血迹,身上不时可见瘀斑,看见颇为恐怖。
文飞远远看了两眼,脸色也有些变色,也不知道这到底是哪一种传染病?怎么人死的如此难看?
几个道士见了脸上也颇为难看,顺手超渡了死者灵魂,过来禀报道:“教主,这种瘟疫我等都没有见过!”
法纯忽然道:“这次瘟疫相当厉害,不仅能传染人,而且连老鼠也逃不开去。到处都有老鼠被传染,死在暗处,发出恶臭……”
第三章难道是鼠疫?
什么?文飞听到这里,脑海之中就只剩下两个大字了——鼠疫。想到这两个字,文飞的脸色就变得是相当的难看,黑死病好像就是一种鼠疫啊!
这种问题自然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王厚作为地主,请文飞一行人进城。就见到几乎家家门前挂着白幡戴孝,一路到处听到压抑的哭声。
街道上一个行人都没有,完全戒严了。不时可见兵丁衙役,拉着大车,到处撒着生石灰消毒。
一行人神情压抑,文飞也没有去赴宴,甚至连本地的水都没敢乱喝一口。他身边高手如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