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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工科生-第6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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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这么说,冉氏只要敢在辽东开这么一个口,就不用活着回去了。
  被自杀可能谈不上,马车突然掉落河中然后淹死,倒是很有希望。
  就皇帝的尿性,一听说有大铜矿,他还管个屁的辽东,说不定就直接又把都城迁回长安,要是铜矿特别大,兴许迁到成都都没问题。
  皇帝一走,这辽东的资金、人员、物资安排,找谁镇压?总不能找朝鲜道行军总管牛进达吧?
  冉氏只要这么干,就是得罪了整个河北、辽东、朝鲜的官商集团。闹到那个地步,就不是“来信砍”了,而是“去信砍”。
  好在冉氏智商在线,没有自取灭亡,窝在京城瑟瑟发抖的同时,连诅咒一下某个团伙都不敢。
  长孙无忌、房玄龄、张德、李道宗、李恪……组团黑金黑装备,冉氏除了委曲求全之外,别无出路。
  西南铜矿金脉之广泛,足够让这帮贱人行险玩“肉体毁灭”,到时候就没有什么冉氏不冉氏了。
  皇后虽然厉害,面对这种铁了心要学习老板好榜样的“毛会”,也只能“望毛兴叹”,徒呼奈何。
  马周作为张德的“老部下”,对自己这个“老上司”的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化不可能为可能”。他估摸着张德肯定是又有什么好处,然后拿房玄龄出来顶缸,这是张德的做派风格,素来不愿意在人前显贵。
  只是猜想是猜想,实际是实际,马周没有真凭实据,也不敢“黑”自己的老上级。毕竟,现在他在辽东“主持”工作,重要业务的具体负责人薛大鼎,当年可是沧州的一把手,跟老张那是合作愉快一直愉快。
  然而既然老板提了问,作为职业经理人,马周也不能说我特么知道个屌,只好小心翼翼回道:“黔中毗邻江西,房公略有感怀,类比岭南,也是正常。”
  李董一听,觉得这个解释是靠谱的。做官的,既然权力削弱,那就争实利。说到底无非名利二字,广州获利,黔中得名,的确是相得益彰。
  “起诏批复吧。”
  “是。”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皇帝老子还专门让许敬宗写了个赋,好好地把房玄龄给夸了一遍,说是全天下的官吏要是都向房乔学习心系百姓,还愁什么不能安居乐业国泰民安呢?
  夸人的文章传到江西,房二郎看完之后,感慨万千:朝廷还是讲道理的啊,陛下还是英明神武的啊。没错,我家大人,就是这样一个心系百姓的当世名臣。
  


第九十九章 意外之外
  不管张德愿意不愿意,贞观年想要在西南地区进行大规模金铜冶炼,前置条件需求相当的多。。
  ‘交’通运输自然不必多说,劳动力的缺口,更是难度系数极大的一件事情。技术条件恶劣环境,反而成了次要。
  这种情况下,招募亲善‘洞’寨部族化为己用,是必然的事情。“土团”旗号,豪帅鼓纛,这些可以‘交’由房玄龄‘操’办,从皇帝那里请几张圣旨过来,基本没有任何难度。最后再贴几个表几个疏在弘文阁,剩下的事情,就是如何动员劳力。
  按照初步的勘探结果来看,仅仅是黔东南,就可以开发六七个规模不算小的矿点。主要分布在锦州、业州和巫州,重点经营夜郎县、龙摽县、卢阳县。这其中的夜郎、龙摽二县,就是写“滚滚长江东逝水”那位提过一嘴的“漵浦涔阳连,龙摽夜郎天”。
  因为这位是跑过去凭吊屈子,就是跳汨罗江的那位哲学家,于是不难看出,这地界,想当年还是楚国故土。
  大约就是楚国的边疆区。
  典型的“地无三尺平”地区,但即便如此,这里还是能吃个粽子,也就说明还是有产出的。
  有产出,哪怕再怎么地力贫乏,就能养活人口。
  老张要做的,就是把有限的资源,集**应到仅有的几个生产‘门’类中去。
  当年张德也算是误打误撞,在黔中推广“陵稻”,没曾想小十年下来,还真是攒了不少家底。
  整个黔中地区,亲善唐朝的人口,少说也有六七十万,平均每年能调动百分之十,也就是六七万人口,整个黔东南黔东北,不敢说跟江西比,抵得上一个富县,还是绰绰有余的。
  金银铜矿产,只看这个,就是稳赚。
  而且房玄龄拿广州虚晃一枪,对着黔中的腚眼就是大力一发,最少一发入魂三五年。
  三五年光景,房玄龄闭着眼睛都能‘混’个“富可敌国”出来。挖出来的石头粉碎一下烧一烧炼一炼,就是国家法定货币,这得多牛‘逼’多嚣张?
  以前黔中那些个羁縻州豪帅,时不时还要勾引朝廷挑衅地方,这光景被发现有了金银铜,房玄龄反正在中枢没什么事情干,来江西也是为张德“保驾护航”,为家族“开枝散叶”,他的工作重心,当然就是得盯着广州、矩州等边疆百姓的生活疾苦了是不是?
  要是羁縻州诸豪帅、‘洞’主、寨主,还跟以前一样:诶,我过来了;诶,我又回去了;诶,我又过来了;诶,我又回去了。诶,怎么样啊,诶,有种你打我啊!
  砰!
  房天王不介意告诉黔中各部的首领,什么叫做“超级无敌我爱你”。
  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有没有见过?
  为了给拳头加点特效,房玄龄还专‘门’拟了政策,江西和黔中的‘交’界处,诸关市凡马队征税可以酌情减免。
  至于怎么个酌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主动跳出来要挨打的,那肯定不可能酌情,灼烧倒是很有可能,说不定最后沦落到红烧,也未可知。
  官面上房玄龄毕竟是尚书左仆‘射’,‘操’持实务多年,他也是针对地方豪帅的心态,让长孙无忌上奏。比如“武陵蛮”的鼓纛,就可以华丽一点,“土团”的规模,也可以大一点。
  再比如,“武陵蛮”可以拥有针对“西南夷”的劫掠权。
  这个权力一直是有的,中央帝国只要开国,凡入贡部族,为什么要来入贡?因为政治上有个法理,中国说我是东北浩南哥,我就是东北浩南哥,那么,我浩南哥从黑水砍到太白山合情合理,你要问为什么?因为中国是我大佬啊,我砍人是大佬同意的啊。
  至于身份证明,那就是一套做工‘精’良的鼓纛,一般土鳖是复制不来的,更不要说造价。
  哪怕是如今巴蜀边陲,靠近东‘女’国附近,有些部族砍人用的社团证明,特么还是汉朝时期为了干诸羌派发的。
  这还闹出了一些笑话,比如两个部族互砍,互相都说自己是天朝册封有身份证明,然后掏出身份证一看:哎,不对啊,你这个怎么跟我不一样啊。
  总算没有‘弄’出“乃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故事,也算是一种欣慰。
  “劫掠权”具体到官方册封上,就是安菩他爹安西里那种“xx校尉”,而且指明是在某些地区,才有行使此“xx校尉”的权力。
  西域因为被唐军一‘波’流干成“啊嘿颜”,所以安菩他爹是没希望行使这个权力了,但西南边疆区因为地理环境的特殊‘性’,导致这种权力是相当的有‘诱’‘惑’力。
  中央帝国一旦建立,这种入贡后的封赏,对两大地区有最为致命的吸引,一是东北,二是西南。
  西北二地,反而没有那么多意义,这也是有历史遗留问题的。
  主要还是因为汉朝,前汉那是铁了心要‘弄’死匈奴这个北方暴力团伙,后汉更纯粹,跟西羌一干就干到曹老板上台。
  就这种行情,西北俩地方的“集体意识”,有那个心思才有鬼了。
  但不可能说上来就给“武陵蛮”‘弄’一套行头,底下肯定先要接触、谈判,‘摸’底总归要‘摸’的嘛。这么些年推广“陵稻”,什么寨子亲善,什么寨子狡猾,不敢说‘门’清,但肯定也有自己的“线人”。
  冉氏尚且能‘混’个脸熟,何况中央大佬?
  ‘门’生故吏中稍作打听,别说外朝,就是内廷之中,也有屁颠屁颠的小黄‘门’跑过来献计献策。
  举凡有所动作,搏出身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黔中宣慰天使遴选已然敲定,此二人为兄弟,乃史大忠旧时‘门’人。”
  工作肯定是要细致的,不能出差错,哪怕是天使,也得挑拣能用之人。
  “有多旧?”
  “十七八岁,能多旧?”
  长孙无忌横了一眼张德。
  “这么年轻?”
  “年轻怎么了?区区黔中,难不成还特意派遣高品内官?这有损朝廷威仪。”
  话是这么说的,毕竟“武陵蛮”的重要‘性’,在朝廷看来,那是远不如突厥、高句丽的。再说了,老‘阴’货也有想法,真要是‘弄’个老油条过来,一瞧妈的黔中西南多产金银铜,回去一禀报,别说皇帝炸‘毛’,内府那群已经变态的‘阴’阳人死太监,也会拼了命的往这个地区钻营。
  做天使好啊,做天使多轻松,西南虽说艰苦,可走一遭就能‘混’个家财万贯,猪才不去。
  “欧氏兄弟还在军器监做过?”
  “不然哪里资格?”
  长孙无忌为了打消张德疑虑,解释道,“欧武曾在军器监监工飞凫箭,欧文则是监工十七年板甲。”
  “他们几岁啊,就能盯着军资?”
  “史大忠的人,跑去军器监历练,有何不可?”
  “……”
  说的也是啊,‘阴’阳人死太监就不能升官发财了?都是人嘛。
  “那好,天使既然敲定,三县‘武陵蛮’‘洞’主寨主,也已经勾通好了。黔东诸事,算是了了几个要紧的,剩下的,就是组织马队。”
  “滇马川马存栏数量还是够的,早年你在武汉养马,老夫还觉得奇怪,这矮马有个甚用。如今看来,倒是未雨绸缪。”
  长孙无忌看张德颇为意味深长,虽说西南铜业是个“意外”,可“陵稻”“滇马”“冉氏”,简直就是巧的不能再巧。
  老张见长孙无忌眼神怪异,知道他想多了,摊手道:“我非神人,哪能想到此间变化?”
  对此老‘阴’货不置可否,横竖都是一条船上的,再想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更何况,即便真的是张德“多智近妖”、“深谋远虑”、“老‘奸’巨猾”,对他本身也是利大于弊,他儿子现在“榻上苏武”的名头还响亮着呢。
  和长孙冲的情况比起来,眼前这点事情,小儿科了。
  不几日,几方再次开了个碰头会,把重点开发“夜郎”“龙摽”的‘精’神传达下去后,招抚“武陵蛮”诸豪帅的天使欧文,终于抵达了汉阳。
  


第一章 气象万千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挥毫泼墨恣意放纵,笔法前所未有的放肆狂妄,完全没有“房谋杜断”的儒雅稳重,极尽嚣张的气场,犹如化作文字的尉迟恭,力道就像是有一柄马槊,就要从纸张中穿透而过。
  随手将‘毛’笔一扔,房玄龄目光炽烈,难得孤芳自赏一般地道了两个字:“好句。”
  君臣之义,如果比作痴男怨‘女’的一场爱恋,那么房玄龄大概是被李世民这个高富帅给甩了……
  只不过终究还是有区别,分手的狗男‘女’巴不得听到对方过得不好,然后哈哈大笑痛饮三杯。
  君臣之间,就有点小小的复杂。
  希望对方“回心转意”,又被现实戳的浑身难受,也想重新“挽回”这段“同甘共苦”过的感情,然而又知道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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