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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间破屋烂房,拆了就拆了,才值当几个钱?”
张亮很淡定。
“他侮辱国公夫人……”
“那贱妇活该受辱。”
“……”
我特么还能说什么?
孙伏伽咬咬牙:“难道张公就半点追究的意思都没有?”
“当然没有”
张亮拍了拍肚子,“我早就想与那贱妇和离,要不是……”
张叔明想起了当年和发妻离婚的时代背景,感慨万千啊。没办法,自己是个当官的啊,而且还是被大老板盯着的官,家里没背景,皇帝不满意啊。
赵郡李氏能成为命妇,张亮不能说没有对赵郡李氏的需要,但很多时候,皇帝要整合政治版图,手底下的忠犬,都只是配种机器罢了。
说起来,程知节和张亮的区别,无非就是前者是一只敢呲牙咧嘴的吐蕃獒犬,而张亮跟骟了的土狗差不多……
有几个男人能忍老婆红杏出墙还半夜**?关键**也就罢了,叫的半个长安都知道,这特么比半夜鸡叫还让人恼火。
张亮盼着李氏出门被撞死不知道盼了多少年,自己亲儿子张慎言还要被野种张慎中欺压,这日子,特么真是够了 现在,救世主粗线了他是辣么的飒爽英勇,他是辣么的不畏强权,他是辣么的干净利落……没错,是他,就是他,赛尉迟小张飞长安少年的及时雨,帅比城北徐公的张叔叔的侄儿张德张大郎是也 鄅国公要挽救的不是他的婚姻,而是挽救他的糟糕人生。如果张德不出现,他基本上就要和阿史那思摩一样反人类反社会……
当然,这件事情最不爽的还不是李氏,最不爽的是李氏……皇帝。
正义使者孙伏伽为什么要叫老张过衙喝杯茶?除了维护世界和平之外,正义的主人大唐皇帝陛下发了话,要严查此案 最起码,也要关那小王八蛋三五天的。
皇帝摔坏的银盘子都有一摞了,长孙皇后心疼的眉头微蹙,好在自己私房钱多,而且儿子那里攒的小金库也是丰硕累累,倒也可以接受。
“张公,张公你这样下去,本官没办法和上面交代啊。”
正义使者一看张亮那张放弃治疗的脸,顿时也放弃了治疗。大家都在官场混,说点交底的话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听到上面,听到交代,张亮豚躯一震,一身肥肉甩起来,惊恐地盯着孙伏伽:“此事陛下如何交代的?”
“要整治一下他。”
正义使者当堂卖了皇帝,然后指着一脸萌萌哒的张德。
老张嘴角一抽:“师兄,要不要这么直接?”
“难道你不知道为兄要担的干系更大吗?”
孙伏伽黑着脸,“此事若是办的不令人满意,为兄这大理寺少卿,当到头了。”
李董恨的牙痒痒,这完全是可以预见的事情。老张不仅败坏了名声,坏了李董要拿他道儿子手底下约束的主意。现在买一送一,捎带另外一个姓张的。张亮张叔明,多么好的一条狗,就因为老张跑去鄅国公府上骂街,还拆了国公府,现在好了,赵郡李氏觉得老公特么就是个废物,要离婚 对于张亮内心的郁闷,李董会不清楚?现在指不定欣喜若狂赶紧特么离了拉倒呢 也就是说,赵郡李氏很快就会失去一个国公级的女婿,而皇帝则失去五门七望中最容易拉拢的一支。
这原本运作的还是不错的,让自己手底下的忠犬去做种犬和自认高贵的世族配种。整个配种工作成果斐然,比如姓程的,白捡了不少土地不说,还让崔家放出来不少有能力的年轻人,让李董的公司业务开展的很轻松。
然而现在,原本离开长安不再碍眼的张大郎,他难得回来一趟长安,就干出了这么一件让李董想要殴打小朋友的破事。
“本官对陛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张亮突然就神色肃然,然后义正言辞道,“孙少卿,吾虽有心容忍,然而梁丰县男咄咄逼人,更是丧心病狂拆吾府邸。辱吾事小,辱朝廷命官事大。吾虽有心不与少年计较,然为朝廷法度公理计,吾绝不与梁丰县男妥协纵然其背后有人撑腰,吾心不移也”
言罢,鄅国公目光凛然盯着张德:“威武不能屈,吾之信念也梁丰县男比之隐太子何如?”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当年被李建成吊起来打都挺过来了,你有种比李建成更牛逼?
然而老张大脑这会儿当机了。
内心只有一个念头:卧槽贞观名臣都特么不是吃素的啊,这特么变脸的速度,简直让老子佩服的五体投地啊。
老张上辈子陪着吟诗的领导,上岸之后就是被翻脸如翻书的牲口给坑了。当时老张就感慨,人一旦无耻起来,估计连自己都怕。
看着眼前的张亮,老张不由得更加肯定了一点,社会学和跳大神是一个级别的,研究的从来不是科学,而是大部分人类为什么是傻逼这个大课题。
第九十九章 宣纸
在鄅国公催人尿下的正义批判后,梁丰县男张德,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认真地检讨了自己的不足,并且表示会认真履行赔偿行为,还会非常诚恳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对鄅国公府遭受生理心理创伤的人员进行道歉。
正义使者孙伏伽在大理寺对此案进行了批示:严厉打击首都地区不法分子的嚣张气焰 对此,大唐帝国有限责任公司新任ceo房乔发表讲话:都别闹了,粗大事了,陛下要罢朝三日。
皇帝罢朝三日放前隋,算个甚?人杨二还干过罢朝几个月,就为了让关陇子弟都去辽东送死这种事情。搞得后来他罢朝去扬州后,有几个姓宇文的罢官了就勒死了他。
后来吧,杨氏集团就破产了,董事长总经理死了一窝又一窝。
然后李家就上位了,和老董事长比起来,李董还是很勤政的。至少没出啥大纰漏,连续几年天灾**下来,贞观初年还能稳定地发展,也足见统治者还是很有进取心的。
所以说,突然来个罢朝三日,让四大天王级别的重臣也有点小突然,觉得太特么出乎意料了。
别说房乔,就是还在续命的杜如晦,也是纳闷,皇帝这是唱哪一出?没听说有啥特殊的皇族子弟在闹别扭啊?莫非是太皇在禁宫搞无遮大会被人知道了?还是哪个亲王跟李靖同榻而眠然后通宵达旦?或是妃嫔有耐不住寂寞的开发了新花样,让李董流连忘返?
四大天王有两个在纳闷,而自以为自己知道的长孙无忌却很高兴,晚膳时候对儿子长孙冲道:“伯舒,最近在东宫,和太子相处是否和谐?”
长孙冲有些无奈,给父亲倒了一杯清酒:“大人,太子不甚愿意亲近于我。偶有交谈,也是询问孩儿,张大郎什么时候回京。”
长孙无忌嘴角一抽,然后叹了口气道:“以色娱人,终非长久。才学方是安身立命之本。”
“孩儿醒的。”
虽说长孙冲觉得老爹说的很有道理,然而在太子面前展露才学?特么太子有次拿出了一首诗,说是他和张德在五庄观相聚时候的无心之作。
然后长孙冲一瞧,就放弃了治疗。
反正太子说这是他和张大郎喝醉了酒之后的狂妄诗篇,聊以助兴的。
这首诗是这样的:独坐池塘如虎踞,绿荫树下养精神。春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作声。
然后长孙冲回想起来,太子和张德在五庄观私会,那分明就是一个大雪皑皑的冬天。哪来的绿荫?哪来的虫儿?但太子说了他喝了点酒,有点放纵,你也不能说他有失体统。
然后长孙冲又回过头来点评这首诗,本来想从平平仄仄平平仄来批判一番,突然发现这诗太特么有皇家气象帝王风范了,赶紧拍了个马匹连声说好。还对太子小小年纪就有这般雄壮之气,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再然后,太子殿下很装逼地来了一句:醉后拙作,非本王之能也。
言下之意就是,老子喝了酒写的诗,根本就没有发挥出本王的真实水平,本王的完全体还没有显露人间呢。
当然其实李承乾觉得自己这首诗太特么牛逼了,简直有如神助,怎么就喝了点酒写出来了呢?
他自己都记不得,自己怎么就写了这么一首诗。但程处弼都说了,是太子亲笔所写,笔迹也是自己的,那么就免为其难地认了账。
至于张大郎,哦,当时他喝醉了,不省人事呢。被太子的虎踞给震慑了。
从此以后,长孙冲在东宫虽然也做文化工作,但基本上就是划水。毕竟,明知道老板比你业务能力更强,还要强行装逼,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被打脸。
加上长孙冲深得他老爹的真传,扬长避短是本能,藏拙是熟练工,该划水的时候坚决不含糊。
于是乎,虽然东宫每个人都在说长孙冲才子牛逼不解释,然而李承乾觉得表哥的水平肯定和程处弼是一个级别的……
没错,就是和那个人类智商分界线的程家牲口一个水平。
当然如果长孙冲知道那首诗为什么会成为李承乾所作的真实情况,他肯定会发扬祖父深入草原艰苦奋斗的精神,把张德剁成肉酱之后,再冲入漕渠喂泥鳅……
这一年夏天,四大天王有两个在迷茫焦急,有一个在自以为是,还有一个在南方数着一艘又一艘载着灰糖运往长安的乌篷船。
还是那个正兴亭,然而这一次,和李董座谈的不是大舅哥。而是一群老头子。
“封文宣王吧。”
李董有些意兴阑珊,感觉打不起精神来,明明应该很高兴的。
陆老头儿眼色还是不错的,于是道:“陛下,新一批南山白纸就要运出,不知内府采买几何?”
李董就听不得这个
“那竖子是你弟子,莫非是你教他行这等商贾之事的?”
“陛下,大郎不过是十三岁的少年,然而却心系朝廷,心存陛下。这才献南山白纸于陛下,如此泼天大功,若是占为己有,陛下舍得一伯爵乎?”
老头儿乃是大杀器,嘴炮从没虚过谁。皇帝他又不是没喷的认怂过,把陈后主都算上,前后喷的喊朕知错矣的有三个。
然后今天有了第四个。
“朕知错矣,方才是朕口无遮拦,陆公勿怪。”
“臣岂敢,只是陛下,这南山白纸,还烦劳赐名。”
老头儿为了给弟子拉赞助,也是豁出去了。再说了,首倡之功捞着了,也得给弟子喝点汤不是?
李董嘴角抽搐,脸顿时一黑,心中暗骂:你们师徒特么够了 然而为了这教化大功,自己开的千古一帝任务,含着泪也要做完。
“既是文宣教化,不如就叫宣纸吧。”
“谢陛下赐名。”
于是,南山白纸,就有了正式的官方名字:宣纸。
再于是,大理寺里住了几天的老张正在和正义使者孙伏伽下五子棋,结果就听到内府来了人,阉党头子身兼数职的史大忠马上就要退休了,然而还要给皇帝陛下跑腿。
“大郎,喜事,大喜事”
“史公,喜从何来?”
老张双三做成之后,孙伏伽把棋盘一掀:“说好的禁双三呢?你到底会不会玩?”
史大忠眼珠子放光笑道:“皇帝诏:特赐南山所产白纸名为宣纸。”
哎哟卧槽,这特么可以啊。
老张哈哈一笑,跳了起来:“我说今天怎么老有喜鹊往牢房里钻呢,原来史公要来啊。哈哈哈哈……”
“大郎,可莫要省了人事哟。”
“醒的醒的,春明楼包了史公要是乐意,平康坊我也包了让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