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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菲连长的座车已被击毁,尚存五辆坦克有四辆受到重创,被俄军切断围困在城外的一个代号为“a”的小居民点。俄军因不知虚实暂时没有进攻居民点,如果捱到天亮的话。这些无法行驶的坦克肯定会很快地被俄国步兵给干掉。失去通讯亟机动能力的“黑爵士”排只得依靠“黑爵士”排长的爱犬捎回来求援信。信的字里行间流露着全排将士的绝望和希翼。
从个人情感上而言,休伊特不愿意失去这一群曾经朝夕相处,可爱的战士!科尔菲连长、黑爵士排长都是休伊特的老战友。*他们在惨烈的战斗中彼此建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而且,即将展开的罗宾斯特尔争夺战必定会十分地惨烈,德军还非常需要这支装甲力量。
坦克的存在不但可以鼓舞本方的士气,而且对俄国人具有震慑的作用。更要命的是在“黑爵士”坦克排的坦克原属于第505重装甲营,当这个重装甲营和第5装甲师被划拨到泽姆兰德集团军时,拉施上将冒着杀头的危险,以“机械故障”和“已战损”的借口截留下来的。
在这种敌我力量悬殊的局面下。一般的指挥官都会选择放弃的,让更多的部队冒险去救援被困的坦克排这显然是不现实的,也是不负责的。休伊特反复地查看着地图。仔细、认真地分析和权衡,休伊特的结论是在黑夜中利用熟悉的地形亟俄国人尚不知虚实等有利条件,凭着本人丰富的作战经验,救援“黑爵士”排并非没有可能;况且休伊特必须对上级要求的新装备不能落入敌人手里的指示有一个交代。
没有太多的时间去考量失败的后果。休伊特终于决定要亲自率队。单骑独车去救援黑爵士排,因为派其他任何人去休伊特都会不放心的。
这是一个疯狂的决定!休伊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营指挥部的人们,并决定暂时将指挥权移交给副营长国防军上尉巴特尔斯。
“这太疯狂了!不会成功的!”副营长巴特尔斯上尉作战勇敢,经验丰富,完全胜任休伊特赋予他的指挥权的,但他表示坚决反对。
“现在我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党卫队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的身份让休伊特拥有了贯彻自己意图的可能,“德国党卫军从来不会放弃自己的袍泽!”
“大队长先生,这样是于事无补的。我认为您更应该对罗宾斯特尔的安危负着全责。。。。。。”巴特尔斯上尉据理力争。
“巴特尔斯上尉,我认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我会在天亮以前赶回来,在我离开这段时间内,我充分地信任您,相信您能肩负起指挥的职责。。。。。。”
通过一番唇枪舌战地交换了意见之后,休伊特最终说服了营指的主官们接受了他的决定。
“劳斯上尉,请打两颗绿色信号弹!”
“遵命,长官!”训导主任劳斯拿着信号枪走出了地堡。
休伊特简短地向巴特尔斯上尉交接了指挥权。正在这时,通讯兵跑过来报告,在炮击时中断的与第1连的联系刚好接通了。
一连长迪克曼上尉在电话里报告说:他们正遭受着俄军猛烈的炮火覆盖,伤亡情况还无法统计!据前沿的观察哨报告,俄国人正在用炮火强行排雷,雷区已被敌炮火严重破坏,敌军有即刻向罗宾斯特尔城发起全面进攻的迹象。
“我是副营长巴特尔斯上尉,现在是我在行使罗宾斯特尔的防卫指挥权!请你们加强对敌人的监视,在炮击停止或者延伸之后,应以部分兵力进入阵地形成防御,保持好预备队,要组织和隐蔽好反坦克爆破小组。。。。。。”巴特尔斯上尉得当的指挥让休伊特可以很放心地去执行救援计划。
不一会儿,俄国人的炮击停止了,休伊特看了一下手表,时间是10:45分。夜色中,俄国的夜航轰炸机群编队第一次出现罗宾斯特尔城的上空!想到在a居民点苦待援兵的坦克排,休伊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奔向自己的座驾“豹7”式指挥坦克。
接到出击通知的车组已经加满了燃油和弹药,整装待发在等待着休伊特,车长**斯基上士拉着手帮休伊特登上坦克。
“长官,您要去哪?”外出传递命令刚刚返回的副官霍夫曼也是休伊特的老部下,他追出来问。
“出城!”
霍夫曼四下看了看。目瞪口呆地问,“您疯了吗?就您。。。。。。一辆坦克?”
他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休伊特,人忙无智了!休伊特回过身来冲着霍夫曼副官喊道:”你给打个电话到整修排。调一台修理车在出城的第一个十字路口等我。要带足零配件,我们有四辆坦克需要修理。”
“当然。。。。。。不过?”霍夫曼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确定您没有搞错?就一辆坦克?还,还要带一辆修理车出城?。。。。。。”
“是的!”休伊特的目光非常的坚定。
“您是喝醉了?还是不想活了?”
“没有!”休伊特很自负地笑着,“我只是出去兜兜风而已,天亮以前我就会回来的。。。。。。”
“您简直是疯了!。。。。。。当俄国人是白痴?”霍夫曼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让休伊特听见了。
休伊特不会去怪他的:“不疯狂一点怎么当党卫军呢?!请执行我的命令吧。。。。。。”
休伊特很自信地整理着领口的骑士勋章。坐进坦克里,随手封闭了炮塔的盖顶,然后大声地对车组成员喊道:“伙计们。我们出发吧——”
在第一个十字路口,休伊特果然看见了在那里等候的修理车,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呵呵。这就是德国的办事效率啊!
修理车的车长海斯基中士局促不安地在修理车边踱来走去。休伊特的车一出现。他就飞快地跑了过来,爬上坦克急迫地问,“长官,。。。。。。我的车可能带不了您要求的那么多的配件,。。。。。。另外,长官,我们去哪啊?”
“当然是去修车!”休伊特咧着嘴笑了,递给他一支香烟。
“呵呵~~什么?在哪?”海斯基中士被休伊特的笑容感染了。
“我们的‘摧毁者’坦克在城外抛了锚。你去把它们弄好了!弄不好就拆了它,饿一个零件也不想留给该死的俄国人!”
“好的!”明确了任务后。海斯基中士叼着烟飞快地跳下坦克,奔向他自己的修理车。
空中传来了滚雷般的巨响,夜航的俄军机群在开始大规模地轰炸着德军阵地,一栋栋早已经成为了废墟的楼房再一次被蹂躏,俄国飞行员似乎在通过狂轰滥炸发泄着他们冲天的怨气。
几架敌机盯上了德军这支在罗宾斯特尔城战略公路上行驶的小小车队,它们一次一次地俯冲下来又是投弹,又是扫射,德军唯一的掩护只是夜色和速度。
德军的驾驶员是得过铁十字勋章的齐格勒下士,在他驾驶下,“豹7”式坦克充分的发挥了它优越的机动性能,停顿进退时急时缓,一枚枚的炸弹在坦克的前后左右到处爆炸,仿佛每一个下一次德军就会被击中,但每一次德军都大难不死。纯熟的车技确实能救命啊!
敌机扔光了炸弹,德军却毫发无损,他们无可奈和,悻悻地飞走了。
德军也终于冲到了战略公路的尽头,坦克的速度放缓了下来,因为前方就是德军布设的雷区亟敌人的阵地。
休伊特通过观后镜一看,还好,修理车仍跟在后面!休伊特正在暗自庆幸,突然看到修理车上车长海斯基中士在大喊着,比划着:“六点钟方向有敌机——”
休伊特立刻调整了观望镜的角度,果然,最后一架狡猾的敌机从坦克的后方俯冲了下来,“呼——”两枚黑乎乎的重磅炸弹晃悠悠地坠落了下来。。。。。。
“加速!加速!”速度就是生命!没有别的选择!车长**斯基上士在大声地命令着,喊声中坦克猛地震动着向前窜跳。“轰隆——”两枚炸弹几乎同时落地爆炸,几十吨重的坦克被震得跳了起来。
“我被击中了!被击中了!”车机电员带着哭腔,绝望地哀求着。
感觉到车仓里弥漫的是尘土而不是呛人浓烟,休伊特紧张的心一松,“闭嘴,你这个蠢货!”
车长**斯基上士兴奋地喊道:“长官,您看公路————”
休伊特通过观后镜一看,被炸弹击中的是公路两边两栋四层楼的楼房,两栋楼房全部崩塌了,德军的坦克差一点就被埋在了下面。
战略公路已经被崩塌楼房的废墟所阻断!清理这么一大堆的建筑垃圾得花上好几天的时间,德军暂时不用担心俄国坦克利用战略公路长驱直入了。
“呵呵,看看俄国飞行员干的好事!”
“检查坦克的损坏情况!”**斯基上士很专业地传达着指令了。
两分钟后休伊特得到了车长的汇报,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坦克车体轻微受损而已;不过,后面的修理车好象没有了。实际上,没有修理车继续前行已经失去了意义,但休伊特不想就这样放弃了,脑袋里甚至没有思考,休伊特决心继续前进。看了一下夜光表,现在是11:28。
“前进!”休伊特坚定简短地下达着指令:“关闭所有的车灯,低速行驶,无线电保持缄默。”
九百零七.坦克——前进!
车厢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前进可能就意味着死亡,谁也不想多说话。
往前进了大约五分钟左右的路程,齐格勒下士停车向休伊特报告,“前面有情况!”
休伊特探身车外,用带红外线望远镜往前观察:前面的公路桥上横着一辆被击毁的德国坦克残骸,它阻挡着一支俄国攻城车队的通过。几十吨重的金属废铁要搬开或撞开它似乎都是不太可能的。俄国指挥官在桥头集中了的三门反坦克和两辆“ss6”型坦克来齐射。因为夜色的掩护,俄国人并没有发现德军的逼近。
德军只有一辆坦克,敌人的兵力是他,的好几倍,而且,这股敌人是没有办法绕过去的,自己必须杀开一条路来。。。。。。坐回到车内,休伊特整理了一下思路,他知道,必须让每一个人都明确自己的作战设想。
休伊特说话了:“各位,注意了,前面可能是俄国人攻城的一支前锋部队。。。。。。别无选择,我们须消灭他们!”
车厢里仍然很安静,但士兵们的眼睛里休伊特看不到退缩和害怕,只有坚毅和不屈,**斯基的话也许代表着车组成员的心声:“长官,您下命令吧,怎么打?”
“我要求第一枚使用榴弹,杀伤那些反坦克炮手;第二枚,第三枚,则用穿甲弹,目标:两辆‘ss6’坦克。动作一定要快!准!狠!。。。。。。然后,我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撞翻或碾碎那些反坦克炮。。。。。。有什么问题没有?”
“党卫军一级突击队大队长”的职务不是靠吹牛拍马得来的。休伊特专业性的讲解赢得了士兵们的尊重,车组成员回答得很整齐:“没有问题,长官!”
大家都是老兵。知道闪失的代价就是自己车毁人亡。
说话间,“轰”地一声巨响,桥上的德军坦克的残骸已经被炸得四分五裂,灰飞烟灭了。“哦~~~~乌拉!”俄国人在欢呼道路被疏通。
“准备战斗!”
德军的炮手沉着地调整着炮口的仰角亟距离,直到把那三门并列摆放着的反坦克炮后的俄国人的身影精准地锁定在瞄准具里,才发射了第一炮。
可能是因为距离太近了,“砰——”炮口火光一闪。榴弹就已应声在敌群中开了花,炸倒一片!
“穿甲弹!速射!”**斯基上士在命令着。
冒着热气的弹壳“咣当”一声带着烟雾掉了出来,德军的射手在快速地装填着。。。。。。
炮口的火光暴露了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