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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7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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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官府也有厉害的酷吏,白天估算了棉田产量,然后第二天再核对。种田大户们也不含糊,连夜就把棉田烧个干净,第二天就说“丝绵未得,呜呼哀哉”,然后种一茬小麦拉倒。
  田里连根毛都没有,你收个屁?当年混点粮食,往县衙一放,转身就走。
  酷吏们也不简单,有的酷吏原先就是种田大户,还是相熟的,有什么小把戏,不敢说了如指掌,多少也是心中有数。
  于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你晚上收棉花,我晚上来收棉赋;你运河口“走私”,我跑海上“缉私”。
  斗智斗勇,堪称一番大戏。
  这几年钦定征税司衙门迟迟没有南下的原因,就是整个衙门都忙着北上。
  毕竟难度要小得多,横竖泥腿子要好对付一些不是?再者河北毗邻“中国”,有什么动静,随时抽调羽林军过来镇压就是。
  跟朝廷对抗,又硬气的,自然也有认怂的。认怂的花样也相当多样,有的自然是去做酷吏,有的更出人意表,直接挥刀自宫,寻了门路托了关系,跑去宫里伺候皇上。当然一把年纪想要伺候皇上是没可能的,因为来自地方,内府采买,往往要倚重此等人物。
  着实让不少挥刀自宫的老乡发了家致了富,摇身一变,从苦哈哈变成了吃皇粮的。
  其中比较出名的,多是集中在德州几个县,究其原因,还是因为整修济渠的时候,让几个县的民夫开了眼界,内府那点勾当,多少也是能说道说道。
  眼见着的门路就在这里,自然是有人动了念头,加上朝廷“用人之际”,于是还真就出了一票厉害角色。
  尤其是靠近大河的安德县,旧年有个在铁杖庙偷锡灰的,原本跟老哥们一起种地,后来一咬牙,觉得这日子不能这么下去,把几年种棉花攒的钱弄了出来,又给自己裤裆来了一刀,几经周转,跟内府局外派出来的常侍居然有了交集。
  凭借“地头蛇”的身份,加上都是裤裆里空空如也的“自己人”,那光景内府盯业务进度也盯得紧,于是便“脱颖而出”。让这种人踩着老兄弟的肩膀,算是爬了上去。
  到如今,居然混成了内府局德州采买大使,论及权力,不输给德州府内诸县县令,而且过手的现钱,就算德州刺史跳出来,也只有羡慕嫉妒恨的份。
  若是别的时候,这等人自然是被人称道被人羡慕,有魄力有野心有事业,当得起。只是因为踩着兄弟伙上位,那就被人暗地里编排暗地里恨,他旧年在铁杖庙偷锡灰,有好事的拿“偷锡”取了个谐音,说是“偷媳”。
  锡灰偷出来要用耙子,于是又用“扒灰”来暗喻,让唱戏的伶人编了个故事,如今河北不敢说家喻户晓,但是热闹地界,也多是开个伦理荤笑话,会用上“扒灰”。
  又到一年种棉花的时候,没有种麦的田地,都是留着种棉花,可是“扒灰大使”在侧,让德州农家都是头疼不已。
  更让庄稼汉恶心的是,这个“扒灰大使”还混了个“劝课农棉”的由头,堂而皇之地在德州地面游走,就是看看哪里的田地没有出麦苗。
  没出麦苗说明说明?说明打算要种棉花啊。于是就记下来,某某县,哪里哪里有棉田多少多少。
  论起来,这等执行力,当真是让人叹服。只是让德州诸地庄稼汉,恨不得门牙都咬碎了去。
  


第九十章 宰
  德州刺史府,安德县最为显眼的地界。
  自从宇文士及病重,挺了好些年,这才求了一个差事给长子,让宇文氏过了这么多年,总算也有了个像样的人物坐镇。
  原本都以为宇文士及早该挺不过去,只是大约都跟着太皇一起续命上了瘾,宇文士及假假的也活过了贞观二十年。
  人情关系是都废了,加上这个姓氏有问题,想要再淘换点什么,难度不小。
  能让长子在河北混到一个刺史,宇文士及相当的满意。
  “使君何不将此间刁民聚众一事,上奏京城?弘文阁诸学士,必不会为难。若是使君能够办事妥帖,将来何愁不能再入京畿?”
  担着“劝课农棉”的阴阳人死太监,是个正经的德州本地人,只是他给自己裤裆来了一刀之后,显然跟乡亲们也亲不起来。马无夜草不肥,这年头,杀熟才是王道才是天道啊。
  “韩大使,事情也不必闹大吧?百姓不愿意种棉花,那就不种好了。能保着粮税豆赋的,本府以为也还不错。”
  宇文禅师小心翼翼地说话,余光瞄了一样大厅内入座的几人,都是德州诸县“有头有脸”的人物。
  倒也不是说宇文士及真的就半点威严都没有,堂堂长子就这么跟个阉人低三下四。实际上这位德州刺史宇文禅师,不过是继承了旧年前隋南阳公主之子的姓名。
  他是从宇文氏小支过继来的,只是没曾想宇文士及“降唐”之后,又被皇帝塞了个宗室女郎,还又生了个儿子,这就有点小尴尬。
  其中意味相当复杂,比如就有人说“鲜卑儿不望旧朝”,你前妻的儿子十岁就被窦建德杀了,你居然还弄个一模一样的名字,你说你怎么想的?也有人说“弑君之族何如禽兽”,言下之意禽兽家族怎么可能有感情?你都把前妻的儿子都害死了,你现在就是惺惺作态消费死者,故意拿过世的儿子“欺世盗名”。
  好在宇文士及也是豁的出去,“降唐”之后的拍马屁技术指数级提升,而且“忠于任事”,可以说求生的欲望很强烈了。
  当然了,朝堂之外的江湖上,对他宇文氏的感情是复杂的,弄死杨广,那必须是拍手称赞,连一直看护张德到成年的坦叔,都压抑不住感情,可想而知了。但江湖上的人只要被招安,进入了体制,那又是换上另外一套说辞。
  弄破天,你一个做臣子的,也不能杀皇帝老子不是?
  宇文士及表示卧槽我没有,我压根就没干过,凭什么跟我说这个?我特么就是混口饭吃……
  大约是宇文氏彻底垮了,宇文士及又沉迷拍马屁不能自拔,皇帝也是本着废物利用,你说你有“儿子”,你又想给子孙留点念想,那就让你儿子到河北省走一趟吧。
  宇文禅师2。0去河北之前,内心还是有点小激动的,你说要是认识个“五姓女”,这要是干上一炮怀上了,那还不是野鸡变凤凰?
  然而万万没想到贞观朝的河北画风有点奇葩,郭孝恪跑去西域那年,宇文禅师到了德州。没见着民风淳朴,也没见着田野风光,养猪场养鸡场倒是见了不少,还有各种经济作物连绵不绝,广大人民群众都忙于奔小康,暂时小康的名字叫沧州。
  人烟罕至啊,连道烟都没有……
  德州老哥跑去沧州、登州、莱州甚至营州讨生活的极多,又因为这种外出务工的行为带有“半官方”性质,那么……要啥度牒、路引、通行证?
  走着。
  宇文禅师到德州之后,一应工程,诸如修桥铺路之类,居然都是“专业人士”前来组织操办。他想发动民夫也没这个机会,不到过年是不会回来的。
  混了一年多,宇文刺史就悟了:我特么想个屁啊,这种划水的生活太美好了。
  手头没人,纵使无穷韬略,那也就是个脑内YY,没有任何卵用。再者,宇文刺史发现德州老哥还是相当实诚的,每年该缴纳的一应粮食税赋,从来不少分毫。
  有钱么,就自然而然地相当任性。
  所以从内心出发,宇文刺史巴不得自己滚蛋之前,就这么胡混,差不多就得了。只是哪里想得到,外面人不知道,幺蛾子偏偏从本地蹦达出来。
  前几年朝廷压榨的厉害,那不种棉花就不种嘛,等风头过去了,再来一波,不还是开战吃三年?
  偏偏就有本地老哥受不了这个,悲愤欲绝地把裤子一脱,一咬牙从上头来的“天使”说道:我寻思着这玩意儿也用不上,割了就割了吧。
  噗!
  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噶韭菜一样噶掉了裤裆里的二两肉,然后又把多年的积蓄掏出来,除了疗伤之外,还练了个葵花宝典,顺利地参与进建设大唐帝国的伟大事业中去了。
  这位将陵县本地韩家老哥,既然有此霸气,自然行事也就相当有魄力。加上阴阳人死太监大多都是心理变态,很快这位韩家老哥受到某个崔氏反社会结巴的感召,立刻就找到了自己的全新事业的伟大内涵。
  我必须报复社会,不报复社会,不就白瞎了我挥刀自宫的勇气了吗?
  韩家老哥一扭头,就冲曾经的乡党虎视眈眈,老子都割了,你们还死挺着。你们不割裤裆里的宝贝,老子噶你们家地里韭菜!
  内府局是专门设有“白叠布”库司的,而沧州棉又是最好的,德州又靠近沧州,朝廷因为种种原因,没办法直接伸手到沧州搜刮,但是面对当年“模棱两可”地界的州县,自然是“秉承天命”,应运收钱……
  原本德州老哥还能跟“朝廷鹰犬”斗智斗勇,自从这位名叫韩习的本地老哥开启不一般的人生之后,局面就迅速恶化。
  可以说有了韩习,德州在内府局绝对是属于相当的“上道”,宇文禅师也没少沾光。
  但韩习既然都走上了报复社会的不归路,又怎么可能允许编排自己“黑历史”的曾经老伙计老朋友还活的舒服?
  变本加厉是肯定的,伤口上搓盐也就是个基本操作。韩习因为属于德州坐地户出身,原本也就是个“种田大户”,连“寒门”也不一定算,差点意思。
  不过自从手握“大权”,那必须也得学着皇帝老子,给自家包装包装。皇帝家里传说祖宗李耳,虽说李耳不姓李,但不要在意着细节。韩习琢磨着祖上也不能太寒酸,就说自家韩非子之后……
  有德州专注扒肘子好些年的老哥表示你既然是韩非子之后,应该是姬姓啊。然后作为专注扒肘子的老哥,就被韩习逼着吃着二十斤扒肘子。
  大约又是受了这么一波小刺激,韩习大概觉得已经撕破脸皮,何必再假惺惺的玩什么乡党情谊,直接发动韩氏族亲,全面盯着德州地面上的棉田。
  清理田产,棉田造册,几乎是都是在他手上完成的。
  期间受到内府局表扬,皇后身边一个心腹宗室女,还专门跑了一回德州,给他提了一级官位不说,又给赐了个字。
  韩习,字同学。原本儿子叫韩根,大概是因为裤裆里的二两肉被切了,但“前途”变得远大,于是儿子名字从韩根,变成了皇后心腹重新取的名,叫韩巨。
  而韩巨也没有辜负皇后心腹的期望,他……巨能作。
  配合老爹一起“鱼肉乡里”,可以说是成果巨大,如今钦定征税司衙门,正在考察韩巨的人品,觉得这样的人才,扔在德州实在是“大材小用”,理应在更大的舞台发光发热。
  只不过想要去更大的舞台表演,显然得有“业绩”拿得出手。
  韩巨表示德州乡党的棉船要是还能开到渤海,算他输。水陆明暗卡口哨所四十余处,自从韩巨下狠手以来,当真是没有一条德州棉船开赴登莱。
  然而事情做得这么绝,德州刺史宇文禅师自然也是小心脏噗通噗通的,河北这地界,也就是眼下太平了富裕了,不觉得如何,放以前,乡党们没钱了为了挣钱,出去打工那从来都是一个选择。
  哥,要看看俺家刀法不?可快咧!
  哥,缺人手不?俺能骑马,你再看俺这刀法,砍人绝对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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