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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这句话在云烨这里说不通,自己的屁股被皇帝,老帅们一脚一脚的踹来揣去,所以他就养成了踹别人屁股的恶习,程处默也有这爱好,哥俩曾经在陇右踹遍了小兵的屁股,充分享受了身份高贵的乐趣。一度被人称为“踹腚双雄”,纵横陇右无敌手。
“侯爷恕罪,”两太监知道这位在皇宫里的地位,赶忙求饶。
“皇宫里还有狗洞?”云烨觉得不可思议。
“回侯爷,是太液池放水的时候从水门里游进来的,奴婢们一时没发现让他跑到这里来了,也不知是哪来的野狗。”
“不要杀它,不要杀它。”铃铛摇着云烨的胳膊为这只小狗求情。
“你们小心点把它拉出来。”既然有了帮手,自然用不着自己动手。
两太监趴地上一个扒开花枝,一个把小狗小心的抱出来。
铃铛连忙接过小狗,怜惜的看着它,用手帕绑在它受伤的后腿上,动物都有很灵敏的感觉,知道铃铛对它无害,就把脑袋钻进铃铛的怀里,瑟瑟发抖。
给两太监一人一片银叶子打发他们离开,回头却不见了铃铛,耸耸肩膀准备离开,花丛忽然分开,露出铃铛的笑脸:“您真是一个好人。”说完就不见了。
云烨摸摸鼻子这还是自己头一次在大唐收到一张好人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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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云烨吹着小曲庆祝自己得到一张好人卡的时候,他不知道,此时在西市旁边的独柳街十字上跪满了等待刑决的囚犯,黑压压的一大片,大理寺正卿戴胄监斩,等到午时三刻,日晷上的影子重合,周边站满了百姓,手往下一挥。
刽子手同时举起了屠刀,学徒拉紧了犯人的头发让他露出脖子脸贴在木墩上,只是一刀,寒光闪过,地上就有十颗人头在血泊中翻滚。人群中有为刽子手叫好的,也有低头呕吐的,更不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戴胄面无表情,刽子手热血沸腾,能有一次处斩一百六十四人的大场面,作为刽子手此生足矣。
老卢江披头散发形容枯槁,只是几天功夫,本来花白的头发就成了满头白发,被刽子手提着脖领按在木墩上,他似乎认命般的一言不发,只是听到一声凄惨的求救声才睁开双眼,他最疼爱的小孙子卢执在刽子手掌下挣扎,大声呼喊着要往日无所不能的爷爷救自己一救。
老卢江枯涩的眼睛里全是血泪,努力睁大了眼睛看着孙子被刽子手一刀就砍下了头颅,老迈的身躯似乎一瞬间充满了力量,挣开了刽子手扑在卢执未合眼的头颅上呀呀哭泣,这是卢家最优秀的子孙,十六岁就满腹经纶,对易经非常喜爱,已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如今只是一刀,万事成空。
卢江匍匐在血泊里努力的张开嘴,大叫了一声:“苍天啊!!!”
声音才发出,连余音都未断绝,他那颗苍老的头颅就飞上了半空,脖腔中喷涌而出的鲜血如同一匹鲜红的绸缎掩盖在卢执年轻的头颅上。
血流成河。。。。。。
*第三十八节砍头?
清晨,太阳一出来就显示出自己的凛凛神威,长安城最热的季节到来了,没有风,只有热浪,哪怕是早上,也觉不出一丝凉意,各个坊门大开,长安城里的居民又要开始一天的生活。
黄家的狗,在坊门打开的一瞬间就窜出坊市,三两下就来到了独柳街十字,在轰走了一大群苍蝇之后,伸出殷红的舌头舔舐地面的青石板。
一股恶臭扑面而来,让路人无不掩鼻逃遁。
一块石头飞过来,砸在黄家的赖皮狗身上,老狗发出一声哀鸣,迅速夹着尾巴窜回家门。
“这黄家的狗要不成了,吃什么不好,舔人血。”一个年老的坊丁拿着扫帚从门里出来,后面跟着一个年轻的后生,挑着两大桶水。
强忍着恶臭,用瓢泼洒清水,水溅在石板上还没等渗下去,就成了红色的污水,顺着石板缝隙漫延开来。
“柳叔,这啥时候才能把血洗干净,独柳街快臭的住不成人了,都洗了三天了,还这么臭,我挑水挑的肩膀都疼。”年轻后生边洒水边抱怨。
“胡咧咧个啥,小后生干点活有啥,小心被鬼魂听见,一百六十四条人命啊,听说是大户人家的子弟,个个细皮嫩肉的,全都是读书人,可惜了。读书人怎么就不明白道理,非得自己往刀口上撞,什么事能大的过杀头?”老坊丁有些遗憾。
“读书人怎么了,被砍头也会流血,放两天也会臭,不是说要曝尸三日的吗?怎么一晚上就不见了?”
“国法再大,也打不过一个礼字,历朝历代啊这凡是被曝尸的罪囚,除了没根没底的孤魂野鬼,只要是没被杀绝的,到了晚上,都有亲眷好友偷偷的把尸体抬回去安葬,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就蒙混过去了,没人会计较。”老柳在长安城里混了几十年了,对这些门道早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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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烨被放出宫了,虽然听承乾说重臣都在太极宫开会研究如何控制蝗灾。他还是有些胆战心惊,总觉得一帮老家伙就在宫门口等着擒拿自己。
还好,没有外人,只有老庄和刘进宝,好机会!
三个人三匹马一溜烟的出了出了长安城,云烨这才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如同逃出鬼门关一样的轻松。
“家里怎么样?我被关在皇宫里外面什么事都不知道,也不知奶奶她们能不能应付这场蝗灾?”
老庄拽一下缰绳,放缓马步对云烨说:“家里好着呢,您不在,老奶奶就带着管家仆役,还有全庄子的农户,分成几拨没日没夜的抓虫子,家里的鸡,鸭,鹅都放出来了,一个个吃的直打晃悠,这才把家里的粮食保住了六成,有四成喂了蝗虫,要不是咱家家禽多,和上面的胡庄,梁庄一个下场,听说有几个庄子连麦秆都被蝗虫啃光了。”
说起这事,老庄就不自觉的挺胸口,甚是自豪,全长安附近的庄子就自家的庄子地里还有粮食,别人家惨不忍睹,哭喊连天的。
“说起来还是侯爷英明,您当初让那些农户们养鸡养鸭子他们还不愿意,俺早就知道他们是一群蠢材,侯爷您什么时候干过不靠谱的事?还败家子?为这,俺那些日子没少揍那些胡咧咧的蠢货,现在没人说您败家了,被揍的还专门到府上给老奶奶磕了头,认了错。”
“庄户们还安心吗?没有逃难的?”云烨想起历史上的几次蝗灾无不造就了大批难民,拖儿带女的情况凄惨。
“没有,没有一家逃难,咱庄子上有六成粮食,侯爷开恩又免了租子,家里还有牲畜家禽的,比往年的光景都好,逃什么难啊,再说了,全关中都是这模样,往哪逃?”
云烨这才放下心来,没有逃难的,就说明自己这个庄主是合格的,花两百贯买来牲畜,鸡鸭,发给农户,对自己实在是算不了什么,云家就不靠地里的那点粮食活命,全庄子地里的产出换成钱都不一定有两百贯,再说了,自己不是又弄回来一万贯吗,保住庄子的人口,花一千贯他也不在乎。
“我前些日子和人打赌赢了一万贯,钱送回来没有?”算算日子,李二应该把那几户大族收拾了吧?抄家应该抄的很彻底吧?老卢江可是答应我的,一万贯?哈哈哈,下次再见着老卢这个败家老头,再气气他,谁让他带头欺负我书院的教习的?不过他要是不欺负,老子还弄不来这一大群人才,老卢啊,老卢,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想起来就高兴,反正你卢家享福享了好几百年了,与其折在武媚手里,不如倒在李二脚下,好歹人家也是千古一帝。
“回侯爷,钱没送来,不过官府说了,卢家有数的男丁都给砍了,问还有好多女眷奴仆在发卖,问咱家要不要,到时候好折算钱。”庄三停顺嘴就说了。
云烨霎那间如同进了冰窖,全身寒冷只觉得天旋地晃,无力的从马上溜了下去。
老庄,刘进宝慌忙下马把云烨扶起来,这一会的功夫,他全身被汗水湿透,脸色蜡黄,如同大病一场。
“卢家被杀了多少口人?”
“听说有一百六十四口。”
“回长安,回长安,咱这就回长安。”云烨挣扎着站起来,要往马上爬。
庄三停,刘进宝不敢劝,只好把云烨扶上马,他们走在地上,小心地照料着自家侯爷,怕他再从马上掉下来。
“居然死了,居然被砍头了?居然全家被砍头了?”云烨一遍又一遍的喃喃自语,似在问别人,又仿佛在问自己。
天气闷沉沉的,路两边全是被蝗虫咬死的残败庄稼,还有农户在地里努力的抓捕蝗虫,晒干后,好去云家庄子换钱,没有人理会大路上的主仆三人,都在忙自己的事,都在为以后能填饱肚子操劳。
我这么奔波又为了什么?我爬上房顶冒着被雷死的危险又为了什么?
云烨大脑里混乱之极。
我除了喜欢忽悠忽悠李二,骗骗他那些食古不化的大臣就没有什么罪孽,再说这些事也算不上罪孽,说不定是好事,我只是从牛进达那里沾染了一些喜欢救人的恶习,我只想少几口人饿死,没有想干掉谁全家,以前就是过过嘴瘾,说说罢了,明明是好事为什么要流那么多的血?
矛盾真的无可化解?
*第三十九节教坊司
李唐所代表的关陇集团和老牌世家终于在长安展开了第一轮较量,最终以范阳世家一百六十四颗血淋淋的人头落地,以及其他豪门自动上表要求自降等级的奏折批复。手里握着枪杆子的关陇集团取得了全面的胜利。
他们现在应该在欢庆胜利吧?
遥望重重宫禁,云烨无奈的叹口气,打马折向教坊司,老卢长安的家人都被充发为奴,女子入教坊,男子进将作为役,此生再无出头之日,比当年的云家还惨。
教坊司的老何是老熟人了,他弟弟就在云烨手下的恪物院当差,听说颇得太子殿下的赏识,在长安时没少请云烨去教坊司欣赏奇妙的古代歌舞,不时的还亲自下场,一身的好舞艺,就是不太会算数,留在恪物院太埋没人才了。
一来二去的就跟老何混熟了,如今熟人见面自然非常热情,胖胖的胳膊揽着云烨的肩膀,一定要他留下来欣赏新编的歌舞,顺便探讨一下山东女子与关中女子在身体发育上的差别,据他说,一定要亲手品评才能感觉出其中细微的妙处。
相对大笑,男人间那些猥琐的心思早就互通了,唐朝人和现代人在这种事情上没有代沟。
自从管仲设女闾,官营妓院无论换了多少名头都离不开性交易这个实际内容。
所以云烨必须在最快的时间里把老卢的妻女救出来,以他家的门风,还有那些莫名奇妙的规矩,女人如果受凌辱,死亡是最轻的惩处,哪怕现在没落了。
其他的山东门阀现在恐怕还不敢明目张胆的干这些事,会招来李二的报复,只有云烨这个局外人才能做。
云侯爷对女色的要求不可谓不高,一要会读书识字的,二是所有人都要。让色中厉鬼老何佩服的五体投地,没见过如此重口味的侯爷,连卢江八十岁的老娘都要,实在是男人中的男人,不过,这事不好办啊,老何说了,虽然兄弟口味特殊,胃口奇大,做哥哥的应该倾尽全力帮,可是有些人上官说了,不许卖出去。
奸猾似鬼的老油条啊,明明知道老子前来的目的,却硬硬的给老子扣一顶色中狂魔的帽子,绝口不提女色之外的事情,按他的话来说,哥哥就是一个妓院大头头,能管的就是女人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